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569章

严靳昶:“这间铺子太小了,不方便在这里拿出来,若是你们接下来没有要紧时,可以到院子里喝茶详谈,我在院子里拿出来,你们可以先看过,或者等天光降下之后,再确定要不要买。”

樊苓:“有事。”

于霄:“没事!”

严靳昶:“……”

于霄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樊苓:“哦,是了,你的事情可多了,方才我还听到,柯公子邀请你去那什么茶苑听曲品茶呢,那你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呀?赶紧去呀,别到时候错过了时辰,怪我没提醒你。”

樊苓:“我又没有答应他。”

于霄:“没答应他,那你还有什么事?有事就走呗,千万别耽误了。”

樊苓:“没事了!”

于霄立刻看向严靳昶,笑嘻嘻道:“严公子,你听,我们都没事。”

严靳昶:“……”我觉得你们有大事,醋味别呼我身上啊。

严靳昶:“那就,从正门进来吧,就往你们左手边多走几步。”

严靳昶让另外两只妖禽去开门迎客,自己则去把正在院子里调息的安韶抱回了屋子里。

两人被两只妖禽带进来时,严靳昶已经坐在了院里树下的石桌旁,从赤玉璃戒里拿出了那个紫阶防御型傀儡。

这是严靳昶在试炼塔里制作的傀儡,用的是那片云海里面的泥,揉合了试炼塔第五层的沙子,在经过熔炉烧制,放入石块,最终拼合而成的傀儡。

严靳昶所说的未完成,是因为严靳昶还没有制好这个傀儡的脑袋。

多数时候,严靳昶会在最后制作脑袋,因为严靳昶是将傀儡的脑袋当成整个身体的盖子,傀儡的身体里,包括那脖颈之处,都是用来装东西的,只有身体里的一切,全都严丝合缝之后,严靳昶才能决定改制作什么样子的头。

攻击型傀儡的头,严靳昶大多会弄得满头尖刺,至于防御型傀儡的头,那就必须是坚硬无比,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保护偃师。

严靳昶将这个还没制作好头的傀儡拿出来时,于霄和樊苓眼中都闪过了惊讶。

这个傀儡的材质,一看就和他们之前接触到的其他傀儡,完全不一样,他们见过的傀儡,有木头做的,有石头做的,有用精铁做的,有用玉做的,而眼前这个,都不是。

严靳昶:“我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泥。”

樊苓:“泥?这样岂不是遇水则化?”

严靳昶:“不,并不会,等我制作好了之后,二位可以试一试,无论是入水还是入火,它都能承受,会比同等阶的傀儡更坚固。”

两个妖禽端着茶水过来,给他们三人都倒了一杯。

于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那我可就期待了。”

樊苓:“若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这傀儡能得到天道降光,水火不侵,我便买下来。”

于霄啪地放下茶杯:“这是我先看上的,先来后到懂不懂!你又不用防御型傀儡,这是想买去送给哪个小妖精啊!”

樊苓一口气憋到胸口,“你爱要不要!”

于霄:“……”

严靳昶:“二位,能不能小声一些,我的道侣还在屋里休息。”虽然安韶所在的那间屋子很远,他也设了结界,估计安韶应该听不到。

但,严靳昶觉得自己应该委婉地提醒一下。

于霄:“哈哈,抱歉抱歉。”

樊苓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再看向严靳昶的眼神,就少了几分敌意。

严靳昶开始用泥捏制这个傀儡的头部,于霄和樊苓在一旁静坐了一会儿,于霄便觉得有些无聊,开始压低声音说话,“严公子,你是何时来到元殊仙域的啊?我们是三日前才刚进来的。”

严靳昶:“我们也没多久。”

于霄:“这样啊,那你们知道赤家的府邸为何会变成那样吗?我们实在好奇,找其他人打听,大家的说法都不一样,应该都是一些谣传。”

严靳昶动作一顿,“赤家?发生了什么事?”

于霄:“诶?你不知道吗?赤家本家老宅就在元殊仙域,那天他们家不是办宴会么?很多人都去了,可是没过多久,进入那间宅子里的人,就全都凭空消失了,到现在,那些失踪的人,都还未出现。”

第719章 消失

从于霄的口中,严靳昶得知,赤未平在不久之前,因得寻回失散多年的嫡女,设下大宴,宴请了不少宾客,受邀者非富即贵,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有实力有财力。

这事早很久之前就传开了,毕竟赤未平认回女儿的过程,实在是太过……万众瞩目。

原本人家都是为了观看斗偃比试,才去那个地方的,却因为赤矜的一番唐突之举,让一群人看了那一场大戏,抢去了不少风头。

也正因如此,在赤家主向各大家族发出请帖时,很多人都为了看全这场戏,欣然应之。

不是梦师的修士们,不知道赤家主已经在白镜梦域里面办过了一场,只当赤家主这是第一次将嫡女之事放在明面上。

为了彰显自己对此事的看重,赤家主将摆宴之地设在了赤家本家老宅。

那一日,赤家老宅门停了不少车轿,从长街的一头排到了街尾,天空中还有不少人御剑来往,十分热闹。

赤未平亲自站在门前迎入应邀前来的宾客,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赤府院热闹非凡,喧闹之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得到。

有人实在好奇,派人混入里面打听,很快传出消息,说那赤未平表现出了一副对那新认回来的嫡女宠爱有加的模样,菀氏亦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夫妻和睦,一派祥和。

