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不怕。”
黔黔:“那,那他们说我你把耳朵捂起来。”
容诀:“为什么?”
黔黔:“我不想你看我被说的丑样,该不喜欢我了。”
容诀都想哭了,不过就慢一步,他可爱老婆完全变了个样,患得患失,放小世界巴掌早抽来了,原来现实让他这么痛苦。
胳膊收紧,“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不愿再让他想不愉快的事儿,岔开话题。
“戴生日帽许愿吹蜡烛。”
容诀帮他戴生日帽,插蜡烛,点蜡烛,黔黔双手合十许愿,他说:“希望能跟小1死一块,挖个坟,最好一个罐儿。”
容诀笑:“许愿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黔黔吹完蜡烛,抬头看容诀,认真道:“要不灵,我想一起死,万一你比我能活,许愿可以不算。”
容诀又笑不出来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切蛋糕,黔黔把写有自己名字的切给容诀,笑的可开心了,“小1吃。”
容诀真是含泪咽下去。
黔黔心情好,胃口也特别好,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蛋糕,虽然是自己买的,但小1陪在身边,他比任何时候都幸福,容诀只吃了一块,他把剩下的全吃了。
容诀都怕他撑坏。
黔黔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两人手牵手回去。
一进门南母就在厨房骂,“吃饭知道回来了,怎么不死外边?天天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说两句就跑说两句就跑,养你不如养条狗!”
容诀拳头发出咔咔响,南黔快步将他拉回卧室,关上门还打个饱嗝,小1在,母亲那些话他都能自动过滤,一点没影响到好心情。
坐客厅看书的南洵抬眸,望着弟弟拉回来的男人,眉眼渐蹙,跟着推了推眼镜,再次两耳不闻窗外事。
黔黔让容诀坐。
他去倒水。
外面南母一直在说。
南洵只要沉浸在书中就能自动屏蔽杂音,黔黔现在正幸福着,充耳不闻,只有容诀眸色越来越冷。
趁黔黔倒水的功夫,拿出密钥,找了根落在枕头的头发丝,悬浮在密钥上,看到这个家的曾经,气得他身体哆嗦。
黔黔出去倒水脚步轻盈,就差没蹦跳了,开不开心全在脸上,南母见此更生气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有空把你那烂泥成绩提提,好让我跟你爸省省心!”
南黔倒完水就走了。
南母见南黔不理人开始骂人带自己。
刚回房,房门被敲。
是南絮。
跟上次一样,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粉兔子玩偶,送给南黔,见着哥哥房间里多个陌生哥哥愣了愣,随即笑开,喊:“哥哥好。”
容诀心情正阴着没注意小姑娘喊人。
南黔接话,“有事吗絮絮?”
小姑娘把礼物举起来,说着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话,“哥哥,我打电话问奶奶了,今天是你生日,这是生日礼物哦,絮絮记得。”
上次没接。
这次他拿了,笑:“谢谢宝贝。”
南絮开心笑了,让哥哥蹲下,又送了个小香吻给哥哥,容诀这才反应过来,醋味即将飘十里,“黔黔!”
黔黔起身拍拍妹妹的小肩,“去吃饭吧,谢谢你的礼物。”
絮絮笑:“不谢哥哥。”
小姑娘走后容诀轻哼,过去环住少年,醋坛子打翻了,“不准喊别人宝贝,妹妹也不行,不能让别人亲你,你是我的,只能我亲!”
黔黔乐呵呵点头。
容诀抱着他亲,脖子以下,衣服里啃的都是印。
南母吃饭才知道家里多个人。
把南黔好一遍质问,家里五口人,根本没地方给容诀住,骂骂咧咧让他走,她对自己儿子都不重视,更别提对儿子朋友了。
南母只看成绩,南洵有出息,让她长脸,对他同学都是客气有加。
南黔成绩差,朋友肯定是些不三不四的人。
黔黔可以被骂,但听不得小1被骂,当即就怼嘴了,“他人很好!”
南母见他跟自己顶嘴气的锅铲都摔了,“什么人都往家拎,吃喝拉撒不用你出钱?等你哪天像你哥一样,我把你们都供起来!”
南黔气红了眼:“他有钱不吃你的!”
南母:“那你就滚!”
容诀把南黔拉身后,“您是要跟小黔断绝关系?”
