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当万人迷后 第118章

“是他骗你的对吗?”陆安舟轻声问,他握紧了苗柠的手,“你什么都不懂,他骗你了对吗?”

陈观山才没有骗他……

陈观山就要回来了,陆安舟该松手了

不能让陈观山看到,陈观山会难过的。

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一束光打进来。

苗柠迷迷糊糊地看见了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那个人叫着他的名字,“柠柠。”

第61章 会结巴的坏脾气作精(6)

陆安舟被陈观山揍了。

苗柠被陈观山抱起来, 男人阴沉冷漠的看向陆安舟,他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引狼入室, 这狼试图叼走他的宝物。

陆安舟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笑了一声,他站直了身体看向陈观山, “怎么?只许你和柠柠亲热,别人不行?”

“柠柠是我的。”男人一字一顿, “我、的。”

苗柠抬起头看着陈观山, 他从来没见过陈观山这样生气的模样, 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眼底都是苗柠看不懂的凌厉情绪。

他意识到自己果然是做错了事, 他不能和陆安舟那么亲密, 白玉京也不行, 他只能和陈观山亲密。

就像夫妻一样。

而其他人,苗柠陡然想起白玉京那句合奸, 不由得抓紧了陈观山的衣服。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观山肯定不会原谅他了。

陆安舟笑了笑,“你把柠柠当作你的所有物,你什么都不告诉他,什么都不和他说,礼义廉耻道德伦理你都没说过, 否则柠柠不会和你做那样的事。”

陈观山脊背绷紧了。

他有些害怕苗柠听见了会多想,他只是觉得苗柠只需要开开心心地就好了。

“这村里来来去去的人就那些, 你们做了什么别人一看就知道了。”陆安舟冷冷道, “你为柠柠想过吗?”

苗柠没忍住开口,“是我要的, 是我要陈观山和我做的。”

陆安舟道,“我知道,柠柠被他骗了,你年纪小不懂事,但是陈观山不一样。”

“我年纪已经大了,我已经十九了,我马上二十了。”苗柠辩驳道,“我知道我和陈观山做的什么,那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事。”

陆安舟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

“我就是喜欢和陈观山一起做。”苗柠憋了憋说,“我想和陈观山做夫妻。”

他想和陈观山做夫妻,和陈观山做家人,什么都和陈观山做。

他们一直在一起,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陈观山心中欢喜,他看向陆安舟说,“你回去吧,以后都不需要你帮柠柠了。”

陈观山想,他自己来,他也考上了大学,教柠柠他可以自己来,为什么一定要其他人来教柠柠?

他不会教吗?没什么不会的,他能学。

陆安舟走后,苗柠才抬头看着陈观山,“你放我€€€€”下来。

下来两个字被陈观山堵回了嘴里。

陈观山含着苗柠的唇狠狠地吮,苗柠嘴唇发麻,脑子发懵。

他意识到,陈观山在难过。

陈观山亲了苗柠一阵才松开脑子一团乱麻的苗柠哑声说,“柠柠,不要和其他人亲近。”

苗柠小幅度地点头。

“你想和我做夫妻,夫妻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有其他人进入我们之间的。”陈观山说,“你以前不懂,是我没说,现在我告诉你你记下好吗?”

苗柠又点头。

陈观山把少年搂紧了,喃喃着,“柠柠,我的小媳妇。”

苗柠耳朵泛红,他的腿挂在陈观山的腰上,小腿垂下来。

陈观山就着这样的姿势又吻向苗柠。

他亲得急,苗柠受不住,又开始哭。

陈观山安抚着苗柠,哑声道,“柠柠乖,不哭,观山哥哥疼你。”

苗柠搂紧了陈观山的脖子,他一边流泪一边迷糊的说着好。

陈观山撩起苗柠的衣角低哑道,“柠柠咬上。”

苗柠乖顺的把衣服衔进嘴里。

陈观山喉结滑动着,低下头去。

毛绒绒的脑袋在前面蹭来蹭去,苗柠头脑晕乎乎的。

他的后背抵在墙上,手无助的攀着陈观山,像是攀着救命稻草一样。

他眼泪簌簌的掉,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声。

“柠柠。”陈观山低声说,“我会让你过得好的。”

