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 第48章

片刻后,他有些情绪低沉的看着池海霖,再一次确认问道:“真的不好看吗?”

池海霖意识到刚刚的话有点不妥当,但他不想改口,委婉的绕了个圈子:“再练一段时间,换套衣服说不定就可以了。”

苏燃当时的眼神就写满不开心,池海霖后来送礼物哄他也没能让他开心起来。

直到池海霖生日当天,宴会散后,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的房间,苏燃穿了一套特别漂亮的衣服,搭配音响灯光,眼神忐忑的为他跳了一支很美的舞。

说真的,人很很美,舞蹈动作也很美。

但是池海霖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只剩下无尽的懊恼,因为他意识到苏燃是因为什么一直不开心。

池海霖为之前所说的话感到后悔。无论过了多久,想起来还是会后悔。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件小事,总是忘不掉。

可能那天苏燃的眼神失落了,后来池海霖有时候会想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去接苏燃,或者稍稍晚一会就好了。再或者,假设他没有脱口而出那些不负责任的话,也许惊喜就不会被打碎。

关于这件事,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对苏燃说抱歉,只是有点微妙的后悔。

这件小事已经过去很久,但此刻站在同一个舞蹈室门口,池海霖下意识的不想进去看。

他告诉引导他观光的老师,不要打扰学生排练节目,自己接下来希望去学校的体育馆看一看。

在前面带路的老师非常好讲话,立刻带着池海霖掉头,因为有一大段距离,所以他提议坐上校园观光车去体育馆。

至于他说的校园观光车门口就停了一辆,看起来为了欢迎校友和各路大佬,在布置上面下了一番功夫,观光车上都挂了几个彩色气球。

池海霖瞟了一眼,感觉这车有点傻,“要不步行吧,就当锻炼身体。”

“也好,也好。”王老师没有意见。

站在池海霖一边的秘书组其中之一的女士也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她踩着高跟鞋尴尬的笑了笑,池海霖看到皱了皱眉。

“还是坐观光车吧。”他改了口,“坐观光车速度快一点,距离校庆开始时间也不多了。”

他说完,一马当先坐上了这布置上略有些傻气的观光车。

秘书组跟在池海霖身后也上了车,秘书琳达松了口气,看着观光车启动缓缓的向着前方行驶。她心想老板还是很英明的,步行哪儿有坐车舒服。

她心里刚默默地夸了两句,就见到大老板抽风了似的,抬手喊着:“停车,停下来!”

当车子停下,众人一头雾水看着他跳下车朝着前方的人群冲过去。

池海霖穿过了三三两两并排走过的学生,似乎在急切的在寻找什么人。

秘书琳达工作时间不久,印象里的池总平日里脸上都是沉稳胜券在握的淡漠之色,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慌张的神态,似乎突然变了一个人。

几个秘书追了上去,王老师气喘吁吁的跑到池海霖身边,关切的问道:“池先生,你在找人吗?是不是遇到熟人了,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池海霖茫然的看着远处,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他最后环视了一周收回了视线。

他说:“没事,我可能看错人了。”

池海霖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苏燃已经去了另一座城市,怎么可能在这里看到他本人呢?

或许是他太冲动了,看到一个三分相似的背影就以为是苏燃回来了。

方才跳下车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是被思念冲昏了头脑。被冷风一吹理智下来,他才感觉自己在做蠢事。其实仔细一想,苏燃主动回来见到他的能性很低微。

池海霖嘴角有一丝淡淡的苦味,如果早知今日会这样想念苏燃,当初他就不该那么轻易同意和苏燃分开。

相隔万里的两座城市,不同的工作重心,再想每天见面、亲密无间,那是痴人说梦。

池海霖转身上车,和秘书团以及王老师简单说了几句,继续去体育场参观。

等最后校庆活动开始,他坐在大礼堂观众席前排看节目的时候,心里提不起一丝喜悦。

学生时代很多次的活动,坐在他身边和他低声讨论节目精彩好玩的人是苏燃。

那时候苏燃经常抱怨,“咱们俩位置太靠后了,都看不太清。”

如今池海霖坐在观众席最清晰的位置,身边却没有了那个爱看热闹的人,说不后悔都是假的。

他和礼堂所有开怀笑着的学生都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界限,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别人看热闹,池先生只感觉他们有些喧嚣。

这时候小品节目结束了,学生们都在鼓掌叫好!

