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那个东西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现在处境的窘迫,外加占有欲很强,尚时感觉有什么东西攀附住了他的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拖上池边。
“尚时?”
尚时刚被迫做到了池边,浴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明亮的光线一下子驱散了不少黑暗,尚时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睛差一点被闪瞎。
光源微微挪开了一点之后,尚时看清楚了推门走进来的人是仇修,他愣了一会儿,这个时候不是他忘记害怕了,而是他脖子上那种阴寒的感觉没有了。
尚时进来之前可是将门锁的非常严实,仇修现在能够进来完全是因为他有浴室的钥匙。
尚时怔怔的看着穿着西装裤和白衬衣的仇修,不得不说原主虽然有很轻微的恋.父情结,但是他也不是什么样的上了年纪的男人都会喜欢,最起码也得像仇修这种有钱,又有修养,有魅力,又有温柔的男人才行。
温柔?
尚时轻微动了一下唇角,他看未必。
尚时看向仇修的时候,仇修也在看尚时,当他见到尚时上半身没穿衣服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别开视线,但是随后他就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所以穆光就还是停留在尚时白的要反光的肌肤上。
略微诧异之后,仇修回过神来了,他没有想到尚时会是男扮女装,并且还没有让周围的人察觉到。
也不是见过尚时的人都太过粗心大意,而是尚时五官很柔和娇媚,就是点缀着露水的玫瑰花,五官线条是一点也不坚韧生硬,喉结也不明显,就是偶尔声音会有些沙哑,但是这些都不能够说明尚时他不是女的。
尚时的骨架要小一点,就比如他现在缩在池边,肩头上的晶莹剔透的水珠似是马上就要掉落下来,完全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目光慌乱无助,任谁看到尚时现在这幅模样都得情迷意乱一会儿。
虽说知道尚时是男子,但是仇修每每看向尚时,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理负担,告诉他不能够再往下看了。
仇修喉结尾部客场的上下轻轻一动,他正想要移开视线,坐在池边的尚时两腿之间的水面开始泛起涟漪,一圈接着一圈,直到有一个人破水而出。
尚时身上的水还没有干,就又被溅上了一身的水,他错愕的看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蒋应,忽然明白了方才在水底下一直靠近他腿的就是蒋应。
蒋应神情平平,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也丝毫不觉得自己出现的这地方有多么的微妙。
要只是蒋应在尚时腿中间的水中出来也就算了,偏偏尚时的手中还拿着一条男士的内裤,表情慌乱不知所措。这很难不令看到一切的仇修去联想一些东西。
况且他到了浴室的门外,的确听到浴室内传来尚时略有些稀碎的声音,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般。
仇修眉头轻皱,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抹烦躁,深邃的眼眸轻眯,语气也算不上多么好,“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仇修有点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尚时找一个与他模样相似的男人,并且比他更加的年轻,要是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尚时还和这个男人乱来。
他很清楚自己就是自己,与那边站在尚时身边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奈何他们俩实在是他像了,他看到蒋应,就控制不住的去向方才在水底下给尚时做那种事情的人是……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真实,就越发的生气。
做这种事情,不仅要嘴巴足够的灵活,还因为这里幻境特殊,肺活量也得大,所以一般人还真是做不来。
并且在略有些窒息的情况下,全身上下都会变得十分紧张,肌肉绷紧,嗓子也不例外。
尚时看了一眼目光无辜的蒋应,他现在来不及问蒋应为什么在这里,因为他也察觉到他们俩现在的姿势有点难以言喻,并且也看到了因为浸泡在水里而变得沉重的内裤。
出于控制不住的好奇心,尚时悄咪咪的往蒋应的那边看了看,可是水波在黑暗中慢慢消散,他是没有看到其他不应该看的。
说出来仇修可能不信,他手中的内裤还真不是从蒋应的身上脱下来的,他随便在水中一摸就摸到了,没有受到一点阻力,内裤就是飘在水里,还有可能是蒋应将它拿过来的。
尚时不明白仇修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里?”
“呵……”
仇修一向待人温润如玉,尽管有的时候他也不缺少阴狠,但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够把他气到这种程度。
他在池边蹲下身来,“你忘记了?我住在这里。”
尚时擦去下巴上的水珠,他还真不太清楚这件事情,以为是自己独居,那他把蒋应带回家,不就等同于要和仇修宣战吗?
