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走了,黔黔笑了笑去书房,容墨的确在处理工作,没多待,去陪儿子了。
晚饭。
容墨夹了一只虾给黔黔,想了想又夹回来,帮他剥好:“这几天忙,得到深夜,晚上你带儿子睡主卧,我在书房睡了。”
昨晚一夜不归,口红新产品,香水,回来又睡书房。
黔黔攥紧了筷子,脑袋垂得很低,也不吃菜了,就扒着眼前的饭吃,容墨见他情绪不对,心疼道:“忙完这几天就好了。”
吃到结束黔黔也没吭一句声。
容墨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犹豫道:“我先上去了。”
容墨刚动,南黔手掌重重拍向桌面,吓得男人伤口疼。
“不想过就分!”
容墨脸色骤变,呼吸粗重,“黔黔!”
南黔:“口红是新研发,香水是什么?容墨,你以前从不碰这两样,现在又涂又喷,当我没嗅觉吗?!”
男人眉心拂过一抹焦急,绕过桌子把人揽怀里,动作太大,扯到了伤,痛得眉头深锁,腰也不自觉的弯了弧度。
“没有,我外面没人,最近是真忙黔黔。”
“忙什么?”
“忙生意。”
“什么生意?”
“口红……”对上黔黔的眼神,底气都不足了,“胭脂水粉什么。”
黔黔盯着他看了很久,眼圈泛红,“歇一晚会赔多少?”
容墨不敢再看他,视线放在不远处的油画上,“不赔,只是现在在研发阶……”段,时间紧,得随时盯着。
南黔没忍住截断他的话,“不赔晚上我们估攵,给你用王元具。”
容墨眼睛一亮,很快黯了,心有余力不足,轻叹,“我真的忙宝宝,乖点好吗?”
用王元具都不行了,黔黔憋不住委屈,哽咽,“好容墨,你倦了。”
容墨慌,“没有。”
黔黔:“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变心了!不让我回来还凶我,不想管儿子死活,回来不见我,玩,玩(都不玩了)……”越说越伤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话都说不整了。
容墨头疼,把自己中枪怕他担心的事说了出来,再不说怕他脑补过多,演一出带球跑的戏码,这乱世,到处都是不长眼的子弹跟大炮。
“气色不好,涂口红精神,喷香水怕你闻到药的味道,不玩因为伤口疼,我都解释,不生气了好不好?”
没在外养人,受伤了?
刚才语气多硬,现在就多急,小心碰他,问:“哪伤了?严不严重?”
容墨笑:“不严重,还好。”
确实伤的不严重,但伤口疼。
“我看看。”
容墨掀开衣摆,腰腹缠着一圈绷带,大概是刚才扯动幅度太大,渗出了一丝血,离二墨墨近,难怪不玩,黔黔把脑袋凑过去,心疼。
第420章 替嫁新‘娘’(32)
靠得太近,墨墨€€支起来了,如果不是有束缚,大概已经弓单脸了,容墨咳嗽。
黔黔伸手按,想按回去,嘴上像哄孩子一样,哄,“你现在不行,不能起,听话。”
容墨血液一阵沸腾,不能起还碰,小妖精。
攥住细腕,把人拉去二楼,容墨指挥他,重新处理包扎了伤口,看到腹间的枪伤,黔黔心脏一抖,想碰又不敢碰,问:“多疼?”
容墨额头冒着冷汗,唇角轻扯,“不疼。”
上了药,重新圈了纱布。
扶着男人躺床上休息,心疼的不行。
“这才走几天,怎么就伤了?不是说能保护好自己?”
“意外。”
趴容墨肩上,蹭着脸,跟撒娇似的说:“我不走了。”
知道男人不会轻易答应,从口袋掏出一卷胶布,说完嘶啦一声,放嘴边咬断,紧跟着贴容墨嘴上,一句话还没说,就张不开嘴了。
黔黔握住他手,不让撕,低头贴着胶布亲亲,一下不够就满头亲,把容墨亲的都没了脾气,脑袋拱他脖子亲,亲得他一阵气血上涌。
挣开手,把胶布撕了,贴的太黏,撕的时候带起一块唇皮,当即就流了血,把唇角染得嫣红,病态又艳丽。
顾不上嘴角的痛。
呼吸粗重,道:“黔黔,宝贝,自己z。”
“不行!你受伤了!”语气别提多义正言辞了。
容墨快被他气吐血,知道他受伤还撩,撩了又不负责?
