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 第11章

明知道沈关砚是受害者,沈书雅仍严厉地责备他,“这么晚了,你发什么疯呢?想把所有人都吵醒?”

沈关砚含着泪把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傅启卿没理会沈书雅的做戏,沉着脸迈步朝外走。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沈关砚。

少年双肩单薄,裸露的皮肤白得晃眼,像披了一层细腻的雪,他染着血坐在黑暗里,气质依旧干净,让人生出凌虐弄脏的欲.望。

傅启卿终于撕下伪善,露出掠夺者的冷酷,“我只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撂下一个最后期限,傅启卿离开了。

他走后,沈书雅什么都没说,拿医药箱给沈关砚处理额头的伤口。

沈关砚在她的沉默中,嗅到了危险。

沈书雅束手无策了,她想不出办法让沈关砚安全渡过这一劫。

在沈关砚眼里,沈书雅是参天大树,从他一出生,对方就一直在哺喂、庇佑他。

现在这棵树被撼动,躲藏在下面的沈关砚更加无措恐惧。

他本能地抱住沈书雅,轻轻地说,“妈……我没事,别担心。”

沈书雅没说话,眼眶微红。

隔天下午,傅启卿出差走了。

沈书雅似乎还想做最后的尝试,订了飞机票去找傅启卿。

他们都走后,沈关砚给傅岭南打了一通电话,没过多说原因,只是问今晚他有没有空回来一趟。

傅岭南应该是在外面办事,电话那边很吵。

在等傅岭南回答的那几秒里,沈关砚攥着手机的掌心浸出滑腻腻的热汗,脑袋也像中暑似的发蒙发胀。

傅岭南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清冷悦耳的嗓音仿佛夏日雨后的微风灌进沈关砚耳中,吹散了他身上的潮热。

傅岭南说,“晚饭后吧。”

这个回答明明该让沈关砚长舒一口气,但他的声音却又低又闷,“好。”

挂了电话,沈关砚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以前沈书雅每次出去约会都会先洗澡,再花一个多小时化妆、戴精美的饰品,然后洒上香水,穿上高跟鞋出门。

沈关砚是男孩,省去了化妆跟高跟鞋的步骤,洗了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澡。

第10章

晚上九点半,傅岭南坐车回来了。

他今晚有应酬,喝了一些酒,酒局结束后就打电话叫了一个代驾送他回傅家。

今天的温度格外高,傅岭南穿着衬衫长裤从外面进来仍是一身清爽,熨贴挺括的衣料将他的身形拉得格外修长。

待在空调屋等他的沈关砚,后背倒是黏出了汗,细软的黑发软塌塌地垂着,薄而白的脸皮蒸出一片红痕,像个高烧不退的患者。

傅岭南看了沈关砚一眼,“生病了?”

沈关砚立刻摇头,“没有,刚才出去转了一圈。”

闻到傅岭南身上淡淡的酒气,沈关砚问,“哥,你喝酒了?要不要我给你泡杯柠檬蜂蜜水?”

傅岭南说,“没事,喝的不多,叫我回来有事要商量?”

沈关砚表情僵了一下,坚持道:“我先给你冲杯蜂蜜水吧,哥,你先回房,我们一会儿再谈。”

这次傅岭南没拒绝,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沈关砚走进厨房,心里虽然藏着事,但手上的动作很利落。

沈书雅爱喝酒,出门办事她会控制饮量,在家独酌时往往会喝得醉醺醺,然后趴在沙发上不管不顾地睡过去,因为她知道沈关砚会照顾她。

冲好蜂蜜水,沈关砚给傅岭南送了过去。

傅岭南晚上要在这里留宿,沈关砚敲开门进去时,他从衣柜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顶的暖灯在他俊美的眉眼拓下一道柔光。

沈关砚没敢多看,垂着眸说,“哥,喝水。”

傅岭南随手将衣服摞在床头,接过来水杯,对沈关砚说,“坐。”

傅岭南坐到卧室沙发上,低头喝了一口柠檬蜂蜜水,酸甜适中,让不嗜甜的傅岭南又喝了两口。

一抬眸,沈关砚还站在原地,眼睫轻颤,耳根赤红,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在灯下仿佛汪了一泓浅水。

傅岭南眉梢向下按。

不等他开口,沈关砚抬起颤抖的手,摁上自己的衣服,连同自尊一块剥下。

沈关砚赤.裸着站在傅岭南面前,他也不做出更放荡的事,强撑着爬上傅岭南的床,钻进他的被子里。

就像古代等着君王临幸的妃子一样,沈关砚把眼睛紧紧闭起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难捱至极,利箭似的贯穿他。