他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欲擒故纵,这完全是他的无心之失。
尚时也终于明白了奥利尔一路上为什么都要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仇修原本是不住在这里的,可是他的那个弟弟死了之后,尚时就迫不及待的邀请他住进来。
他想要尚时手中的股权,便同意了下来,虽说是搬了进来,但是他很少来这边住,就偶尔过来刷个存在感,因为他很清楚,即便是这种程度,尚时也能够很高兴。
今天其实是仇修心血来潮才想着要回来的,他不觉得一个与他长得很像的人就能够取代他的地位,但是他害怕尚时这种恋爱脑的人真的会为了博美人一笑什么都做得出来,尚时手中的股权是仇家的,他拿不走。
但是,他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被踩过还被踢出去的皮鞋,上面灰色的脚印尤其的显眼。
这是尚时做的?就因为他看到蒋应之后没有吃醋动怒?
仇修觉得很是可笑,尚时在他眼中就是极为不成熟的小孩子,并且还不知道自己的讨厌之处。
佣人本应该提前处理掉这双脏掉的皮鞋,但是踩鞋子的是尚时的“新欢”蒋应,尚时也没有说要打扫,他们以为这是尚时和蒋应的小情趣,也有可能是三个人的情趣,所以他们也就没敢动,就让皮鞋在那里放着。
仇修在看到自己的皮鞋被人踩了之后,还看到了一双并不属于尚时的鞋子。
在这个家里,鞋柜里有尚时各种漂亮又昂贵的小鞋子,他很少穿高跟鞋,基本都是平底鞋,而仇修不经常住在这里,所以他的鞋子也就更少了。
多出来的那双鞋子及其的突兀,因为过于廉价了,尚时穿女鞋,而仇修根本不会穿这样的鞋子。
许是因为仇修盯着那双鞋看的太久了,把一旁的要用人看得是提心吊胆的,仇修原没有他看上去平易近人,他的一些温润有礼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是做的,并不代表他就是这样的人。
佣人最先没有抵抗住仇修给他的压力,“这双鞋是尚时带回来的那位先生的。”
仇修眸光微动,他就猜出了佣人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他缓缓垂下鸦黑的羽睫,他不在乎尚时,但是别人觊觎上了他的东西,这让他颇为的不爽,就连整栋别墅里都充斥着让他觉得难闻的气味。
仇修向佣人询问了尚时在做什么,他就去浴室里找尚时了。
可是就快走到浴室的时候,别墅忽然停电了。
别墅的落地窗尽管不小,但是别墅内部的面积更大,从窗户透进来的那一点点的月光根本就不够用。
仇修用手机照亮了前面的路,来到浴室门前,听到尚时发出来的非常奇怪的声音,说不清道不明,倒是很令人无限遐想。
他那个时候也没有多想,就用钥匙打开了浴室的门。
仇修觉得无论是今天的灭灯,还是尚时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全部都是尚时特意安排的,所以他没有选择敲门,而是直接闯了进去,他倒要看看尚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此为止,仇修都很相信尚时是喜欢他的,直到蒋应从水下钻了出来,淡漠的目光向他投来过来,并且尚时还反问他为什么要再这里,他便开始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改变。
尚时想让蒋应代替他,他觉得很是可笑,但是因为尚时手中的股权,他又感受到了危机感,榆次同时,他竟然控制不住的带入到蒋应的身上。
“你住在这里……”
尚时不经意低头的时候,发现自己上本身还没有穿衣服,仇修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他张了张嘴,下了驱逐令,“你又不住在浴室里,你不出去吗?”
