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已经弄明白了,这大概只是它宿主和美强惨的“情趣游戏”。
毕竟,它宿主有灵魂力量在,怎么可能真的这么轻易被挟制还不反抗,又怎么可能真的惊慌失措,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明知道这样会刺激高无宴,还要这样说?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明知刺激而言之,故意的。
看来,来到这个世界光着身子面对了半个多月的高鸥枫,高鸥枫都无动于衷,宿主是真的已经不耐烦了。
所以才会选择如此直接地挑衅好不容易“正面出镜”的高无宴,打破两人关系的僵局。
宿主还真是大胆啊,就真不怕高无宴被刺激过头,做出什么太过疯狂的事吗?
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此招虽险,胜算却大”吗?
不过冷静想想也是,这是普通现代世界,宿主的神魂力量就是最顶级的挂,高无宴就算再做什么疯狂至极的事,也架不住宿主的挂开的大,什么都有自信敢接招啊。
高无宴微微松了松手,却只是松了一些力道,但并没有完全放开他,他垂眼看着燕长歌涨红的脸颊,却有种死死堵住他的嘴,再次吞掉他最后一丝呼吸的冲动,但他知道,那样燕长歌也许会真的被他弄死的。
这是他看中的长期美物,可还远远没有舍得让他这么早死掉的意思。
“我可没有想过要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高无宴一手掐着燕长歌的喉咙,一手却又带着怜惜的目光去抚摸燕长歌的脸颊,“脸颊红的这样漂亮,就连每一根青筋都充满了张力……这难道就是,窒息美学?”
燕长歌:“……”
擦。
什么变态审美这是。
高无宴的眼神儿越发迷离,手指也再一次微微收紧,终究还是忍不住张口吻上了燕长歌的唇。
这一吻下来,毫不意外地让本就呼吸艰难的燕长歌再次感觉到一阵窒息感,不禁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就连眼前都已经开始一阵阵发黑。
可高无宴却好像正上了头,吻的疯狂而沉醉,比上一个吻,还要失控。
第三波眼前发黑的时候,燕长歌甚至都有了一种濒死感,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了下去,视线已经全是漆黑一片了,大脑嗡嗡作响,而且那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那样炸耳。
感觉到怀里石头坠地一样的下沉感,高无宴终于从梦离般的沉迷状态中回过神儿来,先是惊了一下,接着便快速松开了扼住燕长歌的喉咙,同时松开了他的嘴巴,将他稳稳接在了怀里,抬手探了探燕长歌的鼻息,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燕长歌紧紧闭着双眼瘫死在他怀中,脸上的涨红很快随着呼吸的恢复慢慢褪了下去,然而却紧跟着浮上了一层惨透的苍白,眼睛久久都没有睁开。
高无宴却也不着急,就只是这样轻轻抱着他,把他托了起来,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卧槽,我都这样了,他还想继续干什么!?”
其实识海,燕长歌的神魂完全是一种精神抖擞的状态,就连身体也没有看起来那么脆弱,但戏还是要演的,所以才没有那么快睁开眼睛。
灵妖都快不敢说话了,“……宿主,要不你还是别招惹他了,灵妖觉得他真的好变态!还沉迷什么窒息美学,他不会是有(杏)虐待倾向吧?”
燕长歌的神魂小人儿轻轻抱胸而立,“不好说。但是我是不可能退缩的。就算他真有,也只能说,嗯,有意思极了~而且还有可能是风水轮流转。”
灵妖一愣,“风水轮流转?”
燕长歌晃了晃脖子,“是啊~上个世界的莫辛床上那方面是个抖m,受虐倾向。如果这个世界又反过来,变成了抖s,施虐倾向,我只能说,他可够全乎的。”
高无宴将燕长歌平放在了那张一直用来摆姿势画画,还特意铺了一张白毛毯子的小床上,先是慢慢直起身来,却又在燕长歌以为他会退开或者要干什么,刚打算短暂放松一口气时,又猛地弯下了腰来,冰凉的声音贴在了燕长歌,“别装了。”
燕长歌:“!!!”
