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命中 第77章

陆与闻把方雨从家里带回剧组,许是伤心过度加上没休息好,方雨回到剧组就病倒了,发着高烧,为了不拖累剧组进度,他瞒着谁也没说,可他没能瞒过陆与闻。

这天有吻戏,正式拍时陆与闻吻上方雨的唇,觉察嘴里很热,热度高得不正常,陆与闻在众目睽睽之下伸舌进方雨的嘴巴。

方雨并不知晓吻戏是否需要吻到这种程度,所有的亲热戏他们都没试过,走戏只浅浅地亲一下,按陆与闻的话讲是要把情绪留到正式拍。

方雨那时走神想到,陆与闻此前说的明明是为了不占他便宜,改口居然那么快。

他任由陆与闻掌握主动权,他只要做出一副把自己完全交付出去的姿态,实际上那不用演,这是他的本能反应,沉溺与依恋做不得假。

这天的陆与闻格外心急,在他嘴里粗鲁地扫荡,方雨虽然发着烧,脑子迷迷糊糊,但也感觉到陆与闻的急躁。

他温柔地回吻,陆与闻忽然停了下来,大手覆上他的额头,方雨轻微一激灵,对上陆与闻严肃的目光。

下一秒,陆与闻如他料想的叫停了拍摄,“导演,方雨在发烧,拍摄能不能暂停?我想带他去看病。”

方雨扯了扯陆与闻的衣角,窘迫地道:“我没事,不用去看病。”

陆与闻瞪他一眼,凶巴巴的模样叫他不敢回话,导演挥了挥手,“去吧,今天拍摄延后。”

方雨不想再浪费剧组时间,他请的假够多了,他刚要开口,陆与闻截住他的话头:“谢谢导演,那我带他走了。”

方雨还想坚持,导演却道:“不碍事,休息好再来,剧组没那么不人道。”

陆与闻把人领走了,刚出房间他便要横抱方雨起来,方雨抗拒,陆与闻在他面前蹲下,发令道:“快上来,我背你过去。”

方雨趴在陆与闻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异常难为情道:“走快点,别人都看着呢。”

陆与闻托着方雨的大腿,背着人往上颠了颠,他不吭声,只有背上的方雨在说话:“陆与闻,你怎么发现我发烧的,我明明没告诉你。”

“因为你嘴巴很热,抱着人也是热的,”陆与闻冷声道,“我亲你那么多遍我能不知道?是发热还是发情我分得清。”

方雨打了陆与闻的肩膀,陆与闻挨了这一下,偏要继续惹他,“害臊了?发烧也不说,你以为我不会察觉?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掉一根毛我都知道。”

“乱讲!”方雨又打了陆与闻一下,这一巴掌的力度比起生气更像是撒娇,陆与闻故意激他,“我有说错吗?你竟敢瞒我,太不像话了。”

“跟你说有用吗?你又不能替我生病,”方雨脸贴着陆与闻的后颈,声音有气无力,“我很快就好了,我能继续拍的。”

“这么想跟我接吻啊?”陆与闻笑道。

方雨抬手,轻飘飘的一巴掌落在陆与闻肩头,陆与闻哀叹道:“打吧打吧,随便打,打坏了没人心疼。”

方雨顿时住手了,脸埋在陆与闻肩膀,反复地蹭,头发丝挠得陆与闻颈侧痒痒的。

陆与闻问:“不打了?”

方雨嗯了一声,很小声地道:“才不是没人心疼你,我心疼你。”

“我也心疼你,你病了忍着不说我心里很疼,你是我的人,”陆与闻板着脸训他,“下次要说知道吗?”

方雨很乖地应答:“知道了。”

陆与闻补充:“什么都要告诉我。”

“那我不要,我要有自己的秘密,不能让你都知道了。”方雨在陆与闻背上咕哝,陆与闻心里冷笑,心想管你多少秘密,迟早挖出来,他的人不能对他有隐瞒。

山里没有医院,只有一间卫生室。陆与闻一路背着方雨,到了卫生室才把人放下,卫生室的大夫给了一支体温计,让他们自行量体温。

陆与闻甩了甩体温计,又用纸巾擦了几遍,才敢叫方雨夹在腋下。大夫到门口择菜,准备做中饭,陆与闻用手摸摸方雨的额头,“中午想吃什么?”

“想回去睡觉。”方雨神色恹恹,他在陆与闻腰间寻了舒适的位置,脸枕上去,难耐地磨蹭。

陆与闻抚上后脑勺,轻声道:“看完就回去,我给你买点粥,要不要吃粉面?”

