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顾希琛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藤蔓,“你睡着的时候。”
程辞愕然。
这玩意儿怎么还能无意识的跑出来纠缠主人?
顾希琛摆弄着食烛,浅浅地勾着唇:“我能感觉到,它很开心,应该是今天食用的精气足够了。”
程辞:“……”
它倒是吃饱了,自家主人还饿着呢。
为了节省时间,顾希琛把他压在墙上,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挤进他的两腿间噌了两次出来。
现在腿根还有些疼,不知道破皮了没有。
程辞不满地蹙眉。
食烛倒是得意洋洋地滑动着藤蔓,中途又开出了好几朵拇指大小的食人花朵。
程辞捏着鼻子,忍不住直翻白眼,“把你的臭花收回去,没人会喜欢的!”
食烛把根部往枕头上一甩,不满地和程辞杠上了。
顾希琛轻笑一声,从它的枝头上摘了两只下来,“挺好看的,还能驱蚊,等会儿种外面花盆里去吧。”
被认可后,食烛立刻开心的摇曳了起来。
程辞郁闷道:“主人,这家伙会把外面的蔷薇熏死的。”
食烛不满地用藤蔓绕上了程辞的手腕,造反似的把人勒的死紧。
程辞伸手抓着藤蔓打了个蝴蝶结,甩手扔床底下去了。
“主人,我们走吧,参加年会去。”
顾希琛哭笑不得地被程辞拽着手拉了起来。
在程辞睡着之后,霍年就派送了新的衣服过来。
毕竟之前顾希琛的衣服沾了不少血算是彻底报废了。
顾希琛对衣服没什么要求,扫了两眼接下来。这会儿他甚至看也没看就套在了身上。
程辞在旁边欣赏够了他结实的肌肉,又被他穿上白衬衫和西装的样子给镇住了。
不得不说顾希琛这个衣架子,简直穿什么都好看。
程辞第一次见他穿正装,那白衬衫穿在顾希琛身上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黑色的西装套在外面又多了一丝禁欲的感觉。
这肃冷倨傲的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顾希琛对着镜子套了好几次领结,但很明显他根本不会打,系了好几次之后有些烦躁了,干脆解开了两粒纽扣,把领结甩在了床上。
可程辞却再次咽了两口唾沫。
两粒袖子被解开,敞开的衣领暴露了大片胸膛,在这禁欲中又增添了一丝性感。
这样看简直更加受不了了。
程辞感觉鼻尖温热了一下。
顾希琛盯着他的眼神忽然变了。
程辞赶紧捂住鼻子,摸了一手的鼻血。
“怎么回事?”顾希琛大步走过来,扳着程辞的下巴看了看,用拇指和食指压着他的两侧鼻翼,开始缓慢轻柔的按压了起来。
“是不是最近上火了?”
程辞简直想爆哭。
简直是太太太太丢脸了。
可不是上火了嘛,简直是在油锅里煎炸。
程辞刚想说话,就被顾希琛摁在了凳子上,一个严肃的眼神就瞪了过来。
“别说话,头低着。”
顾希琛把人摁在凳子上,程辞紧接着就感觉到额头上被压上了一块冷毛巾。
第98章 霍年克妻
直到过了好几分钟,顾希琛才松开了手。
程辞摸着额头松了口气。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顾希琛回忆了下,程辞最近的伙食也没有什么很容易上火的东西。
程辞脸都红了,深怕顾希琛再追究下去,灵机一转,他指着顾希琛肩头的食烛道:“一定是被它的臭花熏的!”
食烛:“?”
