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桥沉沉盯着燕长歌震惊,双眼,沉声道,“否则,你就跟这只飞蛾的下场一样。”
飞蛾:“……”当时我就害怕极了。
燕长歌干咽了一下口水,“王妃……好功夫。”
“只是,”不等谢惜桥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燕长歌又轻轻扣住了他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只是,我也没有不老实啊!我们都成亲了,我这只不过是干点儿成亲的人,晚上都该干的事儿嘛,王妃。”
“你想做点儿什么?”
忽然,谢惜桥好像没有怒火了,反而闲适地挑了挑眉。
燕长歌从他的眉毛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却又只是一丝,“就是那点儿……”
他露齿一笑,抬手试探着摸上了谢惜桥的胸膛,“夫妻之间的事嘛!”
“很对。”
谢惜桥这次竟然没有阻止他的手,反而很是配合将胸膛往下压了压,“你说的也对,既然我们已经成亲了,那不妨,就按成亲该有的样子来。”
燕长歌:“……”
这种大势不妙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只是,怕你嫌我丑,下不了口。”
谢惜桥勾了勾唇,连同那张可怖的脸,也压了下来。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视觉近距离冲击下,燕长歌还真忍不住别开了脸。
他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个颜狗。
可以不好看,但是不能如此丑。
“哼。”
谢惜桥冷笑一声,“你果然是个虚伪的人。”
燕长歌心虚,“…倒也不是。”
谢惜桥对于他的苍白辩解,根本不信,反正事已至此,暴露自己和控制对方已经势在必行,也无所谓暴露所谓美丑了。
他索性抬起手来,手指在脸侧摸了摸,接着手指一用力,就从脸上揭下了大半张坑坑洼洼的半脸人皮面具。
下一瞬,燕长歌猛地瞪大了眼睛,狠狠愣在了原地。
第518章 女装“丑哑”王妃攻x皆以为攻王爷受4
这是一张让燕长歌都为之失神的脸。
深邃狭长的眼眸,纤长的睫毛如墨影流淌,挺翘的鼻梁力量感十足,薄厚适中的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我就说,王妃手如柔荑,这面具下,必定会是个美人儿。这果然,是个骨相皮相俱佳的绝世美人儿。”
燕长歌缓过神儿来,轻笑着望着那张在自己面前依旧放大的脸,这次,却是美得让他挪不开眼睛了,“看来,本王真是好福气,原以为娶了一个丑陋的哑巴姑娘,没想到却是白赚了王妃这样一个脸上硬挑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的骨相美人儿。只是……太过骨相分宜,王妃棱角分明,似乎有些雌雄莫辨了。就连这声音也……有些粗沉了些,不知道的,恐怕还得以为王妃是个男人呢?”
谢惜桥:“……”
这家伙是真的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他是男子,还是故意在这里装傻调侃?
“王妃~”
燕长歌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暧昧地摸了摸,“你看,那些也就罢了,你还连胸都没有。以后若有了本王的子嗣,可拿什么奶孩子呢?”
谢惜桥:“……”
谢惜桥的脸色一黑,这还哪里听不出燕长歌是在恶意调侃?
他抬手一抓,就将燕长歌在自己身前胡乱摸索的手紧紧抓住了,“奶孩子这种事情,非你莫属。既然今晚,你这么想要洞房花烛夜,不如,我成全你?”
他是想过控制临阳王燕长歌,可是没想到真的见面,这人竟然这么出乎意料。
明明他都暴露了自己,对方好像还是一副浑不怕的模样,继续做着他调戏……呸,调侃的勾当。
把他惹急了,他可不介意直接把这人做了再进行控制。
真当撩他谢惜桥的火儿,不会付出代价么?
简直色胆包天!
燕长歌猛地瞪大了眼睛,“那你先从我身上下来啊!?”
谢惜桥冷笑一声,手指缓缓摸上了他的脸颊,“我可没说要下去。”
燕长歌:“……”
淦。
虽然料到会这样,但还是有亿点点的不甘心呢。
但面对如此貌美王妃……燕长歌伸手下去,猝不及防地在谢惜桥腿间抓了一把,心头顿时一个咯噔!
擦……好巨。
看来这个世界,又将是一个在床上艰难求生,跟腰日常一刀两断的一生。
本来谢惜桥还想忍耐,还想冷静,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想做了燕长歌,只想按计划控制他,结果燕长歌这一爪子抓下去,谢惜桥整个脸都黑如锅底,下一瞬,彻底失控了,“你好,你真是好的很啊燕长歌,本来还想放过你,可是现在看来,你压根儿就没有让我放过你的打算!”
