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奉君意 第39章

凌海和凌酒已经回来了,在厢房等着他。

“人都好模好样还给公主府了 ?”林默一边问,一边抬手把包袱丢给凌海。

凌海瞳孔一亮,立刻一个叩拜礼跪下:“谢谢统领帮我找回书信。”

“起来吧,都是小事。”林默把他扶起来。

“人都还给公主府了,没动他们一根汗毛。不过我们的功夫,也让他们服了。”凌海和凌酒咧嘴笑开。

林默揉了揉凌海的头发笑着说:“我早说你可以,在山上你就是吃了个暗亏,若有所准备,凭你的本事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凌海和凌酒二人相视一笑,眉飞色舞,年少的英气展露无遗。

“走吧!此间事情已了,回宫!”

林默站在二人中间,修长的胳膊一左一右搂住两个少年,大大咧咧往楼下走去。

客栈楼下便是打尖儿的,事情办妥了,林默一个高兴,掏出银子拍在桌上:“小二,来坛好酒!”

“来嘞客官€€€€”

店小二伶俐,手脚麻利的立刻送上来一大坛酒。

酒香透过坛封散发出诱人的气息,林默两眼放光,还没来得及拍开封口,一根缠着红绸的树枝子就“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林默咽了咽口水,眉头紧蹙:“凌酒!别过分了啊!都要回宫了€€€€”

凌酒眼神岿然不动:“统领,熟能生巧,您也不是第一挨了,别拖延了吧,耽误我俩喝酒€€€€”

!!!

凌海眼珠子都快瞪掉出来了€€€€

“几个意思?你敢跟统领动手?”

凌酒斜睨了他一眼:“主上吩咐的,有喝酒作乐的意图,罚十鞭。要不你替?”

凌海立刻缩到了一边:“我不。”

这是一个好思路!

林默立刻把眼光盯到凌海脸上,堆出一脸的讨好:“凌海,要不你替我一次?”

凌海垂下了眼睛:“我不,我自己的罚都是卓哥替的€€€€”

“是不是兄弟?”林默提了声音。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凌海嘀咕,“我不替,我伤了手,卓哥会心疼的。”

……

还撒起狗粮来了!谁没有对象似的!

林默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转头肃然看着凌酒:

“喝酒罚多少?”

“二十,统领。”

林默咬了咬牙,行€€€€

反正也是个疼,十鞭二十鞭没啥区别,挨完还能喝顿饱€€€€

他恨恨的刀了凌酒一眼,恨不得把他剜出个洞来,抬脚踢开凳子,“哐啷”一声,往客栈后院人烟稀少之处走去。

“哎哎,统领你去哪儿?”凌酒着急喊。

林默回头死死瞪了他一眼:“怎么的?你还想让我在这里挨?”

凌酒愣了一下,立刻举着树枝撒丫子追了过去。

剩下凌海原地凌乱€€€€是该说凌漠怂了,还是凌酒胆儿肥了?这画风,怎么看都很诡异啊……

第54章 思念如马

长乐镇,同福客栈。

掌柜的迎来了三个满面灰尘,衣袍凌乱的客官。

“快快快,赶紧的,三个上房!茶水,吃食,送上楼来!”林默极不耐烦的拍了两个银锭子在柜面上。

凌海和凌酒跟在后头,抖了抖满身的尘土,也是满脸倦色。

小二立刻弓着身子过来,把这三尊灰头土脸的门神给送上了楼上厢房。

林默一掌拍开卧房的门,解开斗篷往桌上随意一丢,四仰八叉把自己扔在了榻上。

累死了。

从大栾朝的皇城到景朝的长乐镇,原本五日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两日半,真正的披星戴月栉风沐雨,一路向北顶着冬季呼啸的西北风而上,累得不行。

