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唐浩宇的报复
两人在接机口等了半天,徐段锦才提着行李箱,小跑着冲了出来。
一看到两人,兴奋得一甩箱子,上来就把两人搂在一起,狠狠拍了拍,道:“好兄弟们,我订了宝丽轩,走走走吃饭。”
宝丽轩的消费可不低,几个熟人跑那去吃,一看就知道徐段锦最近确实如江随所说,赚了不少。
见他这副模样,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着他走。
不过也不用他们问,徐段锦高兴,嘴巴一张就给他们说了。
徐段锦这次去东南亚花旗轮值,本就意气风发,他连着半年分别去了马来西亚、越南和新加坡,每个地方都对他的评价很好,最后轮值到新加坡,新加坡本来就是东南亚财富中心,一到那,徐段锦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跑了几个交易所,也跑了几个野馆子*,甚至还被带去玩了赌场,总之输输赢赢,最后算起来赢的居多。
他本来想就随便玩玩,等过两个月就安心回国升职,结果没想到,下某个野馆子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玩币的大佬。
徐段锦本来就一直在币圈晃荡,不过因为之前输的太惨,加上现在有了老婆孩子,要养家糊口,不敢玩大。但新加坡支持虚拟货币交易,而且有规则约束,交易相对比较安全规范,他跟着大佬混了一段时间,觉得靠谱,所以萌生了注册公司的想法。
“个人炒币有上限,如果注册了公司,这个上限就会很高很高。”徐段锦说的眉飞色舞:“那个大佬就是玩这个发的家,在新加坡买了三套别墅了,新加坡哎!那个地段,地都比黄金贵。”
亭澜越听眉毛越皱,他看着面前的菜,一口都吃不下去。
“老徐哎,你上次都已经……你这次又投了多少啊?”江随问。
徐段锦摇摇头道:“江随,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有分寸的,我这次翻了五倍,提出来四百万,剩下的钱继续在里面,我肯定第一是要保证我在赚嘛。”
亭澜突然道:“段锦,你跟那个人认识才一个月不到你就决定要跟他一起注册公司?这事来的也太蹊跷了。”
徐段锦哈哈笑了几声,道:“这有什么蹊跷?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赚快钱,大家能合到一起赚钱就完事了,哪还考虑那么多?”
亭澜皱眉道:“但玩币本就是私人交易居多,你才去新加坡一个月不到,他就可以信任你到带着你玩币,怎么可能会碰上这么大的好事?”
徐段锦有些不悦,道:“怎么就不行了?我调查过他啊,没有问题的。”
“那万一人家给你看的就是你想看的呢?万一带你去看的那三栋别墅就是租的呢?你又没看到人家房产证。”亭澜的语气非常直接。
“亭澜,我这行应该比你玩的久吧?这个圈子里的人,相互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啥水平,还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徐段锦道。
“正是因为你玩的久,浑水趟久了,自然不知道身边跟你一起趟的是些什么人!”亭澜道。
徐段锦怒了,声音提高了几个调:“亭澜,我请你吃饭是来分享喜悦的,不是来听你数落我的。”
江随见两人之间快要吵起来,连忙跑到两人中间,左劝劝右劝劝:“好好说呀,咱们好好说,澜澜也是担心你不是?”
“用不着。”徐段锦哼了一声,瞪着亭澜道:“大家好歹都是做投资的,我已经跟你讲了我有做风险控制,四百万到账实实在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是你觉得你在华尔街干过,你就高人一等?”
徐段锦正在气头上,这话就说的有些难听,江随听到也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徐段锦,喝道:“老徐!你说什么呢!”
亭澜沉了沉气,缓缓站起身子,盯着徐段锦道:“段锦,你之前有过先例,当时你是怎么想和现在你怎么想有没有区别我不知道,我只是借由过去的例子合理怀疑你的自制力。”
“虚拟货币本就大部分涉及灰色产业,你自己玩还好,注册了公司,或买或挖来的虚拟货币拿去做什么交易,那个合资人有什么风险等等,你有考虑清楚吗?”
他说完便撂下筷子:“话说到这吧,我先走了,谢谢款待。”
“哎澜澜!”
江随想要挽留,亭澜却挥了挥手,道:“你陪他吃吧,我还有事。”
门碰的一声关上了。
江随转头看向徐段锦,也怒了:“老徐,你赚钱赚上头了?你冲澜澜发什么脾气!”
徐段锦被他一吼也怂了,辩解道:“我跟他解释的很清楚了,是他不相信我啊?”
“还不是因为你上次亏他妈七百多万,你还好意思了你。”江随骂道,他气愤地丢掉筷子,快上万的晚餐到现在也没人动一口:“澜澜刚刚说的没错,你这公司到底靠不靠谱,你有没有好好想过啊。”
“肯定啊!”徐段锦道,看其他两人不吃,他也没了兴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他也是华人,香港的,一会儿就过来了,你自己见了判断吧。”
亭澜哈着气,他这次是坐江随车来的,只能在路边打车。
徐段锦明显就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他好心提醒,对方还不搭理,既然这样那就留脾气好的江随慢慢伺候吧。
亭澜气的捶了一下街边的栏杆,伸手从怀里掏出手机。
刚刚在餐桌上的时候手机一直振动个不停,他来不及看,现在才一条条看信息。
开头是几个kaze的消息,说回去重新通知了各部门,明天查封了易方私募后,拿到的资料会一一同步给他。
然后问起最近亭澜渠道搞得如何,亭澜回她说一切顺利,等到最后一批供应商签完合同,唐浩宇就算想要垄断也垄断不成了。
kaze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钱程那边则给他发了个照片,说今晚家里做糖醋排骨,徐婷说他没尝到,明天让钱程给他打包送到成飞去。
照片拍的是菜,里面只出现了钱程和徐婷的手,亭澜有点憋闷,想来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去吃饭,学长便没回家吧。
他低着头,手指一点点往下滑,无意中却看到了陈晨发来的消息。
你最近看到肖宇了吗?
