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说:“我参加了那个编剧的综艺,今天刚录完第一期,正好你们老板也是导师之一。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
柯以明想了想:“其实是还行,怎么了,你想找我内推?”
“……那倒没有,以后再说这种事情吧。”同学更在乎另一件事情,“他这几天过来录节目,每天录到凌晨还不住酒店,非要回去,你有什么八卦没有啊?”
柯以明确实知道一些八卦,但他觉得这种事情,甚至不需要八卦就能得出结论:“你这有什么好问的,每天回家不就因为有人在等吗,又不像我们这些单身狗。”
“是哦,但我之前还听说他专门给男演员加戏。”同学说,“你知道现在是谁不?”
“我们老板不是那么乱来的同性恋。”柯以明给李昭辩解,“你不要这么关注编剧的私生活好吗!”
不过这么一说,柯以明倒是想起来,好久都没有去过李昭家里给他帮忙了,甚至李昭从香港回来好几天,大晚上宁愿自己开车回去。
再不去关心一下老板,会不会就离失业不远了?
这个想法让柯以明心里一慌,连忙又去慰问了一下李昭。
“你很闲吗?”李昭说,“我这边最近打算休假了,你如果很想找事情做的话,我也可以介绍你去打杂。”
“休假?”柯以明警醒,“那个不行的,下周您当总编剧的新剧就要上了。”
“有演员和导演来宣传。”李昭没打算去掺和。
“那可能有点麻烦……”柯以明提醒,“你之前说交了剧本以后被魔改了很多剧情,到时候没水花就算了,如果剧爆了肯定有一堆人艾特你骂的。”
按照李昭的脾气,起码要发些微博,或者直播里说几句,哪怕不能明确撕破脸,也不能让黑锅扣自己头上。对于编剧来说,他们不像明星,配合宣传不是写进合同里的义务,但是如果能多参与一点,让人听到编剧名字就有印象,也不是一件坏事。
但李昭这次说:“哦。”
“……”柯以明忍不住问,“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忙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李昭犹豫了一下。
“我在想要不要搬去上海。”李昭说,“不过这样的话,对你们也不太公平。”
这是一件相对危险的事情。上海固然是个好地方,但是影视圈几乎是扎根于北京的,一场场的酒局饭局,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如果离开北京,很多事情都办不成。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没有出头的人,宁愿承受着高昂的生活成本,也要漂在这个城市。
而这些问题,李昭肯定比柯以明更清楚。
但是习惯居然这么容易养成,这才多长的时间,他好像就不太能想象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想见梁泊言的时候,隔着上千公里,实在太遥远。一周飞一次都不够。
“那房子呢?”柯以明问,他都替李昭肉痛。
“卖了。”李昭好像没觉得这是个问题,“反正我又没孩子要上北京的学校。”
沉默一会儿,柯以明仍然没有提及自己和同事们的生计问题,只是感叹:“你真是爱他。”
哪怕途中有别的过路人,但似乎最后还是只认定了梁泊言。当然不算十全十美的爱情,但已经难能可贵。
但李昭现在连这种赞扬都没有什么兴趣听,甚至有些躲避。
“我是想自己方便一点。”李昭说。
“那你可以让他搬来北京啊。”柯以明说,“这才比较容易吧?”
“对啊。”梁泊言的声音幽幽飘过来,“怎么不让我搬过来?”
电话断掉了。
李昭瞪了梁泊言一眼:“不要偷听。”
“大哥,是你开的公放!”梁泊言服了,“我只是过来问你这个咖啡机怎么操作的。”
李昭便走过去,用布粉针将咖啡粉填平,再开始萃取。
“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习惯喝这玩意儿提神而已。”等待咖啡液缓缓流出时,梁泊言突然说,“原来你是真的喜欢。”
梁泊言以前总觉得李昭不了解自己,但反过来看,他好像也并没有那么了解李昭。
李昭没回答,去冰箱拿了盒牛奶,倒在杯子里,打出浓密的奶泡倒进去,才递给梁泊言:“单喝咖啡太苦了,你还是喝拿铁吧。”
他看着梁泊言接过杯子,想了想才说:“以后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知道我喜欢什么。”
他希望还有很多时间。
毕竟这是算命大师周其野收了五十块钱巨款以后,给出来的结果。
“我没有这么说啊。”周其野否认,“这是他自己乱猜的,别到时候出意外了你来找我算账。”
“他告诉我没事了。”李昭说,“让我不用操心。”
不过梁泊言回来的时候,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太好,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据他所说,全是肯德基害的。
“神灵只给了我们窥见命运缝隙的机会,”周其野说,“命运到底长什么样,需要自己去体验。”
“说直接点。”
“算不出来,只能猜了。”周其野说,“照你这么说,他已经猜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李昭从没听过这么离谱的算命答案:“那你算算你下次投剧本的时候有没有人要吧。”
其实直接去问梁泊言也是可以的,但李昭没有这么做。
梁泊言这几天过得很开心,恢复了SNS的更新,宣布已经跟宸耀娱乐和平解除合约,以后是自由音乐人的身份。
转发了超级收音机乐队的新歌,但大家似乎没有明白真正的原因,还以为他只是在表明自己的大度。
更多的还是歌迷,关心他的嗓子怎么样了,还能唱歌吗?