沈关砚不敢睁眼,害怕看到傅岭南眼里的嫌恶,但这种掩耳盗铃不能缓解他的焦虑,反而让他更加忐忑。

因为他看不到傅岭南的表情,无法猜测傅岭南的想法。

就在沈关砚犹豫要不要睁眼时,傅岭南终于有所动作。

沈关砚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去。

最后是房门打开又落上的声音。

傅岭南没说一句难听话地离开了,那一晚他没回来。

沈关砚躺在傅岭南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夜未睡。

他已经感觉不到难堪了,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难堪的?

傅岭南走了之后没再回来,他很少在傅家过夜,更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

但到了晚上,沈关砚还是推开傅岭南的房间,躺到他的床上。

这里要比沈关砚自己的房间更让他有安全感,起码傅启卿不会半夜闯进儿子的卧室。

沈关砚睡眠质量很差,一个晚上要醒好几次,一点动静都能惊醒他。

随着一个星期的期限逼近,沈关砚越发难以入眠。

这期间沈书雅给他打了几通电话,没说什么实质性内容。

最后一通她沉默良久才开口,“我们后天就要回去了,如果在家待烦了,你就让吴叔带你去找同学玩。姓姜的那个,你去不去?”

沈关砚听出了她话里透出的躁意,干涩的眼眶重新有了热意。

见沈关砚不说话,沈书雅暴怒,“别那么挑剔,你有什么好挑的!”

骂完她就电话挂了。

沈关砚无助地将脸埋进膝间。

他不是挑剔,姜元洵跟傅启卿本质是一样的人,把他当玩意儿一样逗弄,以他的恐惧为乐,一旦沾上可能一辈子都甩不开。

血色夕阳泼洒在沈关砚身上,焰火一样将他裹挟。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下来,融进黑暗里的沈关砚仿佛一堆焦炭。

夜里他将自己埋进傅岭南的床上,头跟脚都蒙起来,但仍有刺骨的寒意刺穿他的皮肉,冻住他的血管。

还有两天的时间。

沈关砚合上眼睛,浑身发冷,思维黏成一滩浆糊,时而感觉冷,时而又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半睡半醒之际,房门拉开的吱呀声音,在沈关砚耳边炸开。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僵在棉被底下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是悄悄掀开一条缝隙。

傅岭南站在门口,走廊一簇光照在他身后,俊美的五官模糊不清。

沈关砚的呼吸闷在喉咙,唇瓣微张地看着他。

傅岭南走进来,从衣柜重新取了一套衣服,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回房间睡吧。”

他的态度好像沈关砚不是过来爬床的,而是一个普通的访客,夜深了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没有斥责,也没有厌恶的眼神。

傅岭南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沈关砚坐在床上,心脏擂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不知道傅岭南今晚怎么会回来,只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傅启卿马上就要回来了。

沈书雅要他在傅启卿跟姜元洵之间选一个,这两个他都不想选。

磨砂浴室透出薄黄的光,沈关砚像是扑火的飞蛾,被光牵引着走下床。

他光着脚,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变成荆棘之路,沈关砚每踩过一步,面色就虚弱一分。

在浴室门口站了几秒,沈关砚最终还是拉开潘多拉盒子。

浴室内一具颀长挺拔的男性躯体站在花洒下,水汽弥漫在透明的玻璃上。

傅岭南转过头,湿透的黑发被撸到脑后,露出俊美出挑的五官,在看到进来的沈关砚,他拧起了眉。

沈关砚不给傅岭南开口说话的机会,闯进去抱住他的脖子,胡乱地亲他。

沈关砚唯一的性经验,就是那天在傅岭南家无意中观摩裴云斯跟那个漂亮的男孩。

他一边没有章法地乱亲,一边往外拉扯傅岭南。

傅岭南叫他的名字,沈关砚恍若未闻,实际他也确实听不到,五感像是被浴室的水汽封住,期间玻璃门发出巨响,他也没注意到。

沈关砚搂着傅岭南的腰,紧贴着他。

傅岭南刚洗过澡,浑身湿意,唇瓣润泽微凉,沈关砚急不可耐含住,他隐约感觉傅岭南抽了一口气。

沈关砚不敢看他,直接将人推搡到马桶盖上,然后跨坐到傅岭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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