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烨看向他眼中的嫌弃之色更浓:“是你太笨,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是无法养成他身上如此的傲气。”
薛冉扶着额头:“是我太笨。”又道“兄长要怎么对付他?”
薛止烨瞪他一眼:“他又没有惹到本王,本王对付他做什么?”又道“本王忙其他事情都没有时间呐,哪里有时间对付他这个小虾米。”
薛冉吁下一口气。
薛止烨问他:“你心悦上他?”
薛冉忙摇头摆手:“我哪里会心悦那个小屁孩啊!我心悦皇上。”
话一出口,薛冉顿觉不妙,转身就溜了。
薛止烨举起的拳头没打到人,被气笑了,旋即转身离开。
闻人厉驾马回了府邸,翻身下马后,问向迎接他的管家:“他还没有醒吗?”
管家接过闻人厉身上佩戴的长剑:“醒了,清早夫人就醒了过来,只是……”管家迟疑一刻“只是情绪很不稳定,要出去,闹腾了半晌,这会怕是累了,才静了下来。”
闻人厉没吱声,换了一衣裳,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挂着坚不可摧的铁锁。
护卫在门口守着,见闻人厉回来,忙将铁锁打开。
“吱呀”一声,厚重的门板被推开。
蓝音发髻凌乱,眼神失焦的抱着身体,坐在地上。
看见闻人厉进来,人忙起身,他眼尾晕红,凤眸中蒙着一层泪光,愠怒的对闻人厉说道:“你放我出去,你没有权利囚禁我,我不是你的夫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永远都不是。”
说完,蓝音便向着门口奔去,却一把被闻人厉扯住手臂,丢到了床榻上去。
还不待蓝音起身,闻人厉高大健硕的身体已经欺压下来:“我让你认命,任命你只有我闻人厉可以睡,任命你是我的夫人。”
“无赖,你放开我。”蓝音拼命的在闻人厉身下挣扎着,不想再被闻人厉侵犯了。
闻人厉一只大手抓住蓝音的双手压在了头顶:“蓝音你还挣扎什么,你都已经是我闻人厉的人了,全帝都的人也都知晓了此事,你父亲那里,也不会帮你,他若是想帮你,早该来要人了,而不是这种默认的态度……”
蓝音崩溃的失声痛哭了起来,单薄的身体在闻人厉身下剧烈颤抖着。
闻人厉一把扯开蓝音的腰带,在蓝音痛苦的哭泣声中,深深的容入。
身下之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越发刺激闻人厉的攻占欲……
姜冥终于得了空,连午饭都没来及吃,便驾马去了蓝府。
“我得去把你兄长接回来。”蓝楚祁从椅子上起身,愤愤道:“他闻人厉要是阻止,我便告到摄政王那里,说他抢强霸占我儿。”蓝楚祁越说越气愤:“告他用出卑鄙手段得到了我儿,毁了我儿的名誉。”
蓝泠眼底愤恨一闪而过,也从椅子上起身,上前劝慰蓝楚祁道:“父亲,你可别冲动啊。”
他说着,端起茶盏给蓝楚祁:“那闻人家在帝都的势力,不是我们蓝家能硬碰硬的,”转瞬又道:“孩儿刚从宫中回来,皇帝逃跑至今还未捉拿回了,摄政王那里正烦闷着呢,哪里有心思管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啊。”
说到此,蓝泠加深语气,着重又道:“父亲,你可别忘记了,是您给兄长下的药,才让闻人厉占了兄长的便宜,这件事情若是追究下来,你也脱不了干系啊,尤其让外人知晓这整件事情的经过,您怕是要受万人唾弃的啊。”
蓝楚祁气愤的张口方要说话,蓝泠忙抢先他道:“虽然我们都是受害者,都是闻人厉给我们下了套,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蓝楚祁作则心虚,已经将手中的那些信函都烧了,即便没有烧掉,也无法证明是闻人厉写的,闻人厉不会蠢到亲笔,何况那些信函都是蓝泠主谋,找人代写的。
“父亲,”蓝泠将蓝楚祁轻轻按坐到了椅子上,显然蓝楚祁也不在冲动的要去救蓝音了“您的那件事,与礼部尚书夫人私通之事,闻人厉可知道啊,他不就是利用这一点,咱们才上的当嘛,您想,您若是惹毛了闻人厉,他把这几事情传扬出去,您这次可当真是惨了……”
蓝泠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没有继续说下去。
蓝楚祁苦恼的扶着额头:“为父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同意将兄长许配给闻人厉,这样就皆大欢喜了。”蓝泠说道:“如此您的秘密闻人厉自此会守口如瓶的,兄长嫁给闻人厉,帝都那些流言蜚语也会随之消失,闻人家的势力,发起威来,谁还敢说那些污言秽语了,再说了,兄长都已经是他的夫人了,他们还能说出什么啊。您的颜面不也保住了吗。”
他顿了顿又道:“闻人厉一直都很心悦兄长这件事您也清楚,他娶了兄长自然也会待兄长一万个好的呀。”
蓝楚祁道:“蓝家的香火怎么办?”
