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大佬总想独占我(哥谭舞王) 第606章

一有了机会,燕长岚就是先抓住了燕长歌,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发现他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伤,这才放下了心来,“…还好,还好。”

“傻瓜。”

燕长歌故作冷脸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个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给莫辛下毒?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大胆的事?真是胡闹,要不是还在这里,我怎么都要带你去父亲牌位前跪上三五个时辰了!”

燕长岚眼眶一红,抓着他衣襟想要看里面有没有受伤的手,不禁死死抓紧了,将他衣服都抓皱了,委屈巴巴道,“你还凶我,你还敢凶我!出发之前,你口口声声说会回去,让我等你。可是呢,才一个多月,我就收到了你落进北寒王手里的消息!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你还要提父亲,父亲已经战死沙场了,母亲也因为这个郁郁而终了,你还要做这个什么破烂上将军,又被北寒王抓了,曾经的将军府,其乐融融,现在就剩我自己。你就不怕你要是回不来,我也会像当年的母亲一样,郁郁而终?那样,我们家可就彻底绝断了。”

“你€€€€”

燕长歌脸色一青,本能地觉得这个比方打的很是怪异。

他们是兄弟。

当年的父亲和母亲,可是夫妻。

这其间有什么可比性。

哥哥战死沙场,弟弟郁郁而终……那可听起来太奇怪了。

但低头看到燕长岚眼中含泪,情绪不稳的样子,燕长歌又很快压下了古怪的感觉,也许燕长岚只是心急如焚,口不择言。

又也许,这只是自己想偏了,燕长岚是站在一个整体,父亲母亲他和自己,都是一家人的立场上,而不是局限于父亲和母亲,或者他跟自己,单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上。

“好了好了,”燕长歌抬手,手指替他拭去眼眶湿润,“我不是要凶你。我是怕。我看到你出现在这里的一瞬间,心跳都漏了一拍你知道吗?还好莫辛他不曾为难我,也愿意善待我,会看在我的情分上也放过你,要不然,你可知道被他发现你在饭菜里投毒,会是什么下场?你这是玩命!”

燕长岚忽然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他,依赖的模样,一如幼时,脸埋在他颈侧,闷声道,“哥,所以你怕,怕我出事对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吗?”

燕长歌越来越无法压制心头那种不适应的感觉了,尤其是这样亲密的拥抱,对方还不是美强惨,可以说,这对一向生人勿近惯了的燕长歌而言,是几十甚至上百个世界都无法习惯的事。

“…是,当然了。”

燕长歌暗暗深呼吸几口气,调整了自己的不适感,他知道现在的燕长岚很需要安抚,自己更不应该去多心,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许,因为自己是弯的,才会更加觉得不适应这样的接触。

说不定燕长岚,如果没有原剧情的发展,被迫嫁给主角攻宫祁淳,本来这时候还是性取向正常呢,那对他来说,兴许两个大男人,尤其还是亲兄弟,两个人经历生死悬心的事,拥抱一下,再正常不过。

“那为什么。”

燕长岚的声音突然一冷,埋在他颈侧的脸微微一侧,似乎在近距离盯着他脖子上的什么,“为什么你要跟北寒王做这种事?”

燕长歌一怔,接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脖颈。

他想起来了,这些日子,他跟莫辛时不时云雨,不免留下一些恩爱痕迹。

而在外人眼里,尤其是在北寒军眼里,他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安上将军,现在就只是北寒王的禁脔。

“小岚,我€€€€嘶!

燕长歌张了张嘴,想要跟燕长岚解释自己的处境,结果刚开口,本来就将脸贴在自己颈侧的燕长岚,猛地一张嘴,狠狠咬在他脖子上。

接着,滚烫的眼泪刷刷的流,顺着燕长歌的脖子流淌,哭得连同整个肩膀都颤抖了起来。

“燕长岚!”

燕长歌眉头一拧,这次是实在安慰不下去了,抬手一个用力,就把他从自己身前掀开了,哪怕燕长岚还没有松口,掀开时带的自己脖子上都狠狠一痛,燕长歌也顾不上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燕长岚怔怔地看着他掀开自己的模样,连眼眶里的泪水都凝住了,接着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是你,是你该清醒一点!堂堂将门之后,大安上将军,一日落于敌人之手,竟心甘情愿躺在敌人身下婉转承欢,你怎么敢的!你对得起燕家列祖列宗吗!?我看该去爹的牌位前罚跪的人是你!”

