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忽然咧嘴一笑,“听说最近放开三胎了,你们可以再重新养一个呀!反正你们才刚五十,努力一把也许有戏,再不济,还有试管婴儿不是?”
说罢,不再去看愣在原地,竟然好像真的在考虑这种可能的燕志国,主动拉住祁彦的手,错过燕志国便走。
讲不通的,观念不同,不可能讲得通的。
现在的社会充满诱惑与陷阱,小孩子又不是谁都有很强的自制力,早就不是燕志国那一代,多双筷子就能养大一个孩子的年代。
况且就算燕志国那一代,他的父母也未必会让他整天独自住在冰冷的房子里,没有亲人,没有玩伴。
那年代一起玩泥巴的小伙伴们,反而很多吧?
父母再忙,也大多晚上便会回家,而不是长年累月,远隔千里。
…
好在,在燕长歌的识时务下,祁彦那个装着小铁锤小铁链的行李箱,总算是一生都没有打开。
直到后来,两人白发苍苍,那个箱子都已经积了灰。
“燕长歌,”哪怕已经是个白发老人,祁彦的容貌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几分风采,“你会怪我,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吗?”
燕长歌言辞含糊,只说道,“是我真的不能跑。”
祁彦忽然笑了笑,“其实,我从没想过伤害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秘密了。”
燕长歌一愣,“秘密?”
什么秘密,让祁彦到现在才开口,居然在心里藏了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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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病娇摄政王x痴傻小皇帝(一)
“我虽然极度想要占有你,但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真的去伤害你。”
祁彦扯了扯嘴角,将他手握紧了,定定看着燕长歌的眸子里满是认真。
“那个行李箱,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吓唬吓唬你,你就不会跑了。”
燕长歌:“……!?”
淦,他就这样被吓住了一辈子!?
卧槽,滑天下之大稽!!
可惜再懊恼,面对已经大限将至的祁彦,燕长歌也说不出半句狠话来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况且,这一生,除了盯他盯得太紧这一点不太好,祁彦对他的感情与宠爱,绝对称得上是极致两个字。
生活了一辈子了,燕长歌嘴上说着莫得感情,但又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真情都没有。
从燕长歌眼中看到那仿佛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暖情绪,祁彦仿佛有了自己的答案,缓缓抓住了燕长歌的手,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燕长歌没有注意到,在祁彦闭上眼的瞬间,一道几乎肉眼看不见的光晕穿破了天空,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快穿者交流群中,群主的立体头像亮了一下,又迅速变回了隐匿状态的混沌之色。
可惜,这一切,群里所有的成员,都没有看到。
…
“宿主,是否立即去往下一个世界?”
系统空间里面的灵妖,却是有形态的,是一只发着白光的小猫咪,此时正抱着爪爪抬头看着燕长歌。
“当然。”
燕长歌吸了一口模拟烟,他可讨厌死这空无一物的雪白了。
就连灵妖的形态都是白色。
总有一种欲望,毁了这里,要么把它染黑,要么乱糊成五颜六色,心情才能好点。
“宿主不需要调整一下心态嘛,毕竟经历了一段感情。”
怎么投入下一个任务?
“噗嗤,”燕长歌直接嗤笑出声,“你太小看我了。你觉得,我会因为一段炮友一样的感情,就走不出来?”
不曾真切投入,何谈所谓走出。
“嘶!”
不等灵妖开口,燕长歌猛地抬手捂住了头,识海居然猛地痛了一下,“淦,什么情况!”
灵妖眨了眨眼,“哎?刚才好像检测到快穿交流群竟然差点崩坏。奇怪……”
“算了,不管了。”
燕长歌一把抓住了灵妖的形态体,“去下一个世界。”
他可是在这个光秃秃的一片空白里,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
鹅黄色的帐幔轻轻飘荡,昏黄的烛光凉风中摇曳,燕长歌睁开眼,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头。
他在睁开眼睛前,已经接受了剧情和记忆,因为知道了处境,才没敢贸贸然睁开眼睛。
“皇上醒了?”
气息冷沉的男人,就站在床边,一见他睁开眼睛,便不冷不热的吐了一句。
“啊!”
燕长歌抬头,猛地看到男人,似乎吓了一跳,接着猛然抱住被子,瞬间躲到了床角。
顺便在识海戳了戳灵妖,“话说,我真的不能跳过这个任务吗?”
无论以前在逆袭组,还是现在转来拯救组,他可从来没有穿成一个傻子过!
装傻子?
燕长歌表示,他这么睿智聪明的男人,怎么装的了傻子,没经验啊!
“不能啊。”
灵妖也很无奈。
“唉,那就只能逼你宿主我展现真正的演技了。”燕长歌语气无奈中,又隐约有种说不来的兴奋。
挑战没装过的角色,他可真是有点儿期待呢~
灵妖:“……”
灵妖呆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所以你根本就是很喜欢这个任务对不对?”
还问什么能不能跳过,他又不是快穿新手了,会不知道任务随机不可跳过?
亏自己还真傻傻的回答他,哼。
殷或冷眼看着床上穿着一身明光里衣的少年,迅速缩身到了床角,不禁暗自嗤笑,呵,这蠢东西。
然而就是这么个愚蠢的东西,居然如此好命,不只生在帝王家,还成了先帝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过来。”
殷或命令道。
“我,我不敢……”
燕长歌紧紧抱着被子,似乎这张被子,就是他最后的依赖,最后的保护。
“本王命你过来!”
殷或的脸色沉了下去,令人心惊胆寒地气势无声蔓延。
“我我我,我过去!”
燕长歌浑身一个激灵,卷着被子连滚带爬到了床边。
殷或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儿,曼声道,“臣也不想这么晚了,还来打搅皇上。”
可惜他嘴上说着臣,说着皇上,语气却尽是居高临下的命令语气。
不等燕长歌开口,便见殷或歪了歪头,“只是,臣今日偶然得到一个消息,说先帝还秘密培养了一支金甲卫,只效忠皇帝一人。”
殷或,当朝摄政王,为人手段残忍,心思狠辣,以至于惧于他淫威之下的文武百官,私下里都叫他阴祸。
暗指他强挟天子,阴掌皇权,国之祸也。
但对于燕长歌,这是他这次要拯救的美强惨对象。
而燕长歌附身的原主,却是个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
可惜,是个傻子。
但接受了原主记忆,燕长歌却发现,原主并不是天生痴傻。
而是因为先帝在位时,兄弟也不少,却个个勾心斗角,以至于到了手足相残的地步。
原主小小年纪,便格外聪慧,察觉到危险的他,便开始装起了傻子,避开了锋芒。
而这一装,就是十几年。
嘲讽的是,他那些勾心斗角的几个兄弟,却因为这场权力漩涡的厮杀暗害,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
更可笑的是,最后这两个人仿佛杀疯了一般,在先帝快不行的最后一年,争夺起来不择手段,甚至因为老皇帝常常神志不清,没了顾忌,之前的暗斗,都成了明杀。
两个人一个死于刺杀,另一个满心欢喜地以为将会坐上皇位时,才发觉自己早就中了慢性毒!
竟然没等到老皇帝咽气,他就先一步嗝屁了。
就仿佛老天在嘲讽,让先帝五子,最后竟只剩下一个“傻子”。
燕长歌忍不住摇了摇头,根据原主的记忆,他已经发现,原主不只是在装傻,而是也暗中参与了这场“厮杀”。
而最后一个人的慢性毒,正是出自原主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