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
裴酌好像彻底坏掉了。
他憋了好一阵终于还是说,“出来。”
“不要。”裴酌拒绝,“柠柠喜欢。”
苗柠:“……”
“M15星很小,柠柠想去别的星球吗?”
“不想。”苗柠说,“我很懒,留在这里就好了。”
裴酌脸上的笑容无法抑制,他说,“我也觉得留在这里就好了。”
苗柠定定地看了裴酌好一会儿又闭上眼。
alpha的气息无法忽视。
裴酌依旧无法标记苗柠,这是正常的,alpha无法对beta进行标记,但是裴酌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在M15星,他不需要有别的担忧,只需要让苗柠开心,让苗柠对他保持新鲜感就好了。
……
好好的休沐日就在野外度过了。
休沐日一过,教堂的钟声敲响。
苗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这个时候裴酌已经回来了。
穿着露肩背心,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来,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黝黑。
苗柠趴在窗上看了好一阵,然后说,“不守a德。”
裴酌:“……”他什么时候不守a德了。
beta说完这句话又躺了回去。
裴酌还是换了件衣服,然后去掀苗柠的被子,“宝贝,该起床吃饭了。”
苗柠唔了一声,伸出手来。
alpha把人抱起来,温柔问,“感觉怎么样?”
“嗯。”苗柠懒懒地应了一声,“很好。”
裴酌亲了一下苗柠的唇,“我把前些天猎的东西卖了,你想要什么?我们下午去市场买。”
苗柠没什么想要的,他说,“东西不需要,不过你得准备好吃的。”
他又开始忧虑裴酌的易感期了。
裴酌安抚着他,“我会注意的,绝对不会伤害你,你放心。”
这一点苗柠当然相信,但是他不想再想alpha易感期的事。
苗柠生硬转移话题,他摸了摸肚子问,“我是不是变胖了?”
“……”裴酌颠了颠怀里的beta,“没有,跟以前一样。”
苗柠唔了声,他搂着裴酌的脖子问,“那你是不是变壮了,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都没这么壮。”
裴酌:“……”
“不过这样很好。”苗柠说,“壮一点有安全感,抱我都不担心我摔跤。”
裴酌哭笑不得,他想说就算自己不那么壮也能抱起苗柠,但是最终他还是说,“那我多练练。”
苗柠摇头,“那算了,你年纪也不小了。”
裴酌:“……”
短短两天,他听见苗柠说了两次他老了,年纪不小了,这让他开始焦虑,“我真的老了?”
苗柠抬眸看着裴酌。
按照现在人类普遍死亡的年龄,四十岁甚至算不上中年,所以裴酌还算年轻的,只是比起苗柠,他确实年长许多。
“我还能活很久很久,这个年纪甚至还没到中年。”裴酌也说。
苗柠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抬起腰,靠近裴酌,“嗯,爸爸,你说得对。”
裴酌脑子微微一懵,即便是裴砚,以前也只会叫他父亲,从来没有人叫他爸爸。
更何况是苗柠……
苗柠这么一叫,显得格外的色.情。
“爸爸,你怎么不说话。”苗柠的呼吸喷洒在裴酌耳侧,“不喜欢宝贝这么叫你吗?”
裴酌喉结滑动着,“柠柠,昨天做了那么久,你该休息,所以不要再勾我了。”
“爸爸。”苗柠去含裴酌的喉结,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你看,还挺年轻的。”
裴酌不再言语,把这个叫着他爸爸的beta重新抛回床上。
苗柠睁大眼,伸出手,“别……裴叔叔。”
裴酌目光晦涩不明,他欺身上来,“柠柠刚才不是叫爸爸吗?怎么不叫了?”
苗柠:“……我,我好累。”
裴酌把苗柠翻了个身,“我给你看看,还疼不疼。”
“不不不,不疼,就是累。”苗柠连忙往床角缩,“我恢复很好你知道的。”
裴酌:“……”
看似在拒绝,但是每一句都在告诉他,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
裴酌想,他的宝贝真会勾人。
但是裴酌还是顺从苗柠,没有和苗柠做些什么。
他揉揉苗柠说,“柠柠到时候还是可以叫我爸爸的。”
苗柠:“……”
……
没几日,裴酌的易感期就来临了。
苗柠紧张地翻看吃的够不够,他实在是有些怕裴酌的易感期。
只是他的手刚打开柜子,就被身后横过来的手紧紧握住。
裴酌微凉的声音响起,“柠柠,是想跑吗?”
“没有!”
苗柠回头,他下意识露出一抹笑,“我就是看看吃的够不够。”
“已经准备好了。”裴酌把beta抱进怀里,他深深地在beta后颈嗅了一下,似乎能闻到某种幽幽的香味。
事实上beta身上没有信息素。
屋子的门窗都被紧闭,裴酌的信息素全部都被封闭在这间屋子里,一丝也没有泄露出去。
信息素目标明确地往beta身上钻,把beta包裹,试图让信息素在beta身上停留。
苗柠想,幸好裴酌的易感期是一个季度一次,而不是一个月一次,要不然真的没人受得住。
这个时候的裴酌就像是两年前的裴酌,不安焦躁没有然后安全感,总担心苗柠离他而去。
苗柠抬起头去亲易感期的alpha,试图让alpha获得安全感。
“柠柠,我的柠柠。”裴酌声音低哑,“我的柠柠。”
苗柠睫毛颤抖着。
平时能玩的都玩,但是裴酌的易感期他还是会觉得有些害怕。
“别怕。”裴酌安抚着,“我不会伤害你的。”
好像易感期的是苗柠而不是裴酌一样。
苗柠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我的柠柠。”裴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柠柠不能离开我,我会死的。”
苗柠不是第一次听见裴酌这样说了,他心头又颤抖起来。
好像只有易感期的时候,裴酌会把平时的不安全部说出来。
苗柠一直不敢回答这句话,现在他能和裴酌在一起,可是他哪里敢保证一直跟裴酌在一起?
就算是有一点点的想法,他也……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能和裴酌一直在一起,他太清楚自己的本性了。
“柠柠。”裴酌低声说,“你听见了吗?”
苗柠唇一抿说,“我听见了。”
“我知道,柠柠仅仅是听见了。”裴酌嗅着beta颈间的味道。
苗柠抬眸,“所以裴叔叔……”
“在我易感期的时候,宝贝不要说一些会让我恐慌的话。”裴酌声音微哑,“好吗?”
苗柠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裴酌的易感期和裴砚的易感期不一样,他的理智尚存,很明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不过苗柠不知道裴砚是真的失去了理智还是装的。
裴酌嗅了苗柠好一阵,直到外面滴滴沥沥的下起雨来,苗柠听见了教堂的钟声。
裴酌含住苗柠的唇,声音沙哑,“宝贝,要开始了。”
那道钟声像是一个信号,裴酌在易感期发热了。
屋子暗了下来。
黑暗的屋子里,beta被钉在alpha的身上,像是无法抽离。
他低下头,把脑袋埋在了alpha的肩颈。
像是凶猛的野兽给自己的领地打上了标记。
古朴的煤油灯照亮了屋子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