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轻点罚,暗卫又哭了/奉君意 第57章

热水入体,凌酒一个哆嗦,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凌波嘴唇煞白,脸色冻得铁青,单薄的寝衣贴在身上,根本无法御寒。

他咬了咬嘴唇,哗啦一下从桶里站了起来,长臂一捞就把凌波捞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去了他湿透的寝衣,用力一带,把他拽进了浴桶€€€€

浴桶不小,可容纳两人还是略显拥挤。

凌波猝不及防入了桶里,热水的刺激和凌酒的肌肤惊的他一个战栗,硬生生把喉咙里差点脱口而出的呼声给吞了下去。

凌酒和他面对面,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胸前,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清湛湛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声音暗哑:“一起洗,这样快。”

盥室内还烧着开水,热气腾腾的雾气氤氲而上,水汽湿重,在整个盥室的上空若有若无的飘荡。室外数九寒冬,盥室内倒是温暖如春。

凌波垂下了眼睛,声音没有温度:“你不必如此。今天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要去救的。”

凌酒咬着嘴唇:“可是你今天救的是我。”

“和人没关系。”凌波道。

凌酒直勾勾看着他,呼吸愈发粗重,忽然之间就伸出胳膊扣住了他的后颈,温热的唇就这么贴了上去。

第81章 送货上门

凌波一把推开了他,还是那句话:“你不必如此。”

话音一落,凌波就从水里站起来,顺手从架子上取了自己的浴巾,利落擦干水珠,打开旁边的柜子取出了自己的寝衣。

凌酒赶紧从浴桶里爬了出来,浑身湿漉漉,擦都没来得及擦就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波哥,我喜欢你的。”

凌波浑身一僵,顿了一顿,低声道:“你确定?”

凌酒立刻紧了紧手臂:“我确定。我已经和桐远说清楚了,真的。真的。”

凌波不作声,凌酒心里就有点慌,他低了声音试探道:“你,你呢。”

凌波一言不发,掰开他的手腕,重新换了一身寝衣,推门走了出去。

桐远已经走了。暗卫所内一片寂静。凌波翻身上了榻,只觉得浑身又沉又冷。这么冷的天,冰水里泡了一遭,估计是要生病了。

凌酒换了寝衣出来,心里闷闷的躺回了自己的榻上。

失败了。

凌海怎么说的来着?送货上门。

凌酒横下心来,厚着脸皮对凌波唤道:“波哥,我要喝水。”

“自己去倒,不长手?”凌波冷冷道。

“我头疼,爬不起来。走不动€€€€”凌酒拖长了声音。

凌波长叹一口气,随即就是开门出去的声音。

凌酒心头一喜,看着他走出了门,立刻飞速把自己的寝衣去了,呲溜一下钻进了他的被窝€€€€

凌波端了热水进来,哐几一声重重放在桌上:“起来喝。”

凌酒从被窝里露出半个脑袋来:“波哥€€€€”

凌波循声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你做什么?”

“这里,这里。”凌酒放软了声音。

凌波端着水走过去:“快点喝,喝完回你自己榻上。”

凌酒狡黠一笑,抬手一扯,瓷碗啪一声落地四碎,凌波一个不防就被他拽上了榻。

凌酒轻轻一掀,凌波就被他裹进了被子里。

BaN  凌波低头一看,面前的人一丝不挂。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不明,眉宇间带了研判的意味,声音暗哑:“你这是€€€€自荐枕席?”

凌酒的脸通红,浑身发烫,伸出微微发抖的手一颗一颗解开凌波寝衣的扣子。

凌波拽住他作乱的手,眼神深深看着他:“你想好了?”

凌酒拼命点头:“想好了。”

“以后可不能再和任何人有牵扯了。”凌波声音带着几分威压。

凌酒点头如啄米:“再也不会了。”

凌波唇角勾起,大手扣住他的腰轻轻一翻,温热的唇贴到他的耳际:“所以,这次是我了。”

凌酒一张脸烫的快烧起来了,用微不可及的声音“嗯”了一声。

难忍的痛楚席卷了他的神经,凌酒死死咬住了嘴唇,眼泪悄然渗出。

修长的手指替他拂去了眼泪,温热的吻绵绵密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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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料峭,屋内云雨如烟。

凌酒推开凌波的胳膊,大口大口喘息,断断续续道:“等下,我还有事要问你。”

凌波嗓音低沉暗哑:“正事办完再问。”

“就是正事。”凌酒瞪着他,“你和那个姑娘,怎么办。”

凌波失笑:“吃醋了?”

