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丝花后我爆红了 第45章

*

“没有脏呀。”鹿嘉渺坐在床头,只把帽子取下来,就揪着衣摆研究。

明明就没有脏,而且这是他最喜欢穿的衣服,宽宽大大,凉飕飕的,但藏矜白非说脏了,一定要他换掉。

“脱下来。”藏矜白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目光淡淡看着鹿嘉渺那件衣服。

“……”鹿嘉渺总觉得藏矜白很奇怪,从今早开始就很奇怪,现在更是感觉在压抑着什么。

鹿嘉渺想着也许后背脏了,换就换吧,他还想早点带先生去吃好吃的,刚刚他看着有一家的小蛋糕就很不错。

鹿嘉渺掀起衣摆,腰背向后伸直,正准备脱衣服呢。

忽然觉得这场景该死地熟悉,他一侧头,果然看到藏矜白正在目光不错看着他。

虽然他们已经……算是互帮互助过了……但是大白天地看现脱衣服还是不太合适吧……

露出的细瘦的腰被落下的宽大衣摆重新遮住,鹿嘉渺耳尖红红,小声提醒了句,“先生,我要脱衣服了……”

藏矜白单手撑在屋内的古典茶几上,目光没有半分旖旎,只落在那件衣服上。

“……”鹿嘉渺见藏矜白置若罔闻,只能侧背过身,心一狠把衣服脱掉了。

小黄文受无所畏惧。

那件沾有别人气息的碍眼衣服终于被丢到一边,目光所及处换上了一片又白又薄的背。

瘦削的蝴蝶骨,漂亮晚宴的背脊线条,隐在裤腰间半现的浅浅腰窝。

午后透过古式窗棂,斑驳光影洒在他的背上,像是在光洁的背上勾勒出了一幅古典又暧昧的画。

鹿嘉渺脱了衣服,才想起来换的衣服还没拿,他看着藏矜白面前的行李箱,转头弱弱求助道,“先生……我衣服忘拿了。”

光影挪动,背脊上勾勒出的线条变幻,鹿嘉渺侧过的脸一把隐在暗处里,一半照在光影下,侧脸成了一帧弧度精致的剪影……细软的头发、眼睫上,仿佛都落上了光点。

乖巧漂亮莫名染上点似有若无的欲气,像雕栏楼阁里,让人想要私藏起来的明珠。

方才一直静默的藏矜白收回目光,给鹿嘉渺拿了件遮盖严实的带帽卫衣。

鹿嘉渺嫌热,本想反对,但看了眼藏矜白递过衣服的淡淡眼神,总觉得透着点不怒自威的压制,还是选择穿上了。

只是他才接过衣服,裸露的肩头就忽然碰上了什么温热的温度。

很轻一下,像指尖点在水面上。

但鹿嘉渺还是被突然又陌生的触碰点得一下停住了所有动作……

藏矜白的手指很凉,整个肩头像是以那个触碰点为原点,瞬间变得酥麻起来。

藏矜白的指腹在他肩头微红的地方轻轻抚了抚,忽然开口问道,“鹿嘉渺,有人碰到你了吗?”

鹿嘉渺总觉得藏矜白的语气怪怪的,说是碰到,但听着又不像只是在说简单的碰到。

“刚刚有人撞了我。”说到这件事,鹿嘉渺一时淡忘了肩头的异样,蹙眉道,“但是我骂回去了。”

藏矜白目光还是落在那弧圆润瘦弱的肩头,一下一下轻轻抚着,用指腹把那点淡淡的红晕抚得更红。

像是莫名执念想用自己手下的痕迹遮盖什么。

他知道鹿嘉渺会有自己的圈子和朋友,他也知道这样的鹿嘉渺才是健康快乐的。

但他总是在一些意识到鹿嘉渺不是独属于自己的时候产生一些错误的恶劣情绪。

他应该慢条斯理,循序渐进地纠正这些。

但恶劣的想法好像比理智更占上风一点。

鹿嘉渺不知道藏矜白怎么了,只觉得自己肩头那块皮肤快要被藏矜白抚得点着了。

他试图缩缩肩膀,没想到只是指尖的温度瞬间变成了整个手掌。

略凉的手覆上肩头,鹿嘉渺一下就呆住了。

藏矜白站得离他很近,木质香气就在呼吸之间。

“鹿嘉渺,”掌心之下是滑腻柔软的皮肤,但藏矜白的想法不在此处。

他尽量想着不好状态下温和的台词,良久才温声开口,“不和别人吃饭,好不好?”

第30章 肩头

藏矜白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温柔,比起以往的循循善诱,更像是在平和地和鹿嘉渺商议。

他用认知里最平和的交流方式给予鹿嘉渺选择,可是下一秒,掌心落了空。

鹿嘉渺躲开了他。

掌心尚有余温,分秒之间,他虽面上微动声色,但看向鹿嘉渺的眼垂得更深。

鹿嘉渺抱着那件纯白短袖挡在胸前,肩头遮不住,他就用细白的手挡着。

他的手掌轻轻揉在藏矜白刚才抚过的地方,然后抬起那双不知何时又染上了薄红的眼睛,声音还带着微弱的哭腔,“先生……你弄疼我了。”

藏矜白指尖微合。

刚才他似乎只注意到了控制言辞,动作却在走神。

鹿嘉渺肩头红了一片。

他白,皮肤又容易留下痕迹,即便只从指缝之间露出些许颜色,也显眼非常。

藏矜白微怔后开口,“我很抱歉。”

藏矜白收回手,负到身后,不再碰鹿嘉渺,把声音放得更低,“很疼吗?”

