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576章

樊苓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又盯着严靳昶,狐疑道:“这些都是你方才审问出来的?”

严靳昶:“嗯,所以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只找赤金月,让她把我们放出去,要么去找赤金月和画像上的人,让她把我们和画像上的人一起送出去,这样我们也算是不虚此行。”

“等等!”于霄:“严公子说得倒是简单,似乎省去了许多麻烦事啊,那赤金月虽然是个普通人,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吧?就算找到了,她会愿意照着我们所说的办事吗?”

“那也得先找到她,再见机行事咯,”安韶这会儿已经穿好了黑衣,带上了面具:“办法总会有的,只是分温柔还是强硬罢了。”

严靳昶也捡起了地上的面具,扣在了自己脸上,“当然,我们也可以兵分两路。”

于霄:“别别别,我们人本来就少了,还是一起行动吧。”他赶紧将衣服穿了起来,戴上面具,樊苓也照做了。

严靳昶:“你们会演戏么?”

于霄昂首挺胸,语气满含自信:“实不相瞒,干我们这行的,别说是平时了,就算是喝到七成醉,也能演到您流泪!”

严靳昶:“那就好,现在开始。”

于霄:“啊?”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严靳昶脚一弯,直接“软”倒在地,安韶也趴到了地上。

见此,于霄和樊苓赶紧倒下,还抓了土往身上抹了几把。

远处的脚步声渐近,也有声音传来,“怎么回事?好重的血腥气!”

“快看,那边是不是倒了几个人?”

“雾太浓了!”

“救,”严靳昶抬起手,声音虚弱道:“救救我们!”

等着那几人跑过来,严靳昶又一指其中一个方向,“那些人,往,往那个方向跑了。”

第727章 血染深宅(7)

先后有六个人跑近过来,看清了浓雾之下的景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变成这样?!”

严靳昶拟着方才穿着这身衣服的修士的声音,道:“我们方才把血弥阵外面的人拉进来,没想到那人竟然没有失去意识,不但趁着我们靠近时,攻击了我们,还把我们先前抓进来的另外几个人带走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带着几个人,应该还没能跑多远,”严靳昶喘了一口气:“那人,很有可能是梦师……赶紧禀报梦王大人。”

赶到这里来查看情况的只有六个人,听此言,他们立刻分成了两波,四人去追,留下的两人则拿出了传讯玉牌。

没一会儿,传讯玉牌就亮起了淡绿色的光,那黑衣人立刻道:“苍峻梦君,不好了,血弥阵这边出事了!”

“何事?”

严靳昶微微撑起身,看向了那人手中的传讯玉牌。

黑衣人:“轮守在血弥阵旁边的梦师们全都被打倒了,死的死伤的伤,还有意识的人说,方才拉进来的其中一个修士,并没有失去意识,趁他们不备,攻击了他们,现在那些人往迷雾之林深处逃去了。”

“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是那人既然能凭一己之力对付那么多的梦师,还有肆字号的三个修士被打伤了,只怕我们的人手不够,没法将他拿下。”

传讯玉牌那边沉默了片刻,才道:“还有几个人是有意识的?让我和他们说话。”

闻言,那黑衣人便将手中的玉牌递给了严靳昶,道:“苍峻梦君有话要问你。”

严靳昶故作虚弱地站起身,接过了传讯玉牌,正好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你们是在哪个方位的血弥阵里,把那个人拉出来的?”

幸好严靳昶方才已经从那两个黑衣人口中,问出了不少消息,所以哪怕这苍峻梦君的话里,明显有试探之意,严靳昶依然能对答如流。

苍峻梦君:“逃走的有几人?都长得什么模样?你们可还记得?”

严靳昶随便编了几句,又问道:“苍峻梦君,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苍峻梦君:“无需慌张,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了,进了这白镜梦域,就如同瓮中之鳖,很快就能找到的,你们要做的,就是继续从血弥阵里,把外面的人抓进来,并且看守好他们。”

严靳昶:“是。”

严靳昶将传讯玉牌还给了那个黑衣人。

此时,另外一个黑衣人已经在地上收罗一圈,安韶,于霄和樊苓在那人伸手去探他们鼻息的时候,陆续“悠悠转醒”,各施演技,将严靳昶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相信方才确实有人攻击了他们,而且实力了得。

那人想看看他们的伤口,于霄和樊苓正想着该如何推托,就听到了严靳昶的传音,“无妨,给他们看。”

于霄有些疑惑的抬起手,就见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长长的血痕,从黑衣的破烂之处,也能看到血淋淋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于霄:“……”怪了,他明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啊,怎么突然就有伤口,看起来还如此可怖?

障眼法?

