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歌点了点头,“嗯,出门前刚收到。”
“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呢,”东安皇帝叹了口气,眉心有些微蹙,“这才一个多月,原本我们就是出于各方面原因,提出举办那场比赛,这他们刚回去,又提出什么军事会谈。”
燕长歌沉默了一下,“也许,就是因为上次的比赛,我与苏尔顿公爵,都没有比出一个结果,苏尔顿心中可能不痛快。曼德帝国,估计也不甘心那种结果。”
皇帝赫尔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上次,你的实力,震惊全场,苏尔顿久战不胜,难免心中记恨。他们的邀请,又不同于我们之前大张旗鼓的联谊赛,他这是以会议为名,你只能带几个卫兵去,万一……”
万一,曼德帝国有阴谋,要暗杀他们东安帝国最强的军事倚仗,那燕长歌可就有去无回了。
一旦东安帝国失去燕长歌,曼德帝国又有苏尔顿那样的强手,两国艰难维持的平衡,势必瞬间破碎,东安帝国,危。
东安帝国皇帝的担心,可以说是十分合情合理了,这一点,燕长歌觉得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就算他不是穿来的,不知道苏尔顿真实目的的话,恐怕也难免这么去想。
“陛下您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
燕长歌先是赞同,接着,便又道,“但是,明面拒绝,肯定也不是办法。这一趟,势在必行。”
东安皇帝陷入了沉默,许久,才沉重地开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太危险了。”
这他们的帝国上将,只带了了几个人去曼德帝国的国都,这怎么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不是不能去,”燕长歌道,“只是,不能就这样去。”
东安皇帝闻声抬头,“嗯?”
燕长歌笑道,“他们能发邀请,我们不好拒绝,难道我们就不能发邀请了吗?他为难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跟他们客气呢?”
东安皇帝眼中一亮,“你的意思是?”
燕长歌直言道,“您也给曼德帝国皇帝发邀请,就说政治会谈。我去见苏尔顿进行军事会谈,作为帝国皇帝,您请曼德皇帝同时进行政治会谈,合情合理。”
“对!”
东安皇帝一扫脸上忧色,“你说得对!他们能请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请他们?他们要敢对你动手,我们就对他们皇帝动手。”
曼德帝国绝不可能为了除掉他们东安帝国的上将,就不顾曼德帝国皇帝的死活。
互递筹码,相互制衡罢了。
“事不宜迟,我这就发出邀请。”
“那就辛苦陛下了。”
这个世界让燕长歌觉得舒服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帝国首脑,虽然跟普通古代一样,有着“皇帝陛下”的称呼,但却行着现代的礼仪方式和生活习惯,完全没有三跪九叩那种东西的存在。
这也越发让燕长歌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被威胁到,他才不要去夺权做什么皇帝。
没意思。
天天cao心的事一大把,又不能像古代皇帝一样有着绝对权力,被供着一样生活。
甚至都没有三宫六院。
这个世界,即使是帝国皇帝,也必须按照帝国法律,一夫一妻。
当然……暗地里是不是有偷偷摸摸的情人,那就不是外人知道的了。
…
三天后。
在燕长歌带着十个卫兵,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曼德帝国的同时,那位苦逼兮兮被揽了大权,还不得不因为依旧存在的帝国皇帝的身份,前往东安帝国做客(筹码)的曼德皇帝,也乘坐私人飞机,抵达了东安帝国国都。
燕长歌一下飞机,便看到苏尔顿已经带着几个人,亲自等候在飞机场了。
看到他下来,苏尔顿这次是一身黑色礼服,带着曼德仪仗队,就踏着红毯迎了上来,甚至还没到燕长歌面前,就朝他轻轻张开了怀抱,似乎要给燕长歌一个优雅热情的拥抱礼,“欢迎东安上将来到曼德帝国。”
那架势,那热情,真是令见者落泪,闻者感动。
燕长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却恨不得一鞋底子抽在他那张假笑的脸上。
苏尔顿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心情,更看不到他的脸色,依旧朝着燕长歌走近了两步,直迎到了飞机降落梯的下方落脚处。
然后在燕长歌踏下最后一道台阶时,胳膊一拥,就把人抱在了怀里,还拍了拍燕长歌的背,轻柔的声音贴着燕长歌的耳边响起,却满是暧昧,“好久不见,宝贝。这一个月,我可是想你想的都睡不着。”
