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个人比较喜欢故事会这个栏目,就是专门让表现欲强烈的老头老太太对自己人生进行一些总结,人老了以后大部分都比较孤单,喜欢讲故事,他又擅长引导,很快就会有无数充满年代感的故事充满车厢,再加上大家年纪差不多,说起过去,一个带动一个,气氛便活跃极了。
说起来还是蛮怀念的,只不过要顾€€选的话,他还是觉得来古代后比较舒服,起码赚钱真没有那么辛苦了,他甚至地位都跳到了现代无法企及的高度,他还能一直一直的往上爬,没有人可以阻挡!
“这样吗?”刘小姐随便抽了一张牌出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2,画着红色的心,她记住后放回整副牌最上面。
“恩。”顾€€顺手把牌打乱,然后甚至把牌抵给刘小姐,让刘小姐再随便洗一洗,最后笑着道,“你信不信我能找出你刚才抽到的牌?”
刘小姐还没摇头,就看见顾时惜翻开第一张,那正是她抽到的那一张!
眼瞅着刘小姐满脸的不敢置信,小顾大人满意极了,决定要是出使的旅途中,随行的官员们若是不大熟悉,就靠这些小玩意儿亲近亲近,毕竟他不会做诗,没办法像文人一样喝酒写文,然后互相欣赏什么的……
他的确会唐诗三百首,但很多时候很难找到对应此情此景的诗句,还有很多诗句一看就不是他能写出来的,都带着鲜明的个人历程,他但凡拿出来照抄,文人们一听就能知道他是抄的、要么就说他杜撰的,左右风险都极大。
玩儿完魔术,饭还没好,顾€€就又拉上李捕头,教两人玩斗地主。
李捕头玩儿了两把,反应不过来,眼睛也看累了,就叫小徒弟代替自己打。
李捕头的小徒弟名叫丁强,人称小丁。
小丁年轻,岁数小,才十六岁,比顾时惜都要小一岁,但的的确确的武力值超高,虽然长得虎头虎脑一脸不高兴。
小丁打牌,输了两枚铜板就满头大汗,不乐意继续,可又不好叫师傅来打,就把目光射向了自己的小师弟€€€€没毛病,自己先霍运一步成为李捕头的徒弟,霍运哪怕二十多岁,年纪比自己大,但依旧得叫自己师哥。
“师弟,你来。”小丁如坐针毡,生怕被顾大人叫住多打几局,连忙拽住霍运就用铁钳似的双臂把人给按在扑了毯子的草地上。
霍运一身漂亮修身的肌肉,但真是拗不过牛似的小丁,被硬按坐下后,看了一眼顾时惜,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双腿盘坐,一手捏牌,一手撑着脸蛋,看霍运这么装逼就烦,不过……上回应该真的只是意外吧,这人是李捕头亲自认证了的有武功在身上,所以带上这货关键时刻替自己挡刀,出使的路上当自己的替身,也是毫无怨言。
装逼就装逼吧,忍忍就行了。
一边打牌,霍运竟是好像有些欲言又止,顾€€看了,说:“有话就说。”
霍运是知道顾时惜的聪明才智的,也知道顾时惜想要让自己跟着,就是给自己报恩的机会,可此去匈奴之地,凶多吉少,他只能保顾时惜一次,不能次次以命相抵吧?于是霍运也劝说道:“自古以来,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所谓审时度势,所谓以退为进,顾大人怎么这么聪明的人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又是来劝他不要去的,顾€€听了,倒不觉得腻了,只是笑:“没办法,所以叫上霍大哥了。”
