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卿以为他在跟魂魄交流,得知三天后回去,也就没必要去办什么证明弄户口了,光准备材料就不止三天。
带着黔黔拐弯,一场雨下完,天色放晴,小镇都显得生机勃勃,顾宴卿带着漂亮老婆去买买买。
衣服不要,鞋不要,只要糖。
他看上了能反光成五颜六色的糖纸,顾宴卿见老婆这么好养活,有点愧疚,可惜没带够金子,不然给黔黔买同样会闪光的钻。
推车里,一半都是千纸鹤糖,顾宴卿问:“要不要别的糖?”
别的糖糖袋子不好看,黔黔扫了一圈摇头。
顾宴卿还是给他每样买了点,糖袋子不好看,糖可以尝尝,结账连带着小推车也买了,黔黔不知道从哪摸了瓶指甲油。
他看广告上的手指甲闪闪发亮,特别漂亮。
但他不想给自己涂。
图片上是女孩子这么涂的。
准备回去霍霍顾宴卿。
拆了一颗糖,原本想塞自己嘴里,手转个弯,送顾宴卿,顾宴卿看着糖,低头,黔黔手一缩,塞自己嘴里,恶作剧得逞,眼睛也笑成了月牙儿。
顾宴卿跟着笑了,伸手摸了摸黔黔的脑袋。
吃糖人眼睛一转,朝前跨了一步,贴近男人,微微踮脚贴上那张温凉的唇瓣,把糖渡过去。
顾宴卿差点没反应过来,直到甜橙味在口腔蔓延,刚想张嘴衔住软唇,黔黔就退开了,顺便挤开男人,自己去推小车。
顾宴卿贴上去,低头碰了下黔黔唇角,手从细腰穿过,按住推车把,这种姿势太贴股*,一声低咳,将人转过来抱住。
环着腰,下颚垫在黔黔肩膀。
声音闷闷的,带着股撒娇的黏糊劲,“老婆,糖好甜,你也甜。”
黔黔被他夸的害羞,扭捏。
花五千打的去海城,也不知道顾宴卿怎么带人混进的迪士尼,还玩了不少项目,直到结束黔黔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个世界真神奇。
夜晚,顾宴卿带他来到城堡前,望着那漂亮的建筑,又改主意了,想把一殿改成这样。
就在他思考时。
烟花在寂静中爆响,城堡上空绽开绚丽星雨,很多人都举起了手机,录下这璀璨梦幻的一幕,黔黔羡慕,他也想记录,可惜没有那个小黑砖。
顾宴卿就像个百宝箱。
从口袋摸出个崭新的手机。
调成录像模式递给在那眼巴巴瞅别人羡慕的黔黔。
少年脑袋上箍了个星黛露发箍。
长发不好束就一直散着,骨架偏瘦,衣服穿的也很中性,双手插兜,耷肩羡慕别人的时候,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烟花绽开的光,带着色彩,照着黔黔,美的雌雄莫辨。
黔黔看到手机先是愣了一秒神,随即去看拿手机的人,瞬间惊喜瞪眸,接过来开心问:“哇,我的吗?”
