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桥更愿意把这种在信息素驱使下发生的行为称之为交配。
好在alpha这次是清醒的,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方桥对这件事的抵触也日渐减少。
后来有好几回,江明御尝试再造访生**,成功过也失败过,每次方桥都紧绷得像是满弓的弦,随着两人关系的缓和,江明御大多数时候不再勉强。
只是昨晚,方桥却险些哄不住江明御,现在小腹还有轻微的饱胀感。
相识快三年,方桥对江明御近乎是百依百顺,alpha也几乎不再发病,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和行为,但这几天方桥却有些摸不准江明御到底在不满什么。
距离合同结束的日期越来越近,方桥心里也不免焦虑。
目前看来,alpha的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似乎没法完全根治,等到约满那天,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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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桥摸了摸微鼓的腺体,轻吐一口浊气,暂且压下不安。
临近下班,他收到了大伯的信息。
“方贤过些天到B市出差,我让他给你带两箱蟹,都是新鲜打捞的,又肥又香。”
方贤是方桥的堂哥,一个温厚可靠的beta。
方桥想到温馨的家庭,嘴角挂了笑,“好啊,谢谢爸。”
这些年,方桥跟他们早与一家人无异,也改口叫了爸妈。
方家是B市人,方桥的父亲含冤离世后,伯伯婶婶受不了非议,带着他移居到A市。
他却始终放不下这桩往事,毕业回到了B市任职,后来江家替父亲洗刷冤屈,他和江家签署合同,一直待在这里,只有过年才会回去一趟。
“方医生,有人找你。”
护士探头进诊室。
方桥应了声,刚想出去,诊室的隔离布帘先被掀开了。
一身墨色长风衣的江明御出现在他视线里。
alpha实在太扎眼,不少医生护士都在悄悄打量他。
“那就是方医生的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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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点声......”
方桥连忙起身把江明御拉进密闭的诊位,但布料隔绝信息素的效果虽好,却是半透明的,外头依稀能看见里面的场景。
“我很见不得人吗?”江明御对方桥的举动很是不满。
方桥讶异,“不是说好了在停车场见吗?”
他边说边整理资料,把笔记本关了,又看了眼时间,回头对环臂站着的alpha说:“你在这里等我打个卡。”
手腕被握住,方桥疑问,“怎么了?”
江明御轻轻呵了声,“你挺积极。”
没等方桥琢磨出这句话的意思,alpha没好气地开口,“两分钟,快点。”
方桥颔首,掀开厚重的布帘大步往外走。
同事调侃道:“好久没见他过来了,出去约会?”
方桥笑笑地嗯了声。
他不喜欢江明御来医院找他,打扰他工作不说,也担心有人会认出江明御。
江氏一族低调,但财经新闻偶尔能见到江家人的身影。江明御是后起之秀,自然也会被报道。
方桥只能庆幸他的社交圈里没什么人关注此类咨询。
十分钟后,方桥坐进了副驾驶座。
江明御性格张扬,行事却不高调,车库里停着七八辆车子,单是方桥知道的就有两辆千万级别的全球限量版。
许是不想引起注意,alpha停在医院门口的车子虽是名牌,却是比较普通的款式€€€€方桥的车子也是江明御一手置办,三十来万的入门款,他对外宣称是二手市场淘的,还在分期付款中。
“方医生,约会玩得开心。”护士朝他招招手。
方桥瞄了眼江明御,alpha心情不错地抬手拨了下他额前的碎发,“你和他们说,我们是去约会?”
方桥有点尴尬,他跟江明御都谈不上恋爱关系,自然也称不上约会了。
他系好安全带回:“你来找我,他们误会了,别往心里去。”
江明御想要揉omega脸颊的动作止住,“那你怎么不跟他们解释清楚?”