闭上眼睛平复。
根本平复不了,饿狼受伤消停了吃肉的打算,奈何眼前兔子太美味,还总是在眼前晃,忍不住,带伤上阵。
黔黔半推半就,又担心他伤口裂开,‘勉为其难’说:“你别动,我来。”
容墨笑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主动权在谁手,谁舒服,停停云力云力,容墨脸都憋红了。
也就十分钟。
黔黔够了,去收拾自己,回来再给容墨擦擦,那还丨着,黔黔贴心的告诉他:“不能太过分,你还伤着。”
容墨沉默良久,忽然冷不丁的问:“舒服了吗?”
黔黔一脸餍足的笑眯点头。
容墨气急,腰伤也确实痛,使不上力,只能靠睡觉把感觉憋回去。
大概养了五天。
容墨也没再提把他们送去A国的事。
只是战事来临,容墨明显要更忙了,时常离家,海城沦陷,容夫人等人也来了沪上,容愿公馆受x军保护,暂时还算安全。
容夫人来容墨知道,跟双方都透过底,黔黔迎接抱着孩子下楼迎接容夫人,之前做她儿媳妇,容夫人对黔黔印象不错。
后来经过女儿挑拨,心底生了一丝不愉。
再后来知道儿子儿媳离婚,又觉得是容家对不起黎柔,跟着就是现在,容墨向家里坦白出柜,容夫人好久没缓过来。
随着海城百姓伤亡,看透了生死,容夫人看开了,喜欢谁不是喜欢,这孩子从小就有想法,来到容愿公馆。
看到黔黔的模样大吃一惊。
这,这不就是黎柔?
替嫁容墨没说,他清楚他家里人脾气,住一个屋檐下怕他妈给媳妇气受。
容思佳也来了,战事吃紧,段御根本不管她。
她的双胞胎哥哥容棋,刚留洋归来,弟弟容清,容父,姨娘,除去结婚的容思璐,一共九个人,容母还带了一个使唤惯了的婆婆。
容思佳疑心病重,不喜欢男扮女装的黎柔,也不喜欢换回男装的黔黔。
不知道是替嫁。
但两张相似的脸让她不舒服。
容思佩大了点乖不少,可能因为容墨近年不归家,她陌生了,连带着对黔黔也没了敌意。
黔黔:“容夫人。”
容母:“你,你叫什么名字?”
黔黔:“黎黔。”
容母一惊,“你也姓黎?你跟海城黎家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黔黔实话实说,在场听得懂的都震惊了,尤其是容思佳,本就觉得大哥在外养男人是不正之风,现在养的还是那小贱人的哥哥!
“那这孩子?”
“我儿子。”
“你结婚了?”容夫人脸色一变,能同意儿子出柜已经是极限,现在一再在她底线蹦€€。
“没,跟容墨生的。”
几人脸色变了又变,容老爷脸憋得涨红,杵着拐杖的手重重在地面戳了几下,“简直胡闹!”
容思佳冷笑,“男人还能生孩子,真第一次听,稀奇。”
“容思佳!你要准备住下去就对他客气点!”
门被推开,男人身上还染着仆仆凉意,熟练来到黔黔身边接过孩子,一眼没看容思佳,嗓音极其冰冷。
容思佳脸一青,未嫁人之前她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嫁了人丈夫花心,自己生不出孩子被冷落,现在娘家哥哥都威胁她。
好歹也是堂堂的大帅夫人,容思佳脸挂不住,扭头离开了别墅,容母让容棋去哄哄他妹妹。
容清容棋都去了。
容墨对容母道:
“沪上也不太平,我不可能一直在家,房子的主人是黎黔,还请您管好容思佳,如果她跟黔黔起了争执,您最好帮理不帮亲,再者,黔黔虽然是男人,也请您不要特殊对待,岁岁是您的孙子,他的玩具,房间,谁都不准碰。”
容母听他语气脸也难看了,什么意思?自家儿子一来就给他们下马威?
“容墨!”容父杵着拐杖,显然被他气得不轻。
不孝子!
不帮着亲人,胳膊肘尽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