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50章

“连写信话都那么少。”

桃榆抿了抿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不过拿着他送来的东西却是心情大好,他步子轻快的去取了花瓶和清水来,将梅花剪枝插瓶。

临睡前,将花瓶放在了床头前的柜子上。

翌日,桃榆起了个早。

昨儿夜里睡的踏实,精神气头也足。

洗了把脸他正预备去吃个早食,顺道和他爹娘说谈说谈霍戍的事情,方才到灶房外头,就听见了屋里的谈话。

“这都冬月里了,哪里不是天寒地冻的,咋能是这月份里要走,不踏踏实实的等着过年,要往哪里去。你莫不是听茬了。”

“我哪里能听茬,他说在村里挣不得什么钱,还是想去外头闯荡。”

“老大不小了,怎么就定不下心来。”

“哎,原也是定下心要踏实过日子的,给人家提亲没答应,男子自尊心重,觉着人家是嫌他手里没子儿,这才想走的嘛。”

黄蔓菁气说了一句:“看着顶大个人,面皮怎的这么薄。这性子也不是什么好的,还得磨砺,你也甭管他了。”

纪扬宗道:“我倒也不想管,不去劝劝收拾着东西今天就要走了!哎!”

桃榆将信将疑,怀疑他爹娘又想蒙他,可转念一想,自己昨儿个跑了,也没给他个准确对答复,没准儿真让霍戍觉得自己是嫌弃他没钱没产业。

可听到今儿就要走了,不免心慌。

他没有进灶房,折身便朝着赵家的方向跑去。

灰蒙蒙的天,冷雾里飘着毛毛雨。

雨不淋人,却是寒冻。

历来是不怕冷的霍戍一早起来也感受到了冷意。

他取出了那块有些日子没有再用过的披帔系上,预备去趟城里。

买些东西晚上得再去一趟纪家。

“阿戍,你要去城里正好把我前些日子买的一块棉布拿去换了,那花色缝用不上。”

“好。”

吃了早食,霍戍便将元慧茹的棉布装进包袱捆在了背上,他懒得打伞,便盖了个斗笠在头上,骑着马出了门。

这个点时辰尚早,且又阴雨绵绵僵冷的厉害,若非要紧事愿意出门的人不多。

霍戍在马背上,从小路到主道间都没撞见个人。

他想着天寒,上了主道策马走,届时也能早去早回。

然则方才上村大道上,他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呼喊。

“霍大哥!”

霍戍回头,见着小道上急匆匆的跑了道身影,头顶上已经撒了一层糖霜。

这么冷的天,他看着小哥儿帽子都没戴一个,秋日就要穿的斗篷也没穿,不由得眉头紧蹙。

他勒住马,正欲下去时,突突跑来的人竟一头扑到了地上。

霍戍心下一紧,连忙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桃榆趴在湿答答又是稀泥的地上,撑着想要爬起来,生怕晚一点人就真走了。

他还以为爹娘是吓唬他的,不想霍戍真的装整了包袱要走,他心里着急,步子凌乱急促才给摔倒。

桃榆刚刚从地上拱起身子,一双手先抓住他的胳膊轻轻将他拉了起来。

“没事吧?”

摔得倒是也没多疼,只是弄了一手一身的稀泥,可再听到熟悉的声音,桃榆便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睛就红了起来。

“你、你要走了吗?”

霍戍看着快哭的人,眉头更紧了些:“走去哪儿?我去城里一趟。”

又加了一句:“去再给你买点糖炒栗子。”

桃榆闻言抿了抿唇,看着霍戍的包袱:“那你背着这个。”

“棉布,干娘让拿去布行的。”

原则是场误会,桃榆长松了口气。

他便说,他怎么可能会走!就是爹娘故意激他的。

可方才见着他背了包袱,还是吓了一大跳。

“噢,那、那我先回去了。”

霍戍这朝哪里会让人就这么走,他扣着桃榆纤细的胳膊,让他依旧贴着自己。

“你以为我要走么。”

“没,我、我就是,就是出来摘菜,恰巧看见你了。”

桃榆一张脸滚烫:“你去城里吧,别、别耽搁了。”

霍戍看着桃榆:“倘若我真要走呢。”

桃榆闻言眸子微睁,乍然看向霍戍的眼睛:“你……”

“你要走了那元娘子怎么办?”

“她有孙子,我可以把赵盼接回来。”

“是啊,元娘子有孙子,有儿媳,依然有人为她养老送终。你要走的话,也能把她安置妥当的。”

桃榆眉头叠起,唇轻轻颤动:“那、那我呢……你不是说要娶我的么。”

霍戍声音有些遗憾:“可你不是不愿意么。”

“我,我没有………”

桃榆红着脸声音低了下去:“没有不愿意。”

霍戍眉心扬起,再度道了一回:“那我要娶你。”

桃榆烫着脸应道:“嗯。”

“那我翻了黄历,择个吉日就到你家里提亲。”

“嗯。”

“那我要亲你。”

“嗯……嗯?”

桃榆羞臊中恍然回过味道来,一张脸更是红,他恼道:“霍戍!”

霍戍头一次不加掩饰的笑了出来,忽而矮身拦腰把正在发牢骚的小哥儿给抱了起来。

桃榆身子一下子悬空,下意识的抓紧了霍戍的手臂。

结实强劲的胳膊好似是在他柔软的掌心里有力的跳动着,他少有与男子接触,更别说是如此亲密的动作。

上回霍戍虽然也抱过他,可那时候他生死挣扎,哪里有空闲去想旁的。

可今下却是再清醒不过了,为此更是羞臊,一时间心跳得很快。

“你、你干什么呀!”

“外头冷,又穿这么一点,当心着凉。我先送你回去。”

桃榆紧张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霍戍圈着怀里软绵绵又很轻的小哥儿,哪里愿意放下来:“怕什么,看到了就让来吃席面,省的二次通知了。”

“哪有你这样的人!”

霍戍看着怀里的人都快哭了,扯了扯自己的披帔:“好了,这朝是没有人再能看到了。”

桃榆见此缩在了霍戍的怀里,虽然都是硬疙瘩,好在是不会让人觉着无力会害怕半道掉下来,也不必淋到雨,他身体还怪暖和的。

虽是心里这么想,但却还是板着张小脸儿。

霍戍拍了拍马。示意它自行回去,转低头见着拉着脸的人:“怎么了?”

“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不哪样?”

“你、你以前才不会那么失礼,也什么都问我的意见。”

霍戍眉心微动:“那我可以抱你么?”

“可不可以你不都已经……”

桃榆咬着唇,才答应说要跟他成亲他就这样大胆了,那要是再过些日子,岂不是想如何便如何了。

霍戍想到老丈人的教导,哄道:“是我不对,以后我都问你意见。”

桃榆听霍戍说软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只是没说上两句,就远见着自家屋门了。

他抓着霍戍的衣角,不大舍得他走。

“你带我从正门进?”

“就到门口吧,你下来走两步。”

桃榆闻言默着没应声。

霍戍见此商量道:“那送你进去?”

“要不然……要不然从你平时翻墙那儿进吧。”

桃榆赶紧又补充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进去的。”

“好。”

霍戍抱着桃榆绕到了纪家后头,要抱着人爬墙属实声困难,于是他把桃榆背到了背上,徒手从墙根儿爬了进去。

待着落地时,看着自己房屋的窗子,他都还有些不可置信,霍戍竟然真的带着他翻进了高高的围墙里。

霍戍把人放到了椅子上,熟稔的拎起炭火边的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喝点水暖暖身子,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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