“不要,我想要你。”方雨眨巴眨巴着眼睛,仰起脸,陆与闻刮刮他的鼻梁,咧咧嘴角,“病了还撒娇,好了再说。”

“我想你。”

“我也想你,体温计我看看,应该好了。”

陆与闻抽出方雨腋下的体温计,体温计显示的温度令他黑了脸。他拿着体温计去找大夫,大夫说卫生室只能开药,没输液条件,方雨立即接话:“我不打针!”

陆与闻拿了药,问清楚用法用量,特地记在手机备忘录里,以防万一还问了大夫的手机号,以免方雨大半夜不退烧。

从卫生室出来,陆与闻还要背他,方雨摇摇头,朝陆与闻伸手,歪了歪头道:“牵我,我要走回去。”

陆与闻牵上方雨的手,最简单的动作反而令彼此都悸动,陆与闻脸有些红,“都依你,只要你快点好起来。”

“那我好起来了呢?”方雨跟他讨价还价。

陆与闻牵着方雨慢慢地走,“最疼你了,要什么都给你。”

第101章 只爱现在的我*

半夜醒来,方雨感觉很冷,他摸到身侧的厚大衣,抓住衣袖,一点一点扯过来盖在身上。厚重的大衣裹住冰冷的腿脚,身体回暖了一些,并非是他睡觉没穿衣服,只是他又想起陆与闻,想他想得脱掉了裤子。

晚上在陆与闻房间里,他转身要走,陆与闻叫住了他,将大衣披在他身上,隔着大衣从身后抱他,双臂箍得很用力。

方雨在被抱住那一刻便觉得自己要碎掉了,从外表看还能勉力支撑,实则早已溃烂不成人形。

经年的伤口退回最初皮开肉绽的模样,它从来没有真正愈合,它的血流进心里,他是从身体内部开始支离破碎的。

方雨摸索到腰间的手臂,艰难地回头看了陆与闻一眼。

陆与闻在他额头和面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方雨闭上眼睛,想哭的冲动时刻绞紧了心脏,离开这个人会痛,亲近也会痛。

陆与闻的吻避开了他的唇,只在他唇角和下巴打转,他难耐地扬起脖颈,几乎以为陆与闻要答应他的提议。

“要跟我做吗?”方雨忍着啜泣,送上脆弱的脖子,迎合陆与闻来到颈侧的吻,他睁眼看眼前的男人,动情后的艳色与不可抑制的伤悲同时攀上脸庞。

他既难过又快活。

“答应我让我陪你吗?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方雨追寻着陆与闻的唇,浑身虚软无力,只有嘴唇保留些许的力气,他眼神痴迷,无助地呼唤陆与闻:“亲我,求求你,我想要你。”

陆与闻前额青筋暴突,环着腰的手越过厚大衣,来到方雨的臀。他用双手托着那处秘地,方雨似乎站不住了,要靠他的大掌和胸膛,以及愈发昂然挺立的某物作后援,才勉强存活下来。

陆与闻享受被需要,也享受对彼此的折磨,他贴着方雨的唇角,“想要我吗?但我不跟不是我老婆的人做,想分手又想要老公,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你就应该每天晚上想我想到睡不着。”陆与闻将双手从方雨臀上剥离,唇也渐渐分离,胸膛臂膀一点一点远离,只有大衣牢牢地罩住方雨。

方雨不可置信地看他,双眼通红,泫然欲泣,仿佛遭到无情抛弃。

陆与闻时常会忘记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他的爱人太过有本事,总能让他以为是他的过错。譬如现在,陆与闻不得不逼迫自己狠下心,对掉眼泪的爱人说:“不许哭,哭得再可怜我也不会抱你。”

“想清楚再来找我,”他不怎么温柔地揩掉方雨眼角的泪,又将大衣拢了拢,“别回餐厅了,回房间休息,我替你说你不舒服。”

方雨抽噎了一下,碰了碰陆与闻的手,“那你不许喝酒。”

“先担心你自己吧,还有心思来管我。”陆与闻摸摸方雨的脸,回到床边捡起衬衫穿上,系好皮带,他把门打开,探出头往走廊两端张望,确认没人才叫方雨出来。

“房卡?”陆与闻伸手,方雨掏出房卡给他。

陆与闻刷开了门,插上房卡,回身叮嘱道:“好好休息,我会叫助理送点吃的过来,吃了再睡,刚才看你没吃多少。”

方雨吸吸鼻子,偏要跟陆与闻对着干,“不吃,吃胖了上镜不好看。”

“胖了吗?我摸摸。”陆与闻一手揽着方雨后腰,一手钻进大衣里,装模作样地检查腰和臀,手掌心在臀上虚虚地拢着。

方雨全身哪哪都瘦,只有这里能抓揉出一点肉。陆与闻用脚踢上了门,半抱着方雨推挤到墙边,两人之间无话,只有衣物€€€€€€€€的摩擦声和方雨泄露的呻吟。

方雨睁着湿润的双眼,陆与闻失笑,“只是摸一摸,裤子也没脱,你叫什么?”

