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道侣是反派雌虫 第19章

他对3055说。

3055还是傻乎乎的,不明白谢长留在说什么,注意力都在任务上:“仙尊,这个情况要怎么阻拦啊?”

赫佩斯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紧握成拳,谢长留甚至能看见他的掌心流下血。

那些鲜血被藏在视觉盲区,并没有虫发现。

“我是真的期待你的回答。”奥斯尔德说,“你之前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了。”

“阁下,我真的……我很高兴……”红发军雌用近乎浮夸的语气回答奥斯尔德,语气里透着明快。

门缝窄窄一条,赫佩斯的身影被这条门缝彻底框死,无数条无形的铁链穿完全束缚住他。

谢长留透过那条门缝,看见了他轻微颤抖的背影。

第15章

病房内的气氛并不算好。

至少在赫佩斯看来是这样。

奥斯尔德靠在病床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那双墨绿眼眸紧紧盯着赫佩斯,眼里是不容拒绝的期望。

他已经在医疗舱里躺了几个来回,然而雄保会的官员和医生们依旧不放心,给他做了伤口包扎,还要反复检查,

周边站着的那些雌虫亚雌或歆羡,或冷漠,或愤怒的视线落在赫佩斯身上,却没有任何虫说话。

他们在等待他的答案。

掌心被鲜血濡湿,当下的场景他仿佛经历过无数次,那些充满压迫感的视线,逼着他做出应该做的选择。

赫佩斯是受到A级雄虫眷顾的军雌,是被好运光顾的可怜军雌。

无数雌虫毕生都不可能匹配到雄虫,精神力暴走时也就得不到安抚。

军雌在这件事上更加痛苦,暴走的精神力控制不好就是死亡。

奥斯尔德身为帝国高等级雄虫之一,他的匹配要求是那么珍贵,赫佩斯应该要选择答应。

他有匹配对象又如何,那只是名C级雄虫,和A级相比,并不重要。

再加上他是多么深爱奥斯尔德,为了奥斯尔德丢尽颜面,成为了整个帝国的笑话。

只为求得奥斯尔德的垂怜。

在歆羡期待嫉妒的目光下,他甚至要为奥斯尔德的话感到高兴,充分表现不知所措的喜悦。

赫佩斯只能感受到脖颈上不断收紧的绳索,窒息的痛苦将他狠狠吊紧。

灵魂仿佛被抽离,他嗫嚅着,想要说出拒绝。

对上奥斯尔德墨绿色的眼眸时,他说不出口。

他唯有同意。

浅灰色的眼瞳几经变化,只剩下纯粹的愉悦。

赫佩斯听见了他期待已久的话,自然要给出叫奥斯尔德满意的回答:“阁下,我不甚荣……”

病房门被突然敲响。

他的回答卡在舌尖,所有虫不约而同看向那道门缝。

奥斯尔德皱了皱眉,不悦地看向雄保会的会长巴克尔。

赫佩斯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欢欣鼓舞的情绪消失了,收紧的绳索被剪断,他从溺水般的窒息感里挣脱。

他缓缓转过身,看见了谢长留。

不是幻觉。

那双本该掩藏在帽檐之下的漆黑双眸平静地注视着他,如同深夜被清透月色笼罩的海面。

风平浪静。

病房内寂静刹那。

巴克尔皱眉道:“负责安保的军雌呢?怎么把无关虫放进来了?切尔南!”

他喊了一声,就见切尔南站在谢长留身后,露出一张为难的脸。

整个病房内像是被按下了什么神秘的开关,浮于表面的愉悦氛围一扫而空。

谢长留就像个未知因素,让既定的结局出现了不同的分支。

“是黑发黑眼……”

“那位?”

低低的议论声在病房内响起,来自雄保会官员的视线在谢长留、赫佩斯和奥斯尔德之间来回打转。

3055面对这样的情况,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凌洲仙尊完成任务的方式简直匪夷所思!

古怪的沉默中,奥斯尔德虚弱开口:“你是?”

谢长留一言不发,像是完成什么任务一般,瞥了他一眼,紧接着转身就走。

仿佛真的只是来“探病”的。

其他虫对他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不敢轻举妄动。

唯有赫佩斯不知想到了什么,浅灰色的眼眸突然明亮起来。

红发军雌转过头,语速极快对奥斯尔德道:“奥斯尔德阁下,我很抱歉。”

他深吸一口气道继续说:“我无法与您……进行匹配。”

“我已经有匹配对象了。”

话说完,他匆匆走出病房去追谢长留。

只留下面色尴尬的奥斯尔德,与病房内外愕然的雄保会官员、负责安保的军雌们。

“任务二,阻拦赫佩斯探病,隐藏任务,阻拦赫佩斯做出选择完成,奖励发放中。”

又是冷冰冰的机械音。

百分之三的修为重回身体,3055高兴道:“仙尊,居然真的有隐藏任务!”

发布任务的系统和它仿佛不是一个体系,两者的智商和对待谢长留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谢长留也养成了基本只听发布任务的那个声音,偶尔听点3055的废话。

这个时候的废话就不在“偶尔”范围内。

他按下电梯下行键,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却逐渐靠近他。

电梯门打开,谢长留走进电梯,迅速按下关门键,就见某个红发军雌火速进入电梯。

“谢长留阁下,晚上好。”赫佩斯抓了把头发,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

与病房内的浮夸完全不同,更像是发自内心。

谢长留瞥了他一眼,重新直视前方。

红发明艳得耀眼,电梯内的灯光落在赫佩斯身上,连发梢都在闪闪发光。

谢长留微微蹙了蹙眉,抬眼去看上方显示的楼层数。

“阁下今晚怎么来医院了?”

赫佩斯在安静中开口,探究的眼神却落在谢长留身上。

他再想掩饰,也无法遮住眼神里的直白与侵略性。

谢长留给出的回答是长久沉默。

赫佩斯像是意识不到,自顾自开口道:“看病?但也不需要来到住院部吧?”

“朋友生病来探病?不过阁下的虫际关系似乎没有那么广啊。”

他说一个回答,就否定一个。

说到最后,他侧身凑到谢长留面前,一字一句问道:“那阁下……是来找我的吗?”

谢长留略略仰了仰脸,和他拉开距离,垂眼看那张混合着笑意、探究与警惕等复杂情绪的艳丽面孔。

终于肯开尊口说一句话:“借过。”

电梯门打开,一楼大厅到了。

他本就只是为了来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后直接走人,根本不考虑逗留。

反倒是赫佩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淡化了一开始对他的敌意,在谢长留走出电梯后还跟着他。

谢长留并不在乎他突然旺盛的好奇心,压了压鸭舌帽,自顾自往车站走。

不过赫佩斯先出言拦下了他。

“阁下,我送你一程吧。”红发军雌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

谢长留的眼神在他指间停留几秒,拒绝:“不必。”

赫佩斯冲着他,忽然露出一个很是灿烂的笑容。

“谢长留阁下。”他清清嗓子正式喊他名字。

谢长留不自觉想起前几次赫佩斯露出这种神情,他听到的东西。

眼皮情不自禁一跳。

“根据皇家军校校规,新生军训期间禁止出校。出校需经过报备审批,返校后拿着假条销假。”

赫佩斯慢条斯理地说出皇家军校的校规,看着谢长留依旧平静的面孔,笑容又深了几分。

“请问阁下的假条,在哪里呢?”

谢长留为了任务翻墙出来,自然不可能有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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