最后忍不了了,拨通舒隽的号码。
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即将挂断的时候才接通,舒隽带着哭腔叫他:“哥。”
听到舒隽声音的一瞬间,厉€€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把坐在一旁徐寻月吓了一跳:“怎么了?”
“隽隽哭了。”厉€€源不管不顾冲出家门。
他和舒隽关系好,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急成这样,徐寻月也跟着担心,紧跟着也去了车库。
坐进车里,徐寻月丢给厉€€源一件外套。
这时他才发现,大冷天,他只穿了一件半袖T恤。
舒隽家门口,厉€€源来了无数次,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下了车一刻不停,也顾不上礼节礼貌,绕开挡在门口的林家佣人,直接冲进屋里。
屋内吵嚷的人因为他的闯入安静了一瞬。
厉€€源也看清了屋子里的情况,瞬间红了眼,冲到林博仁跟前将人推开,把摔在地上的舒隽扶起来护在身后。
虽然舒隽和他只差了一岁,但厉€€源已经完成了第二性征分化,是S+高阶alpha,基因上的优势,让十五岁的他身高直奔190。
他站在林博仁面前,丝毫没有因为年纪小而弱了气势。
林博仁看着挡在面前的他,正要发作,却听到身后有人清了清嗓子:“林先生抱歉,打扰了。”
徐寻月走到他们中间,拍了拍厉€€源的肩膀,将两个孩子都护在身后。
他虽然没多说,但袒护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林博仁对徐寻月还是颇为忌惮的,立马换上笑脸:“林先生,孩子不懂事,我管教一下。”
厉€€源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伸手去拉舒隽的衣袖,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在他白皙得胳膊上格外显眼,看得人触目惊心。
厉€€源再看向他时眼神怒火更盛,信息素不自觉地溢出。
虽然他年纪小,但基因等级远高于林博仁。
刚刚还带着笑的林博仁感受到信息素压制,脸上的笑瞬间消失,额头细细密密地渗出冷汗。
徐寻月站在一旁,却没有制止厉€€源,依旧笑着说和:“林先生,说服教育可以,但不能动手。”
林博仁这会额头上的冷汗已经聚成了汗珠,有徐寻月在,他忍着浑身疼痛却不敢发火:“林先生,说得对。”
徐寻月瞥过舒隽身上的伤,眼露疼惜,这些年舒隽和厉€€源走的近,他是看着舒隽长大的,轻轻舒了口气:“对了,我有件事想和林先生商量,最近军校那边招生,小源已经应征,不如让隽隽和他一起去吧,两个孩子也有个照应。”
说完,徐寻月转头示意厉€€源,让他收敛一点。
厉€€源慢慢稳住心神,停止信息素释放。
能进军校的对于林博仁这样的家庭来说是千载难得机会,林博仁眼神瞬间亮了几度:“林组长,你说的是真的?”
徐寻月点头:“当然,不过……”他略略迟疑了一下:“不过军校管控严格,今后隽隽恐怕很少能回家。”
林博仁根本不在乎舒隽能不能再回家:“那真是太好了!”
徐寻月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隽隽就让他去我们家玩几天吧。”
回去的路上,舒隽和厉€€源坐在后座,小猫似的蜷在厉€€源怀里。
少年的胸膛虽然不宽厚,但也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一路上,他把林博仁动手的原因说给了厉€€源听,因为他迟迟不分化,林博仁拉着他去做了腺体检查。
结果他第二性征是omega,但腺体发育迟缓,分化期会延后。
林博仁知道这个结果大怒,骂他是个没用的废物,不配活在世上,如果不是厉€€源赶来,林博仁就要把他关进地下室,让他自生自灭。
厉€€源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过了许久,徐寻月把车停在门口,正要叫他们俩下车,厉€€源却先嘘出声:“爸,你帮我把车门打开,隽隽睡着了,我抱他下去。”
徐寻月看看他:“抱的动吗,不然我来。”
厉€€源已经轻手轻脚地将人抱到腿上做好下车准备:“我抱,你开门。”
那个冬夜的傍晚,舒隽被厉€€源和徐寻月接出了家门,从此他再没踏进林家大门一步。
徐寻月没有食言,他和厉€€源一起去了军校继续读书。
去军校的第四个月,母亲来学校看他,告诉他,自己和林博仁办理了离婚手续,曾经舒隽是她放不下的牵挂,现在舒隽已经离开了,她那个家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可留恋的,虽然她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但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林博仁那个人渣。
军校得生活苦,但是有彼此作伴,舒隽依旧很快乐。
二十岁那年,他姗姗来迟的分化期终于来临。
这天刚好休假,一早起床,他便发现自己在发烧。
最近天气冷,他以为自己是感冒了而已,并没放在心上。
厉€€源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的两位父亲送给了他一套房子,顺便把他“赶”出了家门。
这几年节假日舒隽都会来他这里小住,这次也不例外。
他昏昏沉沉地走出卧室下楼,厉€€源正在做早餐。
他走过去,含糊着叫了一声哥。
厉€€源正在盛粥:“起来得正好,洗手吃饭。”
厉€€源转身走过来,把粥放在他面前:“脸色怎么……”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轻轻叫他的名字:“隽隽……你是不是……”
舒隽这会头晕得厉害,而且因为体温升高,浑身都有些疼,很不舒服。
伸手圈住厉€€源的腰,把脸贴在他肚子上蹭了蹭:“哥,我可能感冒了,难受。”
厉€€源深吸一口气,仔细辨认,确定自己没闻错,的确是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随后有些愕然地低下头,刚好和舒隽抬起的目光遇上。
舒隽在他黑沉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些陌生的,让人心跳加快的别样情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极不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怎么了?”