顾宴卿笑着点头。
少年抱着他亲了口,拿着手机开录。
将来带回去慢慢看。
黔黔看烟花,嘴里不停发出‘芜湖~’,顾宴卿看他,眸中溢蜜,属于童话的梦幻,他终于也有了。
……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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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番】
黔黔抱着指甲油盖子,小脚并在一起搓了搓痒,随后费劲的给顾宴卿涂手指甲。
身体又缩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来,迫不及待想在顾宴卿身上验证成果。
抱着指甲油盖跟抱大拖把一样。
左刷一下右刷一下,冰透感像水果糖一样,甜甜的。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也控制不好,刷到皮肤,黔黔就去拿剪裁过的消毒纸巾,撅着屁股,用力擦拭,累的哼哧哼哧。
接着又去抱指甲油盖,小心谨慎的涂。
顾宴卿看他涂四根手指就累够呛,将盖子拿开,捧手心让他歇会。
黔黔为了方便,就穿了个裤衩,鞋也没穿,上衣也没穿,小肚上的肥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一根比他腿还长的手指过来拨了拨小肥肚。
黔黔痒,推他。
“不要碰。”
顾宴卿不听。
手还下禾多,勾小衤库衤叉,黔黔突然尖叫,手脚并用的从大掌爬下去,看指甲果然沾桌了,气得跺脚,“顾宴卿!我刚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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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疯批室友一言不合就开亲(1)
【9/20】
【一万积分已到账】
“锦羡,在学校好好的,有什么问题给妈妈打电话。”
宋母把儿子安顿好,人都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思念了,叮嘱不由染上哭腔。
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儿子,幼儿园走读,小学买房陪读,再到初中高中,就没离开过家,大学考太远,舍不得。
南黔大脑像是随着某种召唤,一朝回到解放前,比最开始摆烂还严重,抬眸看了眼宋母,很快垂下头,微点,不愿多说。
同时间,现实世界一块晃动的怀表,从拿表人手中失手脱落。
宋母不觉得奇怪,锦羡小时候就不爱说话。
因为太沉默,夫妻俩才不放心,大学陪读说出去让人笑话,再者,京都房价普通人承担不起。
“那爸爸妈妈走了,不舒服打电话,实在不行,妈跟你爸在学校周边租个房子陪你。”
南黔低着头,轻嗯。
手背在身后,紧张的搓揉手指,陌生环境让他感到不安。
宋父宋母走后,他就脱鞋上床了。
直到床铺下传来一声巨响的开门音。
南黔被吓着了,把被子往头顶拽,缩着身体,手摸向枕头,把亮度调到最低。
搜索【宿舍床帘上铺】
系统这次倒没在世界之外,但它半个屁股卡缝里了,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行李箱滚动的声音,在斜对面床停下,少年穿着黑色无袖,露出的臂膀结实有力,裤子也是工装风,额头系着类似抹额的方巾,戴着墨镜,帽子,高级酷系的氛围感钓了一路小姑娘的胃口。
修长匀称的手捏住帽檐,将帽子拿开丢桌上,又一次发出不算轻的声响,墨镜也以同样的方式,落于桌面。
一来就摔门咚砰,南黔对这位新室友的印象属实不好。
容诀看着黑色行李箱,一脸烦躁。
艹!什么逼学.校!连个电梯都没有!
行李箱也没打开,就下楼拿被子了,来回越跑越气,断他卡,还不让司机送,说什么锻炼,就是故意折磨!
宿舍是六人间。
容诀下去拿被子的功夫。
其他室友也都陆陆续续来了,下面全是收拾的声音,南黔就用被子把脑袋蒙紧,心跳剧烈。
有两人也是家长送来,帮忙收拾。
容诀一回来,见屁大点鸟窝塞满了人,心里的烦躁更甚,狠心的妈,让走走后门,偏把他塞这,锻炼什么意志?
天天爬六楼。
让投资学校,在这栋楼安个电梯,不答应,一吵把他卡停了,现在除了一卡通里的一万,身无分文,兜比脸干净,受不了。
把被子丢进来,又挤出去。
手从口袋摸出一盒烟,抽了支放嘴边衔着,点火后,熟练的吸吐着烟圈,尼古丁麻痹神经,总算缓解了一丝躁意。
先不说身高跟脸,一头海王红,足够吸睛。
烟味都飘进了宿舍,南黔悄悄把头伸出被窝,想呼吸新鲜空气,结果吸了一鼻子二手烟,难受,把头重新缩回去,继续在被子里闷。
很快下面没什么声了。
黔黔松口气,闻了闻空气,还是有烟味。
乌龟再次缩壳。
容诀抽了五支烟,进去找到扫帚,出去把他丢的烟头点的烟蒂扫了,铺完床也直接睡了。
破床不知道有没有两米,都不够他伸脚,啥玩意儿啊!
不高兴,一脚踹床杠上,又一次发出巨响,斜对面的被褥一抖,容诀才发现还有个人一直在寝室。
懒得管,身体朝后一躺,闭眼休息。
下午六点,肚子唱空城计了,南黔实在顶不住饿,爬起来,正好宋母给她打电话,铃声响起的一刻,让他心脏骤停。
慌忙的去摸手机,容诀一直就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跟身上有跳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