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胜被保镖拖到车前的时候就看见沈慈书被蒋晏压在身下的一幕,他脸色骤变,像只被踩了脚的野兽怒吼起来:“妈的,你放开他!”
“蒋晏,你要是敢碰他,我绝对饶不了你!”
下一秒他的脸被猛地按在车窗上,被迫清楚地看着车里的情景。
沈慈书的衣服被脱得干干净,身体暴露在冷空气中,皮肤上还残留着蒋晏之前留下的情事的痕迹。
沈慈书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泪水,呼吸带着哭腔的哽咽:我没有打算跟他走,别这样对我......
任凭他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他在蒋晏强而有力的手下被强制分开双腿,然后在纪胜的注视下,被重重地占有。
那瞬间沈慈书仿佛听见自己心脏裂开一条缝隙的声音,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崩塌了,只剩下一片废墟。
耳边纪胜的怒吼声仿佛隔着一层玻璃般变得模糊不清,逐渐只剩下剧烈的耳鸣。
蒋晏原本以为沈慈书会继续反抗,但他却忽然安静下来,仿佛一个被玩坏的玩具般绝望麻木地躺在那里,用那双看不见任何的东西的眼睛望着车顶的方向,任由蒋晏为所欲为。
看着沈慈书心如死灰的样子,蒋晏心里有些难以察觉的不适,他看向车外的纪胜,就像头被激怒的野兽,眼睛血红得厉害,车窗被撞得作响。
他摆了摆手,沉声说:“送纪少去坐飞机。”
话音落下,纪胜就被拖走了,不甘心的叫骂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远处。
蒋晏低头看向沈慈书,他已经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座椅上,悄无声息消失在夹缝中。
蒋晏用拇指揩去他眼角的泪,“沈慈书,你自找的。”
第71章 还以为你怀孕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蒋晏从后视镜里看着沈慈书,他蜷在座椅上,身上只披了件蒋晏的外套,露在外面的手腕上一圈红痕,是刚才蒋晏强制扣住他时留下的。
沈慈书眼角挂着泪痕,失焦的眼眸犹如覆盖在玻璃上的雾气,没有半点焦点。
这个时候纪胜应该上飞机了吧,沈慈书心想。
他从来没想到两人的分别会是这么个情形,他光是想象都能猜到纪胜看见他跟蒋晏做那种事情时厌恶的表情。
不过这样也好,两人以后就不用再见面了。
“在想什么?”蒋晏在寂静中开口,“想着怎么跟纪胜走?”
沈慈书闭上眼睛,没有回应蒋晏的话。
蒋晏目光掠过一抹凌厉的怒意,低沉的嗓音带着隐忍,“你擅自跟他走,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倒敢给我甩脸色?”
沈慈书干涩的嘴唇无声地张了张:我没有想跟他走。
“是吗?”蒋晏冷笑,“我看你应该迫不及待跟他去国外过好日子吧。”
蒋晏对他的误会根深蒂固,就算沈慈书怎么解释对方都不会相信的,他索性抿紧嘴唇不说话,把发冷的身体抱得更紧。
这样的反应不知道怎么惹恼了蒋晏,他两指捏住沈慈书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你自己说说你逃了几次?姚正,朱总,还有纪胜,你有哪次是安分的?”
沈慈书随着他甩开的力道后背撞在座椅上,也许是疼习惯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没有想跟他走。”
沈慈书嘴唇咬得出血,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从来不敢抱有希望。
沈慈书用那只酸软的手写字:我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没有........
蒋晏彻底被激怒了,眼里沉得深不见底,“好,你继续犟,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
刚熄灭下去的火死灰复燃,盖在身上唯一的那件外套被抽走无情地扔在地上,高大火热的身躯再次覆了上来,带着惩罚般的力道占有沈慈书。
“你以为你让方医生替你办的那件事我不知道?”
耳边骤然响起蒋晏说的话,沈慈书身体猛地绷紧,指甲深深陷进了座椅里,被极度的恐慌包围了心脏。
难道蒋晏已经知道他怀孕的事情了?
沈慈书的心仿佛掉进深谷里摔了个七零八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就像暴雨中的落叶瑟瑟发抖,只要外界一点打击就能四分五裂。
“你让方医生给你送避孕药,是吗?”
听到这话,沈慈书愣了一下。
他看不见蒋晏的表情,但听着对方的语气,仿佛不知道他怀孕的事情。
难道方医生没有告诉蒋晏?
