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只剩下美貌 第23章

高个子男人踌躇片刻,转身去别处拿来黑布和绳索,然后朝江瓷走去。

江瓷瞳孔一缩,扔掉红薯就要跑,刚跑了没两步,领口就被一句大力拉了回来。

艹,江瓷暗骂自己怎么不多健健身,现在连逃跑都跑不掉。

“跑什么,这里四周连个房子都没有,就算跑出去你又能往哪躲。”

高个子男人一把将他扣住,把他上半身压在箱子上,单手抓住他双手,将其束缚在背后。

江瓷剧烈挣扎未果,于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嘶……力气还挺大。”

高个子男人用力抓住江瓷的下巴,将他扭过来,看到他满脸愤怒,恶狠狠的瞪着他,心情颇好的揉了揉他的脸,占了波便宜。

矮个子男人在一旁不停地让他轻点。

“不给你个教训,我们兄弟俩对雇主也没个交代,断胳膊断腿我们也舍不得……”

高个子男人慢慢说道。

江瓷用力甩开他的手,心跳随着他的话而紧张的跳动。

高个子男人的手握住他的肩膀,有意识的往他后背揉捏,然后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肌肉绷紧,一个用力。

咔嚓一声,江瓷的右臂被他卸下来了。

江瓷剧痛之下,眼泪瞬间流了下来,要不是好面子,他能立刻原地嚎啕大哭。

“脱臼而已,怎么这么娇气,要是真用斧头断你手脚,你岂不是能痛到晕过去。”

□□爹的,还以为他是大白菜呢,说掰就掰。

江瓷气的泪水不停地滚落,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珍珠。

高个子男人被他泪水冲击到了,连忙解释:“等会拍给雇主看你的惨状,就说给你断了条胳膊,然后我们再给你掰回去,忍一忍就行。”

nmd,说的他还要反过来感谢他们似得。

江瓷恨恨的看他,眼前被泪水遮住,他用力眨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一簇簇的,双眸像水洗过的澄澈水晶,泪水顺着眼角从脸颊滑落,他死死的看着他们,像是要用生命记住他们的模样。

等他爸报警,等警察逮住他们,他一定要死死的踹他们泄愤。

“大哥,我给雇主发过去了。”

矮个子男人随便拍了张江瓷垂眸哭泣的照片,迫不及待的将人质的状态描述的能有多惨有多惨,说他们兄弟不仅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还断了他一条胳膊,现在人质状态凄惨无比,正痛哭流涕的向他们求饶呢。

发完,他就快速的捡起地上被塑料袋装着的红薯,殷勤的递到江瓷面前:“还吃吗,你不是没吃早饭?”

“滚你爹的。”江瓷忍不住骂了他一句,压制他后背的手指一紧,他整个人被拎起,放在他一开始坐着的铁片上。

江瓷心惊胆战的缩了缩,肩膀一动,脱臼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起来,他抿了抿唇,不敢再大幅度动作。

“你吃饱了啊。”矮个子男人遗憾的说了一句,然后在江瓷的震惊下,他快速的把剩下来的红薯一扫而空,一边吃一边还说好甜啊。

“那……那是我吃过的……”

江瓷忍不住提醒。

矮个子男人笑嘻嘻的看他一眼,“被你吃过所以更甜了。”

江瓷看得目瞪口呆,憋了一肚子的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这是哪来的神经病啊,吃着他的口水也不嫌恶心,现在的绑匪都怎么回事?

雇主的回应很快,直接来了电话,好像随时随地在等着一样。

高个子男人拿起弟弟放下的手机,嗡嗡震动,他往远处走了点,接起来,想知道雇主对此满不满意。

“先生,您觉得给的教训怎么样?”

高个子男人恭敬的说道。

耳边风声赫赫,一时之间没人说话,高个子男人心里开始不安,感觉哪里不对。

突然,一声阴冷的笑声在耳边乍响,高个子男人忍不住站直了身体,后背毫毛直竖,像是被危险的猛兽扫视一眼。

“你们哪来的胆子敢来糊弄我?”

雇主声音像优雅的大提琴,含情又优美,语气却十足的冰冷,像一柄从冰窟拿出来的利剑,直接穿膛而过。

高个子男人背生冷汗,额角的汗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他抱着侥幸心理,却没想过雇主居然立刻就发现了。

他试图狡辩,明明没有任何破绽。

“先生,您误会了,我们没有任何糊弄您的意思,您看人质都痛成那样了……”

雇主低低的笑了一声:“脱臼就能哭成那样,真要断腿说不定能哭的更漂亮。”

高个子男人此刻仿佛浑身被冻在原地,惊骇的说不出来话来。

为什么他会知道?

雇主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而是话题一转:“我现在有了新的主意,你说我去英雄救美,他会不会傻乎乎的瘫肚皮给我看。”

“等他全身心的依赖信任我,我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到时候他的表情,一定漂亮极了。”

高个子男听着瑟瑟发抖,雇主可太特马变态了。

第24章

高个子男人在外面待了一会, 然后手脚僵硬的走回来,江瓷已经半适应了脱臼的疼痛,敏锐的发现他偶尔瞥向他的眼神尤其复杂。

江瓷心头一紧, 暗想他这是什么眼神, 难不成他觉得脱臼不够,又有新折磨人的招数了?

眼看着高个子男人径直朝他走来, 像是下定了决心,江瓷不由的心慌起来。

“喂,你还要干嘛?”