顾希琛:“……”
程辞胡乱的擦了两把,站起身抓住了床上的领结,“算了,这都不重要,来来来主人,我帮你把领带系上。”
顾希琛不配合地后退了一步,皱眉:“太紧了,难受。”
程辞心道,你不系上我看着你才难受呢。
“不行不行,外面风大,过来系上,听话啊。”程辞一手勾住顾希琛的脖子,双手一放一拉,就强硬的把领带套在顾希琛的脖子上了。
顾希琛凝视着他。
从这个视觉看,近的他能清晰辨别程辞颤动的睫毛有几根,脸白的跟刚出炉的嫩豆腐似的,可嘴唇却特别红,特别丰厚水润,因为那是他刚用力揉弄出来的。
程辞给顾希琛打好了领带,抬头冷不丁对上了一双十分专注的眼睛,奇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希琛忍不住用拇指压了压程辞的嘴唇,低头又亲了上去,“你好看。”
程辞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两人亲的来回又磨蹭出了火花,程辞赶紧摁住顾希琛的肩膀把人拉开了,一边喘气一边无辜地眨着眼睛:“主人,该去参加年会了。”
他怕再擦下去就真收不了手了。
顾希琛不爽地“啧”了一声。
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程辞。
程辞打开房间门,猝不及防对上一张大盘脸,他吓了一跳,脚步一踉跄,差点没原地摔下去。
好在身后的顾希琛及时伸手挽住了他的腰。
程辞深吸了口气,莫名地俯视着眼前的人。
这双腿一弯跪在他们房间门口的不是霍岭还是谁?
“霍岭,你在这做什么呢?偷听?”程辞问完,就拧起了眉毛,“你这是新型的偷听姿势?”
身后的顾希琛笑了,“你怎么不说他这是拜年呢?”
程辞恍然大悟,连连后退数步,“别跪我,我可没钱给你!”
顾希琛眯起眼睛,小声地笑了:“小抠门。”
霍岭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的,脸色都绿了,他缓了半晌才举起手里的一根荆条,“程叔,我爸让我来负荆请罪,求你们原谅。”
程辞乐了。
霍岭这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哪里是来道歉的,这脸垮的,哪怕他下一秒扬手把荆条抽程辞身上他都信。
“可别,瞧你这小模样委屈的,快起来吧,别让人家看了还以为我们两欺负小毛孩。”
霍岭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最后憋出两句:“我爸说了,顾叔和程叔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着。”
程辞额头上青筋凸了凸,“谁是你叔?小毛孩子,我顶多比你大两岁!”
霍岭瘪了瘪嘴。
顾希琛看向霍岭:“你在这跪多久了?”
霍岭腰一挺:“记不清了。”
程辞微怔。
你这小子一直在门外跪着,那刚才他跟顾希琛做的那些龌龊事,这臭小子是不是全听进去了?
一想到这里,程辞燥的老脸都红了。
他刚才在浴室里叫的老大声了,现在只希望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好点儿,否则这人得丢霍岭他姥姥家去。
“行了,起来吧。”程辞摆了摆手,拉着顾希琛的手就越过了霍岭,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霍岭把荆条隔空一抛,立刻狗腿似的追了上去,“那你们可得告诉我爸,你们原谅我了哈。”
程辞冲他翻了个大白眼。
“臭小子,带路。”
“行!”霍岭一边拍着自己裤腿上的灰尘,一边笑呵呵地说:“只要你不跟我爸告状,什么都好说。”
“看不出来你这么浑,还挺怕爹的。”
“我浑是我阿姨他们宠我,跟我怕我爸有什么关系。”霍岭将手指背在脑后,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程辞看他拽的那二五八万的样子,就想狠狠从背后踹他一脚。
顾希琛安抚地揉了揉他耳朵。
白副将已然等在门口了,见顾希琛和程辞出来,他微微笑了笑,就迎了上去,“司令让我负责接你们过去。”
顾希琛面无表情地拆穿他,“不是来保护霍岭的吗?怎么,怕我不小心把他杀了?”
白副将尴尬地笑了笑。
霍岭感觉到脖子一凉,颤巍巍地往白副将的方向挪了挪,“不、不会吧?”
程辞吓了一跳,赶紧拽着顾希琛的衣服小声道:“主人,大过年别说这么骇人的话,不吉利。”
顾希琛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