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579章

安韶:“说明现在他还没打算和赤金月撕破脸,需要依靠赤金月。”

赤金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语气明显透出了欢喜:“阿曜?你终于来了!父亲说这些日子我只能待在这里,不能离开,也没人来陪我说说话,我都待腻了。”

凌曜脸上堆着笑,朝着黑漆漆的暗道招手:“我现在不是来找你了么?你可以出来了。”

赤金月:“我出不去啊,这扇门只有那些来给我送膳食的人才能打开,你现在在门外吗?你能帮我打开这扇门吗?”

凌曜将仙力汇聚于双眼,才看清,在那又黑又长的暗道尽头,有一扇红色的门,门上绘制着一个阵图,而那显然就是赤金月没法打开门出来的关键。

时间紧迫,凌曜只能走进去,强行破坏了那个阵图,打开了那扇门。

赤金月果然站在门的后面,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凌曜一眼就看到了这间屋子里的摆设。

桌椅矮凳软榻床,周围还摆放着许多看着就很名贵的花瓶饰物,整个房间被布置得十分华丽。

赤金月喜欢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赤家又不缺,所以赤未平都满足她,这房间完全是照着赤金月的喜好来布置的。

同样是囚禁,他是被关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唯一的东西,便是镣铐锁链,而这些是为了束缚他,以免他逃离,才存在的。

而赤金月的房间,却截然不同!

这差距太大了,凌曜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了。

偏偏赤金月还是一派天真之态,问他这些日子去哪了,是不是和父亲出去做重要之事,才没有来看她。

凌曜微微点头,“最近的事挺多的,白镜梦域里来了许多客人,都需要好好招待,我这是提前做完了事情,才赶回来的,家主也知道你在这里闷的久了,让我带你出去转一转。”

赤金月:“白镜梦域里的景色,我都已经看腻了,我想去外面,可以吗?”

凌曜:“外面太危险了,我们现在暂时不能离开白镜梦域。”

赤金月:“父亲也是这么说的,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何不能出去?”

凌曜并不想在这里和她说太多,拉着她就往外走,“我们边走边说吧,我方才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地方,这就带你去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担心赤未平的人很快过来抓自己,迈出的步子很大,就差直接跑起来了,赤金月穿着裙子,本来就不能迈大步走,小碎步跟着,很快就跟不上了,“你等等,别走那么快啊。”

凌曜又不敢在这个地方御剑飞行,不然就是一个更显眼的靶子,只能将赤金月抱起,先观察了一下四下无人,才悄声走出房间。

他不知道的事,有几个很小的傀儡,不但目睹了全程,还跟在了他身后。

……

与此同时,严靳昶他们正一边操控着傀儡,一边商量着什么时候过去截胡。

最后他们达成一致€€€€等凌曜把赤金月带出了空中楼阁,他们再跟上去。

之前他们还盘算着如何掩人耳目的带走赤金月呢,现在凌曜这一遭,倒是把他们想做的事做了。

空中楼阁上有很多地方都藏着机关陷阱,他们放小傀儡上去,还能避开,就算避不开,也不用担心撤离的问题,但若是他们自己上去,就很有可能被其他人发现。

凌曜明显已经很熟悉空中楼阁了,知道怎么走,可以躲开来回巡视的人。

就在他们等待着凌曜从空中楼阁上下来时,林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听着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奔跑。

安韶立刻站起身,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刚拨开密丛,就见一个穿着黑衣的人,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跑来。

那人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下了,容貌完全展示了出来,神色明显有些慌张,时不时还转头往回看。

他正被一条深红色的锁链捆着,一直捆到了双腿膝盖,只能小步奔跑的。

安韶简单描述了一下那人的容貌,于霄赶紧道:“是他!那个从凌曜手中逃脱的黑衣人!”

三人一妖的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了三个字€€€€抑梦锁!

抑梦锁,主动朝他们的方向跑来了!

于是,待那黑衣人以为自己彻底摆脱了凌曜,可以去向赤未平禀明情况时,余光突然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谁!”他一惊,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还以为只是虚惊一场,刚松了一口气,上方却传来一声哗响,他抬头看去,却感觉到脚上一痛,整个人瞬间被某种东西缠上,狠狠地拖到了地下!

只在几息之间,他的双脚就陷入了土中,完全动弹不得,无法抽离。

他看到了一双长靴,顺着长靴往上看去,是一个和他穿着一样的黑衣,戴着白色的面具的人,那人摩拳擦掌,朝他伸出了手。

黑衣人:“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安韶:“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听命办事。”

黑衣人:“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安韶:“当然是凌公子啊,你现在回去禀报,对我们可是非常不利的,我只能阻止你了。”

黑衣人:“你,你竟然背叛家主!”