“不应该吗?”凌酒挑眉凌厉看着他。

“应该。”凌波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把下巴搁到他汗湿的额头:“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自己同我说的,不想被家里掌控姻缘,所以和我说清楚。那天你看到我们在笑,便是说这个事。”

凌酒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嗯,那就好。”忽然又提了声音,“哎?你怎么知道我在看着你们笑?”

“隔那么远,你的眼睛都快把我瞪出几个洞了,我还能不知道?那我这暗卫也活到头了。”凌波打趣他。

凌酒的脸通红。原来马脚露的这么明显。

“这床榻也太小了,挤死了。”凌酒扭了扭身子,十分不满。

凌波贴在他的耳际温声道:“单人床榻,自然挤的。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宅子,到时候放一个宽敞的。”

凌酒点点头:“对,我要买宅子,给你做聘礼。”

凌波立刻松了手,眉梢一掠:“不是我娶你?”

凌酒使劲摇头:“不不不,我娶你。”

……

凌波沉了脸色:“什么都能答应你,这个不行。”

凌酒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色,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毫不畏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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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暮霭四合。

御书房点上了烛火,苏景皓在桌案前看折子,林默静静在旁给他研墨添香。

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苏景皓传了膳。二人就在御书房的小圆桌上慢慢吃起来。

苏景皓盛了碗汤递给林默,温着声音说:“晚上我还要见几个臣子,你自己先睡吧。”

林默顿了一顿,随即露出一个浅笑来,双手接过汤碗,眉眼弯弯:“好,那我睡我自己房里了,就不过来了。”

苏景皓点点头,声音带了点涩然:“这样也好,省的我回来的晚,再扰了你。”

吃完晚膳,天色已经透黑。林默静静的坐了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月白色的身影在苏景皓的视线里一晃一晃,迅速消失在浓墨般的夜色中。苏景皓心头浮上一层深深的痛,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如同泉水一样突突往上冒,堵在他的喉咙口,几乎要哽咽。

他和林默分房,已经有六日。

两个人无比默契,每一夜要么他找个借口,要么林默寻一个理由。

看着林默离开,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办法。只要林默在他枕边,他就忍不住。可是林默在这个时空伴随着的任务一直在他心头萦绕。

他不能再掉眼泪。一滴都不能。

只要能留住林默在身边,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掉眼泪。只要能留住林默就好。

而林默也十分配合,每一次都无比乖顺的安安静静离开,回自己的卧房。不吵不闹不质疑。

这让苏景皓心头更加难受。

而此刻的林默换了寝衣,一个人躺在那张和永夜宫一般无二的榻上,眼角微红。

这些时日,他每次寻个借口要单独睡,苏景皓都无比配合,甚至有时候替他寻了理由来分开睡觉。

他没有办法。自从那一日他把一切与苏景皓和盘托出之后,每一夜的子时到寅时,他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浑身汗水,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无力。

他没有把握,会不会哪一天他熬不住呼痛出声,再把苏景皓吓坏了。或者再被苏景皓逼问出来缘故,吵着要和他分担痛苦。

既然一个人能承受,何苦要让他白白担心,平添内疚。

新月悄然西移,时辰到了子时。

林默忽然从梦中惊醒,全身痉挛,蜷缩在那张宽大的榻上,痛不欲生,一阵一阵的冷汗滚滚而出。

已经连续熬了多日,可即便是熬了再多次,他还是不能适应这种撕心裂肺钻心噬骨的痛。

而与此同时的永夜宫里,苏景皓也从龙榻上惊醒,心头一阵狂跳。他做了个梦,梦见林默和他一起去爬山,然后林默脚下一滑,摔进了万丈深渊。

他亲眼看着林默被尖锐的荆棘从给扎的浑身是血,呼痛声响彻山野。

苏景皓翻身起来,大步流星往林默的暗卫统领住所走去。

第82章 分房的真相

苏景皓走出永夜宫,心跳得如同响鼓重锤,转过长廊和御花园,越是靠近林默的卧房,他心头的不安越是强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或许已经发生了。

他足下生风,走的飞快,迅速朝着林默那儿走去。刚刚靠近林默的卧房,就听到一声惨叫。

那声音仿佛是咬着拳头发出的,带着极力的克制与痛苦的压抑。

苏景皓在这一瞬间浑身发抖,膝盖发软,差点要摔下来。

那是林默的声音。

他跌跌撞撞踉跄着往那扇门奔跑过去,一掌拍开门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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