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做漂亮小可怜 第44章

沈关砚喜欢吃米,把鸡肉分给傅岭南跟林佑南。

抢食是刻在林佑南基因里的,尤其是跟傅岭南抢,他盯着沈关砚一直往自己盘子扒拉。

孟如清看到后笑了,拿公筷夹了一块鸡肉给林佑南,“给你。”

林佑南挪了挪餐盘,没有要。

孟如清也不尴尬,口气颇为熟稔,“两年不见,你这小家伙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林项宜看了林佑南一眼,对孟如清说,“别理他,他一直是这个毛病。”

林佑南领地意识很强,看到喜欢的就会占为己有。

能让他用抢的,那这个‘东西’一定不仅是自己喜欢,还可能跟傅岭南有关。

只是自己喜欢的,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劲头。

林佑南盘子已经有不少鸡肉了,但还是盯着沈关砚。

沈关砚说,“快吃吧,别凉了。”

林佑南噘噘嘴,但还是低下头飞快扒盘子里的肉吃。

沈关砚吃了不少糯米,差不多饱了,傅岭南给他夹了一些青叶菜。

傅岭南用的是自己的私筷,孟如清看到后愣了愣。

林项宜突然开口,“这几年国内变化很大。”

孟如清回过神笑笑,“是啊,发展太快了,有些路我都不认识了。”

林项宜说,“没关系,有不熟的地方就让岭南带你去。”

傅岭南没接话茬,问孟如清,“这次回来打算做什么?”

不等孟如清开口,林项宜道:“有什么事你就找他,他最近不是很忙。”

沈关砚再迟钝也察觉到林项宜的心思,不由想起之前那通她要傅岭南相亲的电话。

傅岭南倒了一杯清茶放到沈关砚手边,对孟如清道:“工作上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

孟如清是个聪慧的女孩,见傅岭南没那个意思,心里那点旖旎也就散了。

她落落大方举起杯子,玩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项宜放下茶杯,没再说什么。

林佑南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坐在沈关砚旁边吃了不少东西。

等他嚷着要沈关砚带他去洗手间,没大人在身边林佑南立刻变了脸色。

他抬着下巴说,“你完了,我妈妈要给我哥找女朋友了。”

沈关砚听出了林项宜的意思,但也听出了傅岭南的拒绝。

因此没有太大的反应,拿了一张纸巾给林佑南擦脸。

林佑南抬着头,闭上眼睛让沈关砚给他擦,擦完他又说,“你也别怕,我会要你的。”

“嗯,我不怕。”沈关砚洗干净手,牵起林佑南,“回去吧。”

林佑南以为他是答应自己了,高兴地被沈关砚牵着手走出洗手间。

“我也不要傅岭南了,以后你就做我哥哥吧。”林佑南晃荡着沈关砚的手说,“只做我一个人的哥哥。”

沈关砚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哥哥是要管弟弟的,你以后就不能不听话了。”

林佑南皱皱眉头,立刻说,“那我不要了。”

沈关砚笑了。

林佑南口味跟傅岭南如此像,但性格却天差地别,他想象不到傅岭南小时候也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隔天下午,沈关砚接到林佑南的电话,开口就是惊天雷炸。

“我妈妈好像过去找你了,你别怕,你答应她离开我哥,到时候你就搬过来跟我住。”

林佑南既有不属于孩子的成熟,又有着属于孩子的天真。

沈关砚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林项宜。

校门口停着一辆车,后座车玻璃打开,露出林项宜那张古典又凌厉的侧脸。

电话那边的林佑南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我妈妈大部分时间不发火,但发火了很可怕,你千万不要惹她生气。”

沈关砚轻轻地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关砚坐上林项宜的车,跟她去了一家咖啡厅。

林项宜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她并不喝,搅动着咖啡泡沫,那双与傅岭南肖像的眉眼更加冷清,没有温度。

“你妈拿了岭南五千万,一套房子,两个商业租铺,再给你这么多,你能离开岭南吗?”

