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好，头再低一点……完美！”
络腮胡满意地点了点头。
聚光灯下方，梳着单马尾的禅院真希将眼镜换成了金丝边框，眼镜架处一条金属长链垂下，落在她修长的脖颈间，和身上以纯黑为主的衣服形成鲜明对比。
她穿了一件黑色抹胸，露出覆盖着一层薄肌和有着流畅马甲线的腹部。外搭同色调的西服外套和西服裤，裁剪出的利落线条勾勒出一种冷淡又凌厉的气质。下唇处薄薄一层口红也是饱和度很低的裸粉色。
旁边，染着褐色短发的钉崎野蔷薇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礼服裙，后腰处轻盈的薄纱装饰如同翻飞的黑色蝴蝶，脚下原本应该穿着的一双轻巧的小高跟鞋被旁边一身西装的学姐随意拎在手里，她赤/足踩在地上，嘴唇上的口红颜色同妆容一般明艳。
前不久化妆师刚花一个多小时给她画上了的从小臂蔓延到胸口的红色蔷薇花‘纹身’，在灯光下变成一种刺人的殷红。
“完美，太完美了。”络腮胡拿出成片看了又看，满意地不得了，“卡斐先生，这边拍完了。”
“让钉崎小姐再和他们两个拍一组。”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卡斐指了指刚换完西装从化妆间出来的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真希小姐和二年级拍。”
“准备好当绿叶了吗？”钉崎野蔷薇拍了拍自己的裙子，“这套拍完还有什么。”
“按之前的安排来说应该是没有了，不过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话。”卡斐又伸手指了指化妆间，“想拍什么拍什么。”
钉崎野蔷薇闻言，露出了‘计划通’的微笑：“好，今天一定要让这两个穿上裙子。”
“等等，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穿？伏黑不是已经穿过了吗？！”
“……能不能别提这个。”
络腮胡看着打闹的年轻学生，十分感慨。
没被社会和资本玷污的年轻人真好啊，哪像之前每个被卡斐带来的成年模特，都透着一种被软强迫却不得不折腰的气息，搞得他狂扣道德。
拍完一组照片，他拿起手机，这才发现十几分钟之前收到了一条短信。
[禅院家和五条家给你多少，我们加茂家出双倍。]
络腮胡：……？
什么禅院，什么五条，什么加茂？他给这个陌生号码回了一个充满疑惑的问号，没等几秒，下一份短信又来了。
[我们家的长得也是很不错的。#加茂宪纪照片#
他们两家投资了多少让你给他们拍的广告？我们出双倍。]
络腮胡：啊？？？
他沉默间，那边急了。
[一口价，1亿。]
[……这都不够？2亿日元。]
[他们投资了这么多吗？那好，别怪我们不客气，3亿！]
直觉这是卡斐惹来的，络腮胡直接把手机塞了过去。
正在吃薯片的黑发男人一看，慢悠悠回了个电话：“喂？加茂家的？”
这是把咖啡当成秘密武器了，以为其他两家都有人来代言是为了从中牟利？
听着对面重复短信里的话，卡斐装模作样一叹气：“这事儿说好办吧也好办，就是……其他人来拍广告都是要给我们投资的，你们这点……勉强能来吧，但和他们差的有点多，你说我在他们两家那边怎么说？”
络腮胡：好像听懂了。
现在酒厂品牌已经火到有人为了这个广告位想要带资进组了吗？但是……不对啊，感觉更像是对方想错了，以为之前那些模特全是带资进组的！
而且，卡斐现在摆明就是在忽悠人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之前4亿日元直接打我卡上，打不了就把现金送酒厂公司楼下。然后周末把你们加茂家的人送来拍广告。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给其他两家说，万一你们赶在你们送人拍拍照之前拦着怎么办，这我也不好处理。”
卡斐挂断电话，想了想，开始编辑短信：
[我是酒厂老板，现另外两家以3亿日元为筹码想将你家排除出合作行列，我严词拒绝，但无奈于对方以斩断公司资金链为咬挟，我只能假意遵从。v我2亿日元，我定和他们商战，保住你家合作商的元老位置。]
将这个邮件同时发给另外那两家，他停顿片刻，在络腮胡狰狞的表情中凑近话筒，录了一段茶言茶语：
“哎呀，发出去才想起来，怎么不能撤回啊。抱歉抱歉，因为其他两家专门给我说过你们给不起这个钱，让我别想着找你们帮忙，我给忙忘了，打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出不起的话我理解的，毕竟虽然说御三家但在一些地方总是有高有低，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录制完毕，点击发送，黑发男人继续在沙发上躺下，咔嚓咔嚓吃起薯片。
络腮胡：？？？
过了一会儿，卡斐晃了晃手机：“芜湖，到手。今晚请你们吃五星级大餐€€€€”
远处响起一片夹杂着饭团语的欢呼。
目睹了对面的‘傻白甜’被忽悠的着又送钱又送人的络腮胡：“……这，是不是有点……”
“所以你到时候拍摄的时候嘴巴要严实一点嘛。”卡斐在嘴边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转过头来凑近，点开了那张和短信一起附送来的照片，“要是不严一点，这个模特就跑了。”
络腮胡看了一眼照片。
是一个闭着眼睛的长发少年，发型有些奇怪，穿着一身和服。是从来没有拍摄过的模特风格！
络腮胡：“……我知道了。”
他闭上眼睛，咬牙将自己的良心重新压回去，恍惚之间，仿佛听见耳边响过一串电子音：
你失去了[崇高道德的赞许]x1。
.