可和内心那归心似箭的焦灼感相比,这些疲累都算不得什么。

甘之如饴。

只不过连续两日不眠不休的,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了。

到了长乐镇,必须得歇一夜,否则明儿个马就走不动了。

凌酒和凌海一人一个卧房。各自四仰八叉窝在榻上。

跟着凌漠出来,银钱都是大把大把的撒,从来没个数,这让他们想起了当年的统领€€€€凌洋。

人与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凌洋在的时候,即便都是宫里出来的公费银钱,也都是舍不得这样花销的,暗卫不论有几人,都是挤挤一间厢房凑合睡了。

凌酒在榻上趴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胃里翻涌,伴随着一阵头晕目眩,他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先于意识行动,一个猛子扑到地上,哇啦一声,吐了一地€€€€

凌酒跟个捞上岸的鱼一般趴在地上吐了好一阵,眼前一阵一阵发黑的晕圈儿才浅浅褪去。

他这才反应过来,是前一日夜里和凌海喝了不少酒,后劲儿上来了。

别看他名字叫凌酒,他自己心里有数,暗卫四人之中,数他的酒量最差。

前一日夜里喝了一顿,这又打马狂奔了一路,颠簸之下后劲翻涌,不吐才怪。

可不能让人看见。否则定要被笑话一年。

凌酒缓过了一阵晕眩,端了水漱口,随即找了个盆儿,忍着恶心对着自己吐了一地的秽物伸过手去€€€€

而隔壁的凌海把自己横在榻上,此刻满心都是对桐卓的思念。

已经离家好几日了,不知道桐卓好不好,有没有一天想自己十二个时辰。

他不在家,院里有人打扫吗?花木有人浇水吗?

桐卓一个大老粗,不会记得做这些事的。

会不会回家以后,院子都颓败了呢。

凌海一颗心仿佛放在了炭火泥炉子上,翻来覆去的烤着,焦灼从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直逼得他浑身发热烦躁。

恨不得立刻翻起来继续赶路。能早一刻见到桐卓都是好的。

可是看统领和凌酒,好像已经很累了。何况马也受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隔壁凌酒的房间传来一阵响动。

凌海立刻翻身起来,趴在墙壁上细听。

是凌酒吐了。他顿时咧开嘴笑了出来。

这家伙。是真不能喝啊。

笑着笑着,凌海的脑瓜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他立刻收拾利索推门而出,一个闪身往楼下走,眼看着推开客栈大门,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林默躺在榻上正在心烦意乱。

长乐镇距离景朝皇城不过一日之遥,若是快马加鞭立刻就走,最晚不过明日中午也就能到宫里了。

离宫这么多日,也不知道苏景皓怎么样。

后来的每日情书也都没有收到。那些个白天的粥,和夜里的宵夜,不知道他都吃了没有。

吃的时候,有在想他吗。

有像自己一样,想到心疼吗。

对了,他身边还有个桐越!!!

林默骤然从榻上跳了起来,感觉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这么多天,他竟然把桐越给疏忽了!桐越每天执夜!每天!

寸步不离!

他长得那么高挑!

眉眼那么好看!

林默越想越焦灼,在房内来回来回踱步。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隔壁凌酒的房间,传来一阵响动。

他贴着墙壁细听了听€€€€

吐了,这小子吐了。

活该,让他和凌海喝酒,自己只能干看着。

哎€€€€他吐了€€€€

林默忽然灵光一闪,夺门而去,砰一声就推开了凌酒的门€€€€

凌酒此刻刚好捏着一个盆儿,在往盆里捣鼓自己吐了一地的秽物€€€€

一股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林默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忍住。

他赶紧拿帕子掩住自己的口鼻,瓮声瓮气道:“你这是喝吐了?你不行啊凌酒!真是白瞎了你的名字!”

“你才不行!”凌酒勉强收拾好一地的污秽,从后窗把东西悄咪咪丢下去,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行不行的,你主上最了解了。”林默得意洋洋甩了甩脑袋,眸光一转,凑到他旁边,“你看你都不行了,不如我们连夜回去吧,回宫给你找御医看看,有病治病,别耽误了。”

“我没有不行!”凌酒怒道,“我没病!只是骑马赶路太快了,喝了风,肠胃不舒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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