苗柠没什么力气地点了点头。

……

陈观山梦见自己出海了,他真的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可是他们的船被海浪打翻了。

陈观山幸运一些,他只是流落到小渔村失去了记忆。

他在小渔村没头没脑地待了两年,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要去到某个地方,找某个人。

那个人是他最最重要的人,那个人是他发誓要爱护的人。

但是他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直到一艘轮船来到了小渔村。

他上了船,跟着船来到了首都。

街上铺天盖地的都是钢琴家苗柠因病去世地消息,他听见很多人在为这位年轻的钢琴家哭,从此国际上少了一个天才。

陈观山握着那份报纸,看着上面那张黑白的照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他握紧了手里的报纸,看见了下面的消息,“他的恋人将于本月15日下午为他送行”。

陈观山眼底的泪水将报纸打湿,他无声地开口叫着这个人的名字。

“柠柠。”

似乎像是反应过来一般,他抱着报纸痛哭起来。

路过的人没有几个人注意这个满脸胡子的男人,为苗柠伤心的人太多了,这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陈观山来到墓地的时候白玉京坐在墓碑前,白玉京向来优雅,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他抬起头看着陈观山,冷笑一声,“你居然没死?”

陈观山没搭理他,只是握着那张报纸在墓碑前蹲下来。

“现在做出这副模样做什么?没死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白玉京质问,“你知道柠柠最后有多痛苦吗?”

陈观山听见苗柠的名字,抬起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看着白玉京,“柠柠……”

白玉京咳嗽起来,他的帕子掩在唇边,血迹在帕子上蔓延,白玉京毫不在意地把帕子收了。

他说,“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也要去陪柠柠的,至于你……”

白玉京扫了陈观山一眼,像是冷笑,“你不如好好活着好好怀念柠柠吧,毕竟他在离开之前最念着的还是陈观山。”

陈观山攥紧了拳头,他有种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错觉,但是事实上他还能呼吸,他没有死。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我那么努力的想让柠柠把你忘了,他表面不说心底却是一直念着陈观山的。”白玉京慢慢开口,“不过知道你没死他应该很高兴……如果早些时候知道,说不定柠柠也不会走了。”

陈观山没说话,他心脏疼得厉害,喉间腥甜。

“你以为柠柠是怎么走的?”白玉京杀人诛心,眼底含着泪笑了起来,“因为知道你死了,他的身体就彻底坏了。”

是因为他……陈观山再也没忍住喉间的血。

他几乎是惊慌失措的去擦墓碑上的血迹,像是怕把苗柠吓到一样。

白玉京瞧他这模样,神色冰冷,他和陈观山争了苗柠这么多年,最后谁也没得到。

他站起来,语气冷淡,“你可要好好活着,不要辜负柠柠的期望。”

“毕竟,他最大的执念就是陈观山要好好的活着。”

陈观山醒来的时候还满脸泪水,他把怀里的少年抱得很紧,声音沙哑,“柠柠。”

苗柠被抱得手臂发疼,他踹了陈观山两脚,“大半夜的你是不是疯了?”

陈观山也不说话,就是哭。

一米九的男人哭起来够可怜的,苗柠的睡意一散去又忍不住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

对,那是噩梦。

苗柠还好好的,根本没有变成冰冷的墓碑,他也没有出海,苗柠也没去白玉京那里学钢琴,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陈观山还是没能遏止着自己心里的悲痛,他哽咽着,“我、我梦见柠柠,没了。”

“陈观山你好好的咒我死是吧?”苗柠气得要死,他做梦都只是梦到陈观山要和他分家,怎么陈观山还把他给梦死了?这狗男人真的想死。

“我没有我不是。”陈观山擦一把眼泪,“柠柠不能说那个字,绝对不能。”

苗柠一腔怒火都在陈观山的哭声中消散了,他觉得陈观山可能是病了。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陈观山的额头嘀咕,“这也没发烧啊?”

“没发烧。”陈观山握住苗柠的手,把人紧紧搂着不透半分空隙,“我的柠柠,我的柠柠。”

他的柠柠……他绝对不会离开他的柠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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