第68章
尽管都是男的,但是被一个男人盯着看了那么久,没有那层薄薄衣服的保护,尚时依旧觉得极为不舒服。
但是仇修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起身从一旁拿起干净的衣服走了过来,动作及其温柔的披在了尚时的身上。
尚时看着仇修离去的手指,大概明白了原主为什么偏偏相中了仇修,因为在仇修的身上,的确能够看到一个即严厉又温柔的父亲的影子。
可是尚时不是原主,不会事事都顺着仇修来,他微微动了一下肩膀,这衣服就从他的肩头滑落了下来,“哥哥,你不走吗?我这边还有正事要办。”
他把“正事”两个字咬的很轻,任谁听到了都会控制不住的多想。
仇修眸光逐渐变得晦暗,他走过来的时候,目光一直悄无声息的落到了蒋应的身上,倒不是他看上蒋应了,而是蒋应薄唇略有些泛红,好似之前真的吃过什么东西一样。
仇修了解过一些腌€€的事情,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实践过,他原以为自己对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可是今天……
尚时看到仇修要走,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哥,我刚刚好像看到鬼了,是他回来了。”
今天是他前男友头七,鬼魂会回到家中也是正常,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不能够相信,世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有鬼。
尚时的前男友是仇修的弟弟,他叫仇修一声“哥”也算正常。
不过原主并不会这么叫,因为他等着在在床上叫仇修“爸爸”。
仇修抿唇扬起唇角,回眸淡淡的看向尚时,“怎么?我弟弟他是不是吃错了,你要小心他心有不甘,把你拖下去陪他。”
他以为尚时说谎吓唬他,可是他没有想到最后一语成谶的会是他自己。
…………
仇修回到房间内就休息了,可是他今天晚上并没有休息好,在梦中他好像穿到了蒋应的身上。
他能够看到蒋应所看到的一切,听到蒋应所听到的一切,就连感受都与蒋应是一模一样的,但唯一的一点就是他并不能够干预蒋应的任何行为。
仇修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是即便他清楚自己这是在做梦,依旧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梦停下来。
这个梦非常的真实,因为他看到蒋应就在别墅内的一间客房里。
蒋应脸色微变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呼吸变得又沉又缓,他从床头橱上拿了几张纸巾,随后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痛苦的神情。
穿进蒋应身体里的仇修脸色非常的差,无论他多么想要从蒋应的身体里出来,但是他就离不开蒋应的身体,这个梦好似会这么一直做下去。
仇修现在的感受与仇修是一样的,他很清楚蒋应现在在在做什么,他倒不是那种连这种事情都没有经历过的人,毕竟他的养子仇鹏驰都成年了,何况这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
要是单单他蒋应的身体里经历这一切,他可能还不会如此抗拒,但是蒋应眼下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尚时,有他第一眼见到尚时的样子,有他在黑暗中亲吻尚时的样子,还有就是他在水中看到尚时的样子。
蒋应只要一向,仇修的脑子也只有尚时的影子,这样算下来,就和他现在想着尚时的样子做那种事情没有两样。
仇修非常的崩溃,原本睡觉做梦进入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就够奇怪了,眼下还要逼迫他想着另外一个人做这种事情……
他很想要从这个梦境中醒来,但是他就是醒不了,明明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可还是会被蒋应所想给影响到,渐渐地他分不清楚是蒋应在想尚时,还是他自己在想尚时。
最令仇修感到崩溃的是蒋应的时间未免太久了,蒋应不结束,他就不能够从这个过程中脱离出来。
仇修自己来的话,根本不会有这么长的时间,所以穿到蒋应身体里的仇修十分的煎熬,有一种痛并快乐的感受。
好在蒋应不是不知道累的机器,他终于结束了一切,起身走近了卫生间。
仇修就刚好在这个时候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还在他的卧室中,但是经过方才的事情,他的身体和蒋应变得一样,也需要经过那么一个过程才能够彻底的平息下来。
他坐在床边换了一口气,没有办法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以前他不是没有做过春.梦,但是这么奇怪的春梦还是第一次。
仇修这张脸是看不出来有太多老态的,身体也保持的很好,但这些毕竟都是外置设备,他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起像蒋应那般长时间的操劳,况且加下来他还要自己在来一遍。
仇修已经很久都没有经历过如此被逼无奈的事情了,即便是没有人逼迫他,是他自己身体有了反应,他再去安抚的,可是他就是觉得方才的膈应和不爽。
等经历过两遍差不多相同的事情,前后还没有相隔太远,仇修呼吸乱了节奏,全身上下用不上一点力气。
自那之后,仇修就没有再睡着,并且还一早就离开了别墅,他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结束昨天晚上的那个“噩梦”,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是一切梦魇的开端。
…………
米敏博回去后也是没能闲下来,他虽是没有看清楚黑暗中蒋应到底是如何把尚时给亲了,但是这件事情一直被他一遍又一遍的想起来,就彻底变成了过目不忘。
米敏博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尽管没有抽几口,但是只要一抽,烟头上的火光微微变亮,更多的灰烬掉落了下来。
他没有看见最为重要的那一幕,但是尚时泛红的唇瓣他可是及得非常清楚,这么一回想,他就又开始泛“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