方桥抬眼。
“人前技术精湛的方医生,私底下其实是alpha的......”江明御满意地见到方桥的脸色微变,像是十分好心地提醒,“方医生可要藏好了。”
方桥放在腿上的十指握了握又松开,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平静道:“明御,再不走的话要塞车了。”
江明御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初冬的天黑得很快,五点半就不见阳光,车子缓慢地在拥挤的道路行驶着,塞车塞得人心烦意乱。
至少江明御现在的心情不算明朗。
他悄然地看一眼副驾驶座的omega,方桥安静地目视窗外,只留给他一个柔和的侧脸。
整整一周,江明御都在等待方桥求他,哪怕只是开口说一句“我不想去”,他想必也会很爽快地应承。
可是方桥是那么的满不在乎。
别说方桥,江明御也不喜欢那种场合。作为方桥的alpha,他既意满于方桥的出众,又很烦厌别人觊觎omega的眼神,所以自那一次后,他就不再应约把方桥带到人前。
偶有聚会,江明御也是独身前往。
众人以为他终于“开窍”,给他介绍新的omega,清纯的、妩媚的,男的女的。他嗅着不同的乌糟糟的信息素,脑子里想的却是清新的茉莉香。
没有一个人的味道比得上方桥。
坐到他身边的omega皆被驱赶。
相识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人知道江明御身边的omega跟了他近三年,藏得严严实实,从不带出来见人。
越是神秘,越是引人兴致。
上一回饭局,不知道是谁又提及了方桥。
张林爱挑事,起哄让江明御再带方桥出来瞧一瞧。
江明御没答应,回忆起来却忍不住拿这件事来逗弄omega。
他也说不清到底想看方桥给出什么反应,恼怒、反抗、拒绝这些行为好像不曾在方桥身上出现过。
没有一个alpha不喜欢千依百顺的omega,江明御也不例外,但他想见到不一样的方桥,想见到omega的另一面。
他又单方面地探寻方桥的底线。
甚至兀自想象着方桥发脾气的样子。
鲜活的、生动的,比如刚刚方桥蹙起的眉头,握起的手。
哪怕只是那么一瞬就哑火,也足够让江明御觉得新奇的了。
距离俱乐部不到三公里,江明御给方桥最后开口的机会。
可直到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方桥都沉默着,恬静地欣赏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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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去,俱乐部大差不差,人也基本还是那些人。
给球杆抹巧粉的alpha抬头,惋惜道:“我们打赌你今天会不会把人带来,看来是我输了。”
他摆好姿势,一杆入洞,轻佻地拍了下陪玩的omega的臀部。
“明御,过来玩两把。”牌桌上的alpha抬了抬手,“blackjack,我坐庄,筹码随意。”
闲着也是闲着,江明御带方桥过去,加了把椅子让方桥坐他旁边。
其余陪玩的omega或站或半跪在alpha的椅子旁,见此多看了方桥两眼。
方桥神色自若,江明御让他代玩,他没去过赌场,也不知道规则,愣了下,“我不会。”
江明御附到他耳边,低低笑着,“其实就是二十一点,你总会吧?”
这方桥过年期间倒是会和家里人玩两把,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方桥确实玩得不好,也没什么横财运,不到半小时江明御就输掉了不少蓝筹。
庄家乐开了花,“明御,你的omege今晚手气不好。”
“二十来万对明御来说算什么。”alpha瞥了方桥一眼,又拍拍身边人,“来,你也替我摸牌,我看看你手气怎么样。”
方桥眼神微变,他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有六位数的流水。
江明御心情却不错,抓着方桥的手轻轻揉着,啧道:“看不出来你运气这么差。”
方桥轻叹,“我说了我不会玩。”
“又没要你赔。”
“差不多得了啊,搁这打情骂俏呢。”庄家问,“还玩儿不玩?”
江明御一把将剩下的筹码都推出去,“最后一局。”
方桥跟这儿格格不入,也做不到一把几万几万的输,坚决不肯摸牌。
江明御随手把点数翻了,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一点。
一局就把方桥之前输的全赢回来了。
等坐回休息区的沙发,方桥还在思索江明御是怎么赢的。alpha半楼着他和人说话,从他的角度看去,alpha的侧脸线条深邃又凌厉,一举一动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大概连天都在眷顾alpha,真偏心。
察觉到他视线的江明御正想回头,电梯口叮的传来声响,几个谈笑的alpha身后跟着omega走出来,其中就有张林。
“明御,我听张林说你也来了,专程下楼跟你碰个面。”
为首的alpha身量高大,见人先带笑。
江明御站起来,“容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