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娇宠的不可一世的陈今墨,发现这个围着他转的世界,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他本能收起了自己锋利的爪牙保护自己。
“妈妈,是不是真的要跟爸爸离婚了。”陈今墨睫毛轻颤,不安地盯着助理的脸。
陈今研没有妈妈,就被爸爸送走了那么多年,他要是也没了妈妈,是不是也要离开家里了。
那他还能去哪里?
助理眼神闪躲,丁漠漠隐瞒的事情,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接受,况且是首富。
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苦了孩子。
陈今墨虽然平时飞扬跋扈不讨人喜欢,但怎么说也就是个九岁的小孩。
助理刚想开口安慰陈今墨不要想那么多,只见陈今墨眼睛突然一亮,既惊喜又期待地看向丁漠漠房门。
丁漠漠不知道什么站在了房门口,憔悴无力的女人冷冷看着沙发上说话的女人孩子,仿佛在看一样无关紧要的东西。
陈今墨眼神一暗,小心又讨好的叫了一声妈妈。
“帮今墨收拾一下东西。”似乎是一声妈妈拉回了丁漠漠理智,她漂亮的眼珠有了一些光泽,冲着陈今墨招了招手。
陈今墨就像找到主人的小狗迫不及待蹭到妈妈身前,邀功般抬起头,眼中满是等待母亲疼爱的期盼,但丁漠漠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浑身发冷。
“他爸爸来接他了。”
“妈妈!”陈今墨不可置信大叫,“我回去了,那你呢?”
爸爸来接他,那妈妈怎么办?爸爸妈妈真的要离婚吗?
丁漠漠用一种陈今墨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声音轻的仿佛在自问自答,“你不是要你爸爸开飞机来接你吗?”
陈今墨慌张解释:“不是的,我只是害怕,妈妈你跟我一起回去,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丁漠漠的眸色漆黑€€人,她本就美的有攻击性,一旦板下脸就压迫力十足。
她的状态,好像世间千万种美好的事物,都无法提起她的兴趣。
但在听到小儿子哭闹时,她还是本能感到揪心。
像是神魂才回到本体,丁漠漠眼眸转动,如深渊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陈今墨。
小儿子也要离开她了,她对不起大儿子,终究也没给小儿子一个幸福美满的童年。
“妈妈?”
小孩子对世界变化最为敏感,前一秒还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妈妈,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妈妈,陈今墨不确定叫了一声。
“墨墨。”丁漠漠面色冷淡,细细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儿子丰满而滑嫩的脸,一看就知道被养的很好,而她的大儿子却骨瘦如柴躺在医院,不知未来生死,“回去不要惹爸爸不开心€€€€,也不要相信奶奶,你要好好读书,讨爸爸欢心。不然你的东西都会被抢走,知道吗?”
“妈妈!”陈今墨凄厉叫着,慌张不已,他不要爸爸的东西,他现在过的就很好,他只要妈妈。
但妈妈只是平静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好像他的哭闹只是房间内的伴奏。
不论陈今墨怎么哭闹,都无法挽回丁漠漠的心。
助理哀叹着收拾了陈今墨的东西,其实他东西不多,除了来H市时穿的一套衣服,其他都是后来买的,再加上一些琐碎的东西,还装不满一个十六寸的行李箱。
来接陈今墨回家的人来的很快,没多久,总统套房门被敲响。
助理赶紧过去看门,却没想到在几个人高马大的西装保镖后面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丁阿姨在吗?我来接今墨。”年轻俊美的男人语气平淡,面无异色说。
助理心里一咯噔,看着陈今研平静的脸,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凉意。
这么想扳倒丁漠漠的,也就她家里那对婆孙,没想到陈今研还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亲自露面。
一时间,助理心情有些复杂。
她看着陈今研身旁高大的保镖,识趣没有露出难看的神色。
“我不要回去!”
见是接自己的人来了,陈今墨大叫着往房间里跑,企图逃避要跟妈妈分开的事实。
但他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有一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但怎么躲得开受过专门训练的保镖。
保镖在陈今墨要逃跑的第一时间,抓住了他的手腕,任凭陈今墨怎么牙咬脚踹都无用。
“人接到了,我就先走了。”见陈今墨已经被保镖控制,陈今研抬起幽黑如潭水的眼眸望向从头到尾如同外人一般置身事外的丁漠漠,语调平缓开口,“过两天律师会把你跟爸爸的离婚协议书带过来,相信丁阿姨是个爽快的人。”
说着,陈今研唇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眼底却藏着明显的讥讽。
“我先走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了,丁阿姨。”
“等一下!”丁漠漠突然看向陈今研,目光犀利狠辣,一瞬间,曾经的丁漠漠似乎重新回到这具躯体。
陈今墨一喜,以为妈妈不让他走了,疯狂叫着妈妈。
丁漠漠却没有在意寻求母亲庇护的小儿子,冰冷看着陈今研,“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不要再打扰陈复止。”
陈今研不可思挑起半边眉毛,他仿佛看透了丁漠漠可笑的心理,笑而不语。
丁漠漠被陈今研轻蔑的态度惹的怒火中烧,她狠狠咽下一口怒气,死死瞪着陈今研,向来骄傲的她平生第一次在这个继子面前放软了语气,“你知道的他生病了,想怎么对付我都可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但不要再伤害到他了。”
“我伤害他?”陈今研不解。
那个病怏怏的男人,他何时伤害过?