“我即便在,我也只有一条命,保得住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呢?”霍运最是见不得那些官僚主义,尤其是要进长安,他内心深处总有一些微妙的波动,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那些仇恨,假如见到了禹王,会不会找机会一击毙命,这都不好说,可这样做了,会给顾时惜惹麻烦,这点是霍运不愿看到的€€€€他的的确确欠顾时惜一条命。
“无碍,霍大哥只需要护我一次,随后去留随意,毕竟老侯爷也不在了,我想是没有人能够管的住你,你经历过生死,又报了恩,此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生,我愿提前祝霍大哥获得自由。”顾€€漂亮话说得好听,主要是想要先稳住这货,怕这货撂挑子不干,毕竟保护他一次的保护,说来很笼统,怎么保护呢?用身体挡刀也是保护,帮他杀出重围也是保护,还是挺有风险的。
顾€€觉得霍运这个人应该也蛮惜命,他怕这人说欠自己一条命的话会反悔。
谁知道霍运其实并非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他只是跟着顾时惜在扬州过了一年多他从未想过的安生日子……和周围无数善良的人们产生了或多或少的羁绊,怕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回,觉得可惜。
是啊,多可惜啊……
以后死了他这样的恶人,怕是得下地狱,到时候可见不到李捕头。
李捕头这样为民除害了一辈子的老人,死后定然立马就投胎去了好人家,他则在十八层地狱里慢慢煎熬着,不知何时是个头呢。
“承大人吉言。”霍运心想,他的确不愿出尔反尔,但也绝对不愿真的把命给顾时惜,干脆找机会保护顾时惜一次就够了,没必要为了顾时惜这样一个外人当真豁出命去。
他还想继续跟着李捕头学习抓人技术,挺喜欢和师哥小丁一块儿去飘香院门口,看小丁对着里面的阿香姑娘发呆。
他想回扬州来。
又一次赢了后,顾€€刚刚好赢了二十个铜板,看小丁还委屈巴拉站在旁边心疼自己输的两块铜板,顾时惜哈哈笑着,把铜板都给了小丁,看小丁的眼神也都充满赞赏。
连霍运都知道他们这一路凶险,小丁和李捕头还愿意跟着自己一起出发,这说明他们心中也都下了极大的决心。
放心吧兄弟们,他一定努力稳住局面,最坏最坏的结果,一定不会到来!他一定可以带着兄弟们一块儿回来!大家一起发财!
“开饭了。”一旁烧火做饭忙活了许久的杨师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叫众人可以吃饭了。
顾€€立即丢下扑克去看席面。
只见一张小方桌上,满满当当摆了十道菜,杨师傅还在谦虚地道歉说:“场地有限,食材有限,大人先尝尝,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尽管吩咐,到了下个驿站,小的立马改进。”
顾€€看着眼前的糖醋排骨、醋溜小白菜、羊肉炖萝卜、清炒四季豆、黄鳝人参汤、糯米鸭、东坡豆腐等等还有数十样小菜,心想哪怕是断头饭都值得了……
而杨师傅看着他们百姓心中敬爱的小顾大人露出满意的笑容时,也才憨憨笑了笑,开始去帮其他厨子做侍卫、家丁的伙食。
没办法,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杨师傅也觉得,只要顾大人用得上自己,那么自己背着锅铲就跟上上路,绝不二话!
这可是顾大人啊,多少人羡慕他能给顾大人做饭,还宠爱经久不衰?想必百年之后,史官们纪录顾大人传奇一生的时候,多少也能写一下他,写他给顾大人做了一辈子的饭,他的子子孙孙,也将继承他的衣钵,永远照顾顾家子孙。
€€€€可惜了,后来的顾大人没子孙,义子倒是只有一位。!