心思飞转着,他还不忘继续口申口今,以示痛苦。

黑衣人看着他们身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并未怀疑,只道:“你们赶紧去木灵根修士那里治疗吧。”

这些伤都是严靳昶用梦丝凝化出来的,看着很可怖,但只要一摸,就会摸到一片平滑的皮肤。

严靳昶就是赌他们不会上手去摸这些血淋淋的伤口,看过确认过,就行了。

严靳昶:“我的腿没事,还能自己走,先去那边休息一会儿,你们先去忙事吧。”

倒了这么多的人,还是在随时有可能会出现血弥阵的地方,光是清理就需要费上一段时间,有得他们忙了。

严靳昶也担心说多错多,转身就朝这些人方才来的方向走去,安韶他们也跟了上来。

“嘿!”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叫住了他,于霄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捏紧了藏在袖中的武器。

黑衣人:“你们既然能自己走回去,那就多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啊。”

严靳昶:“好。”

严靳昶放出仙识,很快寻到了堆放囚笼的地方,带着安韶他们走了过去。

看到他们带着一身伤的回来,其他的黑衣人都很惊讶。

严靳昶便将方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并让他们找几个人血弥阵那边帮忙。

严靳昶的声音拟得十分相似,身上又带着重伤,很多话也都能对得上,那些人不疑有他,互相招呼着,凑够了十个人,快步跑去那边帮忙了。

严靳昶这才扶着一旁的树坐下,打量着堆放在这一片被清腾出来的空地上的囚笼。

严靳昶能感觉得出来,这些笼子都是用梦丝凝化出来的,明明可以凝化出一个巨大的笼子,把大家都关进去,却偏偏把笼子做成一个一个的,每一个笼子只能塞两到三个人。

若是身形瘦小一些的女子和男子,挤进三个还能有些空余,可若是身形高大的男子,放两个进去,看着就已经没有多少空余的地方,再加塞一个,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为了尽可能的让自己不那么难受,他们只能躬身弯腰,蜷起身体。

有些人还很眼熟,正是方才和他们战斗过的那一群家伙,因为还没清醒,所以那些人都歪倒在笼子里。

有些人不知已经被关了多久,眼神都已经麻木了,靠在笼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些人还不肯放弃,正在那里叫骂着。

“严公子!安公子!”于霄给他们传音,“这些笼子里,有好几个都是画像上的人,他们家开出了不少仙石呢。”

于霄:“还有一些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救人领仙石而来的,那些人也都被关进来了。”

樊苓:“为何这些人会被关在这里,而顾家李家王家那几个人,却在外面?”

严靳昶:“那几个人为了离开,和赤家主做了交易,而被关在这里的这些,应该是不肯就范……”

刚说到这,严靳昶又觉得有些奇怪,方才他审问那两个黑衣人的时候,他们明明说了,不愿意帮助赤家主骗人进来的修士,已经被带到别处去了,而这地方,明显是暂时关押最近被拉进来的修士的。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严靳昶就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安韶也听到了,转头看去,就见有两个穿着黑衣,面具上刻着“伍”的黑衣人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他们的手上牵着锁链,锁链上捆着几个人,一串数下去,竟然有十个€€€€正是那十个用血手触碰他们,将他们送到这个地方来的公子哥!

这些人明显是刚被拉入这白镜梦域,意识都还不太清醒,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

于霄惊讶道:“顾钦,李元,王踌……他们不是说,只要将我们几个送进来,他们需要的人数就够了,就能离开赤家老宅了吗?”

安韶冷笑一声:“离开了老宅,再抓进来,也不算违背誓言啊。”

严靳昶突然就明白了,“刚才是我想错了,现在被关在这里的画像上之人,应该和顾钦他们一样,都是和赤未平做了交易,答应把其他人引进来,以此来换自己一条活路。

只不过赤未平并没有真正履行约定,在他们将足够数量的人送进来之后,将他们放出老宅,又想办法抓了回来,所以他们现在才会在这里。”

于霄:“赤未平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啊?为何要这么多人?看这样子,好像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拉进来关着,只求数量。”

樊苓:“要么是想用这些人来换取一些什么,比如割腕放血,绘制禁术阵法,比如抽取仙力,为自己所用,再比如……挑起战争。”

严靳昶看了樊苓一眼。

樊苓也正看着严靳昶:“严公子,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吧,或者,猜到了一些什么,毕竟,严公子似乎也是梦师啊。”

于霄:“……”

既然进到了这地方,被发现身份,是不可避免的事,所以严靳昶道:“是,不过我和他们并非一路,你们若是不信任我,那现在就可以分道扬镳,免得心存嫌隙,处处警惕。”

于霄赶紧打圆场:“没有没有,我们相信严公子,严公子是梦师,对于我们来说,是幸事啊,不然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和这些人战斗呢?梦师还得是由梦师来对付啊!我们这些人在梦境里,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

严靳昶:“这里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诶?可是……”

严靳昶:“你们可以像平时一样,使用自己的仙力,和梦师战斗,你们的仙剑和仙器,以及傀儡,都能正常使用,只不过,若是你们死在了这里,那就是真的死了。”

“嘭!”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囚笼传来了一声巨响,竟是有人打开了笼子上的门,冲出了囚笼,挥动藏于袖中的利刃,朝这边冲了过来,边跑边道:“我和你们拼了!”

第728章 血染深宅(8)

为了方便探查被关在笼子里的这些人都是谁,严靳昶和安韶他们所坐的位置距离笼子很近。

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肉眼可见的伤痕累累,黑衣人们也由着他们在此地休息。

而那打开笼子的修士正好就在他们的对面,见他们坐在地上,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于是毫不犹豫地朝他们冲过来!

严靳昶迅速侧身,坐在严靳昶身边的安韶也朝另一个方向仰头,于是那把从修士手中刺出的匕首,便直直对准了于霄的面门!

于霄:!

“唔!”一个手刀劈在了那人的后颈处,那人瞬间感觉到眼前一黑,软倒了下去,手中的刀子也滚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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