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他非要皇帝考科举 第111章

秦远应了一声,两人迅速交换了位置。

“远哥€€€€”吴玉观一下就扑到秦远怀里,激动的泪水直流,“你想好了,你现在带我走了,大好前程、理想抱负,你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秦远目光坚毅,“玉观,你就是我的一切,只要我们在一起,其他都不重要。”

两人激动地抱在一起。

秦周在车厢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阵感动,眼睛也不禁湿润了。他不停催马扬鞭,全速向距离这里最近的京城西门驶去。

...

刑部尚书孟永府邸。

孟学贤刚从尚京府衙休沐到家,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吴员外郎就急三火四的来府上寻他。

“贤婿啊,你可回来了啊!”

孟学贤眉头一皱,他对吴员外郎称他贤婿极为不满,一个妾室的父亲也敢叫他贤婿,他刚想驳斥几句。

吴员外郎满脸焦急道:“我午间发现玉观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他与那个色胆包天的秦远私奔啦!”

“什么!?”孟学贤蓦的站起来,“你可曾去秦家要人?”

吴员外郎道:“我去了,秦家老头说不知道这事,还让我的人搜了宅子,玉观没在秦家。这可怎么办法啊?”

“啪嚓€€€€”孟学贤将手中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好你个秦远!这是你自己找死!”

...

皇宫勤政殿。

萧楚一身玄色龙袍, 正在龙案后飞快的批阅着奏折,他已经两天没见秦周了,心中思念不已,打算赶紧将手中的奏折批完,早点回家与心爱之人团聚。

卓奇悄然入了殿内,跪倒在地,“陛下,您之前因为文扬贪墨一案,让属下暗中调查刑部尚书孟永,经龙翔卫周密查访,孟永并无可疑之处。”

萧楚头都没抬,冷声道:“既然无可疑,就撤了监视孟永的龙翔卫。”

“是。”卓奇应声后没有离去,反而偷偷抬眼望向龙颜。

萧楚冷漠道:“还有什么事?”

卓奇道:“据监视孟府的龙翔卫回报,孟永的儿子本该明日纳刑部员外郎吴德的儿子为妾,今日吴德的儿子跟人私奔了。孟府已将此事状告给御史台、吏部、五城兵马司知晓。”

萧楚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是越发会办差事了呀!这种官员小妾私奔的事,也要报给朕听吗?”

卓奇吓的一缩脖子,吞吞吐吐道:“属下知罪,只是这拐走孟学贤小妾的人叫秦远,帮助秦远逃跑的是...是咱家公子。”

“什么?!”萧楚手中御笔猛地停住,眼底射出一道暗光。

...

京城西门,一乘黑色马车疾速驶出。

赶车之人正是秦周,他催着马鞭,身子半转,撩起车帘问道:“大哥,咱们出城了,下面要去哪里?”

车厢内,秦远紧搂着吴玉观,皱眉思虑片刻,“怀南行省不能回去了,回去的话,会连累祖父和父亲他们。唉!我一时也想不到去哪?”

秦周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什么,“大哥,京城以北的定远城刘家村里,有位刘老爹是我的朋友,你带着玉观暂时先去投奔他们吧。你去了之后,跟刘老爹说是我的堂兄,他一定会好好安置你们的。”

“这...”秦远有些犹豫,“会不会给你朋友添麻烦?”

秦周道:“不会的,刘老爹夫妇为人善良热情,再说孟学贤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去刘家村,你们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好,我跟玉观就北上去定远刘家村。二弟,既然已经出城了,我来赶车,你赶快回京吧?”秦远作势想要换下秦周。

秦周扫了眼四周,“大哥,我送你们过了前面的山坡再回去。”

他不停催着马鞭,终于翻过了那座山坡,将马车暂时停在路边。

三人下了马车,秦远和吴玉观对秦周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秦周从衣襟内袋取出几张银票,塞到秦远手中,“大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银子,现在就剩三百两了,以后的路很难,你拿着傍身吧。”

秦远连忙推辞,两人拉扯一番,秦远终是感激的收下了银票,他声音有几分哽咽,握着秦周的手道:“二弟,这银子算大哥管你借的,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秦周使劲回握一下他的手,“大哥,你们快走吧!”

秦远和吴玉观上了马车,最后冲秦周挥了挥手,马儿一声长嘶,疾速而去。

秦周望着那抹黑色消失在道路尽头,方才收回眼神。唉!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大哥,他心中升起一抹离愁的酸楚。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秦周着急回京城,稍稍整理下心情,沿着来时的官路,快步向京城走去。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迎面疾驰而来一队全身甲胄的人马,秦周急忙让到路边。

这只队伍行色匆匆,为首之人不断催促呵斥着身后士兵,“速度再快点!”

待这队人马经过后,秦周继续赶路。

不一会儿,前方又飞驰而来两匹马,此时天色渐暗,秦周看不清马上之人,只觉身影有些熟悉。

待他想再细看时,为首的马儿已经跃到他身侧,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便被捞上了马背,卷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里。

身后无比熟悉的气息传来,秦周惊讶唤出:“阿楚€€€€”

萧楚下巴紧抵着他的额发没有应声,只是拨转马头,与后面的卓奇又向京城疾奔回去。

秦周与萧楚在一起这么久,立即感觉出身后之人生气了。秦周心中打起鼓来,阿楚怎么会在这里?他知道我帮大哥私奔了吗?他是气这件事?

秦周怯生生问道:“阿楚,你生气了?”

