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689章

这看着只是一亮一黑的变化,严靳昶却敏锐地感受,有一股浓郁的魔气,冲涌了进来!

严靳昶抬头看去,依稀看到,漆黑的上空,并不只有一群乱窜的残魂,还多出了一群人影。

严靳昶:“是援军么?”

安韶:“什么?”

严靳昶:“上面。”

严靳昶是说出声的,周围的修士听到,都循着严靳昶的视线往上看去,“真的,上方好像多了一群人!”

“又来了一群灵修?他们果然留了一手啊!”

“不,”严靳昶蹙眉,“那些是,魔修。”

第864章 局势倾倒

先前挡住了裂缝上的天光的是残魂,而在那看似不起眼的光芒一闪过后,再次挡住裂缝上的天光的,是一片漆黑浓郁的魔气。

有魔修,穿过了那层阻挡残魂离开的结界,进入了阴冥界!

还是一大群!

在浓郁的魔气缭绕之中,那些穿着各色衣裳的魔修们,手持大小不一的武器,坐在各自的坐骑上。

他们的脸上也都戴着面具,不过和那些灵修不一样的是,他们戴着的都是血红色的面具,严靳昶用仙识探查了一下,发现他们的这些面具上附着着一层魔气,没法轻易窥探到面具之下的脸。

如果强行窥探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面具的主人一定会察觉到。

被一群魔修簇拥在中间的,是五六个骑着身量高大的妖兽,身上缠绕着更多魔气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个魔修的身形状如小山一般,肌肉块块隆起,头上戴着一个兽头骨帽,耳朵上挂着几个硕大的金色耳环,看起来尤其突出。

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就是这群魔修之主了。

这些魔修们似乎看了一圈四周,最后面朝着北域的方向。

“哈哈哈……”那身形壮硕的魔修果然是最先开口的,那笑声尤其响亮,只怕不需要以他们的术法相辅,都能传扬千里。

被这笑声吸引,原本还没有注意到上方又来了一群人的魂魄们纷纷抬起头。

“那些是谁啊?是人是鬼?”

“太远了,也感觉不到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生气或者死气啊。”

“出现在那个地方,该不会是那些灵修的援兵吧?”

“可他们身上似乎缠绕着鬼气!”

“那可不是什么鬼气!”修士们已经嗅闻到了弥漫于空气当中的魔气,“那是魔气!有魔修闯入进来了!”

“什么?魔修!”

“我就说,那一群灵修一个个都是没有用的废物!”那身形壮硕的魔修嗤道:“瞧瞧他们那不中用的样子,还说什么要平息阴冥之乱了,我看啊,是去给生死簿增添几笔圈红还差不多!”

其他的魔修都附和着大笑起来。

“就是就是,这才过了多久啊,好像一炷香还不到?他们就变得这般狼狈,鬼气和死气都快把他们身上的灵气都吞噬啦!”

“你傻啊,阴冥的时间和灵胤界又不一样,他们现在少说也该过了大半天了吧。”

那些魔修们笑得开心,看着完全不像是援兵,倒像是来落井下石的。

不过,顶着身死魂消的巨大风险,专门从灵胤界跑到阴冥界,肯定不止是为了嘲笑一群灵修太弱那么简单。

大家都开始疑惑他们的来意。

“竟,竟然是他们……”一个魂魄紧盯着上方,面露惊恐,颤巍巍道:“我生前也是在灵胤界,听过关于这群魔修的传言,他们一个个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饮血,剖心,食人,还将新生孩童掳去炼丹,导致灵胤界近年来幼童越来越少,大街小巷,夜里和白日,都鲜少再听闻孩童哭泣之声!”

“可是……灵界的新生孩童变少,不是因为阴冥太乱,四方冥主招兵买马,将他们训练成鬼兵鬼将,入轮回的魂魄才会越来越少么?”有鬼修忍不住问道。

魂魄:“……呃,阴冥乱象,我也是死后到了阴冥,才知道的,我说的是我们生前听到的传言,那会儿都说是这些魔修们干的。”

“不过,就算这些事和那些魔修们可能没有关系,也不能抹消那些魔修们的罪孽!”那魂魄又道:“大家看到那几个被周围的魔兵簇拥在中间的魔修了吗?我虽然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但我知道,他们当初入魔时,可是闹得人尽皆知,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哦?”站在左右的鬼修们靠了过去,满脸好奇。

魂魄:“他们当中,有人弑父弑兄,屠杀全族,有人杀夫杀子,心狠手辣,有人杀师杀友,手染鲜血,坏事做尽,对了!尤其是他们那个魔头,据说那魔头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灭了全宗修士,之后又杀入了万魔界,砍下了其中一方魔主的脑袋,占据那个地盘,又招去那一群手段毒辣的魔修!”

那魂魄便说便瑟瑟发抖,“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啊?”

鬼修:“这可不妙啊,阴冥怨煞之气很多,混入的魔气很难消散,我们这些鬼修的修炼方式本就独特,若是我们在修炼时不小心吸入了魔气,是比灵修和妖修更容易入魔的。”

说话间,那些魔修已经召出个各自的武器,朝着北域那边劈砍出去。

无数由魔气汇聚而成的黑刃嗖嗖飞向那边,一下打落在那群前赴后继攻击灵修的鬼兵身上!

被打中的鬼兵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被魔气侵蚀,那是比灵修们的灵光打中还有痛苦千百倍的事!

这些魔修们自出现在阴冥之后,就开始挤兑那些先闯进来的灵修们,北域那几个冥主先顾着眼前的战斗,就没有和那些魔修多说话,也没有质问什么,以免将魔修们也引过来。

只是那几个冥主没想到的是,那些看起来和灵修不对付的魔修们,居然开始攻击他们的鬼兵鬼将!