这次高个子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用一种惋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伸手将刚刚没用上的黑布条捡起来, 俯身将他双眼罩住, 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江瓷挣扎未果, 脱臼的胳膊生疼,他被迫缚住眼睛, 眼前漆黑一片, 他有点害怕,完全猜不出来这两绑匪想对他做什么。

他脑海里闪过撕票,卖进黑窑厂做苦力, 割器官等一系列残忍的假设,害怕的瑟瑟发抖, 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哪个煞笔雇你们教训我, 心眼比金针菇还小,我什么时候拒绝邀请了, 死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都记不住的邀请,难道他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因为看不见人, 耳边又没人说话,只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听的他惴惴不安,而后脚步声消失,周围静悄悄的,好似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当然他知道这都是错觉,他人质在这,绑匪还能上哪去。

江瓷怂怂的舔了舔下唇,缓解自己紧张害怕的情绪,鼓起胆子大声叫嚣。

“我,我可是有人罩着的,你们要是再敢动手,一会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识相的就赶紧把我放了!”

耳畔一片寂静,就连刚刚轻微的脚步声都消失了,江瓷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知死活了,但是他除了口头威胁人,好像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眼睛被遮住,江瓷难得静下心来回忆谁看他不顺眼到特地雇人教训他,怀疑的名单一个个在心里排除,他实在想不出来,但是他感觉范围应该也就在富二代圈里,毕竟没点家世的人,也不会用这种手段,自己半夜套麻袋揍他性价比不更高吗。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一道轻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来,每一步都踩在他高悬的心弦上,将他的心脏一阵晃荡。

江瓷不安的想,这个脚步声很陌生,不是绑架他的两个绑匪,应该是另一个人,或者,就是雇佣他们的雇主!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摸上他的脸颊,江瓷吓的浑身一震,怎么突然就动手了,他没有一丝丝防备。

“你……你是那个雇主吗?”

江瓷看不见人,所以触觉,听觉,嗅觉更加灵敏,他敏感的感觉到来人的手指冰冷无比,像阴冷的蛇信子从他脸颊滑过,鼻间充斥着一股像高山积雪的冰冷清冽的气息。

来人轻轻笑了一声,手指略过下颚,摸上微凉的耳垂。

听他默认,江瓷心头火苗茂盛了点,他寻思左右不过是圈里人,等他搬出那几个重量级人物,他还不是要乖乖求饶。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拒绝了你的邀请,如果冒犯到你,那我向你道歉,但是你太过分了,还雇人打算致残我,被牧家尚家知道,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揉捏他耳垂的动作一顿,江瓷迅速的偏头,不让他碰,他还担心自己的耳朵一不留神就被剁下来,为此神经高度集中。

“牧家尚家?为什么我会担心没好日子过,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来人终于不再沉默,而是以一种机械的声音,开口说道,听着像戴了个变声器。

有戏!江瓷察觉到这一点心头轻松了一点,他迅速添油加醋。

“因为他们都在追求我!牧文卓你知道吧,黑带九段,一脚就能把你踢飞,尚新月你也认识吧,玩极限运动的玩咖,他身材也好,能把你揍的嗷嗷叫!”

怕筹码不够用,江瓷又搬出了大杀器:“还有尚弦月,他一脚跺下,你家产业都得抖三抖,劝你不要不知好歹,赶紧把我送回去€€€€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他猛的被塞进嘴里的大半手指堵的说不出来。

来人低低的笑,用着无机质的机械音,更显诡异,“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一个都没接受,有用的时候挂嘴边,没用的时候就扔在一边,你还挺实用主义。”

手指轻佻的挑动殷红的舌头,江瓷想缩回去,整张嘴都被手指侵略,不留丝毫角度。

大张着嘴,咽不下去的口水顺着唇角,和侵略的指节滑落,江瓷一边想着恶心不死你,一边被迫拽住舌尖,毫不留情的一点点拽出来。

指尖掐入肉里,疼的江瓷嘶的一声,怂怂的顺应的吐出殷红的舌头,任由手指玩弄。指尖轻轻划动上颚,给他带来一阵酥麻。

下巴顺着手指仰着,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颈部滑落,被另一只手轻柔的擦拭,然后牢牢握住了他的脖子。

江瓷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脖子被捏住的危险刺激远远大于嘴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他害怕的想说话,却因为合不拢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当江瓷调整角度想狠狠咬上一口,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垂落一旁的胳膊突然被人用力上抬,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臂直接复位回去。

江瓷被突如其来的剧痛袭击,整个人痛到晕了过去。

*

纪薰伸手接住往后倒下的江瓷,将他揽在怀里,揭开束缚他双眼的黑布,指腹摩1擦着他唇角的水渍,因为他的动作,唇瓣颜色更浓郁了一点。

做完这件事,纪薰才抬眸看向一声不吭帮江瓷复位脱臼手臂,导致他晕过去的许岑。

许岑垂眸没有看他,但他却牢牢的抓住江瓷垂落的手臂。

纪薰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江瓷饱受痛苦的样子。”许岑淡淡道。

“真深情啊,区区脱臼都舍不得让他受着。”纪薰斜睨他一眼,嘲讽:“可我听他刚才威胁我的人里,好像没有你的存在啊。”

许岑的脸白了白,他忽略了这个让他呼吸困难的嘲讽,转而说道。

“就因为江瓷拒绝了你的邀请,你就把他绑来泄愤,哥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牧家,尚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纪薰垂眸动作恶劣的捏着江瓷的脸颊肉,然后抬头看他,挑眉,似笑非笑:“你刚刚叫我什么?”

许岑沉默了一会,“对不起,我不应该叫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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