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钟鲤还是有些害怕。
虽然这几天阿贝多对他进行很简单,呃……对钟鲤来说很简单,甚至过于简单了。
不是让他吃饭然后给阿贝多检查消化的情况,就是让他回答一些简单的逻辑问题这种类似的研究。
但即使钟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发现了阿贝多,并不是小说里那种喜欢做人体实验的邪恶炼金术师。他还是会对这种类似终于要做人体解剖的实验有恐惧感。
“是你的手……”阿贝多故意说话只说一半,等钟鲤大气都不敢出了才慢悠悠道,“手上的指甲。”
钟鲤极大地送了口气,然后才意识到阿贝多是故意让他紧张的。
“阿贝多!”
-
流浪者抵达雪山后,曾因为白茫茫的雪而短暂迷失了方向,但他很快就跟着生活的痕迹找到了阿贝多在雪山的营地。
他抬眼向营地内望去,看到的就是钟鲤安静地躺在实验台上,阿贝多则在用刀对着他的手部似乎随时准备划开他的身体。
流浪者心中一紧,眯起眼就加速朝他们冲去,脚带着风元素力踹向阿贝多。
阿贝多感应到他后的袭击后,立即用手中的刀挡住他的攻击。
两人极短的相触,又瞬间分开。
流浪者护住躺在实验台上的钟鲤,近乎凶恶地对着阿贝多吼:“滚开,离他远点!”
-
“€€?流浪者你怎么来了?”原本安安分分等着阿贝多切块指甲下来的钟鲤讶异地坐起。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用切的,则都是因为钟鲤对待实验的庄重感。
本来阿贝多是打算用剪刀剪下来的,但是钟鲤觉得这样子太随便了,他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当实验品啊!
言归正传,流浪者听到他的声音并且发现他能坐起来后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声音极其不平静地问道:“你是被他绑架了吗?”
怎么还能动?这个笨蛋居然会在能动的情况下安静躺着?
“啊?”
阿贝多大概懂了,他收起对准流浪者的手术刀。这位突然出现的流浪者是钟鲤的朋友,看到他和钟鲤刚才那样子以为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所以才一时冲动地动了手。
他向流浪者解释:“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他。”
流浪者不信:“那你拿刀做什么?”
阿贝多诚实道:“只是为了取一点指甲。”
钟鲤也明白流浪者误会他们了,于是他也跟着道。
“只是为了取一点指甲。”
流浪者:“……”
-
“所以是因为你这个笨蛋想要仪式感才用刀的?!”
“你别骂我笨蛋啦!”钟鲤不满。
流浪者不屑一顾:“笨蛋。”
“呜哇哇!我生气了!”
“呵。”
“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钟鲤早就发现了,流浪者拿会哭的他最没有办法。
果然,流浪者听到这句话就沉默了。
但他很快又说:“不许在外人面前哭。”
外人€€阿贝多保持着微笑,口中还说着“给你们的聊天留出一些空间”就走开了。
钟鲤则因为流浪者这句暗含指向的话,意识了什么。
他问:“流浪者!你是不是要和我和好了?”
“你刚刚是不是特别担心我啊?”
“其实你心里还是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而且你叫别人外人,是因为你是我的内人吗?”
唯独这个问题不能忍耐。
流浪者红着耳朵骂他:“你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吗?笨蛋!”
第44章 人造之物(捉虫)
“我当然知道!”
“不就是家里亲近的人的意思吗?流浪者大笨蛋!”钟鲤不服地望着他。
“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璃月人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在这里望文生义,内人明明是……
流浪者的耳朵越发通红,到底谁才是笨蛋啊!
“那你倒是告诉我‘内人’是什么意思嘛!”钟鲤气呼呼地鼓起腮帮。
“就是……”流浪者耳朵红仿佛要滴血,“内人的意思就是……”妻子。
……说不出口,根本无法说出口。
“你这个笨蛋!”
钟鲤:“?”
虽然流浪者在骂他笨蛋,但他已经无法顾及这件事了,钟鲤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人偶是要坏掉了吗?怎么脸上一直都红彤彤的?
“流浪者,你是生病了吗?”钟鲤真诚地发问。
流浪者:“什么?”
“你的脸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都是红的,所以你是发烧了吗?”
“人偶也会生病吗?”
流浪者:“!”
“我没有生病!”流浪者生硬的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
“你们聊完了吗?”抱着素描本写生回来的阿贝多,打破了钟鲤和流浪者之间僵持的氛围。
“还没有。”
“聊完了。”
钟鲤和流浪者异口同声。
钟鲤不可置信道:“我们明明还有很多话没聊完!”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流浪者撇头。
“流浪者你又这样!我们……”
阿贝多:“……”
微笑。
“已经你们已经聊完了,不如来看一下我的研究结果怎么样?”他若无其事地说着。
钟鲤奇怪:“可是我们还没聊完……”
流浪者捂住他的嘴,对阿贝多点头。
阿贝多了解了,他也点点头:“好的,请二位过来吧。”
-
“虽然我对你还是很感兴趣,但既然你的内人来找你了,那我们研究就暂时到此为止吧。”阿贝多面带微笑的口出惊人。
额……惊流浪者?
只见流浪者好不容易凉下来的耳朵再次被热气附满,他恼羞成怒:“喂,你这家伙!”
是在报复吗?
“我可不是他的内人!”
“啊?居然不是吗?”完全不意外的样子!所以果然是在报复吧,这家伙!
“什么呀!”钟鲤竟然还在那里一脸纯良地说,“流浪者就是我的内人啦。”
“你真是够了!”流浪者忍无可忍地转头,这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没有常识的家伙。
但他一转头蓦地就撞进了钟鲤的眼睛里,闹腾如他居然有一双静谧黑夜般的眼睛,而这双黑眸如今却满满的都是他。
钟鲤伸出手就像以前一样捧着他的脸,黑眸凝望着他,含着担忧问:“流浪者,你真的没事吗?脸好热啊。”
扑通扑通扑通。
流浪者听见了本不该存在于人偶体内的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望着他。
……眼里全是他。
还说他是他的内人。
不该存在的心脏在鼓动,血液开始沸腾。
流浪者似乎真的被脸上长时间升起的热气蒸坏了脑子,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思维却在叫嚣。
看呐,他是如此的喜欢你,喜欢到明明满眼都是你,却毫不自知。
要知道他可是自由的风啊。
但这阵风原来早就不是吹过他这样简单了,他竟已经让风为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