这下子,冥主们可耐不住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也要与阴冥为敌吗?”

“哼!”身量壮硕的魔修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把阴冥搅得一团乱,害得灵胤界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那些愚蠢的家伙们不知道本因,就全都怪到我们身上,这些年来,我们无端为你们的这些破事遭了多少罪!”

一个穿着艳丽的女魔修也道:“就是,那些没脑子的蠢货们就像韭菜一样,砍了一茬还有一茬,只怕是变成了鬼,还觉得事情是我们干的呢,说到底,只要事情的根本不解决,还是会有更多的蠢货源源不断地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不如就让我们来斩草除根吧。”

话音未落,那女修首先冲向了北域。

“喂!你急着去投胎啊!”其他的魔修也赶紧追了过去。

“站住!你们都别抢我风头!”

“如果砍下那些家伙的头,我是不是也能当冥主了?那可威风!”

方才还悬在裂缝之下的魔修们,像一阵风一般冲向了北域,只一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北域上空。

此时北域的结界,已经被先来一步灵修们毁坏,所以这些后来者们毫不费力地闯了进去。

而这群新加入的魔修们,对于鬼兵鬼将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灵修们将鬼兵们砍了,鬼兵们还能想办法迅速合聚到一处,只要魂魄不散,他们就能反反复复,可是这些魔修身上缠绕着魔气啊!

和这些已经能很好驾驭魔气的魔修们不同,鬼修们若是吸入了这些魔气,就不是散不散魂的问题了,而是他们很可能会当场入魔,轻则昏迷倒地,重则无差别乱杀啊!

他们比那些灵修,更容易受到魔气影响!

看到那些魔修们接连从天而降,鬼兵们慌忙后退,不敢靠近,只能远攻。

身量壮硕的魔修:“喂!你们跑那么远作甚?这就怕了吗?再靠近一点嘛!”

鬼兵们散开,显露出了好几个被鬼兵们压制在地上的灵修,那些几个灵修艰难地撑起身,飞快地拿出伤药来止血。

原本已经完全倾倒向鬼兵们的战局,瞬间转变,鬼兵鬼将们不断后撤,还能站得起来的灵修和魔修们步步紧逼。

这下子,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这些从灵胤界来的灵修和魔修们,联手了!

“你们这些魔修别靠我们太近!魔气对我们也有影响的!”

“我们也算是救了你们的小命吧?一句感谢都不会说吗?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哎哟,这位道君生得挺周正啊,好想尝尝!”最先冲进北域的女魔修在一口气击退了好些鬼兵之后,一手捏起了其中一个浑身是伤的灵修的下巴,舔了舔嘴角。

“啊!非礼勿视!”那灵修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的穿着,吓得不顾身上伤痛,捂住了双眼。

“你们这些魔头发疯能不能看看时候!”驾驭着妖兽的灵修冲过来,将自家弟子拉开。

魔修:“哈?到底是谁在发疯!”

已经撤退到远处的鬼兵们,眼睁睁看着那些刚刚还在攻击他们的灵修和魔修,下一刻就和对方互骂互砍起来,明显互不对付。

见此,鬼兵们感觉抓到了他们的弱点,又握紧了手中的冥器,朝他们攻去。

谁料正在打闹的魔修和灵修一转身,又朝他们劈砍过来!

就在这时,北域的深处传来了一阵剧烈地跑动声,那是一只只身形足有几丈高大的器灵兽。

看到那些器灵兽,鬼兵们兴奋大喊:“是冥主!冥主来了!”

威压再次袭来,显然是打算再清扫一批弱者。

灵修和魔修们强撑着不肯倒下,直到那威压散去,器灵兽在散开的滚滚浓烟中现身。

在看清了站在器灵兽头上的人影之后,很多鬼修都一下道明了对方的身份。

“是东冥主!东冥主要亲自出手了!”

严靳昶看向那个正拿着冥器眺望北域的鬼修,“站在东冥主后方的那几个,是其他的冥主么?”

鬼修:“不,那些应该是东冥主的亲信,西冥主,南冥主,北冥主目前还没有现身……你都没有用冥器,你竟然看得见?”

发现严靳昶的手上什么都没拿,那鬼修十分震惊。

严靳昶:“眼力比较好而已。”

鬼修:“……”这哪里是比较好?这都快横穿半个境域了啊!

趴在严靳昶头上地红花摇了摇,“我眼力不好,我看不见啊,你们快给我说说!”

那鬼修回过神来,还挺热心,“一开始鬼兵们已经压制住那些灵修了,魔修来了之后,又把鬼兵打散,把鬼兵们压制了,现在算是把冥主给刺激出来了,那可是镇守了阴冥几万年的冥主,他们肯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北域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甚至传到了这边,那是东冥主出手了!

巨大的鬼气凝聚成团,一下砸向了那些站在北域境内的灵修和魔修们!

一片巨大的黑影闪过,挡在了那团鬼气之前!

只一声轰响,殷宗主那体型巨大的偃兽乌龟,就在东冥主的掌下,散落成了无数碎块,噼里啪啦的砸落在地上。

即便远离那那战场,魂魄们已经被这动静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担心着自己的未来,却又对此无能为力。

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结局。

“快看!好像有什么人被东冥主打飞过来了!”一个妖修一指上方!

严靳昶抬起头,只见一道蓝色的光芒划过上空,竟是直朝这边飞来!

魂魄们惊叫着散开,那被打飞过来的身影也很快坠落下来,重重地砸到地上,整个人翻滚了好几圈,最后撞上了一块巨石,才停了下来。

巨石咔嚓一声碎裂,就在严靳昶和安韶附近。

严靳昶看过去,正好那砸落下来的灵修也抬起了头,戴在脸上的面具也在这一刻裂开,从他的脸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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