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懂! 第87章

继续装醉。

肯定是要继续装醉的,不然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喝得比上次还多呢。

怕在浴室里待太久让宋瑞池怀疑,徐尔最后洗了洗手就出去了。

他没有去客厅,而是在浴室门口站着。

这边光线弱,宋瑞池应该看不清他,他再搭一下门框,表示自己正在站不稳。

“我要洗澡。”

徐尔说了这一句。

那边的宋瑞池根本没有往他的方向看,嘴里丢一个:“去吧。”

继续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徐尔不再开口,晃晃悠悠地去主卧了,还把门关上。

他的睡衣挂在宋瑞池的衣柜里,换洗的东西一些在柜子下面的抽屉,一些在浴室,徐尔生怕宋瑞池会突然进来,速速拿好所有东西就冲进浴室。

没多久宋瑞池也进来洗澡了,而徐尔煞有介事地躺在床上,他实在是演不出什么来,只好装睡。

后来的一切都很平常,宋瑞池也上了床,徐尔偷偷看了眼手表,已经是十二点多。

是睡觉的时间了。

只是徐尔还睡不着。

他闭着眼睛,好像在胡思乱想,又好像脑袋空空。

心跳是真的,特别是他这会儿稍稍侧了脸颊,压在枕头上的耳朵里全是咚咚咚的心跳声。

宋瑞池玩了一会儿手机就关灯了,徐尔眼皮上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他才发现他刚才身体有多紧绷,神经有多注意宋瑞池。

这一下,他全身放松,也偷偷喘了一口小气。

只是这个喘息还没多久,徐尔突然又紧绷了。

全身细胞已经休息,又突然兴奋起来时刻准备的那种紧绷。

因为徐尔感觉到,有个东西贴在他的脸上。

不难猜,是宋瑞池的手。

宋瑞池正在捧着他的脸颊。

徐尔的脸有些冰凉,宋瑞池的手温温热热的。

他还摸徐尔,大拇指轻轻地一碰一碰。

碰徐尔的眉毛,碰徐尔的眼睛,碰徐尔的鼻子。

徐尔尽量平稳呼吸,也想着,他要是脸红了,这么黑,宋瑞池应该看不见吧。

最后,宋瑞池的手停在了徐尔的下唇上。

“睡了吗?”宋瑞池突然问。

徐尔保持镇定,选择睡了。

他感受到唇上的大拇指稍稍用了点力,而后被取而代之。

熟悉的触感,惊得徐尔差点把眼睛睁开。

宋瑞池又亲他了。

这次宋瑞池似乎停留得有些久,离开时两人温温热热的呼吸交缠,最后宋瑞池摸摸徐尔的脑袋,对他说了个晚安,就放开他了。

留徐尔一个人,久久呼吸不顺。

后来徐尔怎么睡着的,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闭着眼睛一直在胡思乱想。

宋瑞池问他什么意思。

他还想问宋瑞池呢,宋瑞池你什么意思啊。

第二天,两人在徐尔手机里宋瑞池的专属闹钟声中醒来。

徐尔先醒的,他第一时间是把手机拿过来,在宋瑞池耳边播报了一阵才关掉。

“嗯……”宋瑞池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了脸:“早。”

徐尔也说:“早,”他问:“你和我一起起床吗?”

宋瑞池再次发出困得要死的声音:“嗯。”

早上吃粥,简单得配个蛋,两个人就一起出门了。

按一般情况来说,喝了酒第二天的徐尔,应该是要询问几句他昨天有没有干什么的话。

但是他纠结了一阵还是不问了,装醉装睡也就罢了,装傻他实在是不行。

而且他昨天头脑发昏,有点太骚了,大清早的,他还没适应昨天的自己。

更别说昨天的宋瑞池了,也跟着他发疯。

清晨的小小心灵,承受不住昨天的复盘。

快到公司楼下时,宋瑞池接了个电话,就在车上外放接的,所以徐尔也听了全部。

内容很好理解,宋瑞池要出差。

所以挂断电话后,徐尔就问宋瑞池:“什么时候走啊?”

宋瑞池:“还没定,回工作室开个会。”

徐尔哦哦了两声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宋瑞池:“三五天吧。”

徐尔:“三五天是三天还是五天?”

宋瑞池拐了个方向:“你希望是三天还是五天?”

问得好啊。

宋瑞池怎么这么会问。

徐尔:“当然是三天啊。”

宋瑞池好似笑了一下:“为什么?”

徐尔:“五天也太累了吧。”

宋瑞池不笑了:“徐小尔啊。”

轮到徐尔笑了:“干嘛啊。”

宋瑞池不说干嘛,只伸手过来捏徐尔的脸。

挺疼的呢。

车就此停在了公司楼下,下车前,徐尔让宋瑞池开完会就第一时间告诉他什么时候走。

宋瑞池好好好了三声,就把车开走了。

而后徐尔这个后知后觉的脑袋,似乎才明白刚才车里的对话是什么个意思。

他不自禁捏住了下巴,想着宋瑞池是不是在和他暧昧啊?

好像是这个意思?

徐尔悔恨地咬了咬后牙,他是什么直男东西。

上电梯之后,徐尔再一次后知后觉。

虽然确实是觉得要出差五天意味着要连续工作五天,礼拜天也泡汤了,但其实他心里是想着,三天就回来的话,他就能更早一点见到宋瑞池了。

嘴怎么这么笨!

到了工位,徐尔再一个愣住。

宋瑞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上了一个多小时的班,徐尔终于收到了来自宋瑞池的报告。

他说确定下来了一会儿就去Q市。

他说:「十一点的机票」

他说:「周五晚上回」

然后,他发了张图片过来。

是昨天他们喝的那两瓶果酒的图,徐尔不明白宋瑞池发这个干什么,但他觉得宋瑞池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徐尔去了搜了一下。

这不搜不要紧,一搜。

徐尔哗的就站起来了。

办公室因此被他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徐尔尴尬地笑了声,又重新坐了下去。

什么果酒不果酒的,这俩玩意儿根本就不是酒!

它们,它们就只是饮料而已!

徐尔人都僵硬了,一股尴尬的麻痹感从四肢传来,袭击全身。

饮料?

饮料!

昨天发生的一切此刻走马观花似的在徐尔的脑子里放映,他亲过去,宋瑞池亲回来,他走路不稳,他晃晃悠悠,他床上装睡……

徐尔:“???”

徐尔:“……”

徐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趴在了桌上。

徐尔你!

宋瑞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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