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全员恶人的仙门一起摆烂 第9章

沈初霁但笑不语。

男童立刻摆手:“不行不行不行!十二岁之后我就要拜入楼家当弟子了!”

“楼家?不如拜入我秦家门下?”沈初诧异道。

“不行!我以后一定要拜楼西北为师!”

沈初霁抿唇:“不学好。”

男童冷哼一声:“走吧,带你们去见我爹。”

男童将沈初霁两人带到小楼外,一路没再发生什么意外。

“恭迎秦家道长莅临寒舍!”小楼门前站着一位富态横生的中年男子,见到沈初霁二人神情大喜,“道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此前只闻名未见面,如今一见果真是仙风道骨气质非凡!”

沈初霁丝毫没有冒名顶替他人的自觉,泰然点头:“城主谬赞。”

城主一把将男童拉到面前,谄笑道:“道长来时路上可看见了小儿制造的机关?锦儿自幼就喜欢奇门遁甲,如今算是学有所成,资质虽然称不上奇才,但也算上乘,道长若不嫌弃……”

“爹!我只想拜楼西北为师!”锦儿大声抗议。

“你拜个屁!整天不学好!”

“城主,此事日后再议,今日我为邪祟而来。”沈初霁出声打断。

城主换上笑脸:“日后再议、日后再议。道长,我们移步到房中再谈?”

“嗯。”沈初霁颔首。

“城主,门外又来了一位修士,自称是青州秦家的少主,秦少宁!”

城主陡然大惊,神色狂喜:“当真?!”

“千真万确!”

“快快有请!”

天阴紧张地抓住沈初霁的衣角,低声道:“大师兄,怎么办?我们要穿帮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稍安勿躁。”

沈初霁沉思片刻,秦少宁大概也是察觉到此地有邪祟出没才会逗留,再加上前不久在抚云顶留宿几日,大局为重应该不会直接拆穿他们。若是被当面拆穿,沈初霁已经想好如何开脱,青州必定不止一个秦家,他又没有说过自己来自秦少宁的仙门。

“两位道长,你们……”对于突然造访的风云人物,城主喜上眉梢,想要亲自前去迎接。

“我们与你一起。”

“甚好!”

一行人走向大门,途中天阴十分忐忑,全程紧紧抓着沈初霁的衣服。

来到门前,看见门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沈初霁和天阴同时一怔。

“楼……唔!”天阴惊愕不已,沈初霁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口鼻,将声音全部堵了回去。

“在下丁显见过秦小少主!”

见门边男子器宇轩昂不似凡人,城主半跪在地,恭敬抱拳。

一片玄色衣角被风扬起,腰间银铃“叮当”作响。

楼西北诧异挑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沈初霁面沉似水,这句话似乎不应该你楼西北来问!

“见过少主。”沈初霁微微拂身,刻意加重“少主”二字。

楼西北眯起金色眸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初霁,瞬息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们一个冒充秦家弟子,一个冒充秦家少主,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不能拆穿谁,毕竟唯一能够证明身份的令牌已经被秦少宁本人索要回去。

楼西北嘴角上扬,缓步走到沈初霁身边,长臂揽住他的肩膀,悬挂脖子上的鱼骨鞭顺势缠住沈初霁手臂,开口揶揄道:“师弟,好久不见,心里可还挂念着本少主?”

沈初霁瞥他一眼,动作自然将他推开:“少主说笑了。”

他语气中不乏警告。

楼西北遗憾叹息:“我可是想你得很。”

丁显和侍从惊恐对视一眼,没想到名满修真界的秦家小少主竟有这等断袖之癖?!

第8章

“此地不宜交谈,请几位移步到房中。”

楼西北双手枕在脑后,越过沈初霁两人往前走。

“当心!”丁显惊呼一声。

楼西北走到路中,脚底传来一阵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他分明有所察觉,却没有任何避开动作,拔地而起的木枪贴着他的小腿直直刺向喉咙,楼西北食指一弹,一道灵力裹住枪尖,竟将锦儿的障眼法完完全全变成了铁器。

“咻!”枪尖泛着森冷的光,势如破竹。

千钧一发之际,楼西北微微抬头,枪尖离他的喉咙仅有毫厘之差!