池海霖脸上也勉强挂起微笑,他也跟着鼓掌。

第41章 41

去母校看看只是临时起意,苏燃听说今天是校庆,来的时候就有点想看热闹的心思。乌九明找了个熟人的学弟,打听了一番,感觉学校礼堂应该坐满了。

他们哥们俩这又不是什么知名校友,也没接到学校邀请函的校外人士,真等活动开始去大礼堂,肯定没有位置。知道是这样,苏燃就没了去凑热闹的心思。

他告诉乌九明,说:“不如随便在学校溜达一圈,咱们去操场看学弟们踢球玩闹,应该也不错。”

乌九明觉得可以,他点点头说:“咱们学校当年球场就挺大的,现在几年过去了,草坪肯定比当年质量好。咱就是去场边草坪坐一会晒晒太阳也舒心。”

苏燃听他瞎扯,笑了笑。

因为校庆活动,学生都集中在大礼堂,操场上的人并没有几个。苏燃看着空旷的草坪,有些郁闷。这类公共场合有人没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甚至看两眼就没有了溜达的欲望。

他走上高处的看台,找了个位置坐下。捧着脸自上而下俯视这个空旷的操场。

乌九明走到他身边,指着操场上的空地说:“上学那会儿,我可是球队里的扛把子。场外十个来看球的妹子有九个是我的迷妹,球队里的小弟们排队给我送水,那场面,是何等的惬意!燃哥,我十分怀念你当年在球队边上给我排队送毛巾的日子。”

苏燃一个怀疑的眼神抛过来,“虽然我忘了很多事,但是你说的这些话我怀疑有吹牛的成分在。”

“你居然不相信我?”

“不信。”

“要不是学校操场没人,我分分钟挑战这些小年轻的球队给你证明一下,我乌九明宝刀未老!征服天下不在话下。”

苏燃听他吹牛也是醉了,他友情建议:“为了你的一世英名,我建议你遇到年轻人打球战略性撤退,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了,腹肌都九九归一了还怎么打球?”

“我好伤心,你竟然这么看不起小伙伴。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好兄弟了?”

“很显然,不是。”

“没爱了没爱了。”

苏燃听他耍嘴皮子,看他那一副傻样儿就笑了笑:“行了,别卖萌,咱们换个地方,要不去学校湖边看看景€€€€”

话未说完,只听得乌九明一声惊呼:“卧槽!!!”

苏燃下意识问他:“怎么了?”

见到乌九明发呆,苏燃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隔着一层钢丝防护栏,有一个很面熟的人站在操场外。

赫然是前一阵发疯找过他麻烦的池海霖。

真见鬼了,在这个地方居然也能遇见他。

苏燃抬手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鬼鬼祟祟的躲在乌九明身后和他咬耳朵小声嘀咕:“他怎么在这里?”

乌九明:“这我也不知道啊。”

回头一看小伙伴这副提心吊胆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哎呀,没事儿的。隔着这么远,而且他好像也没看到咱们。”

苏燃还是很怕麻烦的,尤其是对方怎么看怎么不正常的情况下,他非常担忧,心里莫名其妙的不想和对方遇到。“万一他发现了呢,他怎么还没走过这条街?赶紧走过去。”

乌九明很无语,“拜托你别那么心虚,他纠缠你,那是他脑子有问题,他理亏。你心虚个什么劲儿?魅力太大又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我就是烦。”苏燃勉强说服自己,从乌九明背后挪出来一公分距离。

