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凡压根就不是安分的主,有了银子,肯定大肆挥霍,落榜或许在他意料之中,不回家,那就证明银子还没花完。
黔黔笑了。
找了个僻静无人地,变成男儿身。
摸了摸耳朵跟尾巴确定没有才出去,手伸进红衣袖口,出现一把折扇,拿出来晃啊晃,表情贼高冷。
先去找迟迟。
陆云迟在聚味楼等他。
看到一袭男装的小狐狸,瞳孔微缩,下意识站起,黔黔收了扇子,刚才的高冷立马不见,€€€€€€跑过去找小1。
陆云迟也不管他外貌了,将手牵上,心脏砰砰直跳,虽然每晚都能看到这张脸,白天却少见。
偶尔看两眼,新鲜的不得了。
墨发朱唇,眼如点漆,头上戴着雕琢着青竹花纹的银冠,拿折扇的手修长白净,一袭红衣,将狐狸的肤色衬得越发雪白,五官端正,极为吸睛。
陆云迟喜欢。
他觉得自己好喜欢小狐狸。
一辈子都不想离开的喜欢。
若不是四周吃饭的人多,陆云迟定会往他脸上亲一口,即便如此,手也紧紧攥着不松,脸上满是骄傲。
漂亮狐狸,我家的。
空出一只手,给老婆倒茶,黔黔把手从他手心抽出,送到唇边一口饮尽,说:“一会我们去青楼。”
陆云迟挂在嘴边的笑僵住,把狐狸往身边拽了拽,摇头,“不去,你也不能去。”
黔黔用合上的折扇拍了拍陆云迟的肩,笑的狡黠,“说不定有好戏哦,明日你不是要去当账房先生吗,一会就当放松。”
陆云迟:“……”
小狐狸想立马去,等饭吃完,陆二叔没准都回村子了,当然,他也得去确定一下陆云凡是不是在青楼。
陆云迟见他不听话,只能让小二打包带走,陪他一起去逛什么青楼。
还没到青楼开张的火热时间。
门口的姑娘并不多,还有个年纪稍大的半老徐娘,在叮嘱着些什么。
黔黔右手拿折扇,左手丢了一袋银子给老鸨,道:“我要听歌。”
老鸨掂了掂重量,再把袋子打开看了眼,嘴笑的都合不拢了,连忙将人引进去,“公子请。”
边走边问,“公子喜欢什么样的?温柔恬静,还是稍显泼辣?”
黔黔:“这有没有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常来?”
老鸨:“……”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来这二十出头的青年可多哩。”
黔黔:“你这有笔吗?还要纸。”
说不好,画出来。
老鸨笑着道:“有,公子请随我来。”吩咐一个姑娘去拿,她则带二人去休息。
没走几步,狐狸看见一道熟悉身影,左拥右抱,身穿黄色抹胸的女子,手里还拿着一壶不知是酒还是水喂进男人嘴里,几人倚在二楼廊道,招眼明显。
小狐狸笑了,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骄傲。
一猜一个准。
<( ̄€€ ̄)>(得意掐腰)
而后对老鸨道:“不听歌了,安排一间能睡觉的房,对了,你这有小倌吗?”好像怕老鸨不知道这词一样,跟着解释,“就是男人卖艺。”
不等老鸨说话,陆云迟伸手把人嘴捂住,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黔黔撇撇嘴。
来都来了,看看几个小倌怎么了?
美人儿他有点不感兴趣。
陆云迟对老鸨道:“只要屋子不用小倌,也不用姑娘。”
老鸨略显惊讶,不过常年混迹在风月场所,早让她练就了一番笑皮脸,若无其事的带他们去找空房。
凌国盛行男风,倒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别人都是拿银子去客栈,他们来青楼找地方???多少有点奇葩。
进去后,开始用法术搜索。
他法术的强弱取决于陆云迟。
最近储存的多,不怕浪费,再说,无限资源不就在身边吗。
黔黔用法术迷惑陆二叔,结果又在镇子里找到一群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唇角抿了抿,干脆加大法力,暴风雨要来就来大点,小雨滴没意思。
第199章 书生家的护短小狐狸(24)
一众人像是得到指引,纷纷往西街青楼,隔间内,陆云迟不太习惯这里的胭脂水粉味,便去嗅小狐狸,直到鼻尖扑满寒梅香才舒服。
手开始在细腰流连忘返,轻衔朱唇,裹进嘴里,温情交缠时,耳边隐隐听着狐狸说了句:“别乱跑,在这待着。”
陆云迟眼神已经迷离了,耳朵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下意识忽略,直到丁页了个空,身体砸向床面,痛感让他回神。
眼看狐狸消失,瞳孔一缩,爬起来找。
这才后知后觉想起那句:在这待着。
低头看了眼小云迟,脸色微绿。
最后只能靠自己,寒梅香气逐渐消失,那呛鼻的脂粉味,让他倍感不适,都没怎么样自己就消了,陆云迟:“……”
呆滞几秒后,摇摇头,随身带有书本,老婆不在,端书看,心果真一下就静了。
黔黔跑去报官,让县衙派捕快捉拿贼人,那套金饰至少换五百两,盗窃变卖,罪可就大咯,小狐狸得意的摇摇尾巴。
除了自己,谁都别想欺负迟迟!
