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都不见他,他要主动。
没办法,媳妇就要从第一眼开始宠。
即便他不待见自己。
找好角度,跑着去把人扑进水里,原主是个旱鸭子,呛水的感觉很不好受,鼻子酸,眼睛疼。
少年也不会游泳,两个人一对一的扑腾,求生本能让他们喊救命。
来来往往都是人,淹不死,很快被救上了岸,少年惊魂未定,见是南黔,抬手便指着他辱骂,“你个贱民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加害于我!”
南黔呛水呛的脸色发白,咳嗽。
有人落水,事情可大可小,更别说少年一口咬定是被南黔推下去。
戒律司长老来,问缘由,黔黔呛白着一张小脸,说:“我没推,有毒蛇。”
戒律司长老用法术搜寻,果真在天池旁的竹林区,找到一条竹叶青,越看越眼熟。
像是长云的灵宠。
长云的性子冷漠,一千个学生,只收三个徒弟,还不管不问,整日居于山峰,养一些不会说话的灵宠。
这竹叶青,本该在后山散养,怎会在天池附近?
戒律司长老传音将长云仙尊请来。
一息间,一袭白衣立于三丈之外。
远远观去便有种清华高贵之感。
袖衣一挥,青色细蛇绕于腕中,一叶障目的法术,仍不能窥探半分容貌,却不碍他举手投足间透着的那股尊贵与冷冽。
戒律司长老见手里蛇被长云收回,一时没有了物证,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的捋了捋胡须。
黔黔痴痴望着长云仙尊。
脖子都快仰断了。
王后好帅???
内心是那样式的,装还是得装一装。
长云对上这孽徒的视线,眉头深蹙。
顾黔瘦小的身躯,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目前没有抵御风寒的能力。
只能靠自身体温供暖,落入湖中,寒风一吹,冻得直抖,没人撑腰时,像极了长安街尾破庙角落的幼犬,遭了欺负,却也只能受着。
长云有那么一瞬动摇。
他心本赤诚,见不得人间疾苦,若不是前世这孽徒杀他尊师,屠师门,定会爱护有加。
现如今看他一副可怜样,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前世的好心没好报。
长袖下的手紧攥,心跟着冷却。
事情很快弄清楚,南黔被他师尊的灵宠吓着,意外将少年带入水中。
少年不服气这个理由,不依不饶,站出来指着南黔。
“他就是故意的!想报复我!长玉长老,请您明察秋毫,还弟子一个公道。”
黔黔低头,黔黔不说话,黔黔隐忍无声哭泣。
事实。
黔黔在笑,黔黔觊觎,黔黔在心里斯哈斯哈。
戒律司长老皱眉,人出现过激反应,做出的意外行为能理解,少年不过是恰巧走在天池边,遭了连累。
戒律司长老:“为何要报复你?你二人有何冤仇?”
第102章 清冷师尊vs小孽徒(5)
少年:“先前吃饭,我不小心撞到他,定是因此来报复我!”
戒律司长老问南黔:“可有此事?”
黔黔红着眼,“师兄撞人不道歉,我让他给我重新打一份,他说我无赖,讹他,明明是师兄故意撞我。”
委屈的泪从眼角滚落,一副不敢多吭声,只是就事论事的受气包模样。
少年:“胡说!膳堂人那般多,偶碰也正常,分明是你自己端不稳!现在还来报复!心肠如此歹毒,让人不齿!”
黔黔哽咽,憋回去,染着哭腔说。
“既如此都是我的错,落水之事同师兄道歉,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师兄。”
他这一道歉。
少年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人家师父在,戒律司长老也在,认定是贱民受了惊吓才把自己撞入水中,现如今也道歉了,再得理不饶人,有理也变无理了。
少年暗自记恨上了南黔。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
少年也为自己不小心碰到南黔,害他打翻饭菜道歉。
戒律司长老见此一幕,欣慰点头。
长云仙尊的目光落在自家小孽徒身上。
他从出现就没说过半句话,待事情解决,拎起黔黔衣领消失,不过两个眨眼工夫,就到了被掀了半边顶的草屋。
长云将南黔丢下去。
捏了道结界禁止他靠近。
眉宇清冷,声线极淡,好似玄天之上的仙莲,濯濯清焉,颀长身影,疏离而淡雅。
“再有一次,便去旁殿忏悔。”
南黔不服,倔强的想要看清长云,“明明是他的错,师尊不公平。”
长云沉默片刻,嗓音清冷,一如他人般,“你若无愧于心,何至演戏。”
“我没有!”
长云并未再跟他多言,凤眸淡淡掠过那少了半片顶的草屋,捏诀消失,只留下那极淡的清香,绕于鼻尖。
南黔生闷气,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他讨厌王后的不信任。
回草屋拿《初学卷》问系统:“我王后在哪?”
【我找找】
【后山】
系统把山门地图下载到南黔脑中。
【后山危险,没高手带练气期不能靠近,去灵扶殿等靠谱黔黔】
草屋离灵扶殿有三十公里。
靠双腿走路要近五个小时,像他们这种刚进门派的小喽€€。
天天就是走路走路走路。
去各山峰学习,都是乘坐宗门里的灵兽飞鸟等交通工具,还有一种灵符,叠个纸鹤,符贴上去,会拟真鹤状态,有灵力操控就能飞。
南黔因为被长云‘特殊关照’,至今为止没去上过一堂课,全在自学。
两个外门弟子好歹相互还有个伴,师尊不管他们,他们便自己打听去上课,进度倒也跟得上。
太阳高升€€€€日落黄昏€€€€月挂树梢。
黔黔终于到了灵扶殿。
长云不在此。
黔黔累了,靠着玄玉柱坐了会,好冷,捧着书本打了个哈切,困,想睡觉。
小孩子觉来的快。
身体一软,直接关机。
倒在柱子旁呼呼大睡起来。
长云深夜才归,即将到达灵扶殿时,感受到一抹既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从灵镜探查,发现是顾黔,表情微凝。
他这么晚来灵扶殿做甚?
一道冷风吹进,黔黔在梦中打了个喷嚏,还是没醒,砸吧砸吧嘴蜷了蜷身体继续睡。
现今正值春秋之季,气温平衡,灵扶峰因种植一些特殊药材,常年寒冷,天池边多少也受些冷空气影响。
长云有灵气护体,南黔什么都没有,睡梦中冻的直抖。
方才走路出了一身汗,在这睡一夜怕是要得风寒,严重些可能会伤根基。
长云本不想管,踏入内殿时,回忆起了前世,顾黔于他,名义师徒,相处之时倒也情同父子。
若不是他后来欺师灭祖……
越想越头疼。
寒袖一挥,黔黔躺在了他的草屋中,五个小时的路白走了,梦里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暖和,睡得更香了。
翌日醒来,发现自己在草屋,当即就炸毛了,系统无奈。
南黔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昨天走了那么久,为什么会在草屋醒来?
他睡觉,系统的视线会被模糊,大概知道是他师尊弄的。
穿上鞋子,又往灵扶殿去。
撅嘴大憋气的。
灵扶殿立于山峰之上,清早云雾缭绕,从山下看不真切,其殿的建筑也是十分宏伟,这单单只是长云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