第163章 选择

萧楚下颚线绷紧几分,低沉声音透着隐隐不悦,“你说说看,我为什么生气?”

秦周舔了舔唇角,“是因为我帮大哥和吴公子私奔的事吗?”

萧楚眸色沉了几分,没有应声。

秦周心中一颤,阿楚果然知道了。他急忙解释起来,“阿楚,你别生气,大哥和吴公子这次也是走投无路了,大哥都给我跪下了,求我帮他。他说若是吴公子真的嫁给别人,他也不活了,那...那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萧楚薄唇抿起,一只手忽而捏起秦周的下巴,低头在他的唇上狠狠吸吮一圈。

秦周的唇被大力裹的微微红肿,他仰望着那张冷峻的面孔,满脸不知所措。

“这是答错的惩罚!你再想,我到底为什么生气?”

秦周懵了,难道不是私奔的事,那阿楚为什么生气?

他心念一转,别管为什么生气,先哄再说。秦周悄悄把手探到怀里,取出一小丢跳跳糖,抬手灵巧的塞到那抹薄唇里。

萧楚只觉唇上一凉,口中便跳跃起蜜糖,甜甜气味之下还有一抹淡淡的奶香。

“阿楚,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新改良版跳跳糖,加了些牛奶里面,味道更加香浓!”

萧楚心中清楚明白秦周在哄他,可是眉目却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别想蒙混过关,到底想出来哪里让我生气没有?”

秦周轻轻摩挲他的下巴,声音绵软的道:“我没想到,你告诉我呗。”

萧楚喉头一紧,他掩饰着身体的变化,清了清嗓子,有几分赌气道:“我是你的夫君,为什么你遇到事情不来找我?”

秦周这才摸清他生气的地方,立即解释道:“阿楚,这次你真是冤枉我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你帮忙,我夫君可是大齐皇帝,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呢!”

秦周明显感觉身后男人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他不禁暗自感慨,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他接着道:“可是你这几天忙着国家大事,晚上也没回绛桂园,我见不到你,想着等你回来再求助你。哪知道孟家突然提前婚期,打我一个措手不及,我才会听了大哥的话,帮他私奔。”

萦绕在他耳畔的鼻息烫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怪夫君这几日冷落了你吗?”

“不不不...”秦周结舌起来,“我就是解释下...我主要是怕影响你处理国家大事...”

萧楚垂下眸子,盯着他的眼睛,薄唇微翘,露出一抹性感异样的笑意。

秦周太熟悉那抹笑意背后的含意了,每次上床前,他都对自己这么笑。秦周马上转移话题,“那个...阿楚,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条官路上啊?”

萧楚微微挑眉,“你帮人家私奔,怀南行省必定不敢去!除了认识刘家村的刘老爹,还能去哪儿?出京后这条路是通往定远刘家村的必经之路。”

“哦...”秦周这才恍然,“还好只有你知道,孟府肯定猜不到。”

萧楚道:“孟府是猜不到秦远去刘家村,但是他们已将此事状告给吏部、御史台、五城兵马司。五成兵马司如今派出大量兵马,沿着出城各个方向追捕秦远二人。想要捉到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秦周猛地想起刚才看到的一队士兵,心中大乱,“啊?!大哥就是私奔而已,也没犯国法,孟府竟然让官兵去追他们,这有点太过分了吧?”

萧楚冷哼一声,“哼!私奔而已?!孟学贤是朝廷命官,拐骗朝廷命官家眷就触犯了大齐律。秦远又是进士及第,他以候补官身拐骗朝廷命官家眷,是罪上加罪,无论是大齐律法,还是礼制纲常,都容不下他。孟府不怕丑事曝光,将此事同时禀告吏部、御史台,就是想置秦远于死地。”

秦周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啊!那怎么办啊?阿楚,你快救救大哥他们吧!”

萧楚叹了口气,“你先随我回去,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张。”

秦周蔫蔫的窝在爱人怀里,再不敢多言一句。

萧楚一路将他送回绛桂园,嘱咐他安心在家等自己回来,便再次匆匆离去。

秦周满心忧虑的在家中等待,心中期盼着大哥和吴公子千万不要出事。

...

皇宫天牢之内。

萧楚身着玄色龙袍,来到一间秘密牢房外。

卓奇颔首恭声道:“陛下,属下已经从五城兵马司那里截获秦远和吴玉观,并将他们分开关押。”

萧楚冷声道:“开门。”

“哗啦啦€€€€”重重的铁链摩擦声卷过,沉重的牢门大开。

牢内只有秦远一人,他面如死灰,毫无表情。今日被官兵捉到时,秦远心中已经清楚,自己这次私奔不成,下场必将极其凄惨。不过,他不后悔。

他听到门响的声音,压根没有抬头,他已经想好了,要将所有罪责揽在身上,定要保住吴玉观。

他垂眸哑声道:“我认罪。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吴玉观是被我胁迫的,私奔的事他不知情。”

来人沉默一瞬,忽然嗤道:“蠢笨至极。”他的语气声音极冷,让人不寒而栗。

秦远禁不住微微抬起头,入目便是刺眼的龙袍,他心中狠狠一震,这人是...是皇上!

秦远视线再上移,顿时清楚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瞳孔猛地一缩,他是眼花了吗?

这穿着龙袍的人分明是秦周的夫君阿楚啊?阿楚是皇上?!

旁边的卓奇厉声斥道:“大胆,见到皇上,还不磕头跪拜!”

秦远惊醒,立即俯身跪倒,“秦远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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