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愣了,“这还有法律呢?”
“你说呢?”陈拓被气得头疼,“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池然托着腮想了想:“老大,要是用了,真会去坐牢吗?”
陈拓捂着胸口坐回去:“是,有专门的的部门管咱们这种人。”
“唉,那算了,我现在还不能坐牢,我还有仨孩子要养呢,可惜了。”乾坤袋里总共没多少符,这张算是废了。
“不过用了他们就能知道吗?”池然在法律边缘疯狂横跳。
“这隐身符不是什么人都能画出来的,这是歪门邪道,是禁符,你懂吗?你到底哪里来的?也是你师兄画的?”
“不是。”池然摇头。
这张符其实也是师兄画的,不过不是大师兄,而是二师兄。
当年谋害小师弟的人里就有二师兄,后来大师兄帮他报了仇,池然将二师兄的卧房搜了一遍全都归为己有,里面就有这张隐身符。
池然本来是想留着这符趁大师兄洗澡的时候进去吓他一跳的,但因为大师兄一直很警觉,所以池然一直没能用上。
原来这是歪门邪道啊,好可惜。
早知道就应该去偷看师兄洗澡的。
池然想了想也明白了,若是人人都用隐身符,这个世界就乱套了,确实该禁。
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池然从口袋里掏出隐身符当着陈拓的面烧了。
池然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陈拓反应过来,那张传说中的隐身符已经化为了灰烬。
陈拓捂着胸口差点儿喘不上气来,虽然但是……你倒是让我看一眼啊……
*
池然作为池家大少爷的时候替池聘挡了那么多灾,池聘当回真少爷后身边自然会有保镖,当着保镖的面去剪池聘的头发,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池然和陈拓蹲在医院门口叹气,陈拓说:“看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池然托着腮:“你说咱们这么直接冲上去薅头发而不被保镖打死的概率有多大?”
“零。”陈拓说,“而且薅头发这个目标太明确了,他们既然敢下蛊,背后一定有高人,头发指甲这些东西不可能让外人得到的。”
池然不太想放弃,毕竟能够在外面见到池聘的机会不多,等他回了池家再想见他可就更难了。
“这样吧,待会儿我过去跟他说话,降低他的戒备心,趁机揍他两下,顺带手扯两根头发,然后撒腿就跑,你开车在一旁接应。”作为假少爷回来找茬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他身边可是有保镖的,你能跑得过他们?”陈拓表示怀疑。
“相信我。”池然拍拍胸膛,他可是能跑得过丧尸的人,一两个保镖算得了什么。
陈拓觉得太冒险,不同意,池然却已经决定了:“你快去开车,别待会儿来不及接应我。”
两人正要分头行动,就看到池聘出现在了医院门口,他身边站着四个彪形大汉以及池家的管家。
陈拓:“……”
池然:“……”这保镖好像有点儿强壮,也有点儿多,人家席总身边也才一个保镖而已。
陈拓漠然开口:“新闻上说是你把池聘打进医院的。”
“啊……”池然干笑两声,“过奖了。”
两人默契的放弃了这个计划。
记者像当初蹲守池然一样也在蹲池聘,池聘一出来,记者就围了上去,开始采访他,彪形大汉们手一扬,将记者全都拦在了外面,记者根本无法近前。
车子在池聘面前停下,管家打开车门,池聘正打算上车,又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车后,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下了车,笑着喊住了池聘,
“呕……”陈拓干呕一声,“纪秘书……他来做什么?”
“……”池然看他一眼,“老大,你确定不去查查有没有怀孕?”
陈拓想打爆池然的头。
池聘带着两个保镖上了纪铭的车,车子很快开走了,陈拓和池然也上了车跟上了纪铭的车。
“你说席总想干什么?”陈拓问池然。
“剪头发吧。”池然说。
毕竟席总是能拿自己头发给池然烧的人,他肯定也打上了池聘头发的主意。
池聘刚下车,席芮花蝴蝶一样扑了上来:“聘聘……”
池聘也笑着张开了胳膊打算拥抱她,戴星面无表情挡在了两人中间:“请双方保持合适的距离。”
“我哥都同意了。”席芮冲他嚷。
“同不同意也得保持距离,请大小姐自爱,大庭广众之下与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席芮咬牙切齿:“大清已经亡了。”
“是吗?”戴星耸耸肩,“大清要是没亡,你们连面都没得见。”
席芮气的要发飙,被池聘阻止了:“芮芮,别生气,先去见你哥吧,别让他等急了。”
席芮哼了一声:“先放过你。”
戴星无语望天,要不你辞退我吧,这活真不想干了。
席芮带着池聘进了包间,席封正低头在手机上打字,等到打完字后才抬头看过来,池聘上前一步:“席总您好,我是池聘。”
席封扫了他一眼,池聘脸上还带着些青紫,看来之前被打的不轻,传言说是池然打的。
席封想起池然抱着儿子呜呜撒娇的场景,怎么也没办法连想他打人的样子。
“坐吧。”席封淡淡道。
席芮亲热的拉着池聘坐到了席封对面的位置上。
“一直想着登门拜访,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还请席总见谅。”池聘姿态放的很低。
“不必。”席封靠在椅背上,“登门拜访的只能是席芮的合法丈夫,至于其他人没什么必要。”
池聘脸色微变,席芮撅嘴:“哥€€€€”
席封没管他,语气平静道:“我很忙,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们家到了我们这一辈就我和席芮两个,席芮要嫁的人自然不会只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你应该明白。”
“明白的。”池聘忙点头,“但,席总,我是真的爱芮芮,还请你能成全我们。”
“成全不成全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爷爷规定了,席芮的丈夫必须要做上门女婿,以后的孩子自然也要姓席。”
“这个……”池聘有些迟疑,双手攥住了杯子,“席总,这事儿……我……”
“不着急回答。”席封打断他的话,“你应该明白以你们的身份要承担的事情有很多,若是能排除万难,我会祝福你们。”
席芮撑着下巴想了半天,爷爷什么时候说要招赘了?