她的声音还算和气,似乎不值得为沈关砚这类人动肝火。

沈关砚摇了一下头,“不用这些。”

林项宜淡淡道:“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在乎自己的事业,也在乎自己的妈妈。”

她说的这些沈关砚都在乎,所以垂着眸重申了一遍,“您不用给我这些我也会离开。”

这倒是出乎林项宜的意料,抬眸看了他一眼。

沈关砚的皮相很出挑,难怪会被傅启卿惦记上,最后又让她儿子摘回家。

林项宜放下咖啡问,“那你什么时候离开?”

沈关砚低声说,“等感情淡了,我就会离开。”

沈书雅跟林项宜有很多相同之处,她们某些想法也是共通的,尤其是爱情观。

一个在感情上信奉“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的人,是不会相信有长久的爱情。

两个有情人到底能不能白头到老,沈关砚也不确定。

从他懂事起沈书雅就给他打预防针,在他跟傅岭南恋爱之前,沈书雅又给他打了一针强效有力的冷却剂。

但沈关砚还是愿意踏上这条路,不是相信自己一定会跟傅岭南永远在一起。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沈关砚不清楚,他只是在能拥抱爱情的时候紧紧地抱住了傅岭南。

林项宜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见是林佑南打来的,她直接开了免提。

林佑南撒娇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林项宜:“很快。”

林佑南:“妈妈,你给我找一个钢琴老师吧,我想学琴。”

林项宜不冷不淡,“回去再说吧。”

不等林佑南有什么反应,林项宜把电话摁灭了,对沈关砚说,“看来我第二个儿子也挺喜欢你的。”

沈关砚没有说话。

林项宜起身道:“好吧,三十岁之前岭南的感情生活我不过问。”

她没说如果沈关砚在傅岭南三十岁之后不离开会是什么后果,可能是压根不相信俩人会纠缠这么久。

在林项宜的认知里,感情一定会由浓转淡。

她真正吃惊的是她儿子竟然喜欢男人,这之前傅岭南没有这方面的倾向。

所以她想见一见沈关砚,看看这个让他们父子产生间隙的人。

临走前林项宜给了沈关砚一句忠告,“不要觉得你找了岭南,他就能放过你,等你们分手了,还是出国吧。”

沈关砚血液霎时凝固。

沈关砚不害怕林项宜,在奔向傅岭南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这一场谈话,从一位强势的母亲手里偷出一些时光跟傅岭南恋爱。

但他没有想到,真正的劲敌不是林项宜,而是傅启卿。

沈关砚不懂为什么傅启卿这么执着他,林项宜却没有解释,推开玻璃门离开了咖啡厅。

窗外的太阳好像落下了一点,沈关砚感觉到了寒意。

沈关砚浑浑噩噩坐车回去了。

傅岭南晚上有事,沈关砚什么也没吃,把自己埋进有着傅岭南气息的被褥里。

姜元洵出现的时候,沈关砚还有能量应付,但傅启卿这个名字一出来,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移位。

沈关砚裹紧自己,但仍旧有寒意往骨头缝里钻。

昏昏沉沉间,一只宽厚的手掌贴到他的额头,沈关砚费力地撑开眼皮。

傅岭南坐在床头,一角柔光落在他的头顶。

“你发烧了。”傅岭南把沈关砚扶起来,“喝两粒药。”

沈关砚晕晕沉沉地张开嘴,喝了一口傅岭南递过来的水,又咽了两粒退烧药。

傅岭南把沈关砚放回去,摸着他的脸庞,“睡吧。”

沈关砚合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一晚他做了许多个噩梦,梦里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门口立着一道模糊不能辨认的高大身影。

那人一步步朝自己靠近,但脸始终模糊。

沈关砚只觉得他的身形料峭冷峻,投下的阴影都带着强烈的威压。

沈关砚内心塞满了压抑与恐惧,身体发着抖,不断掉眼泪。

这时又会有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抚摸他,隐约还能听见对方在说话,具体内容听不真切,只感觉很温和。

在温柔地抚摸与温和的嗓音里,沈关砚断断续续地睡着。

第二天沈关砚醒过来,枕头潮湿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发的汗还是泪。

他的高烧已经退下去了,但体力还没恢复。

傅岭南给沈关砚请了一上午的假,熬了清淡的粥端给他喝。

沈关砚眉宇间透着病态,嗓子也有些哑,“哥,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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