【475】
重回组织基地，躺在办公室靠椅上，卡斐拿着咖啡杯思索：“……这是你新做的咖啡？”
对面，猫猫咒灵叫了两声以示肯定。
卡斐盯着杯壁上的模特沉思：这……难道是咒灵的审美吗？
猫猫咒灵制造的咖啡杯杯壁上，赫然是一个头顶树枝的高壮咒灵，但是即使长着一张完全和人不搭边的脸，它也仍然穿着一身蓝粉色的水手服，周围是樱花和校园。
饶是卡斐，也沉默许久：“有人…不，有咒灵买吗？”
猫猫点头，用触手组了一串数字，最后又围出一个火山的造型。
“一口气买了一千多杯啊？”卡斐摸摸下巴，“买咖啡的那个咒灵长得像火山？看来的确是我不了解咒灵的审美……”
他拍了拍触手：“咒灵市场就托付给你了！”
猫猫蹲直身体，慷慨激昂：“喵！！”
猫猫咒灵消失在原地，卡斐刚要感慨不愧是自己的猫猫员工，效率真高，就听见了系统提示音。
【恭喜您解锁隐藏支线€€€€世界的另一面】
【恭喜您完成隐藏支线成就，获得称号：咒术界的阴影】
卡斐：啊？
系统：居然以这种方式‘统治’了咒术界，真是恐怖如斯……
卡斐不知道自己的系统威望积分又翻了好几倍，他哼着歌溜达去走廊，和终于回来上班的波本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走廊尽头。
卡斐：“……”
他怎么不记得基地走廊上有垃圾桶。
锃亮的垃圾桶，有着和基地走廊如出一辙的银色涂层，外壳一尘不染，卡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干净的垃圾桶，仿佛全宇宙的纯洁化身。
他深吸一口气，深深沉浸在这个垃圾桶优雅的身姿当中，然后伸手敲了敲盖子：“你是？”
垃圾桶里的人探出头来，露出一头灰毛，目光深邃：“你想必听过……银河球棒侠。”
卡斐：“……”
系统：【。】
他伸手，用力把垃圾桶的盖子盖上了：“波本，拿去扔了吧。”
“等等等等，别别€€€€！等一下！”灰毛艰难地从垃圾桶里探出一只手，“我叫穹，是星穹列车的乘员！这个星球没有地方能停列车，还好我聪明，用后现代宇宙传输器成功降落。”
说着，他十分欣慰地拍了拍垃圾桶外面的壳子。
安室透：“……”
他觉得最好先把这位从星河另一边来的银河棒球侠送去医院检查。
金发黑皮的公安一转头，看见卡斐看着对方，眼睛闪闪发亮：“还挺先进，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安室透：？
等等，等等！你这就信了吗？！
“你想必听过[崇高道德的赞许]。”灰毛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在这片宇宙当中，有灵性的人将会得到道德的祝福，获得或者被扣除‘崇高道德的赞许’，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举办‘宇宙崇高道德缺乏大赛’，寻找被扣道德最高的人，予以嘉奖。”
“你，是否在夜深人静，捡起街边垃圾时，听见一声清脆的‘你获得了[崇高道德的赞许]x1’，你，是否在……”
安室透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这谁会信啊？！”
卡斐的回应掷地有声：“我从未怀疑。”
安室透：？？？？
黑发男人过去，和灰毛握手，深情款款，自信满满：“你口中的那个人绝对是我，我现在的道德是负381。”
穹肃然起敬：“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缺崇高道德的赞许的人。”
安室透：“……”
他后悔了。
现在的组织比公安还神经，他现在宁愿回去当宇宙第一可爱的安室公主殿下。
第89章
【476】
朗姆背着手走过组织基地走廊，暗暗在心里盘算。
波本这家伙已经投入其他阵营了，真是白眼狼！也怪他当时识人不清，居然还提拔了这么久。
苏格兰去干什么选秀了，最近都没见到过人，而且按照琴酒为标准，他应该不是最受BOSS青睐的那一款。
莱伊……这家伙不错，好像并没有明确的阵营，和琴酒某种程度上还挺像，能当平替，而且这家伙看着就有野心，他不信机会都给到手上了，对方还不会抓住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