“你脱,你帮我脱。”方雨嘴唇微张,伸舌轻舔陆与闻的下巴。

陆与闻鼻息稍重,手上使了点劲,方雨立即发出他像是干了什么的叫声。陆与闻轻笑出声,方雨面对他的情态和反应比起当年更直接,少了无用的羞怯,方雨好像更懂得要怎么取悦他。

陆与闻抽回了手,方雨不满地咬他下巴,陆与闻问:“不高兴了?”

“你说过手是我的,我不让你拿走。”方雨执拗地找寻陆与闻的大手,陆与闻故意把手举高,逗弄的眼神看他,当他是一钓就上钩的愚笨孩童。

方雨微蹙着眉,神情委屈,陆与闻注视他,敛起笑容,“我也说过了,你想要我就得要我的全部,我这个人只谈感情,不谈感情别的没得商量。”

他放下手臂,比划了下方雨身上的大衣,低声道:“晚上要抱着它睡,就像抱着老公一样。”

陆与闻把方雨一个人留在房间,方雨抱着大衣,孤零零地在床边坐着。桃子的文

他明白他们又走进了死胡同,死胡同里可以僵持,也可以避人耳目地偷欢。可陆与闻宁愿对峙,也不要自欺欺人的亲密。

但他知道陆与闻做不到不与他亲近,正如同他一步三回头,没办法干脆利落地结束。

隔天方雨很早起来,早早到楼下集合准备转场。他被安排上了一辆面包车,一上车倒头就睡,直到车开出一段路,车身颠簸,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身旁是陆与闻,方雨怀里抱着大衣,看了陆与闻的侧脸许久,后知后觉车里除了司机,只有他们两个人。

陆与闻侧头看他,“醒了?”

方雨正了正坐姿,一瞥前面的空座,“他们其他人呢?”

“坐剧组的大巴,”陆与闻拧开一直握在手里的保温杯,倒了一小杯乌黑浑浊的液体,递到方雨嘴边,“喝了,进组这几天没喝吧。”

方雨闻味道就知道是中药,他张嘴喝了,苦也不吭声。一杯很快见了底,陆与闻拧上盖子,方雨擦掉唇上的中药渍,好奇道:“只喝这么点吗?”

“你喝了大半年了,可以慢慢停药。”

陆与闻拿起另一个保温桶,盖子打开,里面是几块白糖糕。他掏出餐具盒叫方雨拿餐具,方雨拿了筷子,夹起一块白糖糕,径直送到他嘴边。

陆与闻哭笑不得,“我让你吃,刚喝完药嘴巴不苦吗?”

方雨筷子不动,陆与闻没辙,咬了半块,再将筷子转向方雨,“你吃,你多吃点,昨晚我叫人给你送吃的,你睡着了。”

“昨晚几点回来的?喝酒没有?”方雨想起来问道,白糖糕挨到唇边仍被他搁下,陆与闻看不过去,用手指捻起一块,半强迫喂给方雨。

方雨吃了,连他的手指头也嘬了一下。

陆与闻索性不讲究,直接用手喂食,方雨对他的手指更有兴趣,分吃完几块白糖糕,他的手指头被方雨吮住,方雨贪婪地吸吮,顾不得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陆与闻试图活动手指,得到唇舌更热烈的回应,他满意地眯起眼睛,纵容方雨这一时半刻的亲近。

反正在车上,旁人看不到,前头专心开车的司机也是自己人。

这个地方很安全,没人知道他们藕断丝连,说了几遍的分手,却还是坐在一起做些越界的亲密事。

陆与闻没发觉他的行为逐渐与方雨提议的趋于一致,他把方雨抱到腿上,双手环着方雨的腰,路况不好,车身一颠一颠,他说服自己是为了保护方雨。

方雨抱着的大衣掉到地上,竭力扭头,要和他亲热。陆与闻接受额头相抵,接受贴面摩挲,唯独躲避方雨的唇。

他固执地认为只要不接吻,便不算屈服。

方雨不知道他的盘算,以为他态度软化,欣喜地亲吻他的唇角,“你答应我了,你答应我了对不对?”

陆与闻说不出没有,方雨已经握住他的手来到裤腰的位置,他声音哽咽,近乎哀求道:“我很想你,每晚都想你,老公,老公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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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与闻打了方雨手心一下,生病的人不愿休息,还在床上捣蛋,衣服也不好好穿,衣摆掀得高高的,居心赤裸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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