第145章 联想(三合一)
正值盛夏,满长安仿佛都沉浸入夏日炎炎的热闹氛围中去。
还未抵达长安的时候,一路上就能看见不少拉着西瓜和各色新鲜水果去城内贩卖的小农,农户们汗流浃背,连件坎肩都懒得穿,只在脖子处搭了一条灰扑扑的布用来擦汗,一路走一路吆喝。
长安城和顾€€现代看见的长安大体一致,也是分为皇城和外城两部分,远处看过去,呈现一个巨大的长方形,长方形里框着另一个长方形,规规矩矩,造型绝没有特立独行之所。
他们是从鸿门进入,由于鸿门直通达官贵人聚集地,所以此处的守卫极多,审查也极为严格,但态度分外的好。
顾€€老远就看见‘鸿门’二字挂在城头上,不知为何忽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位周姓世子爷仿佛还给他写过一首诗,具体内容是什么他不记得了,但好像是说,假若有一天他来了长安,周世子一定会来鸿门欢迎他。
如今顾€€迎着艳阳往里看去,毛都没看见。
顾€€笑了笑,摇摇头,继续捧着刚才买的西瓜慢慢吃着,心里毫不意外,毕竟人家可是禹王之子,是大忙人,又门客三千,哪里还记得自己这么一个小小府台呢?
小顾大人总自称自己是小小府台,实际上他在扬州简直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他说的话,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就没有任何一个出现举步维艰的困境,所以心底其实对自己的五品没有太多概念。
可当他们这一列马车快要抵达鸿门大门口时,前面排队进去的马车都进去了,即将轮到他们的时候,忽然从旁边斜着插入一列队伍,俱是人高马大的身着黑色薄甲的年轻郎君,他们护送一辆马车进入长安,手持令牌,插队都插得毫无征兆,甚至为首的黑甲郎君只是瞄了一眼顾时惜这边马车上面挂着的穗子和用了几匹马,就知道坐在里面的人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因此连‘让一让’都没有跟顾时惜他们说,而是强势占据了顾€€他们前面的空位,对着守卫们低声分府了一句‘让开’,那些守门人一看令牌,当即全部放行,别提多快了。
随着那一堆人飞快领着马车进城去,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全部洒在顾€€他们这群人身上,顾€€连忙把卷开的马车帘子给放下遮了遮,咳嗽了几声,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过也没什么,小顾导游深呼吸了一口,心想这可是皇城脚下,随便掉块儿牌匾下来都砸死十个皇亲国戚,自己这外省来的五品,估计连长安的八品都不如,哎,夹起尾巴算了。
这回总算是轮到顾时惜他们进城了。
顾€€很是谦虚亲自下了马车去把自己的扬州府台令递给守门的官兵看。
那为首的肩膀上绑着蓝色绑带的官兵仔细辨认了一下,点点头,但是对顾时惜没什么笑脸,只是寻常对身后的兄弟们说道:“奉旨进京,放行!”
小顾大人立马很上道地拱了拱手,顺便又塞给面前守门官员一个小荷包,然后才好奇一般,询问说:“这位大爷,下官有些好奇,方才进去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官爷不动声色把荷包放进自己的衣襟里,脸上带了笑,耐心都瞬间多了不少,很是温和地说:“哦,那是公主府的人,大人是外地来的,估计初次进京,很多事儿还不晓得,这么,你若是有认识的人,进去后他们也会和大人您说的,这长安京中,第一不能惹的,便是禹王殿下府内人,第二便是公主府的……”
“公主府?”顾€€还想再问。
官爷却摆了摆手,言尽于此,说:“你进去自己就晓得了,下一位!”
顾€€没办法,只能先上了马车,等跟着刘小姐的马车抵达寸土寸金地段,门口巨大两个石狮子,门房七八个,门口挤满了递拜帖想要求见刘阁老的宅邸门前,顾€€才惊觉这门面似乎比谢侯家也只小那么一点,这还是在长安!
顾€€在土包子进城一样看路边比扬州有过之无不及的繁华,旁人也一样正在看他,无数挤在刘府门口等待召见的文人、书生、外地官员俱是扭头看着顾€€的马车队伍一溜烟进了刘府的巷子里。
有人议论:“可是刘府小姐回来了?”
“€€?是小姐吗?怎么好像还有别人?”
“是不是顾大人来了长安?”
“哎呀!应当是顾大人!若是有缘一见,那真是三生有幸!”