厉€€源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到他颈侧腺体上,微微迟疑:“你……好像是分化了。”
听到他的话,舒隽抱着他的胳膊登时僵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分化了?那……怎么办?”
甜糯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郁,厉€€源克制地将目光转开,不去看他侧颈微微泛红的腺体:“我去给你拿阻隔贴,然后去医院。”
医院里的人并不多,检查结果很快出来,舒隽腺体发育成熟,第二性征显露,基因评级3+级omega。
舒隽听着医生在讲注意事项时有些心不在焉,站在他身后的厉€€源同样如此。
两人都各自怀着心事,都似有话要说。
最终还是舒隽先开口:“医生,我现在可以做基因匹配度的检查吗?”
听到他的话,厉€€源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医生点点头:“当然可以。”随即看向他身后的alpha:“是要做和这位先生的匹配度检查吗?”
舒隽本就难为情,听到医生问,脸颊开始发烫,羞赧地看向厉€€源:“哥,可以吗?”
拿着匹配结果离开医院,回去的路上两人心事更重了,一路无话,前后走进家门。
舒隽落在后边,弯腰正准备换鞋,肩膀忽然被握住,厉€€源将他抵在门上。
那双黑眸紧捉着他的目光不放,说话时气息有些不稳:“舒隽。”
他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舒隽也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紧张地看着他:“哥,你怎么……”
“我可以吻你吗?”
舒隽被吓傻了似的望着他,半晌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却忘了回答。
厉€€源呼吸比平时重了些:“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
具体早到什么时候,厉€€源自己也说不清了。
舒隽眨了眨眼睛,这次没有躲闪,也回望着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是吗?”
厉€€源坚定地点头:“是。”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这个答案。
舒隽大胆地环住厉€€源的脖颈,慢慢贴过去,直到贴上他的唇瓣:“我也喜欢你。”
同样是很早很早的事情。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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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1、温慕言临死前觉醒了自我意识,知道了自己是一本小说中的万人嫌炮灰。
他有吝啬贪财的父亲,爱慕虚荣的母亲,以及霸道暴躁的哥哥,在外人眼里一家子极品,没一个好人。
2、温慕言意识觉醒时,他正在录制恋综,但因为节目组恶意剪辑,骚操作不断,所有嘉宾都对他厌恶至极,观众骂声连天。
他受不了各方诅咒谩骂,精神崩溃,不得不中途毁约退出录制。
又因为赔不起天价违约金,在公司的威逼利诱下,温慕言带着家人参加了一档家庭综艺。
公司为了扶持家庭综艺这个新IP,请来另外三组颇具影响力家庭,有知名影帝、豪门总裁、体坛名将。
温慕言作为十八线的小糊咖,带着一家子炮灰老老实实做陪衬背景板。
3、节目开播前,黑粉得知温慕言参与录制,都等着看极品一家子丢人现眼。
但节目开播,准备好键盘的黑粉却骂不下去了。
温慕言吝啬贪财的父亲,给温慕言零花钱时几百万几百万地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玩命赚钱,就是给老婆孩子花的。”
小黑粉删掉一大段嘲笑的话,弱弱提问:“哪里还能找到零花钱给几百万的爸爸?”
有权有势的猥琐男提出要养温慕言时,观众都以为温慕言爱慕虚荣的妈妈会卖儿子换钱。
谁知妈妈提着家伙打上门,指着猥琐男鼻子骂:“癞蛤蟆有几个糟钱就敢惦记我的宝贝,再有下次,脑袋都给你打掉!”
黑转粉的观众们:“又A又飒,我也好想叫妈妈。”
暴力哥哥以一敌仨,捶爆欺负温慕言的流氓以后,又去买了糖果回来哄他,宠溺地揉着他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把冰都融化:“言言别怕,哥哥永远都会保护你。”
观众们疯狂羡慕:“哥哥看看我,我是你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啊!”
4、当然节目里最让人出乎意料的还是温慕言,在乐器行里,随手拿起一件乐器都能熟练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