…
房内,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桃花豆.腐淋银液,青龙翻转陷泥沼。
房外,腻声漂扬此彼伏,弦音欲断惹风骚。沉沉夜色已过半,幽幽广寒已上梢。
深秋的夜风低啸声中,隐约飘来一丝丝时而尖锐,时而甜腻的声音。
让守卫在后堂的王府护卫,一个个听得面红耳赤。
他们不由在心中感叹,王爷好体力!
这都大半宿了,还不肯放过王妃呢!
不是说王妃生得极丑吗,王爷竟然还如此醉死新婚夜,“鸾凤和鸣”已经两三个时辰了,竟然都还不停歇。
这王爷,难不成就是真的不计较王妃容貌?
这简直乃是天下第一等良人相公啊!
…
“王爷,热水已经€€€€”
听到后院门的开门声,早就备下热水甚至反复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快天明时才听到招呼的下人,赶紧上前一步。
然而话说到半截,一抬头才发现,开门出来的并不是他们王爷。
而是脸上戴着一张面具,衣着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整整齐齐的王妃。
这让仆役脸上狠狠震惊了一下,接着便把嘴里的半截话硬生生噎了回去,转而重新朝着谢惜桥行了个礼,“王妃。”
昨夜的动静,可连他们这送热水的杂役都听到了!
内心都觉得这王妃被王爷新婚之夜就这么个折腾法,说不定不仅明天下不了床了,还弄不好都要大病一场!
他们昨天晚上谁不是偷偷替王妃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这一大清早的,王爷倒是还没起身,这王妃都已经出来了。
看来这王妃,体魄真是非同一般,那样折腾都还能爬起来。
谢惜桥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热水桶上,便抬手朝着身后寝殿方向指了指。
然后便转身走了回去。
仆役会意,赶紧一左一右抬上水桶,跟在了他的身后。
仆役也是很有眼色,知道王妃还能忍受着身体不适爬起来一大早侍奉王爷,必然是怕王爷嫌弃她的不好之处,只能尽可能的贤惠,不禁心中原本因为叹息王爷境遇而对王妃产生的些许不喜,也消散了很多。
唉,王妃虽又哑又丑,出身不好,奈何她也是苦命人啊,如今这般尽心尽力侍奉王爷,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有什么看不惯王妃的?
走在前面的谢惜桥推开了门,便示意他们将水桶抬进了门内。
他当然不怕这仆役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因为王府的寝殿,并非内外通达。
而是进了门,还分内室外室,中间不仅要折拐几步,而且还有那巨大隔屏横在中间。
外室完全无法窥视内室。
见他二人将热水放下,谢惜桥摆了摆手。
仆役再次会意,有眼色地轻手轻脚退出了门外,还顺带着把门也关上了。
门甫一关上,谢惜桥就抬手又把脸上的面具摘了去,这次,面具却明显是直接戴上去的,面具下的脸,并没有贴易容用的人皮面具。
他将铁面具一手,几步就跨进内室来,并到床前轻柔的将昏睡过去的燕长歌从被子里托了起来,朝着水桶抱了过去。
整个过程,燕长歌都仿佛一条死鱼,任由谢惜桥摆弄。
然而洗着洗着……谢惜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燕长歌白嫩的脸颊,心头一热,凑过去就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的“小夫君”,长得真是极为俊俏。
这么看来,朝廷也算做了一件对的事。
赐婚。
要不然,他这俊俏的小夫君,还不知道会落在哪家女子手里。
燕长歌睫毛颤了颤,似乎有些想醒。
谢惜桥垂下眼睫来,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只是……他看着泡在水里的人,尤其是这手指下的每一寸皮肤……谢惜桥深深喘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再听话的衣服,再次支起了一个尴尬的形状,不禁狠狠咬了咬牙,下一瞬,猛地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衣袍一扯,抬腿跨进了水桶里!
可怜燕长歌,醒都没醒,就在这水桶里,又被进行了一场“细致入微”的“鸳鸯浴”。
…
原本中午还有戏苏醒的燕长歌,因为他亲爱的某位王妃帮他沐浴时,又自个儿加了一场戏,燕长歌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刚睁开眼睛时,燕长歌就觉得天旋地转,身后更是火辣辣的疼,他呆呆地望着床上挂的帐幔顶子好一会儿,理智才渐渐回笼,才想起了“昨晚”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