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黔心疼他在家不被重视,可他后面的话,装的成分占九成,“你再乱喊就下去!”
安静了。
老婆的窝太适合睡觉了,没一会又打起了哈欠,容诀蹭了蹭少年,“困了,先睡会,吃饭喊我。”
“哦。”
想下去。
容诀揽着他腰不让动。
黔黔:“我下去,你睡。”
容诀:“亲我一口。”
黔黔:“……”
容诀:“或者我亲你一口。”
啵了口嘴巴,真软,刚被说完又不长记性,手去摩挲少年腰肢,在人看过来的一瞬,立马回缩,翻了个身面朝里墙睡回笼觉。
南黔下去,去阳台发呆。
拉练完,又回来练了一套军体操,中午陆续回寝,南黔把饭打包带回寝室,容诀闻着味自己就下来了。
瞥了眼最外铺,“他还没回来?”
黔黔开着饭盒,问:“谁啊?”
容诀:“黎乐。”
黔黔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开盖:“没回,这次你别打架了,我下午去找导员问问能不能换寝。”
容诀眉毛一竖,炸毛,“他把你脸都挠花了!老子不撕了他的脸,下辈子跟他姓!谁换寝?”
南黔:“我,一会他回来别打架,听话我就提前结束考虑期,做你对象。”
容诀把盒子一丢,走过来盯着少年,即便听到那句‘提前结束考虑期,做你对象’也没多兴奋,皱眉,“他犯贱,凭什么你换?脸就这么白被挠?”
“打架又得被记过,写检讨,万一被退学你就有的哭了,没事的,小伤口,我也打他了,不亏。”
容诀不乐意,凑近问:“我保证,最后一次,行吗?”
南黔伸出右食指把容诀脑袋推开,“不行,打架不好。”
“凭什么让他白欺负?”
“是我先打人。”
“那他也不能挠你脸,恶毒!”
第314章 疯批室友一言不合就开亲(20)
“反正你不能再打架了。”
容诀磨了磨牙,饭也不吃了,出去蹲人。
不能揍给少年看,那就拉去偏僻的地方,先揍再威胁,只要不打脸,漂亮老婆是不会知道的。
黎乐一中午都没敢回来。
下午集合看到他了。
容诀眼神阴翳不善,黎乐吓得手脚僵直。
晚上堵人,容诀把黎乐拽进没人去的林子,嘴被容诀粘了三层胶布,捆在青竹上,黎乐吓得膝盖发软,瞳孔缩瞪,嗯声挣扎。
容诀手里拿着刀片,贴黎乐左脸。
对方挣扎的幅度更大了。
他不挣扎还没事,一动,刀片在他左脸,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黎乐瞳孔紧缩,吓哭了,容诀,容诀该不会要毁他容吧?
嘴巴被胶带封住说不了话,惊恐摇头,嘴里发出恐惧的嗯喊声。
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去招惹宋锦羡了……
容诀此时就像地狱爬出来的撒旦,阴森恐怖,深林没人会经过,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从黎乐嘴里发出的恐惧呜咽,他不要毁容,不要!
这是校园霸凌!
“欺负人好玩吗?”
容诀嗓音很低,却紧戳少年神经,竹林很少打扫,密密麻麻的蛛网,黏了一身,黎乐只觉得胳膊很痒,有种被蜘蛛爬的刺抓感。
吓得泪水直掉,拼命摇头。
“欺负宋锦羡好玩吗?”
黎乐哭着摇头。
他猜到会被容诀打,却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拽没人的地方绑起来,拿刀片划脸。
这可是在学校,做这种事,不怕报.警吗!
他挠花宋锦羡的脸,属于打架斗殴。
他拿刀伤人,是犯罪!疯子!
“唔唔唔(我错了)唔唔唔唔唔(求你放了我)”随着刀片再次落在脸颊,少年血液凝滞,吓得浑身颤栗,好似筛糠一般哆嗦,喉咙拼命发声,“唔唔唔(我错了!)唔唔唔(我知道错了!)”
容诀低头。
打开小型手电筒,照在黎乐脸上,右手的刀片,贴在脸颊,按比例划了几道跟南黔脸一样大小的血痕。
够鲜艳。
眸底划过一抹诡谲,他很满意。
撕开胶布,唇角被粘破,又流了很多血,黎乐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错了,以后不找宋锦羡麻烦了,我换宿舍,换宿舍,对不起。”
容诀轻飘飘拍了下少年的脸,“你好像不怎么长记性。”
黎乐哭着道:“长!这次一定长!我马上就找导员换宿舍,跟他道歉,求你放了我。”
他没法想象自己这张脸被毁了后的模样。
容诀:“回去该怎么说?”
黎乐急哭:“你不小心弄的。”
容诀:“嗯?”
刀口再次划向皮肉,黎乐吓得大喊:“我自己!我自己弄的!跟你没关系!”
“不会一扭头就诬赖我吧?”
容诀嗓音很轻,温和中透着一丝诡异,在没人经过的竹林,黎乐有种他要杀自己灭口的感觉,蜘蛛爬上颈脖,脸吓得煞白。
“不会!放了我,求你把绳子解开。”黎乐音带哭腔,已经顾不上嘴被胶带撕破的痛了。
容诀手去拉绳子,解开的一瞬忽然退开,并道:“有蛇!”
黎乐彻底吓瘫,两眼一翻晕过去。
容诀见人这么不经吓,冷笑,就这点胆?
拎着后领,把人丢去没监控的角落,他前脚刚走,后脚秦沛沛就来了,被室友孤立,心中烦闷,出来散步发现吓晕的黎乐。
容诀回去,一脸若无其事,南黔正收拾东西准备去洗澡,他也跟着去洗。
今天有空位。
两人一左一右。
容诀脱了衣服,丢盆里,见黔黔准备插卡,伸手拨了拨小脸上的肉,道:“洗的时候别弄上水了。”
南黔一愣跟着嗯了声,把卡插进卡槽,淋浴不可能不沾水,容诀在那咋呼,离得近都看过来,黔黔尴尬,把伸来的手推开洗的飞快。
出去照镜子,他把创口贴撕了。
下午军训出汗贴创口贴是防止伤口感染。
晚上休息,不用贴。
容诀就担心他伤口严重,非要他贴,南黔不理,洗完衣服晾晒,见容诀被褥还在那晾,问:“你今晚怎么睡?”
容诀:“你想让我怎么睡?”
黔黔:“……”
容诀斜瞄一眼,随后将目光挪回屏幕,明事理般叹气,“昨晚挤得你肯定没睡好,一会铺个席子,睡板算了。”
黔黔:“板很硬啊。”
“皮糙肉厚无所谓。”
话落后南黔也没再接话,去刷牙洗脸。
容诀攥拳闭眼挤眉,后悔,什么皮糙肉厚无所谓,应该给漂亮老婆来句好接的话。
等人回来,余光瞟,见少年脱鞋准备上床,他‘嘀咕’,“床板太硬,睡完可能会落枕,唉。”
南黔上床的动作一顿,容诀觉得有戏。
谁知少年直接爬上去了。
容诀:“……”
下一瞬,黔黔从被褥下抽出一层垫子,放容诀床上,再下去拿了面新被单,贴心铺好,对下桌坐着少年道:“我抽了一层垫被给你,晚上可以睡。”
手机扔桌上,起来,见漂亮老婆一副快夸我的神情,笑得十分勉强,“还是你聪明。”
黔黔:′?`
回去把帘子拉好。
容诀彻底看不着人了。
上去休息。
没帘子,盯着天花板,无聊透顶。
手机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