报完官,又溜回了青楼。
陆云迟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了,点燃油灯,正规规矩矩坐在四方桌前捧着论语看,认真刻苦。
狐狸摸了摸尾巴,一会看好戏,就不做了,不然卡的不上不下,难受。
转了个身,又变了副模样,轻手轻脚的从陆云迟身后靠近,本以为他会吓一跳,却不想胳膊被拽,整个人倒进对方怀里。
黔黔顺势勾住颈脖,凑上去亲下巴,问:“你怎么没被吓一跳?”
陆云迟把人揽在怀里,右手去拿书,又将桌面的油灯拿近了些,才道:“除了你还有谁。”
狐狸瘪嘴,“我走路都那么轻了。”
陆云迟笑,低头在小狐狸额头落下浅浅一吻,捻书页翻过去,垂眸扫了眼小媳妇,道:“再来一次?”
南黔:“……”
从鼻腔发出哼音,脑袋一扭,埋进那宽厚的胸怀,扒着衣襟,刚要往里钻,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立马起来,去门前开了点缝,往外看。
“哎哎哎,你们是谁?站住!”
老鸨赶紧找打手拦人,乡下人衣物破烂,总是缝缝补补继续穿,常年劳作,面容黑黄,还是一群,其中甚至有个女性,一看就是来闹事,而不是消费。
离得近的纷纷散开,离得远的,包括二楼扶廊,都有人在看热闹。
黔黔见他们被拦住,心里盘算着捕快什么时候来,不然被赶出去,一会意识清醒,那不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陆云迟见狐狸撅着屁股,不知道该看什么,将书本合上,放回胸前口袋,问:“回去吗?”
黔黔摇头,压着声音说:“等等,有戏。”
陆云迟不解,走过去,扶廊隔了视线,并没有看见什么,小狐狸神神秘秘,做什么坏事了?
捕快头子很快带人来。
这下老鸨不敢拦了。
只能让姑娘们去安抚那些大官人。
造孽啊,咋回事今天?
陆云凡正跟他的娇娇美美玩得开心,也没注意外面声响,捕快拿着画像,一个个搜,黔黔连忙拽着陆云迟扑床上。
再把衣服扯得凌乱。
抱着陆云迟啃。
这可是青楼,那做戏不得做全套?
陆云迟迷迷糊糊,外面此起彼伏的尖叫,尤其是隔壁,大概正在行那事,捕快突然闯进去,女子尖喊。
门被推开,紧跟着脚步踏来,捕快让两人起来,陆云迟迷茫,低头看了一眼小狐狸,黔黔还朝他Wink。
捕快拿着画像对比,因看不清里榻,还特地将桌上油灯举过来,暖黄的烛光只能照亮狐狸的半张侧颜,凌乱衣衫,半露香肩,整个人似用笔触一笔笔点染,美的惊心动魄,摄心勾魂。
捕快的心都跟着颤了颤,黔黔涩涩的抛了个眉眼,捕快眼都看直了。
陆云迟脸色发青,插过去挡住两人视线,对官差道:“有事吗?”
官差轻咳,拿着画像对比,不像,而后解释道:“奉命办事,见谅。”
没忍住扫了眼床榻,见‘嫖客’挡的严实也就作罢了。
不成想这还有如此绝色。
抓到陆云凡时他正结束躺在榻上,美人趴在他胸口,娇娇蜜语。
下一秒手便被戴上了镣铐,看到官差的一瞬陆云凡脸色发白,想到被自己变卖的金饰,后脊一寒,瞬间没了兴致,只剩惊慌和害怕。
“官,官爷,您这是做什么?”
官差又对比了下,确定一样,简单让陆云凡裹了层衣服便将人带走。
陆云凡挣扎,惊恐的想是金饰吗?
不,不可能……
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要查早查了,不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