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们就留在这继续吃吧。”流浪者扶着钟鲤起身,点头对其他人道。
“想不到,寿星就先退场了。”胡桃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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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将钟鲤送回家的过程十分顺利,他不哭也不闹的,就安安分分的给流浪者扶着。
“怎么平时也没见你这么乖?”流浪者忍不住道。
“唔……胡说八道!”钟鲤突然亢奋起来,“我没有闯祸,呜呜呜……老爹,我这是真的没有闯祸!”
“谁说你闯祸了,我是说你乖!”
“……呜呜乖,我最乖了,老爹。”钟鲤嘟嘟囔囔的。
流浪者皱眉:“什么老爹,你还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钟鲤盯着他瞧了好一会,瞧到他们都已经回到住宅进入这钟鲤自己的房间了。
被安放在床上时,钟鲤好像才反应过来,他迷蒙的双眼盛下了整个流浪者。
“你、你是流浪者。”超级肯定的语气。
“不错,还能认出我。”流浪者勾起唇角。
“嘿嘿,因为只有流浪者会带帽子……”
“笨蛋,难道你就是靠这个认出我的吗?!”流浪者再次忍不住上手扯住他的腮帮。
“才不是!还有流浪者的眼神啦!只有流浪者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流浪者瞳孔一缩:“什么眼神?”
这个笨蛋难道早就发现了?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流浪者手中加重了力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那你还靠眼神认出我?”
“因为,因为流浪者的眼神跟别人都不一样。”
“哼。”流浪者放过了他的腮帮。
这家伙……
喜欢一个人,嘴可以不说出来,手可以不笔划出来,但是眼神却怎么也藏不住。
流浪者摘下帽子和钟鲤额头靠着额头,他确认钟鲤是真的醉了后才小声道:“阿鲤,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钟鲤傻笑着回答。
“我最喜欢流浪者啦!”
“我……我对你可不是那种喜欢。”流浪者捧着他的脸,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是什么喜欢吗?唔……想不通~”钟鲤开始撒娇。
流浪者眼神飘忽道:“是想要亲你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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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
钟鲤亲了亲流浪者的脸颊。
“亲亲~”
流浪者就像一条虾一样,整个人偶都被蒸红了。
“笨、笨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亲亲~流浪者不是想要亲亲嘛?”钟鲤歪头,“我亲了,现在轮到流浪者了!”
“亲亲!”
流浪者爆红的脸,本来不想理会这个酒鬼。
但是钟鲤就在他那边无限循环播放。
“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亲€€€€”
他只能恼羞成怒地喊:“知道了,你安静一点!”
捧着钟鲤的脸,从他子夜般漆黑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逐渐放大。
流浪者的头也逐渐开始冒烟了。
他盯着钟鲤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用颤抖的唇亲向了他带着水雾的左眼。
钟鲤被亲的左眼轻眨,有些委屈:“……痒。”
“砰!”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流浪者整个人就像猫炸了毛一样,向门口望去。
然后看到了被他亲的人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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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听旅行者说阿鲤醉了,阿鲤醉后似乎仪态不太好,未免打扰到你,还请你今晚睡客房吧。”钟离平静开口。
流浪者坐在原地有些许尴尬,他现在正坐在来人儿子的床上,刚刚还压着他儿子,抱着他儿子的脸亲。
耍流氓被怀中人的老爹发现了,他爹还让他别和他儿子睡……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流浪者也只能心虚的问一句:“那位吟游诗人呢,他睡哪?”
“温迪可以睡在街上。”钟离说平淡说道。
流浪者:“……”
他在钟离无法忽视的目光中恋恋不舍地放下钟鲤。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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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温迪茫然地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
“我怎么睡在这?”
“就没人管下我吗?”
“老爷子也太无情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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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藏山上,众位仙人难得齐聚。
他们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只有钟鲤他被禁止饮酒。
“凭什么啊,我都成年了,凭什么还不能喝酒哇€€€€”钟鲤呜哇哇的假哭。
“这生日到底是谁在过啊€€€€”
钟离为他添了杯茶:“你酒量不好,还是先喝茶吧。”
“哪里不好了,流浪者昨天还说我喝醉后乖的很!”
流浪者:“咳。”他刚喝了口茶,差点呛出来。
魈因此多看了他一眼,很奇怪,帝君居然特意让他坐在流浪者和钟鲤的中间,帝君和流浪者之间的氛围也很奇怪。
发生了什么?
难道流浪者最终还是欺负阿鲤了?
“阿鲤,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既然过生日就该开心点!”训斥的女声传入众人耳中。
钟鲤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朝出声的仙鹤那边扑过去:“呜呜呜,留云!老爹他不让我喝酒,明明我都成年了”
留云借风真君指导:“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你要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钟鲤半信半疑:“真的吗?”
“自然。”
于是钟鲤就被哄好了,乖乖的喝起了茶。
甘雨有些好奇的望了眼流浪者:“阿鲤,这位是你的朋友吗?”
“嗯!”钟鲤点头,“流浪者是我最好的旅伴,我最喜欢他了~”
留云借风真君挑眉:“只是旅伴吗?我还以为是你带了情人回来。”
钟鲤:“才不是情人,是旅伴啦!”
“是么?”留云借风真君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流浪者,“那他脸红什么?”
“都怪留云!流浪者都气得脸红了!!”钟鲤有些生气了,是他带流浪者来的,可不能让流浪者受委屈呀!
他一定会保护好流浪者!
流浪者拉住要为他冲锋陷阵的钟鲤:“咳,好了,你老实一点。”
“流浪者你怎么了?你平常不是根本就忍不了这种气的吗?!”
“你安静点。”流浪者整个人都要被热的融化了,难得脆弱的将脸埋进钟鲤的脖颈。
被挤开的魈:“?”你没事吧?
钟鲤感受者和流浪者脸部相接的地方传来的极高的温度,真是紧张极了,他的人偶平常体温差不多都是恒定的,怎么现在温度这么高哇!
“流浪者,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钟鲤扛起流浪者就御剑朝不远处的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