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系统那得知情况,黔黔想去看小Alpha,宝宝那么乖,怎么会傻了?
Alpha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搂住小O的腰,道:“一会宴会结束,咱们就去。”
或许同为缺爱人,在准确了解了叶白远的情况后,黔黔也不再莽撞做出偷抱孩子的事。
“让哥哥先问问。”
Alpha:“好。”
酒敬起来也快,跟南堂夫人说一声,Alpha带着小媳妇走了,白瑾还在医院。
白母醒了,靠在病床前。
VIP病房布置的跟五星酒店一样,衣柜全是嵌入式,整洁明净,留的空地也大,或许是为了方便放置仪器。
南黔进来,白母脸当即青了。
“你现在厉害了,翅膀硬了,不把我气死你不甘心是吗!”
白瑾皱眉,沉声喊:“妈!”
白母一想到自己成了上流圈的笑柄,就气的心梗,宴会全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甚至来了十几个国家的顶层!
南堂卿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她丢脸!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白母见大儿子还维护。
甚至都不为她这个母亲考虑。
气的呼吸急促,“你母亲被欺负你不维护!去维护施暴者?白瑾!你想让妈死,你才满意是不是?!”
白瑾怒:“您胡说什么!每次都是您先挑理,黔黔做错了什么?小远又做错了什么?您口口声声说让黔黔走是为了小远,小远现在的生活就是您爱的结果?”
“相比您的过分,南堂卿只是给您提个醒,已经算是仁慈了,您为什么就不知悔过?”
刚丢了那么大的脸。
现在所有人都来跟她对着干。
白母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崩溃。
她砸了手边最近的花瓶。
拽了手背的输液针,掀开被子,往窗边跑,似乎想跳楼。
白瑾瞳孔一缩,过去将他母亲拦住,言语中不免夹杂着无奈,放轻了声调,“妈,我错了,您先休息。”
按响呼叫铃,护士过来处理白母手背上的针孔,重新给她输上液。
白母苍白的唇,说话虚弱不少,却还是带着十足的恶意,都说爱之深恨之切,她现在恨透了南黔。
“如果我知道你长大是讨债的,出院那一刻就该把你掐死!”
南黔握紧了拳头,嘴也生气的抿着。
没忍住走来,瞪着白母。
“每次都是你先说我,凭什么把错赖在我身上?”
白瑾不想两人吵起来,拉着南黔。
准备把弟弟带出去。
白母又在他身后说:“因为你就是个白眼狼!在我们家吃穿用度最好,长大了,就这么对妈妈?让我在那么多人面下不来台,我这脸算是丢出去了,你满意了?”
先不说南黔事先根本不知情。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能被得罪,就不能反击吗?
只要见面,白母总骂他白眼狼,是不是见着她,自己每次得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才能证明自己有孝心?
还是被赶出白家,他得左一个妈我错了,右一个妈我对不起您,才会觉得这个儿子没白养?
南黔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生气。
在真假少爷没浮出水面之前,白母对他也是非常包容,以至于短短几个月,他贪恋,感激,庆幸。
慢慢学着对妈妈好。
可惜好景不长,母子缘短。
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儿子,总是把所有的错怪在他头上,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过年礼物都有准备,单单把他撇下,不,有礼物,被赶出白家。
因为被疼爱过,可以抵消白母之前的伤害,偏偏后面又来各种加负分,见面不说他两句,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黔黔就是委屈!
明明自己才是被赶,被打,被排挤的一个!受害者有罪论吗?
前十九年又不是他享受!
绕过Alpha哥哥,怒视白母,“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怪我?要不是你先找麻烦,我的Alpha才没有空说那些!”
“你!”白母气,没有东西扔,就拿枕头砸向少年,白瑾挡住了,脸色难看,“妈!”
白母瞪怒,“滚!都滚!一群没良心的白眼狼!”
黔黔?:“就不滚!你讨厌我,我还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
白母叫他气的头晕,情绪起伏过重,又晕了过去,黔黔微懵,白瑾按响呼叫铃,护士很快过来。
把白母交给对方,他带着少年出去。
安慰的拍了拍小O的胳膊,“妈现在的脾气就这样,你是来看妈吗?”
南黔摇头,这才想到来的目的,被白母气迷糊了,“我想去看小Alpha。”
白瑾:“小宝现在身体不怎么好,小远不想见家里人,这样黔黔,哥哥先帮你问问小远,他同意你再看好吗?”
黔黔点头,而后就一直盯着他看,见他不掏手机,困惑的往裤口袋瞄了两眼。
白瑾看出他的想法,道:“有时差,小远现在应该休息了,再等几个小时,哥哥就联系好吗?”
黔黔再次点头。
“哥哥很喜欢叶白远吗?”
白瑾笑着摸了摸黔黔蓬松的头发,道:“你们都是我弟弟,喜欢是一样的,小醋包不会吃醋了吧?”后一句故意逗他。
黔黔瘪嘴。
白瑾又在他头上安抚了两下,轻叹,“小远很可怜,两个孩子现在都不能离人,韩森至今未醒,我做哥哥的,不能看着不管。”
黔黔抬头,“不吃醋。”
白瑾冲黔黔笑了笑,道:“你的Alpha呢?”
黔黔:“我让他在下面等我。”
白瑾点头:“我送你下去吧,一会联系小远,他同意再给你打电话。”
第169章 小甜o的Alpha糙汉保镖(42)
“好。”
白瑾把弟弟送到Alpha身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黔黔的脑袋,笑:“去吧。”
黔黔看着白瑾,心口突然酸酸的,从Alpha手中挣开,抱住白瑾,他抬头,“对不起,哥哥。”
白瑾不解的嗯了声。
黔黔:“以前我不懂事,你不要生气,你会一直是我哥哥对吗?”
白瑾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也对小远好,让他有危机感了。
但还是伸手抱了抱弟弟。
温柔道:“你没做错,我为什么要生气?将来你的Alpha如果欺负你,你就告诉哥哥,哥哥替你出气。”
黔黔重重点头,眼角笑弯:“嗯嗯。”
Alpha过来搂紧老婆的腰,带人离开时朝白瑾道:“走了,大舅哥。”
白瑾点头。
*
*
被N-ing拉黑,足以成为上流富太圈的谈资,白母平日的姿态摆太足,以至于让以前捧她的富太,都背地笑话。
对家更是明面拿出来笑。
白母哪受得了这屈辱,最近国际局势动荡,影响石油价格,白家股市跌的厉害,出席活动时,白母总觉得如芒刺背。
脸丢大了。
以至于只要看见三三两两在一起交谈,都觉得她们在谈论自己。
这些年走哪不是被捧着?
都说年纪大容易想的开,白母却跟人家恰恰相反,捻了一年的佛珠串,不仅没让那脾性静下来,反倒愈演愈烈,尽钻死胡同。
她清楚是因为自己叶白远才这么惨。
但她却不敢承认。
矛盾转移,把所有的错都怪在早不来往的南黔身上,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
她越是怪黔黔,脾气就越不好,几个Alpha就越不愿意回家,被富太圈嘲笑,丈夫不管,儿子不管,没人出头,导致她情绪更差。
就这么陷入无限死循环中。
白母抑郁了。
靠心理医生干预治疗才稍微有所好转,又见别人儿孙满堂,承欢膝下,自己家大业大,却只有佣人。
连丈夫都搬出去了。
眼看以前比不上自己的富太太们,现在个个过得滋润,对比自己,心里的落差,让她难受。
脾气却不允许她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