卧槽,吓老子一跳!
高无宴勾唇,嘴角带起一抹邪性的笑容,右手食指轻轻点在燕长歌的喉结下,顺着他的胸膛中线慢慢用指腹划着燕长歌的胸前往下走,然后在他腰间缠绕的那块绸布上停下了,“你要是再装下去,我可就当你没意识了。对一个没有意识,毫无反抗力的人,我可是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燕长歌感受着他的指腹从上往下划过胸膛,不知道怎么的,甚至都有一种对方是在拿刀子竖着将他的胸腔正在慢慢划开的惊悚感。
燕长歌睫毛颤了颤,眼皮有些“费力”地慢慢撑开,对上高无宴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不禁脸色一白,干痛的嗓子里仿佛夹了沙子一样嘶哑,“能不能,放过我?”
“是你不能放过我。”
高无宴重新将手上抬,轻轻抚着他的眉眼,“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为你沦陷。而且是你给我的执念,才让我终于有了逐渐掌控这副身体,出来跟你见面的力量。要不然,我都还不知道还要在这副身体里困多久,眼睁睁看着高鸥枫那个蠢东西享受着人间的美好多久,才能够出来,与你相见。你说,给了我这样大的执念,不是你不能放过我吗?”
燕长歌抿了抿唇,倔强地盯着他,“你这是恶人先告状。而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在强迫我,你在犯法?”
“我不知道。”
高无宴挑眉一笑,“你大概不清楚,我并没有对你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你要报警,也需要讲求证据。甚至……”
高无宴暧昧的眼神儿扫过燕长歌的下身,“要怪,就怪z国法律的(墙尖)罪定位对象没有男性,这可以说是漏洞。所以别说我只是亲了你,宝贝,就算我现在把你睡了,你依然不能把我怎么样。”
“猥亵罪。”
燕长歌白着脸,“这个可是有的。”
“我猥亵你了吗?”
高无宴一脸故作无辜的表情,甚至还摊了一下手,“证据呢?难道你还要去验你的口水?等到去鉴定,你早就咽干净了吧宝贝?”
燕长歌气得翻了个白眼,“故意伤害罪。不管怎么说,掐别人的脖子可不是什么好爱好。”
高无宴一脸心疼地看向他的脖子,“还疼吗?哎呀,你说这可是怎么回事呢,我都那么用力了,它怎么现在看起来又不红,又不肿的?”
燕长歌:“……”
靠。
这家伙的确是太会寻找发力点。
以他多个世界的打斗或者医学经验来看,那个掐法,事后的确不容易留下痕迹。
“宝贝儿……”
高无宴的呼吸有些不稳,他抬手用力扯了扯自己穿的过于一丝不苟,以至于有些拘束了的衬衫,崩开了最上方的一颗扣子,满脸上遮不住的都是疯狂与欲望,“别挣扎了,好吗?我还不想因为你的抗拒,就把你埋尸后花园栽花。”
燕长歌:“……”
这简直是个疯子!
燕长歌无力又无助地闭了闭眼,一滴眼泪顺着太阳穴淌了下去,高无宴已经再也无法克制,低头吻去他泪水的同时,手指一勾,便扯去了燕长歌身上那名副其实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第624章 双重人格天才画家×私人人体模特11
燕长歌紧闭双眼,小脸儿苍白,一副已经做好接受一切暴风雨的准备的样子。
下一瞬,他便觉得下身一凉,高无宴已经扯去了他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燕长歌咬了咬唇,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毛毯,看起来便是格外紧张与无助,却又不敢反抗的模样。
谁知,他等了好一下,高无宴却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燕长歌忍不住一点儿一点儿睁开了眼睛,便看到高无宴那只还在渗血的手紧紧抓着那块绸布,眼底发红,脸色发青,整个人都好像石化在了原地一样。
只是睁开眼睛看到他的一瞬间,燕长歌心头就是一明,却还是有些不确定地低声道,“…高……鸥枫?高先生?”