就连赤家的族老长辈,都是对赤金月赞不绝口。

曾经明显偏爱儿子,对女儿几乎不闻不问的赤家主和那些长老们,在这场宴会上,就像是换了人,被蒙了心似的,恨不得将赤金月给供起来。

不过,最令大家感到惊讶的消息,还得是赤未平在宴会上当众宣布,要将新认回的嫡女赤金月,许配给赤曜。

赤曜已经改名为凌曜,很多人都以为赤家主会将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家伙扫地出门,却没想到,赤未平一直将赤曜留在赤府,竟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将嫡女许配给鸠占鹊巢多年的野种,也不知道赤未平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表现出那么喜爱这个嫡女的样子,为何会做出这种全然不顾嫡女未来的决定。

“……在那之后不久,赤家就出事了。”于霄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番画面,却描述得绘声绘色,显然在此前已经打听了不少了,这会儿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喧闹声戛然而止,进去打探消息的人很久都没有再出来,受邀入宴的人也全都失去了联系。”

守在赤家门府之外,等着接应主子的侍卫马夫们左等右等,直到深夜,都没有看到主子出来,各种传讯符和玉牌都用过了,也没能联系上。

最先耐不住的人上前去敲门,见迟迟无人来开门,又实在担心主子的安危,干脆强行将门推开。

也就是那一推,让等在赤府门外的人,都得看到,不久前还热热闹闹的赤府大院,竟然空旷得好似从未有人进去过。

那些华丽的摆饰,那些精美的布置,那些穿着亮丽的,衣袂翩翩的侍女,全都不翼而飞。

严靳昶将捏好的泥头放进了炉子里,“不仅是人,连赤府院子里摆放的桌椅,都消失了?”

于霄:“没错!整个院子空空如也,安静得落针可闻,那些侍从们担心主子的安危,进入宅邸里面寻找,发现不止是院子,赤家的老宅上上下下,都空无一人,宅子里的贵重之物也都没了,就像是遭了贼人洗劫一空似的。”

“可是,在那之前,明明还是盛大的庆宴啊,哪个贼如此胆大包天,在那个时候搜刮一家大户,而且还是赤家。”

樊苓:“据说当时赤府外面还有不少人来往,这变故来得悄无声息,甚至还能避开那么多修士的耳目,实在奇怪。”

于霄:“对对对,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那些可都是贵人们花重金请来的侍卫,跟进去的侍卫不见了,守在外面的侍卫也毫无所觉,真是见了鬼了。”

严靳昶:“你们说的那些贵人,他们身后所依附的家族或者宗门,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吧?”

于霄:“当然啦,所以这些日子,赤家老宅都已经被几十拨人上上下下翻了个遍,地皮都不知道被削低了多少,赤家的其他府邸,包括赤家的直系旁系所在的宅院,现在全都被其他家族的修士们包围控制起来了。”

于霄摊手:“但是那些人都说不知道啊,赤家的旁支远系,甚至都没有得到赤家主的邀请,没去那宴上,现在人没了,所有人都找到他们头上质问,还围了他们的宅院,包抄了他们的铺子,挡了他们的生意。

他们那样子,看着也是很无辜,提起赤未平,各个都是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赤未平给生吃了的模样。”

严靳昶不由想到了那块白镜玉。

白镜玉里面的天地,是由梦皇创造的,是由梦境化为现实。

换言之,梦师可以在入梦之后,出入白镜梦域,就像他当初那样,也可以在清醒时,直接进入白镜梦域。

赤家上下全都消失了,连身体都不见了,可见那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沉睡入梦。

那赤未平该不会胆大到直接将宴请来的宗门弟子,和一些大族贵公子小姐们,直接送到白镜梦域里面了吧?

人质?

以此来宣战?

这是他们之前在白镜梦域里的计划当中的一环?

樊苓察言观色:“严仙君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严靳昶继续往炉子里加仙石,闻言,面不改色道:“樊仙君为何会这么想?”

樊苓:“直觉。”

严靳昶:“我也是刚从于仙君的口中听闻此事,假若于霄所言非虚,那就只能猜测那赤家宅院里面,设有疑似传送阵之类的东西。”

于霄:“想必那些大宗大族的修士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些日子天天在赤府里面搜索,似乎什么都没找到,也不知愁坏了多少人。”

严靳昶见炉子里的火够旺了,便停止添柴,只是时不时用火钳翻动着。

于霄又道:“现在已经有不少家族贴出了告示,只要有人能将他们的道侣和家的子女救回来的,他们愿意奉上上品仙石和奇珍异宝。”

在那一日进入赤家府邸的所有人都消失了,还过了那么多日,了无音讯,大家理所当然觉着这是遭了难,生死未卜。

可是失踪者的家里人到底还是念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心里还存着那么一丝希望。

凭他们自己的力量,无法找到人,所以他们只能求助于外界的势力。

原本与此事无关的人,只是在一旁看戏,在看到那一张张贴出来的告示以及上面附上的上品仙石的数量之后,不少人都对此感到心动不已。

于是踏足赤家府邸,寻求蛛丝马迹的人,便越来越多。

于霄:“实不相瞒,我们也接下了寻人的任务,只不过现在缺几个人手,目前还在四处招募。”

严靳昶:“你们几个人平日不都是一起行动的吗?那些人还不够?”

樊苓:“……”

于霄轻哼了一声,“我已经不和他们干了,至于其中原因,想必严公子应该能猜到一些。”

樊苓忍不住道:“可是临时招募人手,实在不是良策,可能等你把人招来了,这事儿早已经结束了,你若是真想做这笔生意,还是先与熟悉的人合作。”

于霄:“然后再被某人背刺吗?”

樊苓:“那时有人来袭,情况复杂,可能真的是对手的灵气丝袭击了我们,又正巧打散了你的灵气丝,不一定是他……”

于霄倏地看向严靳昶:“严公子,你说,在比试场那次,是不是柯子寒打散了你的灵气丝?”

严靳昶:“……”你们还在纠结这个啊?

严靳昶也没有隐瞒的理由,“是。”

樊苓表情复杂,“严仙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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