他试图跟陈复止联手对付丁漠漠,但那个男人不是冷漠地赶走他了吗?
后面也是找到陈埕合作,他究竟伤害到陈复止哪里了?
“我没伤害他。”陈今研坦然回视她。
真的要伤害陈复止,那也该是不负责任的父母,背信弃义的朋友,而不是他一个无关紧要的的陌生人。
再说了,即便他要达成目的,间接利用他一下,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只是陌生人啊!
况且,就算伤害到陈复止,他又不会心疼。
陈今研唇角微微勾起,看着丁漠漠忍耐的脸,心情愉悦起来,“我不会伤害他。”
但如果能让你难受的话,那可不一定了......
丁漠漠攥紧拳头,手指节因为有力变得青白。
她忍住对陈今研的仇恨没有发作,她这几天没有状态,不代表她脑子不清楚。
陈今研爆料的时候,没有挑明陈复止的身份。
以陈今研谨慎的性子,不会忘记这个足够再次点燃人们情绪的炸/药。
丁漠漠的私生子是曾经跟他有过合作的男演员。
丁漠漠不仅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在综艺期间霸凌她。
只要她儿子是陈复止这件事曝光,无数对她的私生活只是好奇的人,对她的感官会上升到仇恨的地步,她会被口诛笔伐,永远刻在耻辱柱上,会被全天下爱孩子的父母吐唾沫星子。
她不相信陈今研不清楚,只是陈今研刻意没有爆出。
或许是他留了一手,等她在为自己发声明洗白的时候,再拿出这个杀手锏,彻底将她打入地狱。
但不论怎样,她只能祈求陈今研不要把陈复止是她孩子的事情爆出来。
她已经愧对孩子,不能再让孩子因为她受到困扰。
求饶,低三下四,可以让陈今研打消曝光陈复止身份的念头。
她,不介意,低下高贵的头颅。
陈今墨被带走了,他的哭闹挣扎逐渐变小。
妈妈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陈今墨第一次这么害怕,没有了妈妈的庇护,他该怎么办,同时她也意识到了,妈妈不要他了。
哥哥带来的保镖并没有弄疼他,但他却难受的想哭干自己的眼泪。
恋恋不舍看着总统套房大门被关上,陈今墨被托着上了轿车。
他被安排坐在没见过几面的哥哥身边,这个哥哥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陈今墨本能感到害怕,他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将心慌不安咽回肚子。
回家就好了,回家见到爸爸,再跟爸爸告状,爸爸会安慰他的。
陈今墨本能汲取回忆中的温情,试图给自己一点安慰。
但很快,陈今墨就发现事情不对,车子载着他们去机场,哥哥和一众保镖把他送去了国际号楼,而不是国内飞机的航站楼。
他少的可怜的行李被托运,同时一个不苟言笑,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接替身边的保镖的位置,站在了他身边。
陈今墨缩起脖子,怯怯看着穿着职业装束,脸上几乎没有表情的中年女人,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他第一次主动跟哥哥说话,声音不自觉打颤,“你要带我去哪里?”
陈今研不带感情看他一眼,眼神锐利冰冷,“墨墨,你不是想让爸爸在家里给你建一个动物园吗?”
他盯着陈今墨惊慌失措的脸,缓缓笑了起来,“澳洲是个好地方,有广阔的土地,动物和人类和平相处,不仅有你喜欢的袋鼠,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动物。”
“哥哥帮你找了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那里有片广阔的草原,你会见到袋鼠的,或许还有别的小动物。”
“不要!”意识到哥哥话里的意思后,陈今墨疯狂大叫起来。
他要回家,他不要去澳洲。
但是他刚一挣扎,就被保镖死死钳住。
站在他身边的中年女人板正脸色,严厉看向她,似乎只要忤逆她,就会遭受不好的待遇。
陈今墨更加害怕。
“以后她就是你的管家,她会好好照顾你到成年,墨墨,在国外也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爸爸的一片心意知道吗?”陈今研温和的仿佛真的是一位好哥哥。
看着哥哥平静的连,陈今墨陷入无边无尽的恐惧。
不要,不要,他要回家。
妈妈,妈妈救救我!
€€€€
海浪般的欢呼几乎掀翻体育馆顶棚。
八位选手在观众的尖叫声中重回舞台,公开投票之前,每位选手面对人山人海,念着准备好的拉票宣言。
他们述说自己比赛中的辛苦和收获,每位选手结束发言,都有情绪高涨的观众回以热烈的欢呼。
一圈拉票结束,轮到舞台中最受瞩目的何嘉名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