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力还给燕长歌这个傻子皇帝。
燕长歌挑了挑眉,“你不懂。有句话叫做,爱情使人盲目。只要我足够骚,他就能足够傻。”
灵妖:“……”
这样的至理名言,恐怕也只有您老人家说的出来。
“他回来了!”
灵妖忽然开口提醒道。
燕长歌赶紧闭上了眼睛,均匀的呼吸声缓缓响起。
下一瞬,殿门开了。
靴子落地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殷或似乎是走近了。
燕长歌正要猜测他会不会再次“闹鬼”,便察觉到殷或上了床。
却没有压下来,反而和衣在外侧躺下了,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燕长歌:“……?”
狗货转性了?
他还以为,殷或还得再来个几次,彻底吓怕了他,然后借此长住宣承殿。
燕长歌正琢磨着,便觉得腰上忽然搭上来一条胳膊,沉甸甸压在了身上。
燕长歌暗自嗤笑一声。
来了来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他就说殷或怎么可能转性。
可是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殷或将胳膊搭在他腰上,就没了其他动作。
又过了很久。
直到燕长歌真的快睡着了,才感觉殷或又不满足于只是搭一条胳膊一样,伸手轻轻抱住了燕长歌的肩背,很是小心的把人轻轻挪进了怀里。
然后将下巴轻轻抵在燕长歌头顶,闭上了眼睛。
燕长歌:“……”
这狗男人搞什么,居然真的想抱着他纯睡觉,嘶~
简直不可思议。
第46章 病娇摄政王x傻子小皇帝(十)
“摄政王殿下,这是您要的那东西。”
两天后,在殷或搂着睡纯盖被子睡觉,硬生生忍了两天后,太医终于捧着一个跟装胭脂似的小瓷盒子出现了。
殷或接在手心里,托住了掀开小瓷盖,里面是棕色的脂膏,看起来倒是十分细腻。
殷或送至鼻尖儿嗅了嗅,顿时皱了皱眉,“这味道……”
一股子药苦味儿。
太医苦了苦脸,“按照您后来嘱咐的效用,又要不疼又要欲罢不能,那就得药力管用。微臣无能,药效与气味无法做到两全其美。”
殷或道,“加些香花进去不行?”
太医为难道,“恐怕冲了药性,微臣不敢尝试。”
“算了。”
殷或明显有些不满,“去吧。有时间琢磨琢磨可有两全其美之法。”
如果太医无能,殷或沉了沉眸,他心中倒是还有个人选。
岭南隐逸谷,神医燕来春。
可燕来春为人有些古怪,当年给了他毒丹后,一听说是给皇帝的,就曾留话再也不会在他面前露面,也不会再接制任何药。
殷或当然可以选择威逼利诱。
万一燕来春表面妥协,却暗中在药里动点儿手脚,就连这群废物太医也看不出来。
医术根本不在一个水平。
殷或深深叹了口气,他当初只以为再也用不到燕来春,所以即便燕来春放话,他也没当回事。
…算了。
还是不要为了这个找燕来春了,万一他真的阳奉阴违,可就不好了。
“这盒本王先拿着,你们太医院这些人,集思广益,再看看能不能改良一些。”
殷或道。
太医老脸一红,“是,摄政王殿下,微臣回去,就带他们一起商讨改良之方。”
…
殷或出去又回来时,燕长歌正在吃着桌子上的点心。
“你回来啦,这点心好好吃!”
看到他吃的脸颊鼓起,高高兴兴的朝这边扬手里的点心,殷或不自觉地笑了笑,“好吃就多吃点,没了就再吩咐太监去拿。”
不知道燕长歌是不是被“鬼”吓到了,这几天都对他十分依赖,态度也亲近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他一进来,他就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缩起来。
“嗯嗯!”
燕长歌将手里的一口吞下,摸了摸自己吃的圆润起来的肚皮,“吃饱啦!”
好可爱。
殷或脑海不由自主地划过三个字,一闪而逝。
然后腿已经朝着燕长歌快步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吃了夜宵,皇上就上床安寝吧。”
燕长歌转头看他,还咕嘟着嘴里的点心,听到他这句话,似乎有些紧张,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你今晚不留下来陪长歌了吗?”
“陪。”
殷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忘了去在意燕长歌碰他衣袖之类的,“臣没说不陪。只是,臣今晚可不会白陪。”
燕长歌眨了眨眼,有些不解,“那,那你要什么啊?”
他转手把一盘子点心端了起来碰到殷或面前,“长,长歌给你吃点心好不好?”
殷或眸色一动,目光落在燕长歌可怜巴巴的小脸上,又看了看盘子里只剩三块的点心,微微勾了勾唇,“那就看皇上,愿不愿意喂臣了。”
“喂?”
“当然。”
殷或理所当然道,“如果皇上不愿意,那臣饿了,就会摄政王府用晚膳,皇上吗,就只能大晚上的一个人睡在这个寝殿了。”
燕长歌呆了呆,接着伸手捏了一块点心,小心翼翼地凑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啊……”
殷或被他傻乎乎的模样逗的忍俊不禁,直接抬手就捏过了点心,放进了燕长歌还“啊”着的嘴上,“现在可以喂本王了。”
含着点心的燕长歌:“……?”
你是什么绝世大骚批。
“傻子”燕长歌表示不明白他的意思,呆呆含着点心朝他茫然地眨巴着眼睛。
殷或见他不懂,低头促笑了一下,抬手就扣住了燕长歌的后颈,俊美的脸迅速朝他压进。
鼻尖微触便错开,唇瓣相贴,燕长歌口中露出来的半截点心便被殷或咬住了,香甜的气息迅速在两人口齿之间彼此交融。
殷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轻柔地撬开燕长歌的牙齿,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燕长歌已经是气喘吁吁地红着脸贴在了殷或怀里,“这样喂,好奇怪……而且好晕……”
“不奇怪,”殷或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忽然伸手将燕长歌整个抱了起来,“臣不是和皇上说过,这是亲亲,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
“…哦。”
燕长歌被他抱起来,也没有挣扎,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皇上,”殷或抱着他几步到了床边,“还有一件更亲密的事,也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会比亲亲喜欢。皇上愿意跟臣做吗?”
燕长歌:“……”
好你个老色胚。
燕长歌一脸茫然,“是什么事啊?”
殷或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弯身下来,几乎与他脸贴脸,低声道,“皇上很快就会知道的。”
燕长歌:嗤,朕不想知道,谢谢。
…
“唔…好奇怪……”
燕长歌面色潮红,眼神迷离。
“不奇怪,”殷或喘息粗重而急促,“一点都不奇怪!”
“…唔,真的?”
“真的!”
…
燕长歌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太监问了三次是否用膳,都被摄政王命退了。
直到午膳都备好了,燕长歌才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亮的过分的大太阳,嘟了嘟嘴,“好困……”
“皇上醒了?饿不饿?”殷或一见他睁眼,便掀了衣袍在床边坐了下来,“吃点东西再睡吧,不然会饿坏肚子的。”
燕长歌有气无力地看了他好久,才轻轻咬了咬唇,红着脸道,“咱们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好奇怪,好累,以后能不能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