蒋晏的声音充满讥讽:“沈慈书,你还真有本事,连我的家庭医生都能给你使唤。”
沈慈书用力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让自己露出端倪:我不能怀孕。
“你怕自己怀上了,就要把孩子生下来?”蒋晏盯着他的眼睛,“你以为自己这样做就有得选?”
沈慈书当然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就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才让方医生帮忙,把孩子打掉。
至少他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可是现在沈慈书连最后一条救命稻草也被蒋晏无情地剥夺了。
“我不会给你们生孩子的。“
蒋晏一笔一划带着豁出去的劲头写:我宁愿你弄死我。
蒋晏阴翳的眸子有危险的情绪在翻涌,心上有一些细微的痛,他把沈慈书放过去用力按进座椅,让他嘴里只能发出自己喜欢的声音。
原本已经到别墅附近的车临时调头,绕着城市逛了大半圈,没人知道里面在上演着多么残暴的性|事。
沈慈书身体本来就虚弱,瘫软在座椅上终于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沈慈书已经回到地下室里,察觉到这点的时候他很平静,也许是早就猜到会被抓回来,他连伤心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麻木。
他现在只希望日子能够过得快一点,尽早让他结束痛苦的生活。
几天后,蒋晏订婚了,消息是沈慈书从门口两个保镖聊天的对话里得知的。
听说双方在酒店里吃了个饭,这件事不算太多人知道。
沈慈书一想到两人订婚后很快就会结婚,也许就会考虑孩子的事情,他心里一片混乱,满脑子都是自己怀孕的事情。
那天之后方医生再也没出现过,两人约定好的流产药也没有送过来。
他知道这条路很可能已经走不通了。
当天晚上,蒋晏回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订婚时的浅色西装,衬得他生人勿进的气质减弱了许多,脱下外套随手扔给门口的保镖。
保镖稳稳接住外套,想往常一样对蒋晏报告沈慈书一天的情况,“蒋总,今天沈先生睡了一整天。”
蒋晏没当回事,沈慈书在这个地下室里待着,除了睡觉还能做些什么?
足足半分钟后沈慈书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他费劲地睁开眼睛,是困极的模样。
不用猜他都知道来的人是蒋晏。
现在除了蒋晏,没人再会踏足地下室。
“最近怎么这么犯困?”蒋晏随口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怀孕了。”
他没注意到这句话一出沈慈书身体都紧绷了,连自己都没察觉指尖陷进了皮肉里:别开这种玩笑。
沈慈书平日里都是一副麻木空洞的样子,难得反应这么大,他勾起唇角,“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能怀孕的怪胎?”
沈慈书身体发颤的弧度渐渐变大,担心蒋晏继续说下去会看出什么端倪,他岔开话题问了一个很冒险,却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方医生呢?
果不其然听见这个名字后,蒋晏的目光冷了下来,“你说呢?”
沈慈书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写字的手都在抖: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还有心情关心他?”蒋晏嗤了一声,“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沈慈书不知道蒋晏是不是伤害了方医生,心里有些慌:是我求方医生帮忙的,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蒋晏一把扣住他的手,力道不重,却足够震慑,“在我身边做事不忠诚,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
沈慈书嘴唇哆嗦起来,喉咙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堵住了。
“我把他辞退了。”
轻描淡写的五个字,就决定了方医生的下场。
蒋晏手指揉在沈慈书的下巴上,“不过你要是再求情,我就要怀疑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一腿了。”
沈慈书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也许是方医生最好的结果了,至少对方不会像姚正一样受到伤害。
沈慈书心里止不住的内疚,像他这种人仿佛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也许不是他让对方替他送避孕药的话,说不定方医生就不会被辞退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便蒋晏没有搜出避孕药,蒋晏也绝对不可能再用他。
蒋家用的人不能有二心。
也许因为今天是蒋晏订婚的日子,他难得没碰沈慈书,只是让他用嘴给自己弄出来就结束了,很克制的一次就回了房间。
沈慈书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在地下室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蒋晏和每天给他送饭的人,沈慈书见不到另外的人。
他的腹部开始浮现出很微弱的弧度,但因为他实在太瘦了,看起来就像是长了点肉。
但这也足够让沈慈书感到恐惧。
如果被蒋晏发现他怀孕的话,对方一定会让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沈慈书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唯一能帮上他忙的方医生被辞退了,连纪胜也被送到了国外,沈慈书找不到任何人帮忙,凭他自己根本没办法打掉这个孩子。
与此同时,楼上的客厅里出现了一个客人。
“舒小姐,蒋总正在回来的路上,请您稍等。”
舒淳微微一笑,“好,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
保姆放下水杯后就离开了,舒淳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张望四周,眼里充满了好奇和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