啪!

燕长歌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是怎么了,又兴许是这么多个世界来,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自己的弟弟,只觉得气血一涌,大脑一空,巴掌就已经落在了燕长岚的脸颊上。

滚烫的手,滚烫的脸,两下相触,却霎时在整个屋子里都凝起了一层层寒冰。

几乎要将兄弟两人全都吞没。

燕长岚的抬手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脸颊,眼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红红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燕长歌,“我那么怕,担惊受怕十几天,日夜不眠赶到隆州,想要救你。我想过,你会被他囚禁,被他虐待,被他折磨,被他殴打,可我独独没有想过,你在他的床上,日子过得如此潇洒。”

“小岚,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有些事,我做的的确听起来不光彩,你说的也不算过分,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因为我的事,没少担惊受怕,还冒死来救我,是我不好,但有些事,并不像你以为的那样。我不是为了苟活,或者免于虐待,才出卖身体讨好莫辛,我跟他,是你情我愿,出于真心的。”

那一巴掌打下去的瞬间,燕长歌就已经后悔了,这会儿整只手都麻木的厉害,从手麻到了整个胳膊,是那样的沉重。

燕长岚慢慢垂下了手去,冷冷看他,“真心?好啊,既然你们是真心,不是他把你当禁脔当玩物,那好办,你睡他啊!凭什么让他睡你!?不是真心吗,那就让他拿出他的真心来,让我看看!”

燕长歌的心情一时之间格外复杂,他和美强惨之间的事,尤其还是感情方面的事,本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干涉,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面对这样满脸垂泪的燕长岚,他愣是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连打了的那一巴掌,心头也在隐隐自责。

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

也许,燕长岚对自己这个哥哥,并不是刚才那些瞬间,自己所误以为的那种感情。

而是另一种更复杂,但也可能更容易让人敏感的情感。

父母在他们两人一个十岁,一个九岁的时候,相继离世,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也在一年之内郁郁而终。

父亲连具全尸都没有,他们两个半大孩子,又在丧父之痛后,亲眼看着曾经温柔娴静的母亲,一日日以泪洗面,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

直到最后,也跟着撒手人寰。

兄弟两个人,就真正的成了相依为命。

而燕长岚,大概也就是这些年里,渐渐对这个哥哥依赖性越来越强,把他看成了生命的全部,依赖,且崇拜。

可越是这样,他最最接受不了的,反而是这个哥哥带给他的不适感。

这种不适感,包括但不限于:

原剧情中他逐渐爱上的人,因误会被自己最看重的亲哥哥抢走感情;

他心目中依赖崇拜,他觉得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上将军哥哥,一朝雌伏于敌方之王身下;

他的哥哥还因为与敌方寒王的“卖身求全”这种苟且之事“恼羞成怒”,打了他一巴掌。

等等。

可以说,在燕长岚对他的复杂情感中,极其敏感而脆弱,但却无关情爱。

这反而是另外一种已存在扭曲的情感。

这样的燕长岚,需要的是自己永远是那个疼他宠他被他可以依赖崇拜的哥哥,不允许半点儿背叛,崩塌,改变。

“哥,”燕长岚见他沉默着不开口,仿佛忘记了刚才脸上的痛,又朝着燕长歌靠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哥,手疼吗?你别不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你别生气。我会再想办法,救你出去。”

燕长歌侧眸看了他一眼,却依旧选择了戳穿,“小岚,我是你哥,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此时此刻温温软软的低下头来,只是怕我不再理你,但实际上,你并不觉得你有错,你甚至还在因为我跟莫辛的事,在暗暗咬牙切齿。”

而且最后那句话,才是燕长岚真正执拗的事。

燕长岚好不容易挂起来的乖巧表情一凝,抬眸与他对视,“哥……我不是接受不了你跟一个男人,什么燕家后代子孙,也跟我没有关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跟北寒王!?为什么是你被他……不是他被你?你在我心里,是怎样傲骨铮铮的上将军啊!为什么要甘居人下呢?你知道这几天,我来到这里,都听他们怎么议论你吗?说你堂堂大安上将军,也不过如此。一来就被他们的王抓了来,做了脱衣承欢的禁脔!那话有多难听你知道吗!我一句句听着,一边不信,一边又恨不得杀了他们!可我真的见到你,我坚持的所有不相信,都被你脖子上那一块块红痕耻笑了个彻彻底底!”

