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孩子?”
女人不解看向黔黔,“黎哥,他是谁?”
黔黔回神,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吐,男人低沉的嗓音抢先响起,“我是他丈夫!”
女人表情一松,笑道:“原来你就是黎哥的心上人,俺是黎哥邻居,这俺姐家孩子,黎哥人好,给孩子买乳粉,第一次冲俺不会,拿来问黎哥,你可别生气。”
容墨一听他俩没关系紧绷的弦松懈,扯出一抹笑,“说笑了,哪能生气,是我儿子误会了,怕他爸不要他了,非闹着闯进来,连门都不敲。”
容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跑黔黔身边,小孩长得快,已经到南黔肩头了,声音还很稚嫩,甜甜的喊:“爸爸。”
黔黔把孩子交给女人,笑着摸了摸容岁小脸,“长高了。”
容岁正要把脑袋贴爸爸肩上撒娇,容墨拎住他的后衣领,用力一拽,身体被拉开,容墨沉声道:“儿大避父。”
黔黔:“……”
容岁:“……”
女人看着这一家子气氛,笑着又感谢很多就走了,待门关好,容墨第一时间去抱青年,南黔都二十八九了,容墨三十六,那方面需求还旺盛的很。
容岁还在。
黔黔用胳膊拐容墨,耳朵爆红,“放开,儿子都大了,你真不害臊!”
容墨把人抱进屋子,丢了个钱袋子出来,高声道:“自己出去玩!别乱跑!”
容岁看着紧闭的房门撇了撇嘴。
捡起钱袋,打开后里面塞了张纸条,这次来小南城除了找爸爸,也是联系xx党,传递信息。
从前年开始,容墨就已经在培养他这方面。
小孩子不容易吸引注意力,容岁还特别能演,凭借着极强的敏锐力跟反侦察,每次消息都能成功递出。
容墨很放心他。
一年没见。
都想死了。
撩开衣衫就准备enen,黔黔吓得冷汗直冒,忙阻止,“等等等等,youyou。”
容墨一脸苦涩,抱着人亲,“走的急忘准备了,就一次,我qing点。”
“那你不能干*啊。”
容墨翻身下床,翻箱倒柜的找,黔黔看他把家都翻乱了,赶紧阻止,“你在这等会,我自己弄好再找你。”
容墨停手,直起腰:“不要,我来。”说着将人扛去找浴室。
这并不是小洋楼,单独的小院子,没有安装淋浴,洗澡都要现烧,院子里有水井。
好一番折腾,容墨满足喟叹,胳膊从黔黔腋下穿到前胸,一手捏着小脸推唇边亲,另一只手上下游移。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黔黔难受的转了转脖子,嗓音不自觉发软:“不要……”
男人唇角微勾,咬住那白粉色的耳垂,裹进嘴里,黔黔缩脖子躲,耳朵发烫,容墨一来就弄的他招架不住。
“明天回家。”松开烫红的小耳朵,贴着唇瓣轻言,说完朝小嘴揪了口。
黔黔一听他明天就要走,挣扎的心彻底消了,主动贴近,一门之隔,传出的呜呜咽咽让容岁不适,再怎么说他灵魂已经几十岁了。
没听墙角的习惯。
刚回来,又出去了。
在外吃个午饭,折回再出去,一脸郁闷。
这辈子的便宜爹,一遇到他爸,好像就知道做那档的事,真没品。
晚饭他也在外吃。
眼看天黑才回去,容墨见他,道:“晚上早些歇歇,明一早走。”
容岁点头。
翌日。
黔黔得知自己也要回去,摇头拒绝,笑:“我在这挺好。”
容墨:“岁岁说小南城不安全,先回去吧。”
容岁:“是啊爸爸。”
黔黔为难,“那个,不行,过几个月吧,我去沪上找你们。”
容墨皱眉,“为什么不行?”
黔黔抿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摇头。
他越是不说容墨越急,一个劲的逼问,黔黔视线躲闪,“就是不行,你们先回去。”
容墨:“你在外有人了?”
黔黔立马挺直腰板吼过去,“你神经病啊!”
容墨:“没人为什么不走?”