“秦少主!”丁显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沈初霁沉着脸,低声骂了句“疯子”。

楼西北弹了弹枪尖,看向一侧傻眼的锦儿:“这样的陷阱和障眼法太幼稚了。”

锦儿顿时眼睛一亮:“你能做出更好的陷阱?”

“自然。”

“少主,此事日后再议。”沈初霁提醒道。

楼西北道:“少主说话你别插嘴。”

沈初霁不悦抿唇:“少主,烦请自重。”

楼西北看他一眼,耸了耸肩,倒是没再继续说下去,一行人回到了小楼中。

“城主,邪祟一事你了解多少?”沈初霁问道。

说起此事,丁显神情严肃不少:“几位道长实不相瞒,邪祟之事在下了解甚微。今日辰时有人在附近旧神庙中发现了六具尸身,皆是被吸干灵力而亡,我派人到城中调查后才知道这几位修士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半年内都在刘家剑坊铸过一柄剑,贴身佩戴。”

“这么说,邪祟接下来的目标可能是半年内在剑坊铸过剑的修士?”

丁显一脸沉痛,突然三人面前跪了下来:“求几位道长救犬子一命!”

锦儿神色迷茫:“那把剑?爹,你不是已经让人烧了吗?”

楼西北道:“与剑本身没有关系。”

沈初霁睨他一眼,楼西北果然和他们一样是为邪祟而来。

“刘易心魔太深,再加上病重后灵力紊乱,铸剑时不免沾上怨气。邪祟本因死后怨气不化而生,剑中怨气会将它吸引过去,一旦剑刃沾上鲜血怨气势必大增,就算及时摧毁剑身,怨气也留在了持剑者手中。”丁显牙关紧咬,声音沉重。

锦儿回忆片刻,指着自己说:“我用那把剑不小心划伤了刘叔叔,所以怨气已经在我身上?”

“不小心?未必。”楼西北嗤笑一声。

沈初霁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丁显接着说:“锦儿资质不浅,若是他被邪祟抓住吸去一身灵力,事情将会变得更加棘手,恐怕届时没有人再是它的对手。若、若是几位愿意护犬子周全,日后我一定会让锦儿拜入门下肝脑涂地!”

锦儿怒道:“爹!我只想拜楼西北为师!”

“闭嘴!连命都快没了你还拜什么拜?”

楼西北笑道:“拜入我门下是委屈你了?”

锦儿道:“我此生只会拜楼西北为师!”

“为何?”

“他可是修真界的飞升第二人!”

“真不愿意拜我为师?”

“绝不!”

楼西北耸肩:“好吧,真可惜。”

从他语气中听不出什么遗憾的感觉。

“你想让我们怎么做?”沈初霁问道。

丁显说:“剑中怨气来自刘易,如果能消除他心中执念,锦儿和其他人身上的怨气自然也会消失……请几位见谅!在下实在没有办法,此事本应求助于抚云顶,可是他们从来不会理会我们的生死,在下不得已才拜托几位,日后若有机会在下绝对会报答各位,还请各位救锦儿一命、救无辜百姓一命!”

天阴迟疑道:“可是,那位铸剑师已经死了。”

“什么?”丁显脸色大变,“糟了!”

“刘易身死,怨气必将加重。”楼西北得出一个结论,随后将话锋引向沈初霁,“师弟,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沈初霁不计较称谓,抬眸看他一眼:“除邪。”

楼西北挑眉:“不愧是你,言简意赅。”

沈初霁错开视线,看向丁显父子正欲开口,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何事?”丁显蹙眉道。

“城主,门外来了几位修士,说是想见少主一面。”

“修士?”丁显沉吟片刻,看向沈初霁三人,“几位稍等片刻,丁某去去就来。”

丁显急匆匆离开房间,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楼西北率先开口:“抚云顶在自己的地盘上捉妖除邪,怎么还需冒名顶替他人?”

沈初霁莞尔一笑:“楼少侠威名远扬,在抚云顶的地盘上广行善事怎么不敢自报家门?”

“我嘛?做好事不留名,理由足够吗?”

“当然足够。”

沈初霁和他话不投机半句多,旋即不再开口。楼西北当真比二师弟江阔更讨人嫌,总要插科打诨两句,沈初霁懒得理他干脆起身来到窗边,看向来时那条林间小路。

“啊!”

“救命!”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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