第606章 病娇少年雪域王x团宠中心上将军17

“你们兄弟两个在争吵什么?在外面大老远的就听到了。”

莫辛的声音出现在门外时,燕长歌瞳孔一缩,赶紧瞪了燕长岚一眼,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好在燕长岚私下里对他有些偏执情绪在,但却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从他之前端着下了毒的汤,被莫辛屡次试探都处变不惊直到最后被直接拆穿才露出任由处置的神色来,就能看得出来。

这绝对是一个耐得住事儿,也压得住心思的聪敏之人。

他对燕长歌万般情绪,都在莫辛踏进门来的那一瞬间,死死闭了嘴,只是垂着眼睛,站在一旁,低声道,“我哥在责骂我,不该给寒王您下毒。说我莽撞,还说多亏寒王您宽宏大量,没有给我治罪,我应该好好呆着,不能再乱动心思。”

莫辛转头,深深盯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然后才错过他去,朝着燕长歌旁边走过来,随意地掀起白袍坐在了椅子上,定定看向燕长歌,“你真是这么说的?”

燕长歌微微一笑,也跟着坐了下来,“当然。他还小,做事是有些冲动。”

莫辛的眼睛却不肯放过他,曼声道,“那你这么说,觉得他这事莽撞的原因是什么呢?你是怕他成功,毒死了我?还是怕他失败,我处死了他?”

燕长歌:“……”

这是什么二选一的破问题!

这边,莫辛沉沉盯着自己,眼睛一错不错。

那边,还站在那里的燕长岚也抬起了眼睛,暗暗望着自己,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病娇情人,一个偏执弟弟,哪个都不能刺激。

好在,面对这种问题,燕长歌永远坚信“端水大师”一碗水端平的原则,而且也会显得更真诚,“当然两者都有。你是我的动心之人,我不能让你死,他是我弟弟,我也不能让你处死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件既可能伤害你,他自己也可能有危险的事,做了出来,我才说他莽撞。”

莫辛这才算缓和了几分表情,抬眸看向了也刚刚收回神色的燕长岚,“我跟你哥有话要说,你先回你房间里去吧。”

燕长岚险些挂不住脸上的乖顺表情,深深地凝望了燕长歌一眼。

那一眼,似乎有求助他挽留,也有警示他不可以再跟莫辛那样,眼神儿冰凉而复杂。

燕长歌暗暗吐了口气,抬眸看向莫辛,“我与弟弟许久未见,可否再留他说会话?”

莫辛歪了歪头,“不可以。你们已经见了面,明天后天都有的是机会说话。我饶他不死,是不想断了你我之间的情分,可不是为了让他就在这里妨碍我跟你的相处的。”

燕长歌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莫辛拒绝的如此直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莫辛似乎对燕长岚也有了一种隐形气场上的抗拒。

那两人明明没有过直接的对视,空气中却莫名有种针尖儿对麦芒的尖锐感。

“小岚,那你就先去隔壁歇会儿吧,过些时间,我们再叙话。”

燕长歌打着商量的语气,看了一眼憋屈着脸色已经挂不住的燕长岚,“还有,你之前的话,我听进去了,你放心吧。”

这一句,似乎终于真正安抚到了燕长岚的一点情绪,他一言不发,突然扭头就走。

等他走出了门,莫辛才无情评论道,“你这个弟弟,如果不是你弟弟,说不定早就被我弄死了。我很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儿。更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儿。”

“我们父母死的早,他对我是依赖了些。”燕长歌神色自若地打着圆场,“他看你的眼神儿不善,大概是把你当成了抓了我的坏人。他还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莫辛挑了挑眉,“他小?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他比我还大三岁。”

燕长歌:“???”

燕长歌一愣过后,陡然回神儿,对哦!

莫辛的隐忍与狠辣,以及继位为王,率领北寒军夺取大安的种种杀伐果决的作态,真的是让燕长歌一下子忽略了他的年龄,忘记了他还是个不曾及冠之年的少年。

可现在一回神儿,燕长歌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要说燕长岚比莫辛还大三岁,那自己岂不是比他还要大四岁!

老牛吃嫩草了属于!

嘶,这老脸一红的感觉是闹哪样。

“而且,我是抓了你的坏人啊~他以为的,也并没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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