“顾大人!顾大人!”
聚集在门前的文人、官员们顿时都挤去巷子口对着马车挥手,连带着路人一听见顾大人的名讳,也跟着围了过来,不多时这一片便水泄不通,哪怕不明所以的人也凑过来,到处问‘怎么了’,生怕凑不上这个热闹。
顾€€意外极了,探头出去,露出个友好的微笑,虽有些不明所以,但据刘小姐说他在长安很出名,原来是真的。小顾心里蛮高兴的。
随着马车继续前行,抵达一出院子门口的时候,外面有早已等候多时的刘府管家携诸多府内下人等着拆卸马车上的物件,同时要引荐顾€€去前厅与刘阁老见面。
顾€€甫一下车,就能看见白发苍苍的刘管家拄着拐杖,穿的简直就像一户人家的富翁老爷似的,笑呵呵地,一看见他就凑上来行礼:“见过顾大人,顾大人快快进来,老爷正等着您呢!”
若不是刘管家先说话,顾€€都要以为这人就是刘阁老了,他不动声色点点头,对着刘管家也打赏了银子后,这才碰到舟车劳顿后面色不好的刘小姐下车来。
刘小姐被自己的婢女扶着,面色苍白,但一听顾时惜要去见自己的父亲,她便是再苦再累都要跟着去,她道:“顾大人您一会儿见了我父亲,若是我父亲说话难听了些,还望您多担待,我父亲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我婚事的事情没了,他很有些不悦,我怕他……”怕他记在你的头上。
毕竟谁都知道那孟玉有个心上人是顾时惜,如今婚事没了,哪怕是孟玉身体原因才变成这样,但就连刘小姐都知道这件事儿明显是有猫腻的,刘阁老岂会不知?
“我知道。”顾€€嘴上说着知道,实际上倒是对刘阁老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毫不担心,刘阁老既然认了自己做干儿子,估计老早就对和孟家的婚事不抱希望,决定另寻他路。
顾€€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下,嘱咐自己领来的兄弟们先去住处歇息,该吃吃该喝喝,想出去玩的看看长安的也随意,随后转身才跟着刘小姐还有领路的刘管家一路往前院去。
刘管家年纪看上去有七八十了,走路却毫不慢,拐杖仿佛只是一种装饰,顾€€看这刘管家上阶梯都不用拐杖来着€€€€挺有意思。
他们从后院一路穿过假山假水,绕过不知道多少个庭院和月亮门,总算是抵达了前院的小廊时,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竟是有对话传出。
只听一个格外有质感的声音在和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对话,其中熟悉的那位正在哭哭啼啼:“阁老救救下官啊……下官属实是半点儿办法都没有,不然怎么可能求到您老的头上?这出使这件事,原本不是下官来准备的,可突然又落到了下官的手里,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何让下官凑出那么多金银珠宝?还不如把下官卖了算了呜呜呜……”
顾€€嘴角一抽,他知道自己在哪儿听过这嚎啕大哭了,这不是当年卷走了他和谢二凑来的几百万两银子,毛都没给他剩下就去长安做官的余大人,余老狗吗?
当初就会哭丧式当官,原来到了长安,还是老一个套路,所谓一招鲜吃遍天,是这个意思吧?
顾€€嘴角勾了勾,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刘小姐先一步小跑进去,大喊着:“爹爹!我回来啦!顾哥哥也在呢!顾哥哥你进来啊!”