一听这话,蓝泠心中妒恨翻江倒海,他进宫时,可不见老东西有丝毫顾虑,但面上却一片平和:“六姨娘不是怀上了吗,父亲还担忧什么。”蓝泠恭维道:“父亲老当益壮,还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又补充道:“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蓝华和蓝默,”那两个废物。
蓝楚祁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兄长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样一来,不是负了那姑娘,说不上二人已经在一起了。”
蓝楚祁再次犹疑不定起来,不想同意将蓝音嫁给闻人厉了。
这时,门外小厮敲门道:“老爷,府外有人找大少爷。”
“坏了,定是人家姑娘找上门来了。”蓝楚祁惊道。
蓝泠安慰他道:“父亲您别急,我与那姑娘说去。”
蓝楚祁道:“也行,你先把人家姑娘安抚住,我想办法处理你兄长那头的事情。”
老东西,他好不容劝好,这马上就动摇了,蓝泠暗自咬了咬牙,恭顺道:“是,父亲冷静冷静,孩儿听从父亲的。”
蓝泠出了房间。
蓝楚祁在屋内坐立难安,也跟了出去,只不过站在大门里,没去打照面。
当蓝泠走出去,望到来人时却愣了下,这个人他见过,在宫中,是王爷的属下,应该还是个职位不小的。
蓝泠当即笑脸相迎:“这位兄台,找我家兄长可有何事啊?”
姜冥在宫中当值,自然知晓蓝泠是个什么样德性的人。
“你找你兄长,有事与他谈。”明显姜冥不想与蓝泠有交集,更不想与他浪费时间。
“我兄长不在府邸呀。”蓝泠说道,旋即问道:“你与我兄长是朋友”
姜冥没有回答他话:“他去哪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蓝泠笑道:“这是兄长的隐私,我哪里会知晓啊。”
姜冥清楚从蓝泠嘴中是问不出什么话了,并且他话语的可信度太低,便调转马头离开了,打算明晨去蓝音当值的礼部找蓝音。
姜冥走后,蓝楚祁从大门后走出来,眉宇深锁道:“怎么是个男的?”
“从未有人来府特意找过兄长,并且这人一看就知与兄长非一般关系,”蓝泠无奈叹气:“看来兄长与父亲说的心悦之人,就是他了,怎么是个男人呢!”又道“如此,一样不是断了蓝家的香火,一点都不为父亲着想,还是个来历不明的穷小子,不抵闻人厉的万分之一呢!”