其实也没那么疼,但不知道他是什么体质,手磨红了想哭,肩摸红了想哭,反正碰碰就掉眼泪。

鹿嘉渺只觉得肩头灼热泛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先生说话明明温温柔柔的,但力道越来越大,他才躲开的。

先生问了什么没听清,他先揉揉自己的肩膀,试图把奇怪的感觉掩盖起来。

听到藏矜白很真诚地道歉后才摇摇头,“没有很疼的……但是感觉好奇怪。”

许是刚才又有点儿想哭,此刻他的腔调软软的,染着薄红看向人的眼神也软软的,他说,“先生,你下次摸我要轻一点点。”

藏矜白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刚才的恶劣塌陷,换成了窗外轻飘飘的桃花瓣。

“好,”藏矜白道,“下次轻轻的。”

*

鹿嘉渺是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吃饭的时候才回想起藏矜白刚才那个问题,他只模模糊糊记得藏矜白说什么不要吃饭。

“先生不想吃饭吗?”鹿嘉渺在出门前商议道,“可是门口那家店的小蛋糕看上去真的很不错。”

藏矜白抬手帮他理正穿得歪歪的帽子,“那就去吃小蛋糕。”

“好!”鹿嘉渺不喜欢吃辣,但刚才是傅识主动邀约,他不能不礼貌,但现在有了先生当借口,他就能理所当然去吃小蛋糕了,“但我们要先和我朋友道个别。”

他刚被藏矜白带进屋,就来得及和傅识挥了挥手。

“鹿嘉渺。”鹿嘉渺说完道别就打算开门冲着傅识的房间走过去,却被藏矜白用指尖勾住了帽子。

“嗯?”鹿嘉渺被勾住帽子,转回脑袋。

“先生不是不想吃饭。”藏矜白垂眼,对上鹿嘉渺状态外的眼神坦白道,“先生是不想让你和别人吃饭。”

“!”直球小鹿突然遇上更高段位的直球,一时没接住招,支支吾吾道,“那、那就咱俩。”

虽然道别计划夭折,但鹿嘉渺心满意足吃到了小蛋糕。

也许是他来的这段时间都是和藏矜白待在一起,他也只有在藏矜白面前才感觉最自在。

并且在藏矜白“胆子大一点”的鼓励下越来越放飞。

藏矜白的作息饮食都很健康,但鹿嘉渺非要叉一个超小号马卡龙喂他。

包厢桌子长,鹿嘉渺半趴在桌上,喂到藏矜白嘴边,“先生吃掉。”

“……”藏矜白微张口含住。

粉红色的精致糕点和他的气场实在不搭,但鹿嘉渺却心满意足弯弯眼问,“先生甜吗?”

“……”藏矜白被迫咬了口小孩儿吃的东西,“嗯。”

甜就对了,就是太甜了鹿嘉渺吃不下了,才找人分担分担。

但先生肯定不知道。

*

也许是这次试镜成功对于鹿嘉渺的意义真的很重大,回影城全程他的心情都很不错。

周围是恢弘繁华的古城,他边走边绕着帽子上的带子和藏矜白说自己来到这里的感受,说以后的梦想。

十七八的少年总散发着暖光,一点,就能照亮一片荒凉。

藏矜白安静看着灯火里的他,听他说那些关于现在未来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好像泛出了一点从未感知过的温热情绪。

藏矜白一直送鹿嘉渺回了住的地方,鹿嘉渺路上多次心想拒绝的,毕竟先生已经为了他耽误一天的工作了,回去太晚会睡不好的。

但当看到黑漆漆的十多条一模一样的街道的时候,瞬间选择了放弃。

先生还是可以麻烦一下的,谁让他是先生的金丝雀呢。

他最近接受了新的文化,金丝雀偶尔是可以娇纵一下的。

鹿嘉渺到了大门口,转身道,“谢谢先生。”

藏矜白看着他未应声。

鹿嘉渺以为是自己的感谢不够真挚,继续补充,“谢谢先生送我回来!”

“嗯。”藏矜白反问,“作为回谢,可以借宿一晚吗?”

鹿嘉渺站在台阶上,目光与藏矜白相对。

此刻的藏矜白彬彬有礼,温润非常,背后是古墙,他像不小心叨扰了哪家姑娘的公子一样。

要不是手里拎着打包回来的小蛋糕,鹿嘉渺会下意识捏捏耳垂的。

他还挺羞涩地点了点头,觉得这场景好像爱情小说里两人谈恋爱第一次各自回家恋恋不舍的告别。

他还以为先生要去工作,因为今天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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