顾€€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初出茅庐式的单纯又坚定的眼神走入刘阁老的视野,他没有抬眸去看人,而是走到了跟前,看见了人家的鞋子,才行了个大礼,一个磕头磕下去,然后说:“义子顾时惜,拜见义父。”管人家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哦,顾€€觉得先把关系拉近点儿比较有利于自己发挥。
话音刚落,就有一双很是修长的手€€€€连指甲都修建得体、带着好几个宝石戒指€€€€来扶他起来:“哎呀,时惜,好孩子,何必行此大礼?你我虽然从未见过,但一早就通过你三妹妹的书信,得知你的为人品行,是个好的,日后可不许这样生疏,和你三妹一样,随意一些便是。”
刘小姐的确随意,她也当真仿佛是在家中被宠习惯了,和家人在一起没有太多的礼数,不用父亲喊她坐下,就自己找了个椅子落了座,一边吃起茶来一边看像一旁满脸泪花子的官员,这人她不认识。
顾€€一脸感动起来,缓缓抬头,这才看见传闻中的刘阁老竟是年轻极了,据说都五十多岁了,结果看上去好似才四十出头,一脸正气,剑眉星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分外有种故事感,好像是桃花眼,又像是凤眼,总之十分俊美。
而不等顾€€仔细看看刘阁老的面相,来让自己对这人有个初步的认知,一声‘哎呀’便打断了他的观察,和刘阁老客客气气行礼的手也下一秒就被余大人抓住,只见余大人几乎像是飞奔过来,对着他便惊喜道:“竟是顾时惜!哎呀呀!许久不见!你都长高了了一些,不过模样没怎么变,依旧是那貌比潘安的模样,也不知还记不记得你的上任大人啊?”
余老狗这货肯定是个巨贪,顾€€发现这人比在扬州的时候又胖了不少,从前还算看得过去,现在已经有向球型生物发展的趋势。
顾€€一副惊讶的表情,也露出怀念和惊喜还有一点点他乡见故人的感动,和余大人抱在一处,说:“哎呀呀余大人!真是余大人!您可……也一点儿没变!”
“哟,二位认识?”刘阁老一身深蓝色长袍站在一旁,他穿着家居服,所以长发也散着,只用了一根木簪子略略将上半部分给盘了起来,还有一部分随意的垂在身后,笑容很是温和,又因为其人身材高挑颀长,因此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好感。
顾€€不敢当真给刘阁老这样一个才五十多岁就当上阁老的人当真贴上一个‘善良温和’的标签,反倒越发有些警惕。
“正是啊!当初在扬州,若是没有小顾,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说起来,本官还得给小顾道一声‘谢谢’才是。”
顾€€和余大人两人寒暄起来,刘阁老在旁边听了个七七八八,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拍着顾时惜的肩膀就说‘好好好’,说完,又道:“既是如此巧,不若一会儿给时惜的欢迎宴,余大人也参加吧?本来也只是家宴,但既然余大人和时惜有这份渊源,合该再好好喝上一杯,毕竟日后还要同朝为官,再亲近亲近,不是坏事啊。”
“哈哈哈恭敬不如从命。”球型余大人含着泪点头。
一时间,前厅其乐融融,等开席的期间,顾€€和余大人随便聊着共同认识的人的家常,也和刘阁老聊孟家的‘惨事’,最后三人才聊起这次顾€€进长安的任务事件€€€€出使匈奴。
果然如刘小姐所说,刘阁老谈论正事的时候,基本也不避着刘小姐,刘小姐就在旁边随便听着,但绝不会插嘴。
刘阁老坐在主位上,叹息了一下语重心长说道:“此事若非戴阁老一意孤行,大抵是落不到时惜你的头上的,此事非同小可,原本决定了许多人,一部分不是病了,就是家中有老母去世要守孝,再不然就是吓得疯狂找关系逃掉,他们那些人巴不得找一个没权没事没地位但有名声的你来替他们办事儿,你啊,还真来了。”
顾€€看刘阁老眼里有些揶揄,他试探着笑着说:“当然要来,能为朝廷分忧解难,时惜万死不辞。”
“€€,当真是个好孩子。”刘阁老点点头,一副很是欣赏顾时惜的模样,“但也不是当真是个死结,出使而已,只需要把公主送到,把带去求和的金银珠宝粮食和一些农具都送过去,就能回来,放心,义父定然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