“对不起……对不起……”
高鸥枫的脸色青中带着白,自责悔恨的样子让他显得无比苍白与脆弱,他紧紧抓着那绸布,身体无力地缓缓沿着床边滑下来,竟然是一点儿一点儿跪在了床边,嘴里一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一边将手中死死抓着的那块绸布轻轻地盖回了燕长歌的腰腹之下。
高鸥枫自责的厉害,眼角甚至因为过分自责而划出了一滴眼泪,抬眼看着燕长歌那“惊慌无助”的模样,却还是觉得不够,终于忍不住抬起手来,朝着自己脸颊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闷响,在本就安静的房间里好像炸开了一样,燕长歌一下子弹坐起身,赶紧抓住了他还想要继续的手,“高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不要这样。”
“对不起,燕长歌,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到了你,惊吓到了你。”高鸥枫苍白的脸色甚至比燕长歌看起来还要惨淡,“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其实,他并不知道另一个人格究竟做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之前因为切换回来的一瞬间以及看到对方留下的一些东西,总算知道了自己体内原来还有另一个人格,但他根本无法共同感知对方所做的事情。
只有在奋力拿回身体掌控权的一刹那,会感觉到对方那强烈的念头。
所以尽管他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就凭刚刚恢复身体掌控那一瞬那强烈到几乎疯狂的念头,以及燕长歌的模样,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做了十分过火的事。
何况,那只手正不顾燕长歌意愿,扯下他身上的绸布。
但是那个“他”,却好像多年来一直存在,也一直能反过来共同感知他的事。
他不能感知对方,对方却能感知他,这让高鸥枫有一种浓浓的无力感,事情好像变得很被动。
好在,现在看来,争夺身体掌控权上,对方似乎是远远不能跟自己相比的。
燕长歌轻轻摇了摇头,他也有些诧异,“…高先生,你不记得你刚才做了什么了?”
看来,还真是高无宴能在高鸥枫掌控身体时感知外界一切,高鸥枫却不能在高无宴出来时,感知到对方的所做所为?
而且,多年来,明明是双重人格,在高无宴明确掌控身体前,高鸥枫甚至不知道高无宴的存在。
高无宴自己却很清楚,自己是隐藏人格,只是无法轻易出来掌控身体。
这么说来,大概率隐藏性更强的高无宴,才是副人格。
高鸥枫是主人格。
高鸥枫垂下眼眸来,“刚才,那不是我。”
顿了一下,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像是为自己开脱,转而道,“也是我,但不是现在的我的主观意识。我不是要替自己开脱责任,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些事情不说清楚,还会更麻烦。”
“我知道。”
燕长歌见他冷静了很多,才微微松开了抓着手腕的手,“刚才的你,或者说他,已经跟我承认了。我已经清楚了,你们是双重人格。他不是你,你不是他。所以他做的事情,也只是他做的,高先生没必要这样自责。”
“为什么不自责呢?”
高鸥枫苦笑一声,“这件事情,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责任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来吗?也许你不知道,但是我自己却已经感觉到规律。那就是……”
高鸥枫却突然顿住了。
他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跟燕长歌挑明。
因为他发现,另一个人格从最近第一次明确出来被他察觉存在,到后来几次出来,每一次,都是在他自己脑海中对燕长歌产生联想的时候。
而且越是想的厉害,对方能出来的几率就更大,时间也有可能更长。
之前几次,燕长歌白天在这里时,他还能投入创作,反而每当夜幕降临,闲下来时,尤其是脑袋闲下来时,总是会忍不住去回想白天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前几天晚饭时间,被刘姨碰上了一次副人格的出现。
换句话说,副人格之所以拥有出来的契机,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他自己没有克制对燕长歌这个模特不该有的回味。
而今天,更是因为燕长歌半遮不掩的模样,已经进一步挑动自己的遐思,连回味都不是了,而是明确的,当场动念。
于是,副人格又出现了。
当着燕长歌的面,大白天出现了。
甚至更因为他自己对燕长歌前所未有的心动,导致那个副人格掌控身体的时间格外久,根本不再是之前的短暂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