原来连少部分歌迷都隐约听到过消息,担心着他的健康。
梁泊言回复了那条评论:“到时候来演出现场看吧。”
第87章
“你要复出了?”金明曳也关注到梁泊言的最新消息,给他发来问候,“那我让你的工作团队过来吧,总不能让你自己去对接,操心酒店机票广告。”
“老板你这也太大方了。”梁泊言说,“我以为你要逼我继续履行合约呢。”
金明曳叹了口气:“老板这些年虽然靠你赚了不少钱,但也是真心希望老同学好的,你这个人不在乎而已。”
他倒是挺想逼梁泊言回来,但又怕动作稍微大一点,梁泊言又会立刻消失,倒不如卖个人情。
“我想先录一张新专辑,”梁泊言说,“可以跟宸耀合作,毕竟团队磨合得也比较熟悉了。不过还是要过段时间再说。”
毕竟他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乐队,梁泊言都想把乐队成员拖去找专业老师魔鬼训练一番,免费让观众觉得他中了邪。
“哦,我知道。”金明曳居然毫不意外。
“你知道?知道什么?”梁泊言有些懵。
“你跟李大编剧要去国外结婚了嘛。”金明曳说,“祝福你们,我不会对外讲的。”
“……什么?”
李昭也问:“什么?”
他继而大怒:“谁传的谣言,有病吧。”
梁泊言却觉得不一定是传谣者的问题,指不定是李昭说了什么让人误解,比如一副萌生退意,仿佛明天就要拆家散伙离开影视圈的样子。
“完全没有这回事。”李昭说,“以前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不懂法,我问过律师了,他说这种东西在国内没有什么法律效益。比如我意外身亡了,你还是继承不了我的遗产。还不如去公证有用。”
这话真是足够现实,完全符合李昭的思维路数。
“前几天跟邱老师说,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也要去外面多交流一下。他说我怎么突然想通了,不那么一心想着赚钱了。”李昭想起一件事,“问我是不是终于搞定感情问题了。”
邱老师还说,好久都没听到你说自己是男同了。
他便告诉邱老师,以前的确还不太成熟,这一年来对很多事情有了更深的想法,也确实暂时离开这个环境,选择稳定一点的生活。
“听起来确实像委婉表达自己要结婚的意思。”梁泊言判断,“更何况邱老师也是编剧,可能就发挥了一些想象力。”
换成别人,李昭还能去教训一通,但是邱老师再怎么也是长辈,这就不太合适了。
只能委婉地给邱老师发了条消息,让他不要再跟别人说这事。
“懂了。”邱老师回得很快,“需要保密。”
“……”算了,也懒得再解释了。
既然要跟宸耀娱乐建立新的合作关系,那自然也是要签合同的。
宸耀的人将合同寄过来的时候,被李昭看到了,又全部拿走,说自己有认识的律师,让他帮忙看看合同有没有问题。
梁泊言本来想说自己也不是没有认识的律师,还是专营明星这块的业务,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陈思牧突然长了脑子,没有将梁泊言的身份告诉其他乐队成员,只说以前那位主唱因为未成年,被家人抓回去上课了。
乐队成员经常流动,倒也不是稀罕事。其他人也没有特别在意,但是陈思牧又说,梁泊言看了网上的视频,对他们乐队也有了兴趣,准备过来玩玩。
别人一听,都乐笑了,嘲笑陈思牧痴心妄想,以前找的是高仿,现在还想请大明星过来给他当工具人。
陈思牧急得都结巴了:“谁、谁痴心妄想了,你们等着,我一个电话就能把梁泊言给叫回来。”
酒吧老板也听到了,跟着起哄,说要是能把梁泊言请过来当主唱,演出费给他们涨一百倍。
这么一激,陈思牧吹出去的牛皮,便下不来台了。
梁泊言大半夜接到陈思牧电话,让他过来救场,翻了个白眼,把电话给挂了。
过了几分钟,又叫了个车,开到酒吧门口。
他现在用回了自己的银行卡,也不再穿李昭的旧衣服,戴着墨镜刚刚跨进酒吧门口,立刻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陈思牧花了一番力气,才把他给拖过来。
梁泊言说:“我本来还想给自己的复出搞个好点的场地的,结果你就这样让我复出?那我还是退出娱乐圈算了。”
“我们乐队也练过你的歌。”陈思牧说,“耳熟能详的那几首都能弹,你随便选。”
“别了,放伴奏吧。”梁泊言否定了他的提议,看陈思牧有些不开心,才解释道,“不然我们这一整个乐队参演,理论上就该报批了。现在就我一个,还可以说是路过随便唱唱。你总不想让老板被罚款吧?”
陈思牧很迷惑:“小酒吧演出有什么好报批的,以前我们演也没事啊。”
梁泊言轻笑了一声,和蔼可亲地告诉他们一个事实:“废话,你们糊成那样,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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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投稿】新年又快到了,各种晚会要开始了,歌坛又要靠着假唱和难听上热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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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投稿】梁帝现身某音乐酒吧,据说一时兴起跑到表演舞台去唱歌了,状态见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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