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君臣这样的称呼,能在某种“特定场合”极大满足他的渎君恶念。
燕长歌一脸乖乖表情,“怎么证明?”
殷或轻轻拉起了他的手,低声一笑,“很简单。”
…
燕长歌眨巴着眼睛看着已经将衣服重新收拾妥当的殷或,心中把他痛骂了一百遍!
擦,这贱人居然只顾自己!
搞得他都有想法了,这贱人却只拉他手……,根本没别的了。
偏偏他还只能装傻子!
“臣送皇上回寝宫吧。”殷或一脸事后表情。
看的还暗暗憋着火的燕长歌更来气了。
回你妹的寝宫!
有本事把老子在这办了啊!
殷或似乎一点都察觉不到燕长歌的怨气,或者说在他的意识里,可能压根不觉得燕长歌一个傻子会对这个事有渴求。
燕长歌恨得咬牙切齿,可惜作为傻子他没办法要求,只能委婉表达。
他慢吞吞从龙椅上挪下来,小小步蹭到殷或身后,小小声开口,“那个,那个……”
“皇上怎么了?”
殷或回头,以为他是想提什么要求,却不敢开口。
燕长歌咬了咬唇,“不知道,感觉身上好热,想,想尿尿。”
燕长歌觉得他对生理需求的回应暗示的够清楚了,谁知,殷或却只是加快了步伐,“那就赶紧走吧,这里离恭房有些距离。”
殷或哪里想到一个傻子会暗示那个,燕长歌说想尿尿,他也就信了。
燕长歌:“……”
恭房!
神他妈恭房!
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烂脑袋瓜子摁进恭房!
这都不懂!
马的,当傻子真烦,有话不能直说。
暗示别人又觉得傻子不会暗示,所以肯定不会暗示。
燕长歌对于殷或只顾自己爽这件事,表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当殷或一路带他去了恭房,又把他送回宣承殿时€€€€
“本王记得之前皇上早上刚醒时,说昨夜闹鬼,不如,本王今夜来陪皇上同寝?”
殷或觉得,现在被他哄住了还觉得他喜欢他,所以以后不会凶他的燕长歌,一定会希望他今晚陪他。
谁知,燕长歌仰头笑的眉眼弯弯,一副骄傲小模样儿,抬手拍了拍胸脯,“没事哒!你说得对,我是皇上,有龙气,不能怕鬼!”
殷或:“……”
本王之前为什么要说这句多余的话。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没关系。
他能哄得这傻子不怕“鬼”,也能再让他怕“鬼”怕到再也不敢一个人睡。
殷或心中恶意丛生,脸上不露分毫,“也好,那本王今晚回王府。明早来引皇上去上朝。”
确定殷或真的离开了,燕长歌瞬间扭曲了一张脸,“这个狗男人!可恶!”
刚刚解了屏蔽的灵妖刚被放出来,就听到了燕长歌唾骂了这么一句。
灵妖一愣,这是怎么了?
难道殷或用力过猛,弄伤宿主了?
“宿主,”灵妖关心道,“要不宿主去交流群里,看看我是嘤嘤嘤有没有祛伤止痛的药?”
燕长歌:“……”
燕长歌活生生被灵妖一堵,瞬间想起来自己之前不久还信誓旦旦地跟灵妖打赌,说殷或一定会继续到底的事。
可惜殷或是继续了,却是拉着他手单方面继续了!
燕长歌哪里肯承认自己赌输了的事,反正灵妖被屏蔽了也不知道,燕长歌干笑一声,顺着话就接,“…你说得对,我去问问嘤嘤嘤。”
哼,殷或,把老子逼急了,老子直接把你办了!
…
翌日。
一大清早,神出鬼没的摄政王就出现在了当朝皇帝的床边,随手就将龙袍提在了手里。
看到燕长歌颤了颤睫毛睁开眼,便将龙袍抖开了,“穿衣上朝。”
燕长歌:“……?”
怎么不让太监进来?
难道还让他自己穿?
难不成殷或昨天的试探,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疑心这么重吗,有点难搞啊。
然而等他坐起身来,却见殷或亲手提着龙袍朝他身上盖了过来,“抬胳膊。”
燕长歌:太阳打西边出来?
哼,不要以为这样,朕就会原谅你昨日自私自利的所作所为。
这一次,没有节外生枝。
燕长歌终于顺利的见到了文武百官。
他坐上龙椅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朝着文官之首,丞相齐宁安的位置看了过去。
然后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晚了。
丞相的位置空缺。
恐怕,这男主亲爹已经栽在殷或手里了。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坐在龙椅一侧摄政王专座上殷或微微眯了眯狭长眸子,“皇上是觉得少了个人吗?”
燕长歌抿唇不语。
傻子能看出少人这种事吗,他不确定。
好在殷或似乎也并没有听他回答的意思,他懒懒往身后靠了靠,扫视了一眼台下仿佛一片鹌鹑,连头不敢乱抬的文武百官,微微歪头道,“前几天,他不乖,所以被鬼咬去了脑袋,死了。”
听到这句话,几位老臣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隐怒,似乎想要指责句什么,却又惧于摄政王淫威,只敢暗恨,不敢当面相抗。
公然挑衅摄政王?
呵,那刚被摄政王借皇帝名义下令斩首的丞相齐宁安,不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原本丞相还有几分力量或许可以与殷或相抗,可现在,没了丞相,这朝堂,以后是真的要被这奸臣一手遮天,暗无天日了啊!
奸臣当道,暗弄皇权,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文武百官内心苦不堪言,朝堂之上,却依旧敢怒不敢言。
“皇上可不会学他吧?”
殷或忽然侧头朝燕长歌看了过来。
燕长歌一吓,连连摆手,“不会不会!长歌很乖的,长歌不要被鬼吃脑袋!”
殷或低低一笑,“臣不是提醒过皇上很多次了吗,面对他们,要说‘朕’。”
“对,朕!朕,朕不会被鬼吃脑袋!”
殷或满意的笑了笑,附带一声表态,“皇上放心,还有臣在,臣会护着皇上,让鬼绝不敢近身。”
几个格外看殷或不顺眼的老臣差点憋不住冷笑。
呵,你殷或,不就是这大燕王朝最大的鬼,惑弄朝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恐怕恶鬼也没你可怕。
…
与此同时,丞相府后门。
一身青衣已经满是尘埃的男子头发早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脸上也是带了灰,可哪怕如此,也依旧遮掩不住他帅气明朗的容貌。
他看着昔日单是角门就有十几个家丁把守的凤宅,如今却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人,越来越信了那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他只不过才离开相府不到一个月啊!
不,父亲一定还活着,那一定是谣言!
他父亲可是丞相,可是当朝丞相,怎么会死!
正在此时,一个妇人探头探脑地从角门露出来,看到有人,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很快认出了齐昭,连跑两步,扑通一声跪下了,“公子,您可回来了!老爷,老爷他,他出事了!”
说着说着,妇人似乎悲从中来,抬起衣袖抹了把眼泪。
齐昭身形踉跄了一下,一路赶回来时都不敢相信的事实似乎再也无法自我欺骗,他死死抓住了妇人的衣服,“我,我爹他,他真的,真的被那奸臣害死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是,是真的,”妇人哭道,“相府蒙难,相爷被斩首,相府其他人都被充了奴籍,相府,没有了!”
“不,不€€€€”
齐昭的脸色变得无比惨白,人一下子无力地晃了晃,眼看就要站不住。
“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