这话当然压的很低,只有燕长歌一个人听得见。
燕长歌那面无表情的脸都差点绷不住,他僵着一张脸皮,若无其事地反手抱住苏尔顿,作为大庭广众之下这个拥抱礼的回应,“别浪,不然,我这就回飞机里头去。”
苏尔顿:“……”
苏尔顿淡定地将他放开,优雅地退后一步,让开了路,“请。”
燕长歌扯出一个微笑,“请。”
…
燕长歌被一路带到曼德帝国的大使馆。
而他的十个卫兵,正要跟上去守到他住处外时,却被苏尔顿公然拦下了,“这次会谈,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我需要先跟上将交流交流,你们不能听。”
“可是,”
卫兵们面面相觑,下意识地看向了燕长歌。
他们可是要随行守卫上将大人的。
虽然,他们也知道,如果曼德帝国真的要对上将大人下手,就凭他们十个人,也根本阻止不了一个国家的力量。
可要是现在直接因为苏尔顿一句话就停下,那可就另一回事了。
“你们不用跟着。”
燕长歌直接发话了,接着便看向苏尔顿,“公爵大人,还得请您安顿下我的卫兵。”
苏尔顿一笑,“这你放心,邀请发出好几天了,曼德早就做好接待准备。这我们的一应接待事宜,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卫兵当然也有住处。
“嗯。”
燕长歌当然知道,只是这样一提,就顺带着过了卫兵这个话题,跟着苏尔顿进了大使馆。
…
进了大使馆,人可就不是人了,那就是禽兽了。
一关上门,还有什么狗屁会议,什么狗屁商量,苏尔顿直接把燕长歌一抱,疯了一样就去张口捉他的唇!
这一个月,他真的快憋疯了!
日日夜夜,脑海挥之不去的,全都是一个月以前,跟燕长歌的那个烈火焚烧一样的激吻!
甚至,那个吻的感觉,非但没有随着时间而记忆变淡,反而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刻骨难忘,让他闭上眼就能回味当时那每一丝丝的细致感受和忘我境地。
那记忆,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深深扎根,又快速发芽,生长,继而快速变成了一颗参天大树,以至于他不仅仅是怀念那个吻,更绵延出更多的欲望,日夜焚烧,不得解脱。
但他理智上很清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要想长久,他就不能急于求成,他必须先稳住,先把曼德绝对权抓在手里,日后才能真正做到无所顾忌。
因此,他一直忍。
不只忍过了上次离别前的那两天,回来后更忍耐了一个月,哪怕,他明明可以做到偷偷去见燕长歌。
可他没有。
直到,前几天,曼德大权,真正尘埃落定。
忍得一时苦,方为人上人。
“唔……”
燕长歌本能地推了他一把,却发现面前的男人不只力道大的出奇,还很有一种疯魔的架势,便很快放弃了推搡。
索性反手也抱住了苏尔顿的腰,决定放纵一把。
一个月了。
那一吻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回味过。
他也是人。
他也有欲望。
做了那么多次受又怎么了,该有的冲动,他并不比苏尔顿少多少。
姿态分攻受,欲望可不分攻受,
正常身体需要和生理需求,他也有的好吗。
烈火浇油,苏尔顿再也忍耐不住,抬手就去胡乱撕扯起燕长歌的衣扣。
这次,可是在曼德帝国,第二天一早,也再没有上一次那样的什么该死的破会谈。
是的,那会谈,他也就说说,明天下午去做做样子就够了。
反正是一场他说了算的“会谈”。
“这么猴急?”
燕长歌挑眉一笑,反手也捉住了他的腰带去解,“看在你这么想的份上,我会温柔一点的。”
苏尔顿热火头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慢慢睁开因深吻而闭上的眼睛,“…你,说什么?”
燕长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已经趁他愣怔,挑开了他的腰带,用着苏尔顿同款暧昧语气笑道,“温柔一点啊,你可是个美人儿,我怎么舍得粗鲁对你。”
苏尔顿:“……”
大势不妙。
他没有怕两个人都是Alpha,也惊喜地知道了两人都有情意,不会因为是两个Alpha就只能单方面胁迫,原以为,一派光明,两头使劲。
多么好,好到最初察觉对燕长歌不对劲时,都不敢想的局面啊。
可他现在却陡然发现他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是啊,两个人都是Alpha。
燕长歌也喜欢他,也愿意跟他在一起,可独独就是不意味着,燕长歌愿意躺平。
苏尔顿腰带都开了,心里都跟着腰带绷开的瞬间,慌了一下,他再不敢放慢,手指一用力,就扯开了燕长歌的扣子,“我更温柔!费体力的事情,不如我来。我心疼你,不舍得让你辛苦。”
“呵呵。”
燕长歌回以冷笑,毫不退让地抓着他礼服也拽开了他衣服,“瞎说什么呢,小可爱!难道我就不心疼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