“为父同意你兄长与闻人家的婚事了。”说完,蓝楚祁一拂衣袖,气郁的离开。
乔伊吃了保胎药后,便躺在床榻上养胎了。
林大夫刻意叮嘱,这几日是关键期,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
若是早产羊水破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就会死了。
没有见到小家伙是一回事,可一旦见到小家伙,又怎么忍心看到他的生命走到尽头。
乔伊轻轻揉着凸起的孕肚:“你说你,之前我又是被薛止烨打,又是从石阶上滚下来的,你都不从我肚子里出来,这会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接受你了,你却急着要出来,可是七个月不到你就出了,活不久啊,那样我看着你死在我怀里,我不知会有多难受啊,我可自私着呢,才不要去承受这份生离死别的痛苦。”
乔伊轻轻叹了一口气,苦恼的扒了一把头发,将盛昱璃为他梳理好的发髻,弄的乱蓬蓬的。
旋即钻到被窝里,悄悄哭了起来。
他生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啊,不是小家伙要早产,就是他要难产。
乔伊看出林大夫没有把他关于生产的实情都讲出来,便让皇甫商珂去偷听了,得知了他双腿瘫痪会引起难产的实情。
乔伊一觉睡到晚饭时才醒了过来,准确的说,他是闻到饭香被馋醒的。
盛昱璃做了乔伊最喜爱吃的饭菜。
他在床榻上为乔伊支起了个小桌子,方便乔伊不用下床就可以吃饭。
乔伊望着桌子上的菜品:“谢谢你。”又道“以后你不用专门去街市上买东西,又累又危险的。”
盛昱璃夹了一块鱼肉,认真的剔了鱼刺,放到了乔伊的碗中:“不累,今日也是顺路。”又道“薛止烨只在几个地方把守森严,其他地方并没有。”
吃饭谈论的太多,两人个都吃不好,随后二人都没有再吱声,一直到二人吃完饭,盛昱璃将碗筷收拾好了,乔伊才道:“那个,倘若过了七个月,我腹中的孩子可以安然的活着后,如果遇到生产,遇到大夫说保大保小时……你一定要保小……”
“不会的。”盛昱璃打断了乔伊的话:“你和孩子都会安然。”
乔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腿:“几乎微乎其微了。”那一株能治好他腿的望仙草在薛止烨的手中,就等于不存在了。
“我很自私,我要是死了,就不会感受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孩子也小,就像我幼时,体会不到母亲去世的痛苦,只是……”乔伊含泪望向盛昱璃:“只是对不起你了,让你体味生离死别之痛,”说到此,乔伊哭着笑了“我也不能当红娘了,我还幻想着有一天你能见到我哥哥……”
盛昱璃没听乔伊说完,便起身出了房间,靠在门板上,闭上了眸子,转瞬睫毛就被水汽打湿了。
作者有话说:
(づ ̄  ̄)づ要大宝贝们抱抱~
第97章 要他自己主动回宫(6400)
皇甫商珂去了太医院。
慕临与一众御医在午间闲聊。
乔伊不在宫中的这段时间,不用为乔伊诊看,养护孕身,一众人都清闲了下来。
皇甫商珂一直游手好闲,又有薛冉罩着,太医院的御医们对其态度都很好,没事还能聊上几句。
“小子你多大了?”一名御医问道。
皇甫商珂坐在慕临身旁:“十七了。”
另一名御医又道:“也不小了,该做点正事了。”
皇甫商珂问道:“正事?做什么?”
御医“哈哈”一笑:“娶媳妇啊,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就是正事。”
听他一说,皇甫商珂不由想起乔伊,还有他肚子里的娃。
皇甫商珂手转动着桌子上的茶壶:“我才不要娶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有什么好的。”
御医摇头“切”了声:“到底是个小屁孩,不知已婚人的幸福,更不懂房中术的极乐。”
“别在这里胡说。”慕临说那御医:“教坏孩子。”
“都十七了。”御医笑道:“我十八时,都做爹了。”
一众人跟着笑着,随后一名御医改了话题:“摄政王这次也不知晓能否将皇上找回来了。”
御医们借着这个话题纷纷聊了起来。
“你们说,这次皇上要是被捉回来,摄政王会不会再打断他的腿啊?”
皇甫商珂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慕临瞄了他一眼。
“皇上都瘫痪了啊!”