不过,要是能入赘就最好了,她还是喜欢在自己家里,不想去给别人当儿媳妇儿。
席芮抱住池聘的胳膊晃,娇滴滴道:“我哥的意思是他已经同意了,就看你的了。”
戴星走上前将二人分开:“在兄长面前,还是要注意一下的。”万一待会儿一个兴奋在席总面前亲上了,席总怕不是得辞退了他。
席芮瞪了戴星一眼,池聘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抚,然后站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间。”
池聘料到了席封会为难他,但怎么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席封就跟他谈到了入赘的问题。
入不入赘池聘并不在意,真要入赘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只是不能第一时间就答应下来,毕竟席封不是个好糊弄的。
池聘在洗手间洗了洗手,思索了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席封,这才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迎面一个人朝他扑了过来,拽住了他的衣领。
池聘愣了一下,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并抓住了来人的手腕。
他带了四个保镖过来,但谁敢把保镖往席封面前带?那不是赤果果的挑衅吗,所以那四个保镖现在在走廊的另一头。
池聘正要喊人,便看到了来人的脸,不由诧异道:“池然?”
“是,是你大爷我。”池然一把抓住池聘的头发就开始吼,“要不是你们把我赶出家门,我能过的这么穷困潦倒?老子替你挡了这么多灾难,最后就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今天非得好好出这口恶气……”
“池然,我正想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来了。”池聘阴沉着脸看着他,“打了我你倒是跑的快。”
池然攥着池聘头发的手紧了紧,哼笑:“不跑等着过年啊?”
池聘冷笑一声,他学跆拳道也学了有些年份了,对付一个弱鸡池然还是绰绰有余的,上一次是一开始就失了先机,这次他得将场子找回来。
池聘的拳头对着池然的小腹砸了上去,却没想到池然利落避开,还反手扣住他的小臂拧着着他的胳膊将他压在了墙上。
“池聘。”池然抵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道,“真当池家把我养废了呢。”
池聘心中一凛,有种怪异的感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池然一招制住,池然这身手明显是练过的。
“你想怎么样?”池聘眼睛看向走廊的尽头,那群保镖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大动静还不过来。
“不想怎么样。”池然拍了拍他的脸,“就是夜里睡觉的时候越想越憋屈,所以过来出口气。”
走廊上的声音终于还是惊动了保镖,保镖冲过来时,池然迅速松开池聘,拔腿就跑。
包间内,听到声音的席封刚打开房门,一人就冲过来抱住了他。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席封甚至还没将人推开,手已经比大脑快一步的揽住了那人的腰。
池然抱着他,脑袋在他肩膀处蹭了蹭:“呜呜呜,打人了,救命啊……”
几个保镖凶神恶煞的要冲过来抓池然,确实看着像欺负人的样子。
“等一下。”池聘看到席封,忙摆手阻止保镖,并迅速整了整衣服,换上一副温和的语气,“哥,你先放开席总,咱们有话好好说。”
池然从席封的胳膊底下钻进包间,从后面探头出来:“说什么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
“出了什么事儿?”席封微微侧身挡在了包间门口也挡住了池然的身影。
“席总,这是家里的一些私事儿,不好说出来破坏今天的气氛。”池聘对保镖摆摆手,“把我哥带回家,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需要谈一谈。”
保镖正要上前,席封冷冷一笑:“家里事儿?原来你没把席芮当家里人,看来是我们高攀了。”
“不是的。”池聘脸色一变,“席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席封眉目不动,“你说说你的意思,我不介意听一听。”
池聘一时哑然。
池然可能是知道他今天要见席封,所以故意来破坏,也可能是池然本来就是席封找来的,故意让他出丑。
总之,池然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