他又往池海霖的方向瞄了一眼,发现对方快走过去了,松了口气。

此刻池海霖目不斜视,他身边围绕着秘书团和几个学校的领导,一队人有说有笑的刚从学校大礼堂走出来。

正巧到了中午,学校领导打算带知名校友池先生体验一下学校食堂,这不正巧就路过了操场的另一边。

池海霖本人正在和学校领导客套的谈论今天的节目,听他母校领导几年如一日的抠门语气:“等会到食堂,刷我的卡排队,咱们一食堂的菜色那可是真的不错,很多菜都是学校自己种的。”

池海霖提起来一丝兴致,面带微笑的步入食堂,不经意转头间他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鼎鼎有名的赛车手,kalvin。

他站在窗口排队,那一头银色的头发在这黑色的人海中,怎么看怎么另类。

池海霖几乎是一眼看到了他,既然看到了,又存在亲戚关系,就不能不不打招呼。

于是他和其他人说了一声,“看到个熟人,我先去打个招呼,稍后就来。”

为老板打餐这重任自然就交给了跟着来的秘书团,下属都是靠谱人物,池海霖自然万事不担心。

他穿过几个排着的队伍,走到了kalvin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的中文名字:“顾曜。”

kalvin许久没听别人连名带姓叫这个称呼了,他回头看到池海霖,挑了挑眉有一丝惊讶:“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池海霖闻言轻轻笑了笑,“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kalvin,应该说是顾曜,他转头看了一下长长的队伍,觉得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于是他说:“等我打完饭再找你聊吧,我现在特怀念学校的红油小馄饨,等会端餐盘去找你。”

池海霖抬头扫了一眼后面的餐桌处,这时候人不算太多,空的位置真不少。池海霖借着高海拔大长腿一眼就看到了占好位置的高秘书,于是给表弟指了指方向,告诉他等会去那边找我。

顾曜点点头,先排队拿下一大碗红油小馄饨,又在窗口加了两勺辣酱和一大把香菜,这才端起餐盘稳稳地走向池海霖坐着的位置。

两个表兄弟很长时间不见,算起来上次见面还是去年过年,现在见面倒真的有许多话要讲。

池海霖本以为自己会讲很多,可当真面对面的坐下来,他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先开始的,不是回顾当年的趣事,也不是讲最近的烦心苦恼事,而是略有些生疏的客套话。

池海霖看着顾曜碗里那厚厚一层香菜,不经意间皱了皱眉,“你最近没比赛吗?”

顾曜用勺子挖起一个小馄饨,慢悠悠的吹了吹:“没有,最近几天时间都还好。我是一时兴起,想回母校看看,随便逛逛,真没想到遇见你。”

他说着看了一眼池海霖餐盘里的麻婆豆腐和糖醋里脊,见池海霖吃着没滋没味,眉头皱着都没松开,有些狭促地笑了。

顾曜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吐槽:“这吃食堂招待餐一准儿是咱们系主任的主意,从咱们上学到咱们毕业,他这抠门毛病一丝不改。”

“咱们学校食堂味道还行,没什么不好。”池海霖感觉还行。

顾曜就看他装,他还不了解这个表哥吗,吃东西挑剔的很。当年苏燃为了讨好池海霖的胃,特意学了一手,费劲儿的很。

想到这些有些微妙的不痛快,不过接下来,顾曜就转了话题问道:“哥,你一个人来的吗?”

池海霖没明白这小子的意思,他斜了一眼身后的秘书团:“这不都是陪我来的人。”

顾曜问的不是这个,他摇了摇头:“我问的是你的小尾巴,他不是一向粘着你吗?”

池海霖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但是坐在他对面的顾曜仿佛丝毫没有察觉那样,继续问他,“你也是奇怪,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还不公开,去年过年没见你把人带回老宅,不知道你今年什么打算?”

池海霖有些尴尬地低头,“距离过年时间还长,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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