陈晨问。
然后是好几通未接的语音电话。
亭澜吓了一跳,忙给陈晨打了回去。
“陈总。”亭澜客气了一下,忙问:“肖宇怎么了?”
“已经没事了,联系上了。”陈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怎么回事,之前是人找不到了?”
“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陈晨道:“我现在在外地,有些担心。”
亭澜听到他那边嘈杂的声音,问道:“陈总这是在往回赶么?”
“不是,过段时间忙完才回去。”陈晨的回答很简短,似乎不愿多说:“打扰你了,抱歉。”
亭澜疑惑了一下,简单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正好打的车到了,他坐上车,说了自己家的地址,靠在座椅上小睡了过去。
某个高档五星级酒店里,唐浩宇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正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伸手掰过肖宇的肩膀,将趴在床上的肖宇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肖宇整个人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他双眼紧闭着,嘴巴微微张开,一动不动。
唐浩宇看了看床上失了神的人,哼笑了一声,随手掏来一根烟点上,叼在嘴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怎么,这就不行了?”
“……”肖宇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嘴里喃喃了什么。
“你说什么?”唐浩宇倾下身子。
“……滚开……”
“哈哈哈?”唐浩宇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肖宇,捏着他的下巴转过头来,道:“这会儿想着贞洁了,打电话叫你的时候跑的倒是挺快的啊?”
肖宇死死盯着他,下唇都快咬出血来。
“就这么怕我曝光他俩的事情?还是说……你就这么怕我把你的照片发给陈晨?”
唐浩宇说着,双手缓缓向下,攥住肖宇汗涔涔的脖子缓缓摩挲着,那处本是洁白如玉,现在却已经被自己掐的发红,带着不断流下的汗珠,看起来竟让人非常的……有食欲。
“哈……”唐浩宇额角青筋不知不觉暴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香烟:“我现在对你转变看法了,肖宇。你还……真是个宝啊。”
肖宇斜眸看着他:“?”
唐浩宇哼笑了几声,将未烬的烟吸完,随手丢在一旁,咬着牙根道:“妈的,真是便宜了那个叫陈晨的家伙。”
肖宇还不等肖宇反应,唐浩宇突然将他双手抓住重新按到头顶,将人压在床上。
“你……放开我!”
“陈晨那家伙听说眼光挺高的。”唐浩宇捏着肖宇的下巴:“说说看,你是怎么抱上陈晨这个大腿的?嗯?”
肖宇咬着牙,再次将头偏向一边。
唐浩宇见状,顺势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说话!”
“你混蛋……唐浩宇,你这个混蛋!”
“行啊,继续骂。”
唐浩宇毫不在意,他腾出一只手,捂住肖宇的嘴,闭上眼,想着亭澜的模样,再次欺身……
过了一会儿,唐浩宇终于长叹一声,松开了肖宇的嘴巴。
“……咳唔!咳咳咳!”
因为缺氧,肖宇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紧接着,他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一般,趴在床上,颤抖着开始干呕。
唐浩宇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他转身下了床,从晾衣架上取下一套浴衣丢在肖宇身上,将他裹了几下抱起来,然后他径直走到了浴室内,将怀里的人丢到了浴缸里。
“给你半个小时,洗干净点。”唐浩宇道,他看了看表,烦躁地说:“洗完赶紧出来,我还没尽兴。”
唐浩宇说完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的秘书听到里面似乎没了动静,这才轻轻敲了敲门,缓声问:“唐总?我现在能进来吗?”
“进。”唐浩宇的声音冷冰冰的。
秘书悠悠叹了一声,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公司的人都知道,唐浩宇这下子估计是要到头了。
短短几个星期,那个叫kaze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那么多的证据,一连查封了唐浩宇旗下的好多公司,易方私募和影视公司两个巨头倒下,现在唐浩宇手上仅剩的就只有一个和DK共同出资的合伙企业。可能是因为有DK的股份,kaze不好搞。
这段时间唐浩宇每日连着发火,他不知道为什么kaze光是抓了几个合伙人,就能从嘴里撬出那么多的消息,疯狂的时候,唐浩宇甚至叫嚣着要找人去杀了kaze。
但这是不可能的,谁都知道kaze背后就是军方,他们这次是踢到了老虎,而这个老虎,目前看来,不太想让他们活。
唐浩宇从一开始的疯狂到现在冷静了不少,但秘书知道他其实心里依旧很烦,这从他每天晚上轮着干肖宇就能看得出来,有些时候他帮着打扫战场,看着那个晚上被弄到惨叫的人昏睡在床上,心里都一阵阵发紧。
公司现在上下人心惶惶,走的走跑的跑,DK给了最后的期限,没有资金,唐浩宇想要打翻身仗难上加难。加上现在亭澜的新能源渠道链已经打造的差不多,直接打破唐浩宇的垄断圈,白花花的钱就这么飞走了。
想要从舆论层面打击清源建工,却被清源建工起诉了媒体,市场上舆论大反转,反倒给清源建工造了势。
唐浩宇的所有路子全部被堵死。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报复。
报复谁呢?
最该报复的应该是kaze,但唐浩宇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第二该报复的人是亭澜,但唐浩宇对他有着异样的执着,迟迟不愿下手。
所以现在的报复全都落在了肖宇,还有其他人的身上。
秘书斜眼偷偷看了看紧紧闭着的浴室门,听到里面打开了水声,心里一阵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