黔黔又虚了,脑袋撇开,只能昧着良心说:“沪上不安全,你不是怕我出事吗,我也怕死,就,就在这挺好。”
“你一说谎就不敢直视人,黔黔。”容墨真的要不高兴了,居然瞒他。
“我没说谎,谁说不敢直视。”抬头,心慌到脸都红了,背过身,“你们走呗,我过几个月去沪上找你们。”
容岁一直在观察爸爸,忽然开口,“爸爸,你是不是南先生?”
南黔猛一转头,扯了扯唇反驳,“什么南先生,宝宝功课跟得上吗?”后半句问容墨。
父子俩都发现了他不对劲,容墨眼神微眯。
容岁:“我昨天给胡同口一胖叔叔一块大洋,让他给我买糖葫芦,胖叔叔买了两包子给我,我把纸条塞包子里,请胖叔叔吃,胖叔叔道了谢,笑着走了,我悄悄跟上,他们说要把这张纸条交给一个叫南先生的人。”
第422章 替嫁新‘娘’(34)
“爸爸,你是不是也加入了xx党?”
不等黔黔说话,容墨脸色骤变,瞪眸:“你疯了!”
纸包不住火,黔黔点了点容岁的小脑袋,“就你鬼聪明。”随后望向容墨,“别担心,没事的。”
容墨眼睛都红了,不知是气还是急,“我把你送这,就是不想让你参与进去,你要气死我吗?!”
黔黔:“什么气死你,我们俩干着同一份事业不好吗?”
容墨憋不住对他爆粗口,“好个屁!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一旦被抓到把柄,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剥皮抽筋?还是推正午门前枪毙?”黔黔说的风轻云淡。
把容墨好一顿气。
扛着人就要走。
黔黔挣扎,因此还咬了容墨,下来给了他一巴掌,同样红的眼眶,指向门口。
哽咽道:“你出去看看,去看外面有多少同胞的尸体!你不怕死,怕我死,我心难道就是硬的吗?!我就不怕你跟岁岁出事?你让我在这避难,我能避的安心?倭寇已经开始朝小南城来了,组织委我以重任,我不能辜负他们!”
容墨眸色逐渐复杂,半晌后靠近黔黔,揽进怀里,声音沙哑,“你出事了我怎么办?外面到处都是倭贼叛徒,你一个人危险。”
黔黔靠在男人胸口,感受对方的心跳,心脏淌过一丝暖意,“等仗打完,我们回海城,重新拜堂,这次你堂堂正正娶我好吗?”
“黔黔……”
容岁:“我留下吧爹爹。”
容墨看了眼儿子,点头,“保护好你爸。”
黔黔摇头,“不行不行,岁岁得跟着你。”
容岁:“爸爸。”
黔黔:“宝宝我保护不了你,容墨,你带他走。”
容墨:“他聪明,自己会跑。”
黔黔:“再会跑也是个孩子。”
似乎只有在黔黔面前容岁灵魂才是正常状态,一个想赖在爸爸怀里撒娇的小孩,除了爸爸,没人喊他宝宝,也没人说他还是个孩子。
便宜老爹虽然也疼自己,更多是严厉的教育。
委屈了,撅着小嘴去抱爸爸。
黔黔转身抱了抱容岁,抬手在他小脸上摸,“跟你容爸,听话,爸爸这不需要。”
容岁:“爸爸,小南城很危险,您让我留下,或者跟爹爹回去。”
容墨:“你有什么任务?移交给别人不可以吗?”
“给谁都危险。”黔黔朝容墨眨眨眼,笑:“等胜利,我等你娶我。”
“不行!早知道你来做这些,还不如让你跟在身边!”容墨接受不了,他可以以身犯险,黔黔不能!
黔黔笑着对容岁道:“宝宝,你出去玩会,我跟你容爸说点事。”
容岁不愿,又不想在爸爸面前当个不听话的孩子,只能出去,希望老爹有点用。
容岁走后,黔黔拉着容墨去院里摇椅坐,旁边种着一棵枣树,枝繁叶茂倒是养眼,只是还没到结果子的时候。
他蹲在容墨身边,握着男人的手。
话一句没说。
容墨懂他意思了。
两人就这么拉了很久,容墨叹气,“什么时候回,我来接你。”
“四个月后吧。”
容墨皱眉:“那么久?”
“哪久了?一眨眼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