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唇动了动，声音沙哑，“滚。”
霍岐：“……”
他有些委屈地想，他想停下来的时候苗柠一直在挽留他的。
他一边细致地为苗柠清洗，一边低声说，“宝宝下次还想用什么？”
苗柠：“滚。”
霍岐声音越小了，“等宝宝睡着我就滚。”
苗柠没力气再说话了。
霍岐又问，“宝宝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苗柠大概是被揉得舒服了，小声的哼唧起来。
霍岐手一重，在苗柠睁开眼时苦笑，“抱歉宝宝，给你弄疼了。”
苗柠的手指轻轻地拉上霍岐的衣服，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
他觉得自己真是不讲道理，明明是他穿的那套衣服，是他想看霍岐破防，但是现在他还在冲霍岐发脾气。
明明……他很舒服的。
霍岐用浴巾把苗柠包裹起来。
外面的烟花声已经停止了，整个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霍岐声音很轻，“宝宝，我不需要你穿这些衣服取悦我，你只要站在那里我就很爱你了。”
苗柠想他才不是故意想要取悦霍岐的。
他问，“不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霍岐声音很哑，“宝宝穿什么都好看，但是宝宝永远不需要为了让某个人高兴而穿这些，除非是你自己真的喜欢。”
苗柠许久才低低的嗯了声。
“宝宝。”霍岐说，“下次我不会这么粗鲁了。”
也没有粗鲁，苗柠其实很喜欢，霍岐已经很温柔了，他完全没感受到不舒服，他偷偷看过那种片，那些人完全不如霍岐，而且还很辣眼睛，可能是他没看到好看的。
“我是自己想穿的。”在霍岐以为苗柠睡着的时候，他又听见苗柠说，“我不知道自己穿着好不好看，但是我就是好奇，我以前从来没关注过这些……”
霍岐的手轻轻地拍着苗柠的背，“嗯，不是被强迫或者为了取悦他人而如此就好。”
“即使那个人是你吗？”
“即使是我。”霍岐低声说，“你在我心里，不需要外物催化就已经能让我情动了。”
“但是你刚刚明明很兴奋。”苗柠觉得霍岐在撒谎，“你明明就是喜欢我这样穿的。”
霍岐沉默了片刻说，“我喜欢，但是我不希望你是为了取悦我勉强自己穿的，明白吗？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苗柠：“哦。”
“宝宝我的重点是，你自己喜欢并且不受委屈。”
苗柠嗯了声。
霍岐轻声问，“我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苗柠往霍岐怀里蹭了蹭，“我高兴的。”
当然是高兴的，霍岐明明喜欢他这样穿的，但是对于霍岐来说霍岐喜欢不如他自己的喜欢重要。
霍岐把他的喜欢和舒服永远放在第一位，被珍视被重视被爱的感觉让他无比喜欢。
就像喜欢霍岐抱他一样喜欢，他也没觉得受委屈，因为他也喜欢。
今天的体验很好，苗柠很喜欢。
这样的衣服……他还挺能接受甚至挺喜欢的，他果然是坏掉了吧？
苗柠攥着霍岐的衣服，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霍岐，新年快乐。”
霍岐唇一扬，他说，“晚安，宝宝。”
……
过完年，苗柠琢磨着要开始赚钱了。
他打开了好一段时间没播的直播。
虽然很久没播，但是直播间观众们的热情半点不减，又或许正是因为许久没播，直播间的热度反而只升不低，苗柠的直播间一下子冲到了主页。
【卧槽，看看啊，我看到了什么？新鲜的老婆。】
【草，老婆怎么又漂亮了？】
【不敢说，但是老婆现在有一种妩媚的美，我唧唧爆了。】
【好想草主播啊，主播看起来好可口。】
【？谁在直播间开黄腔，吓到老婆了，给我滚出去。】
【管理员做什么的？把对老婆开黄腔的号给封了。】
【……不是，就我一个人发现小柠檬的脖子上有东西吗？】
【你不是一个人，老婆被蚊子咬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吻痕？】
【？？？？？】
【？？我不接受老婆有老婆了！】
【我不接受老婆有老公了！】
【楼上两个你们？】
【老婆是同性恋啊，他找的恋爱对象都是男的，而且合理分析，给老婆留下吻痕的一定是那个很可恶的男人。】
【不一定是吻痕吧？】
【肯定是！老婆脸红遮脖子了！！】
苗柠并未发现霍岐留在脖子上的痕迹，还是看直播间的观众们囔囔他才知道原来脖子上还有东西。
他手忙脚乱地拉了衣领去遮，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他小声说，“那个，今天来是想和大家说，以后我可能不会再做恋爱主播了。”
“颜值主播？也不做，我就是直播间留着偶尔和大家聊聊天。”
“想去做什么？去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然后赚钱。”
“男朋友？男朋友有钱也不关我的事啊，我得自己赚钱才行。”
【？所以老婆承认有男朋友了？我失恋了！我心碎了！】
【我就知道！可恶，是不是那个总是出现在老婆直播间的前夫哥？】
【我真的很心痛，家人们谁懂。】
【雨山赠送主播小柠檬520个1314并留言：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苗柠愣了一下，他还记得这个叫雨山的ID，这是……霍岐？
弹幕炸开了锅。
【卧槽？雨山大哥就是小柠檬的男朋友。】
【不是家人们，谁还记得这位哥就是小柠檬抓了那个男人中断直播之后出现的？】
【所以雨山是前夫哥，而前夫哥是小柠檬的男朋友！！】
【唯一没见到正脸的男人是老婆男朋友，我心碎。】
【不知道前任榜一大哥现在什么心情……被人后来者居上，唏嘘。】
荆千雪坐在电脑前，一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苗柠，他已经把直播间的弹幕都关了，自然不知道直播间的观众还在讨论他。
他的视线从苗柠的脸上往下移，许久才喃喃，“已经和霍岐在一起了啊？”
苗柠的确更漂亮了，现在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从里到外都透着某种香气，诱人至极。
荆千雪垂下眼皮，低声说，“这一次，是我输了。”
屏幕里的苗柠抓了一下头发，“男朋友的确是他，但是他人很好。”
“很温柔。”
苗柠声音很轻，“很喜欢。”
霍岐的手指轻轻触摸上屏幕，心柔软成一团，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把苗柠抱进怀里。
他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
他推开了房间的门，在苗柠的视线中大步走过去，然后把苗柠拥入怀中。
苗柠眨了眨眼，“直播。”
霍岐抽空瞥了一眼直播问，“是不是关了？”
直播间开始刷问号，质问这个男人哪里温柔了。
苗柠还是无法抗拒霍岐的拥抱和抚摸，哪怕是身体完全得到了满足。
关了直播后，他小声抱怨，“下次不能给我留些东西在身上。”
“这可能有点难。”霍岐亲了一下苗柠的唇，把苗柠抱进怀里，“宝宝想去做什么？”
苗柠也没想好，被霍岐一抱，他脑子又开始犯懒了。
“那等会再想。”
霍岐把苗柠抱起来，迫使苗柠将腿缠到霍岐腰间。
苗柠呼吸有些急促，他耳缘泛红，“你……别这样抱我。”
“宝宝是不是想要了？”霍岐咬着苗柠的唇。
苗柠不想承认，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每一次其实都是他缠着霍岐不放。
嘴上说着好像好些了，但是一旦亲密接触起来，他的瘾似乎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