南母冷笑,面对容诀也没给好语气,“养他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朝我摇尾巴!”
容诀:“行吧,那黔黔我就带走了。”
南母见此又阻拦,刻薄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儿子要你带走?”
南絮被他们对话吓哭,南洵将书本折页合上,推了推眼镜,不耐烦道:“别吵了行吗?”
南母别提多听南洵的话了。
老大一开口,再大的气都能咽,最后找机会全反噬给小儿子。
南父回来,一左一右拎着两笼子,左边装的是幼猫,右边是幼兔,见客厅多个人,气氛也不对,宝贝闺女还在哭,蹙眉问:“怎么回事?”
南母冷笑:“你的好儿子要跟别人走,家都不要了。”
南父看向南黔。
容诀把人护身后,南父只有174的身高,面对190的容诀,得费劲抬头,“你是哪位?”
容诀:“小黔的朋友。”
南父比南母场面些,沉声道:“既然是朋友就留下吃顿饭。”南母只好重新拿起锅铲,嘴里仍骂骂咧咧。
南父把笼子拎去客厅。
妻子刚打电话让他买两只猫,一个给南洵,作生日礼物,另一个给絮絮,老父亲对闺女的喜好了如指掌,知道闺女更喜欢兔子,就买了小白兔。
至于南黔。
南父秉承着穷养儿子富养女,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南黔不争气,他也就不重视,每次买东西根本不考虑二儿子。
南洵看到猫很惊喜,忙接来:“谢谢爸。”
南父慈爱笑道:“一家人还谢,跟爸生分了?”
南洵笑笑,拎着小猫笼就回了房间。
南父拿着小兔笼哄南絮,小姑娘一会就不哭了,在客厅逗小兔玩,被排挤在外的感觉,哪怕再刻意忽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难堪撕开摊在容诀面前,让南黔无地自容,手掌攥紧,咬破内唇,口腔内充斥着血腥味,痛感刺激着神经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容诀把人拥入怀中,黔黔眼泪再也憋不住了。
指腹蹭擦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泪腺涌出的委屈。
南父见两人抱压根没多想,只是见南黔哭,不耐烦皱眉,没压住脾气呵斥道:“刚哄好你妹妹,你又哭什么?多大人了真不知丑。”
南父越说南黔埋容诀怀里的哭声就越大。
南絮愣住,抱着小兔子找哥哥,声音还很稚嫩,“哥哥别哭,兔子给你。”
南黔不要。
气得他胸口疼。
上次都是过生日买,这次提前,还给絮絮买兔子,存心在这天膈应他?今天到底谁生日?!
容诀抽了这家人两捋精魄,找银淮借系统,丢去小世界。
精魂刚被抽走并没有感觉,容诀带南黔离开找了个旅馆住两天,只要不接触原生家庭,黔黔去哪都高高兴兴。
9.16,带黔黔回去。
路上他问:“怕吗?”
黔黔傲娇抬了抬胸脯,“我是谁,能怕?”
“怕了跟我说,我们吃药好不好?”
黔黔切了声,“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跳过一次,就疼一会会,十三楼,死很快的。”
容诀知道他中间脱离了一次,如果不是绑定期没结束,八成已经不在了,想想都后怕。
昨晚他就把他整个灵魂给抽了,跟自己融合,以后自己在哪,黔黔都得跟着,反之亦然。
“想好了,这次把你带走,可就不还了。”容诀攥着小手说。
黔黔耳红,推了容诀一把,“哎呀!”
容诀笑,把小嘴儿上翘的弧度摁下去,弄成一个苦瓜状,说:“别那么开心,郁闷点。”
黔黔把他手打开,就笑就笑。
容诀没上去,他在楼底迎接黔黔回小世界。
南黔上去,庆生的长辈都来了,蛋糕仍是南记的蛋糕,随着房门开响,正到许愿环节。
南洵戴着生日帽,一家人围在他身边,南黔进来拿出手机放了生日歌,众人扭头,黔黔笑着挨个喊了遍,奶奶喜欢孙子。
她对南洵跟南黔是一样的。
拉过黔黔拍拍手背,笑说:“回来了,跟你哥一起吹蜡烛,许个愿。”
当一个人不快乐的时候根本笑不出来,南黔在家经常板脸,今天谁也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笑起来特别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