安韶:“不止是我,还有很多人,是不是很惊讶?可惜啊,你只能把这消息带进土里。”

安韶将黑衣人打晕,解下了捆在他身上的抑梦锁。

第731章 血染深宅(11)

安韶并没有将眼前这黑衣人弄死,还要留着他回去报信。

若是让赤未平得知,他的人当中,有人被凌曜策反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他肯定得仔细排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到时候可以有得他忙的。

只要赤未平信任的范围缩小了,那么很多重要的事情,他就只能交给最信得过的人来做,这样一来,难保其他人不会对此有意见。

在安韶拿着抑梦锁回来时,凌曜已经小心翼翼地躲过了在空中楼阁上的巡视之人,进入了第一层的一个没有人的房间,从窗口处一跃而下,很快钻入了下方的森林当中。

当然,他的这番行动,也不是毫无破绽,因为关着赤金月的房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去看一眼,问询一番。

尽管凌曜已经努力掩饰,将暗道的门和房间的门都关好了,可过去查探的人,还是发现门上的阵法被破坏了。

“不好了!金月小姐不见了!”发现房间里没人的修士立刻跑出来,高声呼唤,同时还拿出了传讯玉牌,将此事告知赤未平。

驻守在空中楼阁上的其他人纷纷跑了出来,开始在各个房间搜寻赤金月。

很快,他们就在第五层的其中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

其他的黑衣人不知晓,但是赤家的个别修士们却很清楚,这个房间里有一个暗室,暗室里关押着凌曜。

等其他人将地上的尸体搬出去之后,他们才去检查了暗室,发现凌曜果然不在了。

凌曜逃了,赤金月也不见了,这两者之间,很难不被联系到一块。

原本还挺安静的空中楼阁,这会儿喧闹起来,每一层都有人在走廊上奔跑,一间一间的巡查。

还有不少人已经从空中楼阁上下来,以空中楼阁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搜索,每一个看着能藏人的密丛都不放过。

和方才那有人逃了,只派几个人去追的架势,完全不能比。

也是,这一次消失的是赤金月,只有她的血打开白镜梦域的门。

那血弥阵只能将外面的人拉入白镜梦域,并不能把人送出去。

眼下,有那么多人都待在这白镜梦域里,若是赤金月没了,他们所有人都别想出去了。

能自由出入的巨大空间,是个宝贝,而不能出入的巨大空间,是囚笼。

得知失踪的是赤金月,不止是赤未平着急,其他的梦师们也着急,四处搜寻的速度丝毫不含糊。

凌曜也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听到身后有声响,转头看到上方的空中楼阁上全都是来往的人,便赶紧往林叶更密集的地方钻。

赤金月在凌曜一直躲躲藏藏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凌曜解释说是那几个梦王和赤家主的意见不一致,说是担心被梦王的手下们发现他们离开了房间,会把他们带回去。

赤金月将信将疑着,直到看到空中有不少人御剑飞来飞去,喊着她的名字,明显是在找她,其中还有赤家的修士。

赤金月揪住凌曜的衣袖:“怎么连我们家的修士都在找寻我啊?你不是说是梦王那边的梦师们不想让我去别的地方吗?”

凌曜见瞒不过了,才道:“其实,是我见你在房间里待太久,担心你被憋坏了,才自作主张,想带你去其他的地方走一走,家主也不知道此事,你小声一些,不然被他们发现了,我就没法带你去那个好地方了。”

说归说,凌曜的脚步未停,甚至跑得比方才更快。

赤金月:“父亲不知道啊,那我还是先跟父亲说一声吧,免得父亲担心。”

凌曜:“若是告诉了家主,他肯定会生气的,不责罚我们就不错了,又怎会让我带你去那个地方呢?”

赤金月犹豫道:“那,要不我们就别去了吧?让那么多人来找我们,太麻烦他们了,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现在却还要分出精力来找我们。”

凌曜一边要想办法躲避在上方巡查的修士,一边要躲藏在森林里搜查的修士,还要分神来扯谎应付赤金月,心中的不耐越积越多,渐渐的显露到了脸上。

说话的声音,也没了方才的温柔,“不是你想要出来,我才满足你的吗?现在你又说要回去,那咱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别任性了,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好好享受一番,不然等你再一次被关起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

赤金月:“……”

凌曜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冷硬,赶紧补救:“我做这一切,这可都是为了你啊,即便知道事后会受罚,我也愿意带你出来,若是我们现在就回去了,又要受罚,想看的东西又不能看,多亏啊。”

跟在他们身后的傀儡:“……”

于霄掏了掏耳朵:“是我刚才听错了吗?难道不是凌曜一进去就把赤金月带出来的吗?怎么就变成了一切都是为了赤金月了?他若是不想走,赤金月应该也不会自己离开的吧?”

樊苓:“赤金月怎么没有反驳?她该不会觉得他说得对吧?”

于霄:“我等不及了,反正凌曜已经出来了,而且周围还没有同伴,我们现在就去过去揭穿他的真面目,让赤金月看清他那丑恶的嘴脸吧!”

严靳昶:“你想怎么揭穿他?”

于霄:“当然是过去告诉她,凌曜给她准备的惊喜,并不是什么值得一看的地方,而是打算将她囚禁起来,所谓的惊喜,只不过是枷锁和囚笼!”

顿了顿,于霄又道:“对了,还有方才我们跟在凌曜身后时,听到他说了赤金月很多坏话,若是赤金月知道了这些,一定不会原谅他了。”

严靳昶腾出了一只手,伸向了安韶。

于霄:?

安韶先是一愣,而后很快意识到什么,抓着严靳昶的手,钻进了严靳昶的怀里,双手搂着严靳昶的脖子,一只脚抬起,假做正在被严靳昶抱着的样子。

严靳昶:“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于霄有些不解,但还是重复了一遍,却听严靳昶语气平静道:“一派胡言,你们是谁?为何突然出来污蔑我!我给她准备的惊喜,怎么可能是囚笼,谁会给自己的伴侣准备那样的东西!”

于霄:“……”

安韶故作夸张地翘起了兰花指,“你们是谁呀?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哥哥!哥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于霄:“……”

严靳昶:“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血口喷人?我看你们就是想掳走她,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

安韶搂紧严靳昶:“哥哥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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