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剩下对方自己能补全。
黔黔晃了晃眸,“你不是说找你朋友找了十几年?”
这个容墨怎么句句屁话?
心悦,看来真有白月光,传闻不假了。
容墨从容淡定的回答,“他哥哥不见后,父亲去世,母亲带他改嫁,我就没再见过。”
黔黔:“你有四十吗?”
容墨脸一绿,“27。”
黔黔:“你朋友多少年没见了?”
容墨:“11。”
黔黔:“他跟你同岁?”
容墨很快反应过来,“比我小7岁。”
“7岁,那你朋友那时候才9岁?”
容墨点头。
“如果跟你同岁,模样变得可能性小,小7岁,9岁还是孩子,长高面相说不定都变了。”
容墨叹了口气,准备以退为进,“如果真不是,那我向你道歉,这顿我请。”
黔黔:“各付各的。”
把剩下几块全塞嘴里嚼完,擦了擦嘴,喊服务员结账,他真只付了自己的,抱起宝宝,在路过容墨时顿了顿脚步。
低头看着他发顶道:“既然有爱人,就不要随便搭讪别人,我不知道你说的双胞胎是真是假,希望下次碰面,我们互相陌生,你再上前,我一定报警。”
容墨一惊,手中红酒剧烈晃了下,淡定是一分钟也装不下去了,猛站起,聊脱了,教柳笙头头是道,自己见黔黔就跟脑子没装一样。
“不是,你误会了……”他倒是想解释,南黔不听,抱着孩子早出门了。
匆匆付了钱追上去。
黔黔坐上一辆黄包车,容墨拦住,急的额头冒虚汗,“你听我解释。”
黔黔攥着宝宝的小肉手,语气不太好,“容先生,我说了,你再这样我就报警!”
容墨懊恼,在生意场风生水起,面对黔黔,脑子比浆糊还黏稠,“刚才都我瞎编的,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没有心悦谁,你别生气。”
第406章 替嫁新‘娘’(18)
“你心悦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下来,我们好好谈谈,我告诉你原因。”
“不想知道。”
黔黔倔起来,谁来也不好使。
容墨豁出脸问:“你铃铛是不是有块胎记?”
黔黔一愣,脑子没转过来,莫名其妙道:“什么铃铛?”
容墨的眼睛往他下.身一瞥,黔黔羞愤恼了,伸手要去推他,容墨趁机把人跟孩子都抱下来,一辆黑色凯迪拉克在他们身侧停下,打开车门,一大一小就这么被塞进车里。
黔黔准备从另一边下,容墨把人按住,对司机道:“去龙湖路。”
司机:“好的先生。”
黔黔边挣扎边骂容墨,“你这是绑架!死变态!人贩子!放我下去!”
容墨不吭声,任由他骂。
南岁被挤的难受,小手在空中划,容墨稍稍松了点力,南黔胳膊拽出去推,推不动就抓,容墨脸都被他抓破相了。
一路上车内就没消停过。
司机边开车边挤眼,平日里沉稳风度的先生,今天鬼上身?
到了目的地,黔黔抱着孩子就往外冲,脑子不理智,也没观察路况,下车被另一辆车撞,人差点卷入车底,好在对方刹车及时。
容墨惊的一身冷汗。
南岁岁被剐蹭了皮,小孩子肉嫩,平日里乖,伤了痛了哭的厉害。
最后送去了医院,伤不严重,主要受了惊吓。
南黔气得要死,甩手给容墨一巴掌。
容墨自知理亏,付了药费,一句辩驳也没有,司机跟在身边心一惊,脸跟着隐隐作痛。
“你烦不烦!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滚开!”
容墨嗫嚅,最终没吐出一句话。
黔黔脚踝也受伤了,走路会一瘸一拐,容墨见他要走,把人打横抱起,不顾别人异样眼光,出了医院,怀中人儿也挣扎,他哑着嗓音道歉,“抱歉,我送你回去。”
龙湖路他也不认识。
不像一百年后,随处可见的公交地铁,再不济也有导航,现在只能让容墨送。
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
容墨倒是想一再道歉,南黔不理他。
容墨去逗南岁,黔黔把孩子抱另一边,不让他碰,下车冲动不看路他知道自己责任大,但容墨不把他强行塞车里,能发生后面的事吗?
虽然是替嫁,但也嫁了,他不要。
离了又总在他眼前晃。
还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最后又说胡编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但他看他句句像胡编!
把黔黔送回熙安街,容墨准备抱他下车。
南黔不用他抱,抱着宝宝下去,脚踝受伤走路多少不方便,容墨内疚,绕过去想帮他抱南岁,也不给,显得他多余又碍眼。
容墨:“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黔黔:“请你止步。”
容墨无奈,到底也不能再惹他生气,只能望着背影越走越远,柳笙来找南黔,见容墨站马路边跟个雕塑似的,不解。
边走边喊:“子白兄!”
容墨听声,心里燥得慌,压根没回头看柳笙,直接上车离开,汽车发动,吃个尾气的柳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疼:“……”
思索片刻不得解,便迫不及待去花店。
手里还拎着周记新品糕点,想着给黎黔尝尝,结果迎接他的是,搬空的店面跟上锁的门,人当即石化。
不知道黎黔住哪。
在这条街晃了很久。
中午黔黔懒得烧饭,给南岁充了奶粉,去楼下吃面,他住的地方离明园路不远,店铺在熙安街,两个不交集的街道,柳笙就是把鞋底子磨破也等不到他。
容墨制定一份追妻计划。
投其所好。
①:宝宝对宝宝很上心,他得把宝宝当自己儿子。
②:了解宝宝爱吃的东西,有什么兴趣爱好,循序渐进,步步攻心。
③:保持适当距离感。
……
一一列举不少,笔放的那一刻又心塞了,连朋友都做不成,怎么实行?他不搭理自己,难道要制造事件,英雄救美?
容墨也被误导,第二天抽空去熙安街。
时间不多,把一条街走了遍,没见着要见的人,也就走了。
他走不久,柳笙又来。
这次他带着画像,黎黔长得好看,附近人都认识,但要说他住哪,没人清楚,熙安街跟明园路,一个胡同,一个高楼霓虹。
巷子里老邻居住了一辈子,大家都认识。
柳笙排除起来也快。
找了一天也没个着落,心中难免酸涩,黎黔为什么要躲自己?关店连个信都不捎。
容墨每天都会来,柳笙也一样,只是两人时间总会岔开,就这么持续半个月,到了小年,柳笙独自买醉,隐约瞥见一抹熟悉身影。
定睛一看,原来是容墨。
心情更不好了。
忽然想起,好像是自己请他吃饭。
酒喝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揉了揉额头,招呼:“子白兄!这!”
容墨过去,心情不好,嘴都懒得张,坐上两人就拼酒似的喝,两人喝了三瓶,柳笙去卫生间,碰见解决生理问题的黔黔。
南岁不离他手,上厕所都单手抱着。
柳笙以为自己又看花了眼,晃了晃眸,确定是黎黔都要哭了,黔黔背对着他,一转身吓一跳。
柳笙红着眼睛,“黎黔……”
没挑明前两人还是朋友,毕竟他给予过自己帮助,把南岁抱正,朝柳笙点头笑笑,“好巧。”
柳笙过来,借着酒意问:“你在躲我?”
黔黔:“没啊。”
宝宝像是被挠了笑穴咯咯笑,露出两颗小米牙,可萌了,上卫生间的人都不由多看两眼。
柳笙难过,难过他没把自己当朋友,难过他一个劲的疏离自己,“关店为何不说一声,我找了你半个月。”
黔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